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威士忌組
你×威士忌組
降谷零說起明天要去一趟長野的時候,吻在喉結上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你還在想要帶多少行李才夠他适應長野的氣候,他就體貼地褪下你的睡裙,伏到身上。
零亂的發梢沁出了熱意。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他松了松領帶,甩到了地上。
“…嗯,由裏在家待着就好。”
暧昧的低吟聲從齒間悅耳溜出,他輕揉着悄悄垂下的旖旎,眼底是不多見的溫柔。
“好。”你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揚:“我會等零哥回來。”
那寸為別人綻放過的花田,如今也是他一人勝券在握。他不由地閉上眼睛,嘴裏喃喃着再多一點…多一點…
“由裏,由裏……我愛你。”
鏡子前,男人鋒芒的輪廓熾烈地占領了你的視線。你不堪其負地撲到了池邊,緊緊攢住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你看着自己泛紅的眸子,泣不成聲地喊着零哥、零哥…我也愛你。
降谷零抱着你,突然覺得很幸福。
他撫弄着你背上的頭發,輕輕拍了拍:“該剪了。”
“零哥不希望我把頭發留長嗎?”
他抿着唇,不置與否:“念舊總歸是不好的。”
你嗯了聲,腦海裏卻浮現了那個人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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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會把你照顧好的。」
“過了年就去剪。”
“由裏真乖。”
他吻着你的肩頸,又蓄了回力。
「由裏,你一定要幸福。」
現在的你,應該是他希望的樣子吧?
你閉着眼睛,沒再看向鏡子。
從長野回來的那晚,你在浴室裏待了很久。降谷零在門外喊你,說給你帶回了愛吃的餡餅。你卻只是呆呆地看着手機,無動于衷地放大了相冊。
那是國中時你與諸伏景光的合照。櫻花樹下的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他牽着你的手,對着鏡頭微微一笑。
“由裏是想hiro了嗎。”
他從身後攬住你的腰,将你圈在盥洗池邊。你垂下眸,劃去了手機上的照片。
“沒有…只是內存不夠了,在清理垃圾。”
男人的手突然用了些力氣,他捏住你的下颌,迫使你轉向他。
“今天能從後面來嗎?”
錯愕的眸底深處,他低頭封住了你微微張開的唇。
“零哥…”
你漲紅了臉。
“剛完成了任務,有些累。”
言外之意是,他需要你。
半晌,男人依依不舍地松開你的唇,你倒在他的身上,掙着喘夠了氣。
扣下的雙手勾在他的身下,缱绻的後頸緊緊捏在掌心,你輕哼了聲,如同貓咪似的,溫順地向主人露出它的小爪。
降谷零吻着你的耳朵:“由裏…好嗎?”
明明是他在低聲下氣懇求你,可那溫柔得不容拒絕的語氣,分明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別無選擇,只能順從他的意願。
他笑着,悄無聲息地探入。
“哥哥…哥哥。”
那刻到來之時,你抖得厲害。降谷零聽見了你的喘//息,卻叫的不是他的名字。鼻梁摩挲着耳肉,十指圈進了發中,他輕輕一提,将你的腦袋擡得更高。
“由裏,看着我。”
渾濁的氣息逐漸恢複平和,他壓下心中的悶氣,翻過身撫着你的發頂。他親了親你的額角,平靜地把你抱出浴室。
“睡吧。”
“零哥還不睡嗎?”
他搖搖頭:“我睡不着。”
“…我也是。”你偎在他懷裏,抑着哭聲。
「由裏,你一定要幸福。」
你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控。
留學的審批下來很久了,你一直沒敢和降谷零說。簽證的記錄公安遲早會查到,瞞天過海也不是辦法。新年剛過,你開誠布公地與他說。
“我不同意。”
“為什麽?”
降谷零神色複雜,“你知道的,我沒辦法陪你…”
“我已經成年了,零哥。”你平靜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
“由裏…”
“就連高明哥都贊同的事,我想你大可以放心。”
“可那是美國…”
“怎麽。”你突然覺得好笑,說起話來也沒了顧忌:“你該不會是因為赤井秀一,對美國有ptsd了吧?”
雖然,你得承認,他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你的的确确,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想去見他。
“我…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去的。”他被你駁得氣急敗壞。
你和降谷零冷戰了很久。自顧不暇的他沒辦法陪你去國外讀書,而你也從來不願成為他的負擔。諸伏景光死後,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用了些手段,險些駁回了你的申請。你對他很生氣,卻知他是為了你好,這氣也就很難出了。畢竟,你也是能夠用自己來威脅他的人。
美國之旅很快讓你忘記了故土的悲傷,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人文學科的Professor對東亞人沒有偏見,他的慈眉善目讓你深感親切,他的見多識廣讓你如沐春風。常有課題組的同學邀請你參加留學生的單身party,你不加掩飾地戴上了戒指,示意自己早已是upied。他們對此感到可惜。
臨時為中國室友喬出席的酒宴上,見到一位闊別已久的老朋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到了他的眼睛,舉着黑麥威士忌的手冷不丁越過了線。
“結婚了?”
你含糊地與他碰杯,卻悄悄地側過身子。
剛來美國的時候,你确實起過找他的念頭。可FBI又怎麽好找呢,他若不想被人找到,那無異于大海撈針。于是,随着時間與往事的模糊,那樣的想法漸漸沒有了。你從遇到他開始便知道,他不是能被你留住的人。無論是四年前,還是一年前,主動的人從來都是你。
老朋友見面,難免喝多了幾杯。酒上了臉,在他眼裏卻更加迷人。你比四年前,多了分妩媚,卻比一年前,少了分天真。
明晃晃的一////夜////情相約,你再也不會上當了。可心是這麽想的,腳卻不自覺地跟着他走。
你鼓着臉蛋,嘟囔着臭男人就是離不了我。
他咧開了嘴,笑得很開心。
“…真結婚了?”他捏着你的臉蛋,不輕不重地将你按在枕上。
你迷離地看着他起伏的臉色,頑劣地承認道:“對呀。”
他不悅地堵住你的唇,急促的喘息徜徉在口舌之中。你毫無保留地任由他放肆,玩笑之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小騙子。”
他輕笑着,翻着手繞到你的後背。
“沒有人規定結婚了不能和其他男人接吻吧?”
扣子吧嗒地解開了,他咬着你的耳廓,愈加猖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不知是因為做////才生////愛,還是因為愛才會做。情到濃時,他卻撤下了身,提了提褲子。
他有了猶豫。
你茫然地坐了起來,看着身上毫無///遮///掩的自己,忽而感到一股羞///恥。
你從來不覺得,性///是值得羞///恥的。
可是你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停下來,為什麽他留你一人于尴尬。
是因為他不願在這個明顯有其他女人居住的家裏與你茍///合嗎?還是因為酒醒之後,他終于發現你已經沒了魅力,不再是他想要的人了?還是因為……
你的眼睛逐漸泛紅。
“家裏沒那玩意。”遲來的開口打斷了你的沉默。
他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可你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你有些詫異:“那些女孩怎麽辦…”
他盯着你,似乎覺得不可思議。半晌,他咬牙切齒回複你:“不怎麽樣。”
“可她們如果有了孩子…”
你不敢想象。
那副害怕的表情,簡直早已認定了他對女孩們威//逼//利//誘。
“我沒有女友。”
“什麽?”
“在你之後,我沒有交女朋友。”
他…把你放到了與女友相提并論的位置上?你沒聽錯吧。
“差點忘了,和你約的應該都是情人…吧。”你小聲地嘀咕着。
他忍不住生怒:“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女人。除了你,我沒有女人。”
#這是在幹什麽。
久別重逢的一////夜////情對象竟然在翻舊賬。
“你想無///套///做,我不反對。前提是你能接受現在懷上孩子的結果,挺着肚子去讀書的場景即使在美國,也會遭到女//權//主//義的非議。”
“當然。”他抽出了煙盒,點了點打火機。“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們就去結婚。”
你一時間不知道是沒///套所以不///做的沖擊力更大,還是他沒有除了你的女人沖擊力更大,亦或是他不反對要和你結婚的沖擊力更大。
小別勝新婚…好像是真的哦。
“秀一。”你拉着他的小手指,露出了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是安全期,所以沒關系。”
他暗下眸,沒再拒絕。
你們糾///纏了整整一宿……有那麽一刻,你覺得你們回到了當初,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一年前,那個空空如也的房間,那個擁擠狹窄的卧室。
你們不知疲倦不舍晝夜地進///入對方,你們不分彼此不分場合地融為一體,你不說愛,他不說情,你們不是戀人,大概率是敵人,可你們,卻甘願與對方同流合污,甘願沉淪于這世上最肮//髒的欲望。
那刻到來之時,他問你,恨他嗎。
“如果你說的是哥哥的事,我想我應該是恨的。”
“那為什麽…”
“為什麽還願意與你上//床?”
他撈起你的身子,默認了你的猜測。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殺害我哥哥的真正兇手。”
“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
他撫弄的手頓了頓,“你全都記起來了?”
“可能因為高中的經歷太痛苦了,我确實在畢業之後缺失了一段記憶。”
他吻着你的脖子,“對不起。”
你笑着迎上他的愛意:“我接受你的道歉。”
天亮了,赤井秀一開車把你送到了學校。你們的關系沒有止于那一晚。他開始頻繁地與你出入校園,就連你的professor都驚訝到底是哪裏來的帥哥。他開始為你的留學生活打點好一切,仿佛是再體貼不過的年上戀人。
“由裏,明年必須回日本,不論你想工作還是繼續讀書。”
“嗯,我知道。”
降谷零好不容易借任務之辭來了趟阿美莉卡,你和赤井秀一推托說這幾天課題的任務很重,你抽不出時間來陪他,然後默默地把降谷零帶回了家。
現在,還不是能讓他們見到對方的時候。
這點,你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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