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跟着中介走在前幾個月剛經歷過爆炸的公寓高樓的過道上。
雖然和中介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個中介卻莫名的給我一種我好像見過的熟悉感。
在我還在努力從自己的腦海裏翻找關于這個人的記憶的時候,我就感知到那讓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魔力波動。
這個感知就像是我記憶的開關一樣,讓我一下就回想起來,我是在是什麽時候見過這個中介的。
這不就是我制作出萩原研二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嗎?
***
前面背對着我的中介為了能夠讓我租下這套前不久發生過爆炸案件的公寓,正在費盡口舌跟我介紹租下這套公寓的好處。
“啊,既然如此,那麽我就租下吧。”我說。
考慮到我現有的工資,再想想難得遇上的好租價,以及那令人在意的魔力波動。
諸多原因使我做出了租下這套公寓的決定。
魔力波動就剛好在我租的公寓正外面的走廊上。
因為是這一層的第一個住戶,所以在我下完班吃完飯,完成一切準備工作,蹲在走廊外面也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奇怪的舉止。
之所以能感受到魔力波動,是因為這裏藏着一團魔力。
這股魔力似乎因為我這個魔法使的到來,而變得比我上次注意到它的時候還要混亂。
我的魔杖被我抱在懷裏,我的魔力在我可以釋放之後,那股魔力就如我設想那樣,開始往我所在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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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露在外面的魔杖尖端往它的方向傾斜。
這股魔力就跟擁有自我意識一樣,在接觸到魔杖尖端和上面把尖端包裹在其中的魔力的時候還頓了一下。
在發現我的魔力并沒有對它的靠近做出什麽過激反應之後,就又接着靠過來的動作,一直到最後也把我包裹在其中。
好溫暖啊。
我感受着這股魔力給我帶來的感覺,結合這股魔力剛剛的反應,讓我直覺地認為,如果能夠把他制作成我的魔法卡牌的話。
我可能就會擁有第一張所有魔法使都夢寐以求的,有自我意識的卡牌。
和木之本老師這種可以說是站在魔法使最頂端的大魔法師所擁有的幾乎是每一張都有自己意識的卡牌不一樣。
我在制作卡牌這方面完全是新手,迄今為止我所制作出來的每一張卡牌,都只是普通的功能牌。
“你願意成為我的卡牌嘛?”我問道。
這樣很蠢。
畢竟哪個魔法使都知道,哪怕是能夠制作出自我意識卡牌的魔力在沒有成為卡牌之前,也都只是一團普通的魔力而已。
但是我就想問出口,我覺得我應該問出口。
那股包圍着我的魔力,不知道是按照形勢發展還是它可能就是擁有意識的個例外。
它的範圍縮小了,就像是回應我一樣,緊緊地擁抱着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做你是願意的了哦!”
說着我就摸出了早就被我準備好的空白卡牌。
這是我在今天下班回到這間新的出租屋之後特意準備好的空白卡牌。
和收服魔力,改造卡牌不一樣,制作屬于自己的卡牌,就需要準備好可以承載魔力的空白載體。
我站起身來,空白卡牌在我的魔力的作用下穩當地漂浮在我的面前。
“蘊含着世界力量的魔力啊,我以你新主人——陶典杏,命令你,成為我的助力,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随着咒語被我喊出來,包圍着我的魔力在一瞬間就瘋狂地往卡牌裏湧入,最後落入我的手心。
“友好的情義。”我念出卡牌上的名字。
出于我強烈的好奇心,在我帶着卡牌回到公寓之後,我就迫不及地給這張卡牌解除封印。
這一張卡牌确實是一張有意識的卡牌,只是和我認知裏的有意識的形态發生了偏差。
在我的印象裏,有自我意識的卡牌的化形是極具魔幻風格的,而這張卡牌此時此刻卻以和人類并無區別的模樣站在我的面前。
“你好呀,我是萩原研二,是‘友好的情義’。”他朝着我伸出手,臉上帶着極具的親和力的笑容對我說道:“以後請多多指教呀!”
***
“滴滴滴滴!”
我從被窩裏探出手,摸索了好一會才把一直在響的手機摸到手上,是我昨晚在閉上眼睛之前掙紮地設下的鬧鐘。
在把鬧鐘關掉之後,我又想接着閉上我的眼睛再睡一會,但是我又實在是害怕我就有這樣陷入深度睡眠,畢竟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最終我還是掙脫開被窩先生的懷抱,認命地爬起來洗漱。
等我從房間裏面出去,就看到太宰治和萩原研二正在睡在打在客廳的地鋪上。
還真是一局定勝負啊!
我想起昨天晚上在飯店的時候,織田作之助跟我說的關于他們的枕頭大戰的結局,以及到今天還睡在客廳的兩人,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晨間的空氣對我來說,對我來說很是清爽,尤其是當我還在晨跑的時候。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沒有魔力,也沒有什麽是需要我以魔法使的身份出面解決的事情,所以我把之前的鍛煉都給停掉。但是經歷了昨晚的諸多事情,我覺得為了保住我的小命,我還是有必要撿起來的。
不鍛煉不知道,一鍛煉才發現我的體力早就在我當社畜的生活中,不知不覺下降了一大截。
以前一整天都外面奔波、按照計劃負重訓練,都沒有出現任何不良情況。
但是現在僅僅是晨跑一個小時,就把我累得夠嗆。
秉持着沒有完全階段性訓練決不休息的決心,我最後還是沒有停歇的完成了一個半小時的晨跑。
好累!喉嚨火辣辣的!
感覺就算是大口大口的喘氣也完全沒有辦法給機能提供足夠的氧氣。
實在是受不了了!
原本運動完是不應該立刻喝冷水的,但是再不喝,我覺得我一定會因為喉嚨過辣而死掉的!
我放棄掙紮地拿出自己在出門之後從超市裏買的冷的礦泉水,擰開要往嘴裏送的時候,一個耳熟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響起:“運動完是不能立刻喝冷水的哦。”
我當然知道不能立刻喝冷水啊!但是再不喝,我就真的要死掉了!再說了,我現在不得不喝冷水還不是因為霓虹這個國家沒有賣熱飲啊!
喝水的行為被打斷,我在心裏非常不爽地喊道。
但是既然有人好心提醒,那麽做一個擁有好相處的店長人設,我也只能強壓下心裏的不爽,挂上笑臉,然後轉頭去查看來人是誰。
深膚色的拿着保溫杯的手臂率先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再順着手臂往上看去,原來是之前在我的店裏有過一面之緣的、并給萩原研二說要再來店裏學習的波洛咖啡廳的活招牌之一的安室透。
好長的前綴啊!我在心裏吐槽道。
安室透臉上帶着讓人覺得舒服的溫柔笑容,把舉在空中的水杯又往我這邊遞了遞:“如果店長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喝我的水。我還沒有喝過。”
這句話裏是充滿了暧昧的示好。
***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因為自身和社會的一些原因,讓他從小到大都不願意落後于他人。
在上學的期間一直都是學校全方面發展的佼佼者,在東大的時候以優秀成績畢業又考過了霓虹的國家公務員一級考試,在經過半年的培訓之後,順利的成為了一名卧底公安。
為了任務和摯友們的人身安全,他就不再去關注他們之間的任何消息,為此也和他的摯友們失去了任何聯系。
一直到卧底一年半之後,他碰到了和自己一樣成為卧底的幼馴染。
在他既高興又擔心的複雜情緒中,和自己的幼馴染互相扶持地在那個邪惡的組織裏又呆了一年半。
但是意外就是來得那麽突然,幼馴染所屬的警視廳裏面有來自組織的間諜。幼馴染為了保護他以及家人的家人毅然決然地選擇犧牲。
當他傷心之餘,再去關注摯友們的消息,發現4+1裏面減去了三。
為了已經犧牲的卧底前輩和摯友們,降谷零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小心的卧底,最後把這個該死的組織連根拔起。
就這樣,他又只身卧底了四年,一直到今年接到了監視突然崛起的毛利小五郎的任務,在收獲頗豐的情況,他越發覺得事情的不對勁。
在他蝸居在米花町的一家小小咖啡廳的時間裏,在波洛咖啡廳距離岔開了一條街的另外一條大道邊,開了一家和波洛咖啡廳一樣很受學生喜歡的《一點酷爽》的奶茶店。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時常聽到店裏的顧客談論那家店的員工。
從外貌上越聽越像他的摯友們。
為此他還讓風見去調查了店長的信息。
店長的信息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有明顯問題的是,那些員工們,風見竟然一個都沒有查到。
一直到他在去波洛咖啡廳上班的路上看到了一個背影極其像他幼馴染的男人和奶茶店的店長抱着食材走在他的前面。
一個外國人,組織裏最不缺的就是外國人。
開店,還開在和波洛咖啡廳只隔了一條街的不遠處。
從他的了解裏可以推測出可以得知,僅有的四個員工裏就有三個極其像他的摯友們。
讓作為卧底公安的他開始懷疑這一切都剛好的‘巧合’。
他原本是想跟着到他們店裏暗中觀察的,只是半路遇到了榎木梓,讓他的計劃不得不流産。
後面終于和柯南他們有機會一起去了奶茶店。
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像幼馴染的不在,但是和萩原研二長得一摸一樣的,只是胸前別着的工作牌上寫着“優空德基”的男員工在。
降谷零從來沒有如此汗流浃背過:
是不是自己暴露了?
自己所在的公安會不會也有間諜?
對方會不會是組織派來試探他的?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誰?
緊接着就是出人意料的兇殺案件發生了,然後又被他解決了。
找出兇手這件事雖然也能讓他獲得一點存在感,但也讓他的想要和‘優空德基’以及店長套近乎的計劃也無法實施了。
降谷零決定險中求富貴,去接近店長。
期間還想趁第二天的夜晚他們全部外出的時候,在他們家裏放監聽器。
放的時候很順利,但是監聽的時候卻很不順利。
當晚提前回來的兩個人,在邁進家裏的那一秒,他聽到從那邊聽到了一聲“噓。”,緊接着房間就在一聲“噓”的示意下就安靜下來了。
之後他就再也聽到任何聲音了。
他放的一共十五個監聽器,一個不落的都被對方找到,然後都被宣布報廢了。
降谷零改變方針,決定用蜂蜜陷阱,不說成功建立親密關系,但是一定要拉近距離。
按照風見給出信息,對方一般都會很晚起床,所以他可以在等待的期間把早上的訓練先給完成了。
不過機會來得很突然!
降谷零碰上了晨跑的陶典杏。
在看到對方打開冷的礦泉水準備喝的時候,降谷零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
我怎麽不知道,那麽有距離感的霓虹人居然會主動給人分享水,是有什麽所圖吧?!
我內心的陰謀論從未停止。
但是再不喝水,我就要真的要死了。
“啊……謝謝。”我伸出手,要接過。
在我要拿到水杯的那一瞬間,手被拉了回去,一個眼熟的水杯被塞進我的手心,裏面裝的溫水。
我看過去,居然是太宰治。
對方沒有看我,而是看着安室透,說:“不可以哦!小杏要喝我送的水才行哦。”
降谷零看着眼前這個疑似是來投奔姐姐朋友、吃軟飯的太宰治,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蜂蜜陷阱計劃,被宣告破産了。
‘可惡啊!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