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絕對不做官。”
謝翎南都不用想,記的清清楚楚的。
祈臨淵差點把手裏的珠子捏碎,他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往下問,“現在呢?”
“他離我那麽近,我怎麽好意思拒絕?不是我說,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那位長的那麽好看,要不然我用得着往外地跑那麽多年......”
“什麽東西?”
祈臨淵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聽見了些什麽東西?
謝翎南白了他一眼,“聖上啊。”
嘚,又是一個被靳殇冗那張臉騙了的人。
祈臨淵整個人都快煩死了。
“他怎麽會離你那麽近?”
祈臨淵眯了眯眼,他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靳殇冗猛然湊近的場景,他那張臉,确實比較出衆。
但是這個人吧,就不怎麽行,好歹他也是纏了他那麽多天,靳殇冗才離他近了些,怎麽他這個表弟一進宮,他就直接省了那麽多步驟?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長的是真好看吶。”
“謝翎南,人還是得學會收斂。”
祈臨淵語氣裏帶着笑意和明顯的威脅。
謝翎南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後馬不停蹄的就跑了。
祈臨淵輕啧了聲,這麽多年了,他怎麽就沒把謝翎南看臉這個毛病掰過來呢?
還有靳殇冗,他就不能學學別人,好歹是個皇帝,不好美色怎麽行。
商沉傳來消息,再有三日就回來了,靳殇冗将信紙丢在了一旁,起身去看看餘封。
餘封住的地方有雪知放的一個稀奇古怪的物件,可以使餘封在的院子常年冷如寒冬。
守在一旁的人見他來了之後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靳殇冗揮了揮手讓人散了去。
餘封坐直了身子看他。
他臉上并沒有多少病态,卻也白的有些憔悴,清清冷冷的病弱公子,卻又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又準備幹什麽?”
餘封勾了勾唇,“陛下怎麽那麽無情,我明明都已經毒入肺髒了,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靳殇冗蹙了蹙眉,“餘封!”
“知道了,只是喝了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死不了。”
國師大人心若明鏡,卻也映不出人心複雜,自然看不懂他為何病的這般厲害。
餘封輕笑,卻還是忍不住咳了起來,他拿起帕子将咳出的血跡擦了去,“商沉快回來了?”
“嗯。”
“聽說他要帶回來個人給你做侍君?”
“你消息倒是靈通。”
“就不怕我把人毒死?”
“毒死也沒什麽,左不過是個北蠻,蕩平了也沒什麽。”
靳殇冗神色自然,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
餘封沒有說話,擡眸打量着他,他不問政事,卻也知道靳殇冗在政事上的成就,如今的大虞內治穩定,外界又沒有可以成為對手的人,經濟發展也是蒸蒸日上,民生也在往更好的地方走,靳殇冗登基以後也做了不少改革,他是天生的帝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靳殇冗并不在意這些,人人相傳的暴君,卻沒人想過他暴君的名號是怎麽來的,好像大家都是這麽人為的,并不覺得那裏有些不妥。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個皇帝當政的時候,無論他昏庸與否,這些負面的評價不能說沒有,至少不該流傳的這麽廣。
“既然你死不了,我就先回去了。”
餘封:......
呵呵,暴君這個名號,果然沒什麽問題。
靳殇冗回去沒多久,就接到有人上報說,南崖山的匪寇又開始活躍了。
南崖山的匪寇
靳殇冗勾了勾唇,“蘇辰,傳旨,讓祈臨淵明天随着朕一起去南崖山看看。”
第二天一早,祈臨淵看了一眼後面看不到尾端的軍隊,“蕩平匪寇這種小事,怎麽敢勞駕聖上親臨。”
靳殇冗原本正在閉眼休息,聽到祈臨淵說話後擡了擡眼,然後又閉上了。
祈臨淵啧了聲,老老實實的不在說話。
靳殇冗到了南崖山的時候,匪寇已經都被吓跑了不少,開玩笑,靳殇冗過來和閻王來收命有什麽區別?不跑等着送人頭嗎
但是跑到半路又被靳殇冗帶來的人截了回去,這是不是弄錯了,這些人怎麽比他們這些土匪劫人的手段還熟練?
土匪頭子咬了咬牙,真他娘的無語,大不了就和這個皇帝拼了。
淬了毒的箭不要錢似的往下砸。
但是也沒砸多少,真的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窮。
靳殇冗眯了眯眼,他的馬車都是特制的,箭紮到車上卻刺不到裏面,靳殇冗卻從馬車上出了去,祈臨淵啧了聲,看着對面被紮的像個刺猬一樣的馬車,也跟着靳殇冗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