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珊瑚只是個兇器
第31章 珊瑚只是個兇器
劉昭傷未痊愈,又被崔衍和司馬乾輪番“關心”,身子又垮了。
這日他喝了幾頓湯藥,才把高燒壓下去,躺在榻上呆望天花。
崔衍一見,爬上榻抱他。
“懷章兄怎的又病了?叫個好大夫細看看?”
劉昭勉力坐起:“偶感風寒,無甚大礙,博遠寬心……”
旁邊老仆插言道:“崔大人可勸勸吧!傷才好了沒兩天,就到處跑。昨日在府衙辦差,到四更天才回!”
“辭了辭了!不幹了!”崔衍握着劉昭手,一臉心疼:“這陳大人,怎的把人當牲口使?”
劉昭笑道:“博遠又胡說。陳大人待我很好……是我自己……”說着神色黯然。
崔衍在他眼角落下一吻,下人識趣地走開了。
“那人又來招惹你了?”崔衍托起他臉。
劉昭眼淚瞬間決堤:“司馬乾這個畜生!劉某就這樣生生毀在他手裏!”
崔衍想起司馬乾寫的那封情書,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
這一對蠢貨,怎麽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懷章兄可認真考慮來崔某處幫忙?”崔衍把手伸到他中衣裏,在他腰間摩挲。
劉昭軟塌塌倚在崔衍身上,漲紅了臉:“不敢。你那兩位左右護法,哪一個都能把我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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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答應司馬乾不再對劉昭伸手,可崔衍哪是個要臉的人,見劉昭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恨不得即刻就撲上去把人吃幹抹淨。
劉昭咳喘兩聲,胸口似有風箱鼓動,看樣子病得不輕。
崔衍又胡亂親了幾口,在他耳邊呢喃:“都是我崔家的賣身奴,懷章兄若不喜歡,打發了便是……”
“你怎麽舍得那兩個……”劉昭忽然坐直身體,疑惑道:“姬公子……也是賣給你的?”
崔衍輕笑一聲,将他攬進懷裏:“什麽姬公子,他是崔某從毒蛇裏贖出來的一個小毒物罷了!”
劉昭立時驚得僵住了。
“他……他是毒蛇……中人?”
崔衍握住劉昭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噓”了一聲,又在他耳邊用氣聲道:“他叫珊瑚。四年前老王爺的‘意外’,就是他做下的。”
“那司馬乾……”
“他不知道。當年與司馬乾接洽的,另有其人。珊瑚只是個兇器而已。”
劉昭頭還疼着,這麽大的事他眼下根本想不明白。
“博遠,你須多加小心……”
崔衍與劉昭耳鬓厮磨了半晌,身上邪火已起,趁着他震驚懵懂,将他壓在榻上解了衣衫。
劉昭胸前還能看出一道道剛長平的印記,崔衍親到這裏,猛然驚醒。
司馬乾不是好惹的,還是……不觸他逆鱗了。
崔衍翻身下來,努力平複心緒。
劉昭原本心裏已做好了準備,見崔衍忽然罷手,還當他是因為看到司馬乾留下的傷痕心裏不舒服。
“博遠嫌棄我了?”劉昭帶着哭腔将自己衣襟攥緊。
崔衍做戲做全套,順水推舟道:“他強要你幾次?”
劉昭嗫嚅道:“他……他要害你……他拿你要挾我,博遠……我只能……”
“你自願的?!”崔衍假裝惱怒:“你跟他快活夠了,又來跟我……”
“沒有,我沒有……我都想着你,只當與是你……”
崔衍起身作勢要走,劉昭雙手抱住他一只手腕,眼巴巴看着他掉眼淚。
“崔某等你到臘月初八,”崔衍伸手托住他下巴柔聲道:“懷章兄若願追随崔某,便随我回吳郡過春節。”
蕪丁坐在車邊晃蕩着腿呆望着劉昭宅院。
崔衍急匆匆出來,淡淡說了句:“走吧。”
蕪丁心想,才這會兒功夫就出來了?劉昭長出息了,竟沒讓這淫棍得手?
來回一趟天已擦黑,蕪丁怕崔衍餓肚子,快馬加鞭一路狂奔。
行到一處僻靜竹林旁,崔衍突然叫了聲:“停車!”
蕪丁以為他要方便,趕忙勒住缰繩。
崔衍一腳蹬開車廂門:“阿蕪進來。”
蕪丁對他這種語氣頗為熟悉,回頭一看,崔衍果然雙頰緋紅,雙眼勾着他浪笑。
“阿蕪進來。”崔衍見他不動,又叫一遍。
蕪丁猜到他是被劉昭惹起了火,眼下按耐不住,要找自己出火。
憑什麽?把我當什麽了?
蕪丁自打來淮南,攢了一肚子氣,正無從排解,崔衍又要在大道旁做這缺德勾當,他偏不理睬。
不僅不理睬,還猛催一鞭。
馬車猛然發動,崔衍朝後一仰,頭撞在車廂上,痛得慘叫一聲。
崔衍也氣得夠嗆,幹脆解開亵褲,放出那禿頭小和尚,與五兄弟大戰起來。
一邊弄還一邊“阿蕪阿蕪”叫個不停,到了緊要關頭,竟故意大喊一句:“阿蕪張嘴!”
蕪丁恨得牙癢癢,鞭甩得馬都驚了,害得崔衍在車廂裏東倒西歪,頭上撞出好幾個大包。
回到王府東廂,蕪丁停了車就兀自走了,仍不搭理崔衍。
珊瑚看蕪丁怒氣沖沖摔門回房,知道這兩人又頂上了,只好去門口迎崔衍。
“你這……”珊瑚一下聞出崔衍身上怪味,又看他一臉郁悶,便猜中了七八分:“崔郎你又作踐人家?”
“反了反了!”崔衍跺腳罵道:“這厮愈發猖狂!平白無故跟我耍橫!”
珊瑚無奈搖頭:“但凡你兩人中有一個能說句人話,也不至于此。”
兩人五髒廟裏都念起了經,晚飯是不能指望蕪丁了,珊瑚只好親自跑了一趟膳房,取回幾樣飯菜跟崔衍胡亂吃了。
崔衍要珊瑚伺候他洗浴,珊瑚白眼一翻:“少招我,忙着呢。”
這下可把崔衍惹毛了,澡也不洗了,回房把他帶來的書本卷冊都翻出來,一冊冊往地上砸着洩憤。
珊瑚端了一碗面湯去敲蕪丁門:“你家大人摔書呢。”
蕪丁開了門,接了面湯悶頭吃得稀裏嘩啦。
“你跟他犟什麽呢?你犟得過他?他摔摔打打的,回頭還得你去收拾,何必呢?”珊瑚在他身邊坐下,托着腮看他吃面:“嗨,你還不明白嗎?嫌你嘴硬,不願讨好他,故意惡心你呢。”
“我等着他賤賣了我呢。”蕪丁放下碗,冷冷回道。
“得了吧,賣了我都舍不得賣你。”珊瑚起身拿起碗:“要人伺候洗澡呢,我可不去。”
蕪丁到底還是舍不得崔衍生氣,在房裏來回轉了半天,還是出去給他傳熱水了。
崔衍見蕪丁服軟來了,暗自得意欣喜,面上卻還擺譜,蕪丁問水燙不燙,他回一句:“燙死我你就自在了。”
蕪丁不跟他吵,默默伺候他洗頭,摸到他額角後腦幾個大包,忍不住“撲哧”笑了。
崔衍伸手捶他,兩人打成一團,打完了氣也消了,又滾在一處癡纏起來。
月上中天,崔衍和蕪丁收拾清爽後來到院中與珊瑚閑坐。
珊瑚看他二人眼神缱绻、擠着坐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嘆氣道:“咱仨早晚得瘋一個。”
崔衍懶懶笑着,話未出口,突然見一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院中,驚得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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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劉昭又被PUA大師忽悠瘸了
ps坐車一定要系好安全帶,不然會被撞得滿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