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胎兒
胎兒
付含光想法很簡單——只要付燕丹懷了他的孩子，就不會把重心放在學業上了，到時候考上大學也沒有用，只要把她的成績給付含光就行了。
但他沒想到付燕丹就算和他發生關系了不願意放棄，反而披起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踉踉跄跄地就要去找父母。
爸媽本來就偏心她的才識，付含光怎麽敢讓她離開。
“妹妹、妹妹！”他跑過去跪在地上，從身後摟住付燕丹的腰，“不要啊妹妹，燕丹……你怎麽忍心讓哥哥變成一個一事無成的窩囊廢……”
“那你就忍心讓我變成一個只會依賴別人的廢物！你就忍心強.奸你的妹妹！”
付燕丹轉過身撓抓他的臉，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但付含光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人，男女性身體構造差異擺在那兒，力量懸殊的對比呈現在眼前，付燕丹在付含光有意反抗的情況下漸漸處于下風。
傅雲然看到面前的付燕丹滿臉淚水。
鬼是不能流眼淚的。
“後來我去找父母……他們不站在我這一邊……”
家裏發生這件事，算是百年難得的醜聞。
“他們讓我忍下來，不讓我說出去……他們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
父母說他們辛辛苦苦半輩子，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平平安安。
付燕丹沒有繼續鬧大，只是要了個土方子——不能讓自己懷孕。
付含光的白日夢沒能成功，他不死心，想憑借一些歪門邪道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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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聰明，他又逼迫自己的親妹妹，你說他不聰明，偏偏他又懂得讀書為上上策。
也不知道付含光怎麽找的，最後找到了付燕丹隔壁班一個富二代那邊。
這個富二代倒是看不上付燕丹那張臉，只是單純瞧不起這個山裏出來的村姑，所以他在付含光明确提出要找一些邪方子坑害他的妹妹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有什麽所謂，他家裏的錢夠讓他揮霍兩輩子。
上這所升學率最高的公立學校甚至都是他爸的懲罰，目的就是讓他遠離貴族學校、多吃吃苦。
一個身材枯瘦的老道士被富二代帶着來到了他們的小村子，富二代和村長聯系過後，精致的皮鞋來回碾磨着早已熄滅的半截香煙，臉上滿是不耐。
“他說要給村子留下三十萬發展……只要把我安置好……只要把我安置好……”
付燕丹眼淚越流越多，傅雲然直覺再讓她這麽悲痛下去，估計就撐不了多久了。
他憑空畫出一道符，手指輕揮，就落在了付燕丹額頭上。
她的眼淚瞬間就消失了。
“……”
傅雲然的眼睛很好看，異瞳讓他本就優越的長相摻雜了些許異域風情。
“說重點。”
該說傅雲然性子淡然還是不通情理呢？他從小就是這樣一副樣子，總是讓家裏人沒有辦法。
母親有時候也會感嘆：“怎麽這麽小的孩子就這樣的性子呢？”
以後會有吃苦的時候，那時候再沉穩下來也不晚，現在這幅性子算什麽呢？小孩子就該是活潑的。
倒是父親粉碎了母親的憂愁，那時候葉禾風捧着報紙，看着穿着休閑的妻子坐在桌邊托着臉、一臉憂愁地注視着在一邊拿着書本不知道在研究什麽的雲然，笑道：“千人千面，咱們的兒子就是這麽個性子，左右葉家也不會落魄到哪裏去，他也不需要讨好什麽人，這樣的性子倒也不錯。”
但是此時此刻的付燕丹理解不了這家夥冷漠的性格，當下一噎。
“他們找了一個不知名道士……”
那個不知名的道士給了付含光一個小瓶子，讓他取來付燕丹的一縷頭發，摘下距離她房間最近的一棵樹上最低的樹枝，把它點燃之後，再用樹枝上面的火将頭發點燃後塞進瓶子裏，拿走她睡覺之前穿的那雙鞋其中的一只，把瓶子裏的東西塞進付燕丹的y道裏。
付燕丹本來就防備着他，門窗都傳來響動之後，她掙紮着要跑出去，大喊大叫，但是父母提前被村長叫走，村委會難得放映着電影，大家離得遠，聲音聽不真切。
付含光得手了。
瓶子裏是灰紅色的粉末，裏面還有硬硬的、頭發燒焦之後留下的一點點顆粒物，塞進去的時候變得濕潤粘膩，頃刻間就讓付燕丹原本平坦的肚子膨脹起來。
像是憑空多了一個嬰兒。
她的肚皮撐出裂紋，下.身源源不斷地淌出血液，付含光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驚恐地就要後退，卻看到付燕丹囫囵爬下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那從她身體裏鑽出來的小鬼卻死死抓住她的一只腳，尖笑着按住她的步子。
也按住她跑出去的希望。
後來小鬼不管被扔多遠都會自己回來，一次比一次巨大，一次比一次醜陋，意外的是付含光隐瞞了這件事，沒有阻撓。
一次早晨，那個小鬼沒有找來。
付燕丹以為一切都已經解決，高考參加考試那天，只覺得身心舒暢。
最後一場考試落筆，她交完試卷正要走出去，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與其同時腦子裏似乎正有什麽在攪弄左右，過往所學像飛沙一樣飛速逝去。
“等我恍惚間回到家裏，才想起來，試卷上不知道為什麽寫的是我哥哥的名字和考號。”
付含光坐着的位置，姓名和考號才是“付燕丹”。
倘若那天付燕丹能夠在開始答題前找到一面鏡子，她就會發現自己的臉變成了哥哥的，嘴角還挂着十分瘆人的微笑。
“付含光把那個鬼胎吃了……他把他活活、吃下了……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付燕丹的命格藏在那小鬼裏，付含光把他活吃了。
後來付燕丹高考失利待在家裏，父母不想再供她讀書，她說自己能夠打工，一定是要讀書的。
富二代這時候出現，說自己願意幫忙，還給了付燕丹父母一筆錢。
但是付燕丹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的。
那個富二代說付燕丹受不了城裏的生活，傻了。
他又給了付家父母十萬塊錢，走了。
“我被那道士作法鎖在這裏……鎖在這裏幾十年……不得超生……”
“他們沒有遭天譴……因為他們找了別的女人享了我的福……這樣就不會被覺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