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起标題
起标題
最近奇奇睡覺姿勢怪異,四肢趴地,小腿往上提,蜷成一團,像青蛙一樣。
小孩子柔韌性好,路昭陽還是擔心這樣睡會不舒服,再加上他百度原因,百度出許多病竈,什麽消化道不良之類的,看的人心驚膽戰。
依照最近觀看奇奇的表現,能吃能喝還能跑,應該只是簡單的模仿羊水裏的姿勢。
“奇奇這樣就像一個缺乏安全感的生理表現。我們還是要多關心他。”路昭陽自顧自地說着和孩子有關的話題,說了半天,得到的回複都很單調。
路昭陽幫奇奇疊好衣物,用小箱子裝好,回頭身看見尚疑山又在玩手機。
吐槽道:“今天看了一天手機了,什麽時候低頭族症狀明顯了。”
尚疑山收起手機,“沒有。明天去滑冰嗎?”
“明天嗎?”
自從村裏接連兩位老人去世後,許多小孩連晚上睡覺都害怕的不得了。白天裏大人也是談論曾經在一起的日子。
喬婆婆悲痛萬加,路騰生怕老人一個想不通,勸說陪伴好幾天。
養老院也沒法再開展下去,記者找準這個位置,短時間內,說不定時不時會來突擊。
整個世界一下子恢複原先軌道——一個路昭陽剛來這個世界時候的狀态。
每天日複一日,枯燥忙碌的生活。
好像每個人都有事情做,都陷入一種無形怪圈,為了突破而努力。
且不論,這個孩子以後要怎麽安排,他們兩個大男人,別說帶孩子了,還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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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灌輸非正常三觀思想就算是積德行善。
現在尚疑山卻說要帶着孩子出去滑冰。
他非常明白這代表着什麽意思,一旦和這個孩子經過某件事建立強烈的紐帶,到時候再抛棄,路昭陽敢保證,道德心會譴責死自己。
保險起見,路昭陽還是等路騰回來,拉主屋裏關門商量:“我和小山想養奇奇,把她帶大。”
路父渾身露出不信,一副“你又在開什麽玩笑的樣子”,道:“你在說什麽?到時候你們各自成家立業了,奇奇怎麽辦?跟着誰?你敢保證你們有了自己孩子,還會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嗎?先不說這個,奇奇現在還小,是需要母親這個角色引導的。我自有安排,用不到你們操心。”
正是頭兩年,奇奇是由林爺爺帶大的,有着冒險和好奇,卻對于危險沒有判斷能力。
路昭陽一想到,奇奇這個小姑娘要是又輾轉到別處,經歷各種波折,就心疼不已。
他回想起前幾晚抱着她的感覺,又輕又小,還是個很脆弱的生命。
寧願自己花時間,把她放在自己眼前,總是會更加安心些。
對于他和尚疑山實際關系,路昭陽還沒有坦白,只是就面前這個事情反駁:“你想用你的人脈給她找一家好人家,或許她家好多年過去,恰好生不出孩子,可是以後呢?以後有了自己孩子怎麽辦?就像爸你說的,能保證注意力還會分給奇奇嗎?”
“她在我們家,起碼我們可以保證,爸你是絕對會愛她的。”
路騰看一眼兒子,嘆氣:“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奇奇是女孩子,我們家兩個大男人,奇奇以後長大了,別人會說閑話的。還是說,你現在結個婚,這樣家裏就有女性了。”
“爸!”繞來繞去又繞回最開始的矛盾問題,路昭陽內心想着尚疑山,急道。
路騰:“你看看,你又不願意結婚,那你就別再說什麽屁話了,你那都是多慮,你爸我辦事啥時候掉鏈子過。”
話說到頭了,路昭陽卡在這個家庭教育問題上,一假設壞情況,路父就把問題情況引到催婚上。
談判破裂,路昭陽不吭聲了。
只能小聲不甘心地道:“到時候我去看奇奇,我會監督你的。”
工作日時間,滑冰場人不是很多,買票還可以享受會員優惠。
帶奇奇去換好滑冰鞋,女孩子活潑好動,從告訴她這個消息起就一直保持興奮,穿戴護具的時候就一直在催促,等扣上最後一個扣子,就在女工作人員的照顧下,去體驗冰上運動。
“小孩子精力還真是旺盛。”休息間頓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我爸說的沒錯,奇奇還是需要母親角色引導。”
随即低頭給左腳穿上冰刀鞋,扣緊,語氣一頓:“我還不知道怎麽和我爸說。”
尚疑山明白,這句是指他倆關系這事。
路昭陽給剩下一只腳也穿戴好後,試着站立,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藏着掖着的,等找到了機會,我……”
尚疑山截斷他話:“你是不是和房地産商合作了?”
忽然轉換話題,路昭陽沒反應過來,然後意識到他在關心養老院,“是啊,怎麽了?”
“我看到你的采訪視頻了。”尚疑山淡淡道。
路昭陽抓到關鍵詞,在腦子裏搜刮記憶,想起來之前是有一次采訪。
他有些生氣,都過去那麽久了,居然才看到。
雖然他自己因為厭惡某人,沒去搜索自己在裏面是個什麽樣,但是傷應該是在的。
突然覺得羞恥,果然戀愛腦不能要,那時候做的事情真的太傻了。
路昭陽忐忑道:“怎……怎麽樣?我,帥嗎?”
企圖用玩笑掩蓋自己羞赧的路昭陽,技巧很拙劣,尚疑山一眼就瞧出端倪,眼神稍微暗了暗。
他看向奇奇那個方向,已經可以在冰面滑行了。
尚疑山道:“奇奇學會了,說不定會比你滑的還要好。”
路昭陽勝負欲燃起,撸起袖子,幾步就踏進冰場,喊道:“奇奇,要不要來和小山哥哥比比?”
“好啊。”奇奇幾步就滑過來,漂亮地剎住,濺起冰渣。
微弱的寒氣飄在路昭陽身上,他扶着圍欄,一步步,從走開始。
尚疑山過來,“你這麽害怕,還來給我挑事,松手,手給我,我帶着你。”
轉頭對奇奇道:“小陽哥哥太笨了,等我教會了他,我們再來一起比比,奇奇可以再練一下技術,争取超過小陽哥哥。”
不知道是小孩子學習能力強,還是意識裏沒有害怕這個選項,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奇奇已經可以溜的很順暢。
她繞着三角錐滑,和幻想裏的朋友一起玩耍。
“真是,這日子沒法過了,上不如老下不如小。”路昭陽一手緊握尚疑山,一手攥着圍欄,尚疑山教他幾句方法,還是每一步踏出去跟英勇就義似的,恨不得把冰面踩出一個窟窿。
“嗯,還有自知之明說明還有救。”尚疑山牽着他,再次重複一遍要領,“滑過旱冰嗎?左腳和右腳交替着來,滑八字。”
路昭陽試着小腿不那麽使勁,冰刃接觸冰面,往前推,找到一點感覺,結果沒高興幾秒,下一秒因為蹿太快,往後倒去。
尚疑山扶住他腰,“沒事,我在你身邊,慢慢來,不用害怕。”
“嗯。好像我對這些運動都不太擅長。”路昭陽道,“上次乒乓球也是。”
不小心觸發關鍵詞,系統冒出頭,在他腦子裏實時播放他逞強的慘樣。
路昭陽在心裏威脅他:“信不信我把你上交。”
系統恹恹地縮回去。
系統是來贖罪的,簡而言之就是帶着這份愧疚感,看着宿主歷經悲歡離合。
精神上的折磨遠遠是最痛苦的。
宿主永遠都擁有最高權限,若是上交系統,也就意味着主系統判定他不合格,将會打成一坨無意義的數據,被別人到處修bug。
見系統不再打擾這份寧靜,路昭陽開始專心腳下。
時間流逝,路昭陽也漸漸上了道,掌握一定技巧。
一個半小時前約定好的比賽只能留在下次了,大夥都累癱了。
出了冰場,尚疑山給他們一人買了一杯水果茶,額外附贈奇奇小朋友一只草莓冰淇淋。
“這是給你的,大朋友。”尚疑山拿冰茶碰路昭陽臉頰。
“你怎麽給奇奇買冰淇淋,小孩子吃太多冷的不好,更何況是在運動後。”路昭陽彎腰和奇奇商讨,“哥哥給你再去買一杯熱茶好不好?冰淇淋吃多了,小心肚肚疼哦。”
“我不!”小孩倔強,啃冰淇淋啃的嘴邊到處都是奶油,小手緊緊捏住雪糕,上面的奶油化了之後,流的滿手都是。
路昭陽回頭問:“有衛生紙嗎?”
尚疑遞給他,路昭陽接過,直接抱起奇奇,強硬地給她擦拭嘴角,無奈道:“你看你,吃的跟個小花貓似的。行行行,允許你放縱一次。”
奇奇繼續啃冰淇淋,手上沾了一點,吧唧嗦手指。
“噗。”尚疑山望着路昭陽說教小女孩,不禁笑出聲。
路昭陽一邊給奇奇擦拭掉衣服上的草莓醬,一邊皺着眉問:“你笑什麽?”
尚疑山:“沒什麽,感覺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你想要一個孩子嗎?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小男孩。”
“不了吧,我怕我做不好。”不知想到什麽,路昭陽停下動作。
“沒事。奇奇還想玩什麽?允許你今天自己選擇。”尚疑山道。
“旋轉木馬!”奇奇高舉雙手。
路昭陽樂道:“走,咱們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