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在策劃
誰在策劃
“師姐,你沒事吧。”唐柱關切地問道。
“沒事,”舒童現在只想着難民和兩國開戰的事情,看到胡勇來拉住小白駒,扶起來摔倒的路人,對胡勇喊道:“胡勇,那人怎麽樣了。”
“少将軍,他沒事。”
“好,把馬給我。”
“師姐,用我的馬吧,你的馬剛剛受到驚吓,不能馬上就用。”
“你的,可以嗎?”舒童有點質疑。
“師姐,我這也是一匹良駒。”唐柱謙遜地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舒童翻身上了唐柱的馬,一鞭就讓馬兒飛快地跑了起來,一口氣來到了府衙門口。
唐柱還沒回過神來,舒童已經過了半條街。
劉東将自己的馬給了唐柱,劉東和胡勇牽着舒童受驚的馬走回府衙。
軍營裏,火火将華陽城裏面現有的暗哨情況禀告了将軍。
一旁的胡莽質疑道:“華陽城內突然多了這麽多的暗哨,是在刺探什麽消息,還是有刺殺行動。”
“我也覺得,不敢輕舉妄動,怕驚擾了他們,所以趕緊回來告訴将軍。”
“要是明刀明槍的還真是不怕這個晏道成,可他們居然将人散到華陽城裏,可恨,裏面可全是百姓。”
“将軍,屬下看來,應該沒有對百姓下手的意思,畢竟北衛暗哨可是出名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且絕不輕易出手,可這次卻大搖大擺的在華陽城內活動。再者說北衛暗哨的刺殺,也是王侯将相的對象,普通百姓還不值得他們動手。華陽城內應該還沒有這樣的身份高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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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舒童還在城內。而且,西塘二皇子也在,我真是糊塗。”火火自責道。
“西塘二皇子,他怎麽在那裏?”将軍問道。
“據說,西塘二皇子最近也投入陸淵門下,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師兄弟,還有府尹劉大人,也是陸淵老師門下。”
“好個陸淵,收的子弟全是皇親貴族。”胡莽感嘆。
一時間,火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現在更擔心舒童的安危了。
“舒童和府尹知道北衛暗哨的事情嗎?”将軍問道。
“我沒有将此事告訴他們,他們應該還不知道的。”火火回道。
“那就好,借糧的事情,府尹什麽時候辦妥。”
“就這兩日,官倉裏面的糧食已經在整理裝袋,押送糧草的隊伍也要再整排,上次帶去的人我讓他們都隐藏起來,不能再露面了,對外就說是跟我回軍營了。”
“很好。這個舒童,太貪玩了。你再去華陽城,就是綁也要把她給我綁回來了,不能讓她有什麽意外。”
“是,将軍,那我馬上就回城去。”
“火火,回城以後糧食沒有弄好,就不要露面,背地裏調查北衛暗哨的事情,有情況可自行處理,不用事事都回禀。”将軍說道。
“是,将軍。”火火退出了營帳。
火火走後,胡莽并沒有離開。
“将軍,我總有感覺事情不比我們想得簡單。總感覺哪裏出問題?”胡副将說道。
“老胡,你比我心思缜密,謀略比我有高見,說來聽聽。”
“北衛,南晟正在開戰期間,北衛暗哨進入華陽城,聽火火說的,人應不少。晏道成不至于這麽笨,開戰期間放進來暗哨,而且還是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動。”
“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尚不明确。”
“晏道成醉心兵法,一直都是老謀深算,暗哨這支隊伍應該算是他新的傑作吧。”
“暗哨甚少出現在市井上,可一旦出現必定是血雨腥風啊。”
“看來這場仗不好打。”将軍感嘆道。
火火出了營帳到,挑選些得力手下,跟着他回了華陽城,可是他并沒有出面,而是百姓打扮,在客棧裏面住了下來。
舒童回到府衙,急忙忙去找劉師兄。
劉師兄不在,這讓舒童擔憂,荒廟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不及時處理,那将是一個很大的隐患。想到這些舒童更是着急了,這時劉尚文師兄竟然從大門口進來。舒童趕忙上前。
“師兄,你出去了?”
面對突然回來的舒童,劉尚文也驚訝不已,只是稍作鎮定就回道:“有位朋友新得一幅畫,請我去看畫,師妹,這麽着急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荒廟的難民要馬上處理掉。”
“這是何意。”
“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難民,可能有些确實是難民,可有些是會武功的高手,我懷疑。”
“師妹,你是想多了吧。”劉尚文打斷了舒童的話說道:“我雖不曾去過荒廟,但那些難民在華陽城裏的時候,我經常能看到他們,個個老弱病殘,食不果腹,這樣的人不是難民,是什麽呢?”
“師兄,你相信我。”
“師妹,這何談信還是不信呢,就算是有一個兩個會武功者,這有何影響,難民的問題我已經奏請皇上定奪。四道五日就有新的處理。”
“不行。雍丘的戰事緊急,不由得我不多想,如果開戰,景軍腹背受敵,那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我既然發現了端倪,就要解決了它。”說完舒童就往外跑去,正好碰都趕回來的唐柱。
唐柱一把拉住了舒童,“師姐你這又是去哪裏?”
“松開,別擋我。”舒童沒好氣地說道。
“師姐,難民的事情我來的路上聽劉東詳細說了,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意見。”故作神秘姿态的唐柱将舒童攔了下來。
這句話可是比劉尚文說得中聽。舒童冷靜了下,看了看拉着自己胳膊的唐柱的手,唐柱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趕忙松開。
“師姐,劉師爺說,難民在半月前就有,在你們景軍來雍丘之前就已經來了。”
“對,這個我知道。”
“那您要想想看,難民會不會對軍隊造成威脅呢?”
“你的意思是沒有威脅。”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很有危險。師姐,你想想,如果你要布局一件事情是行動開始才布局呢,還是開始前就布局呢。”
“當然是未雨綢缪,早作打算。”
“師姐聰明,那華陽城的難民,我想是北衛大将軍的一個手筆,讓難民進城困住華陽府尹,他自己則拖着景軍遲遲不肯出兵,現在的北衛軍應該知道你們景軍要缺糧了。”
“好個晏道成,居然玩弄這樣的手段,将百姓當籌碼。我就說這麽多難民進入華陽城,難道北衛朝廷真就不管他們了。”
“或許這還沒有什麽,剛剛師姐也發現難民裏面有高手,我比師姐早進城待了幾天,我可是知道的,客棧裏面還有很多北衛暗哨。”
“什麽,北衛虎牙也來了。”舒童嗓音明顯地調大,情緒高昂,就差快罵出來 。
“師弟,這你是怎麽知道的,華陽城近來可是太平無事啊。”劉尚文不解地問道。
“二師兄,暗哨的事情我可不敢亂說,華陽城前幾街頭巷尾幾乎無人。那你可知道無人的背後是誰在操控嗎。”
“難道是北衛的大将軍?”
“他沒有到場,可他的場控能力确實不錯。”
“你們在說什麽呢?”舒童不解地問道。
“華陽城內人少,是因為有人故意散播謠言說北衛難民偷搶東西,這時很多華陽城的百姓白天晚上都不敢出門,就給暗哨制造了一個便利。那就是幾乎走遍華陽城的大街小巷,現在估計他們的手裏已經有完整的華陽城城圖了。”
“他們要華陽城地圖作甚。”
“自古以來,戰事需要地圖,還有就是刺殺逃跑需要地圖。暗哨應該是為了刺殺,還将自己的行動弄得如此明目張膽,好像又不是刺殺,而且刺殺都是機密,出現的人數越少越好,可是華陽城的暗哨不是個小數量。”
“他們是要刺殺誰。”舒童不解地問道。
“不只是地圖,估計華陽城的護城圖,他們應該也有了。”
“這群混賬東西,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搞這麽大動作。”劉尚東憤憤地說道。
“師兄,我也想借閱下護城圖,可否。”唐柱說道。
“師弟,不是師兄小氣不借閱,只是若非本朝官員無權閱覽。”
“那,是我唐突了。”
“那師兄我可以看嘛,我可是南晟的少将軍。”
“師妹,你就別添亂了。”
“行,那我們來處理暗哨的事情,師兄你也別插手。”舒童轉身對着唐柱說道:“小師弟你帶了多少人。”
“師姐,我出門倉促,并未帶随從。”
“你是堂堂西唐二皇子 ,居然出門不帶人,不符合皇子氣質。”
劉東在旁邊撲哧笑了,劉尚文馬上嚴厲阻止了他。
“那個老伯應該是個高手吧,可以以一打十嗎?”
“他只是我母親的親信,從小就跟着我,做些端水倒茶的差事,并不會武功。”
“那就只能我們兩個上了。”
“師妹,你要幹什麽去?”
舒童并沒有理睬劉尚文的問題,拉着唐柱就出了府衙。青磚白瓦說來好聽,也是好看,可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被多少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呢。
“有人為進高牆擠破了腦袋,可有人為出高牆葬送了生命。”舒童嘆息道。
“師姐,那你是想進高牆還是想出高牆呢?”
“我,我本就不屬于高牆,一輩子與高牆無緣。從沒有進過何談出來。”舒童看看走在身邊的唐柱不禁調侃道:“到時你,你是一輩子都在高牆裏面的人。能出來看看這繁華世界,可是要好好珍惜這宮外的日子。”
“師姐這是說笑我呢,我可不是我大哥,他才是高牆裏面的人,一輩子都出不來的人。”
“也是,你大哥是在西唐皇宮裏吧。”
“最近應該不在,我出來沒多久,聽阿伯說大哥也出來,是去了東蒼,據說是要去看看那裏的海棠花,其實就是跟東蒼公主見一面。”
“皇子與公主,真是良配。”
“師姐真是冰雪聰明。”
“少給我戴高帽子,我現在要去清理北衛的虎牙,你跟我去嗎?”
“去,師弟一定保護師姐安全。”唐柱一本正經地說着。
華陽城比昨日确實熱鬧了很多,叫賣聲一片,糖葫蘆,泥人,胭脂,糖糕……盛世華陽,百花齊放,三月的春算是末尾,但是誰能擋住酷暑的來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