第3章 華陽府衙
華陽府衙
華陽城裏火火和舒童在前往府衙路上，随行的人則在城裏找客棧住下。
“北衛是四大國中勢力最強，屬地最廣的國家。幾百年來北衛一直雄踞北方，領土不斷擴張，速度不緊不慢。它不僅有睿智的将軍晏道成，還有懂兵法的丞相張茂。”火火說。
“将軍睿智有城府，丞相懂兵法，這是完美組合啊。晏道成，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見過。”
“北衛大将軍的名字，在四國中很是有威望，你就是在哪裏聽過也不奇怪。”
“那這次帶兵的人就是晏道成？”
“此次帶兵出征的正是他。不過我們将軍也是多次與他交手，熟知對方作戰方法手段。倒不必很擔心。”
“我是擔心……，算了，那北衛難民是怎麽回事。”
“近年來，北衛大旱，很多百姓已經餓死，能跑的都往鄰國逃竄，不止我們華陽城，西塘苦縣，東蒼葉縣都湧入了北衛難民。其實這些百姓也沒有辦法，如果自己家園還真的能生存，怎會到他國謀生。”
“那北衛朝廷沒有作為嗎？”
“朝廷能有什麽辦法，已經三年了，就算想開倉赈濟估計也是有心無力。本以為今年會好點，可今年剛剛開春就已經出現了苗頭，現在天氣回暖速度太快，已經不适合春種了，所以華陽城才出現了這麽多難民。”
“華陽城離榮陽城最近，也有受到幹旱的影響吧。”
“我們南方還好，平時還有蓄水，所以現在還沒有出現糧食問題。”
“難怪北衛出兵攻打華陽，是來搶糧食的。”
“舒童，北衛可是狼子野心，糧食不是他們的目标，他們要的是攻城略地。”
“那晏道成的算盤可是打錯了。有我們景軍在，他們什麽都別想拿到。”舒童的話雖鋒芒，可也有根有據，三年來在雲崖峰，她學習作戰方法學習奇謀鬼道，也學習揣摩人心，懂人性，人小鬼大是老師經常誇她的用詞。再加上她父親景大将軍也是兵法大家，所以她對自己的國家和軍隊都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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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童策馬快去，火火也加速跟了上來，馬兒跑得更快了。
不一會兒，舒童和火火就到了府衙門口。遞上書信，讓人進去通傳。
劉東加緊步伐地走了出來，拱手作揖道：“張副将，裏面請，我們大人有朋友在，還請張副将在大廳稍等片刻。”劉東說話時不敢擡頭，怕火火氣惱。
“你是？”火火問道。
“我是府衙師爺，大人叫我來迎接張副将。”這時才擡起頭來。看到旁邊站着的舒童，愣是一驚，這個不是九師姐嗎？
“九師姐。”劉東驚喜道，歡呼着竟然忘記自己的府衙師爺身份。
被人這麽一叫，他看着劉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劉東。劉師兄的陪讀。”舒童開心的看着劉東。
“是，是，九師姐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你怎麽當府衙師爺了，劉師兄呢？”
“大人正在陪十師兄。兩人正在花園呢，九師姐我去通傳下。說你來了。”
“通傳，我還需要通傳嗎？”說着舒童假裝不高興了“真是不拿我當自己人了。”
“師姐，哪裏話。我帶路就是。”
“火火，這個是我在雲崖峰學藝的時候，劉師兄的陪讀書童，叫劉東。他們那些陪讀的書童，都叫我九師姐。”
“哦，那你跟這個府尹大人算是熟人了。那我們借糧的事情……”
“我想問題不大。”舒童笑笑瞥一眼火火，跟着劉東往裏面走去。路上也不忘調侃劉東：“你們現在住的可是深宅大院，這麽大的府衙九轉十彎，走得我頭暈。”
“師姐說笑了，我們這裏才多大呢，跟将軍府比起來，可是芝麻與大豆呢。”
“哈哈哈，”火火笑出來聲來“不假，不假。”
走幾個回廊，過幾間門堂，就到了後花園。
劉東剛剛想通傳下，被舒童攔了下來，示意劉東不要出聲，因為舒童看到了那個白衣少年唐柱。
花園裏，方亭下，唐柱和劉尚文正舉杯談文，說的什麽聽不太清楚，可以确定的是，那個與他劉師兄談論古今的确實是小哥的前主人，昨天的那個白衣少年，方亭下站立的也是昨天問她買小哥的老伯。
“劉東，這個人跟師兄是什麽關系。”舒童小聲問道。
“師姐，他就是十師兄，師傅新收的弟子。”劉東小聲地說道。
“他……”舒童感到莫名的尴尬，怎麽會這麽巧。真是不想看到卻又躲不開。舒童下意識地轉身離開，卻被火火一把拉住。
“舒童，你怎麽了，借糧。”火火小聲嘀咕道。
“要不是為了借糧，我就是不跟劉師兄見面，也不會見他。”真是晦氣，晦氣。
方亭裏的唐柱先看到了舒童一行人，舒童還是昨日一身紅裝，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師兄，你這是來客人了。”唐柱示意劉尚文往舒童的地方看去。
“劉東，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了，帶去大廳嗎？”劉尚文有點不悅地問道。他還沒有注意到，說要帶去大廳等的人裏面有他思戀多日的師妹。
“大人，師姐來了。”劉東大聲地說道，話裏話外帶着激動和歡喜。
“九師妹，九師妹來了，太好了。”劉尚文快速地往舒童這邊走了過來，心中滿是期盼之喜。舒童也慢慢地往劉尚文走去。
“劉師兄。”舒童輕聲地喊。
“師妹來了，怎麽不直接進來。我這府衙今天來的可都是貴客。”說完拉着舒童就往唐柱那裏走去。
唐柱再次看到舒童心裏很是高興，但只是禮貌地微笑着：“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舒童也禮貌回個假笑。
“師妹，你們認識？”
“昨天在飯館裏面見過一次，也不認識，只是見過。”
“來，我來介紹下。這位是老師新收的弟子，十師弟。西塘二皇子。”
“哦，原來是十師弟，可惜了，不在山上。”
“師妹，不在山上了，你可不能欺負師弟。”
“師姐有禮。”唐柱作揖給舒童見禮。
“師弟，你是身份高貴的二皇子。難怪你家仆人都口氣不小。”
“怎麽，你們這是有過節。”
“過節談不上，只是有點不對付而已。”舒童這次可真是不給這位二皇子面子，當面讓他不好下臺。
旁邊的火火聽聞不高興了：“舒童，他欺負你了，我可不管他是哪國的皇子，欺負舒童可是不行。我第一個不答應。”
“不敢，不敢，将軍不要誤會，昨天如果我有無禮之處還希望師姐不要見怪，師弟再次賠禮了。”說着作揖道歉。
劉尚文打圓場：“我師妹可不是小氣之人，師妹，将軍都請入座，我們暢飲一杯。歡慶在此處相逢。”
舒童，火火入座。唐柱，劉尚文也坐下。
“劉師兄，我們的信，你看了嗎？”舒童直入主題地問道。
“看了，不過有點麻煩啊。”
“你們沒有餘糧？”
“我想你們進城也聽說了，北衛難民在我這裏，我必須安置他們，不然引起城中騷動，對城內百姓來說就是危險。”
“可府衙不借糧，我們的軍隊熬不過十日，北衛軍到時候打過來，華陽城将不再是華陽城。”火火說道。
“确實如此，只是這北衛為何如此，只對我南晟發難呢？”劉尚文說道。
“北衛不只對南晟發難，難民也流入了我西塘苦縣。現在的苦縣，情況跟華陽城差不多。”唐柱說道。
“奇怪，大旱三年，确實應該有些難民，可是也不至于如此之多，北衛官府糧倉又不是一點存糧沒有，怎麽會不給赈濟呢。”舒童說道
“或許是官場黑暗，皇帝說開倉赈濟，下面的人私吞而已。”尚文說道。
“那劉師兄，你們府衙糧倉還能借我們多少糧食。”
劉尚文低頭盤算了下道：“張将軍，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呢？”
“十萬大軍。”
“十萬大軍，确實不是小數目啊。”
“是啊，北衛遲遲不肯出兵，我們只能跟他們耗着，糧草我們确實耗不起，十萬人，每日所需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加上我們已經在雍丘屯兵十日，糧草開始出現短缺。”
“原來如此，我讓師爺到庫房清點數目，我想借你們五日糧草應該不是問題。”說罷，讓劉東帶人前往庫房清點。
“那真是謝謝府尹大人。”火火抱拳表示感謝。
“師兄，真是謝謝你了。今晚我親自炒菜，請你們吃大鍋燴怎樣。”
“師妹，這可不是在山上，不用你請，還是師兄我請你們吧。”
“行是行，可是這十師弟剛剛投入師傅門下，有些規矩還是應該告訴他。”舒童清清嗓子對着唐柱說道：“每進來一位師弟，都要給師兄師姐送一份特殊的禮物。這個是師傅留下的規矩，當然了，師姐師兄也會還禮。師弟，你準備送什麽禮物給師姐呢。”舒童滿臉的挑釁之意。
“初次見面也不知道師姐喜歡什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師姐需要什麽盡管開口，只要是唐柱能辦到的，定為師姐取來。”唐柱說話時滿心滿臉的誠意。
“十師弟，你可不要見怪，你這個師姐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可是沒少折騰我們這些師兄啊。”說着拿起酒杯獨飲一杯。
“哪裏，是我師弟做得不好。”
“舒童你這脾氣到了山上也沒改啊，還是喜歡捉弄人。”火火笑道。
“火火，不要揭短。”舒童湊到火火耳邊說道。
這倒讓劉師兄來了興趣：“怎麽張将軍對師妹很是了解。”
“哦，忘了介紹，我是舒童的哥哥。”火火自豪地說道。
“怎麽不一個姓氏？”唐柱問道。
“火火的父親和我父親是過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