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 39 章

念頭一閃過, 腦中就響起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找到新的人生方向,獎勵名家字字帖兩本, 已放置空間,請查收。”

餘隐:“……”

這任務有點太随意了吧!

餘妙只是随口一說, 晚上還得回去照顧妹妹, 确定餘隐真沒事兒,便走了。

餘隐送她出去時, 又鼓勵了兩句, “妙兒,為父覺得吧,你除了出字帖之外, 其實還可以多參加一下小姑娘們之間的聚會,多交些朋友。”

餘妙輕輕點頭。

餘隐跟她揮手告別,洗漱過後, 便吹燈上床。

直接進了空間

今日他收到了兩樣東西,養生酒、名家字帖。

喜滋滋的他一進空間,就去扒拉這兩樣東西。

養生酒的壇子比餘隐想象中的要小很多, 兩壇子大概有個三斤左右的量,不過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酒香, 就這樣飄了出來。

混合着花果香、靈氣, 僅聞了聞, 整個人就有一種神精氣爽的感覺。

餘隐進來的時候, 帶了一個小酒杯。

倒了小半杯, 小口小口抿了起來。

酒味濃厚、醇香,帶着一股甘冽的藥香,小半杯下去,整個人有種飄飄然的舒暢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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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隐咂巴了幾下嘴,意尤未盡地将酒壇封好,這麽好的東西,他可不能讓人知道了……

名家字貼就放在旁邊他自己搭的小架子上,古樸中泛着淡淡的黃,是一種年代久遠的味道,餘隐一看上面的名字,小心肝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一本是他喜歡的瘦金體,另一本是餘妙喜歡的行書,餘隐小心翼翼地将書放回去,待找個合适的機會,把行書給餘妙。

想來對她的字肯定有所幫助……

檢查完了獎勵,餘隐才想起自己進來,一是采摘點果子,二是想着把這幾日果園子放進來的果子想個法子處理掉。

制成果脯吧,他覺得自己沒這手藝。

找人一時半會又找不着。

若是轉給別的鋪子,好像賣不上價錢,若是賣給自己現在發展的幾位大佬,人家一償就能償出好壞了。

再說了,有些果子的季節馬上就要過了。

再這麽賣下去,露餡就完蛋了!

思來想去,都沒個好辦法。

餘隐索性先将明日要送出去的果子給摘下來,再順便将地裏的菜啊、藥草啊,能收的都收收。

不知不覺便出了一身的汗,他順手摸了個果子啃了起來。

啃到一半,餘隐才發現,自己吃的不是空間出品,而是園子裏送來的。

不過這味道,貌似比前幾日送來的時候,好了許多呀!

餘隐不信邪,又挑了一個咬了一口,味道果然無限接近空間種植的了,難道是因為在空間存放的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餘隐有點小激動。

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就算是口感好又怎麽樣?

像杏啊,桃啊,櫻桃啊,再過幾天就真的不能拿去賣了。

餘隐默了一會,目光不經意的掃到旁邊架子上的酒壇,頓時雙眼一亮。

他沒辦法制果脯,做成小零嘴,但是他可以做酒呀。

與平時一樣,計劃才一閃形,系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恭喜宿主,想到另一條發財之路,獎勵養顏果酒配方一劑。”

餘隐:“……”

系統給的配方很簡單。

用果子釀酒,口感自帶水果味,同時又加入一些藥材。

因為餘隐的果子自帶點靈氣,雖然不多,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足夠了,強身健體、消腫美顏,只要長期服用,病肯定是少生的。

但是不一定不生病,總之,能增強體質。

餘隐掃了一眼,空間裏還沒有壇子這些,于是便決定先出去,待明日弄兩個壇子,自己先試着釀點嘗嘗。

若是成功,就找人開始。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想開始也沒有資金呀!

他那果子雖然賣了幾個客戶。

但是跟人家說好了,十天結一次賬。

這麽算來,錢最早也要等到本月二十左右了。

餘隐出了空間,倒頭就睡,第二天還是被長貴給叫醒的,迷迷糊糊的,餘隐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洗漱、吃早飯,整個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

上了馬車,還沒出家門又被晃睡着了。

餘隐被長貴叫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巳時。

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依舊沒戴假發的劉大人,咧了咧嘴。

劉大人将自己的腦袋湊了過來,“大人,您瞧,是不是真的長頭發了?”

餘隐伸手摸了摸,別說手感還挺好,光滑中帶點小小的茸毛,結果,摸着摸着又睡着了,劉大人覺得不對勁。

提高嗓門又喊了一聲,“大人,怎麽樣?”

餘隐一個激靈,穩了穩神,才看清自己的手放在劉大人的腦門上,吓了一大跳,忙收回手,道:“劉大人,找老夫有事?”

劉大人:“……”

見餘隐一臉懵逼,而且眼神還有點渙散,劉大人只得把來意又說了一遍。

比起剛才的歡欣鼓舞,此刻明顯內斂了不少。

餘隐湊近仔細一瞧,他的頭上有細細的茸毛,跟昨天的情形差不多,但是又好像濃密了些……

餘隐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這個吧,系統提供的,你說黑變白速度快點,可他自己熬的,普通的藥,普通的水,這效果不可能這麽明顯吧。

而且劉大人也只用了一天而已。

見餘隐擰眉不語,劉大人內心也挺忐忑,“大人,您覺得我這真不是頭發嗎?”

餘隐搖頭,“不清楚。”

關鍵是頭一次遇到這情形,默了一會道:“要不咱們請徐太醫瞧瞧?”

劉大人點頭,又搖頭,好一會頗有點扭捏的道:“大人,要不咱們再找個禿頭試試,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效果明顯些?”

餘隐咽了一下口水,“你還認識誰是禿頭?”

在朝為官,大家都挺注意形象的,一般就是禿了,人也不讓你知道。

劉大人嘿嘿笑道:“咱們衙裏就有好幾個呢,不過跟我關系好的就一個魯大人,而且這人嘴巴緊,年紀又比咱們小不少,但是禿得卻跟咱們一樣早。”

餘隐糾正他,“老夫不禿,老夫只是頭發少。”

劉大人被噎得不行,“大人覺得如何?”

餘隐覺得也不那樣吧,不過确實一個工具人太少了,便點頭答應了,提醒道:“咱們先看看他的頭沒用藥之前是什麽樣兒,要是跟你的差不多,那就表示并不是藥的作用,畢竟咱們才用了一次。”

劉大人不好意思道:“大人,我沒聽您的,昨天又試了。”

餘隐:“……”

這頭真鐵!

能夠待在翰林院十年以上的,餘隐覺得都是沒什麽雄心壯志的,或者說沒什麽好的背景。

然而,魯大人除外。

人家就是喜歡寫寫文章,出出書,平時教導教導孩子。

而且人家裏有錢,有背景,親哥哥二品大員,堂兄一省長官,姐夫、妹夫都是頗受皇帝器重之人,更別說一家子的親戚了。

可他就是喜歡窩在翰林院這個小地方。

不過餘隐知道這貨有錢,除了詩詞之外,他還喜歡寫故事,寫話本子,太後平時聽的戲,就有兩部是他寫的。

所以,這是位超級文豪呀!

是以,禿得特別早。

三十來歲,頭上幾乎沒什麽毛了。

被劉大人請過來之後,還有點不太好意思。

劉大人一手将自己頭上的帽子拿掉,露出禿頂,魯大人驚呆了。

怪不得這麽熱的天,這貨這兩天都戴個帽子,敢情是沒戴假發。

劉大人道:“魯大人,您瞧瞧,我這頭發是不是長出來了?”

魯大人瞪着眼睛瞅了好一會,暈暈乎乎道:“沒感覺呀,只不過你頭上這汗毛挺多。”

餘隐:“……”

劉大人被噎得直瞪眼,跺着腳道:“我這是頭發,頭發,新長出來的。”

魯大人恍然,“您是用了餘大人的生發水,所以才長出來的?”

劉大人用力點頭,“我也想讓你用用,咱倆一起來見證奇跡!”

魯大人:“……”

魯大人被拉進工具人行例,餘隐都沒來得及說明情況,劉大人幾句話就說服了對方,主要還是餘隐那一頭白發變黑的事,活生生的例子呀。

餘隐盯着兩個光禿禿的腦袋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主要是劉大人也只用了兩次而已。

是以,餘隐給了魯大人一小瓶後,再三交待:“別心急,別給自己心理壓力,若是覺得頭皮發癢,或者不舒服,咱們立刻停止用藥,知道嗎?”

“還有,魯大人別着急,一般得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才有效果,我那頭發,我試驗了十來年呢,所以,咱們別心急。要是沒什麽不良反應,咱就當按摩水用了。”

劉大人在一旁聽得直抽嘴角。

這哪一句話都像在跟他說,別心急,心急長不了頭發,只長汗毛。

打發走了兩位工具人。

餘隐感覺自己又有點想睡覺,靠在椅子上打着盹兒,他猛地感覺這事不太對頭呀。

他這個年紀,說實話,每天四個時辰足矣。

而他最近因為吃着空間的果子,喝着空間的水,身體素質好了許多,別說白天打盹了,就是晚上少睡一兩個時辰,也沒什麽事兒。

可是今天,一直有種睡不夠的驚悚感?

餘隐越想越不對頭,叫長貴端了一盆涼水,洗了把臉,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他這是把自己給玩壞了吧。

餘隐懷着這樣的心情,趁着中午吃飯的時候,去醫館讓太夫給診了下脈。

大夫盯着他瞧了好一會,不好意思道:“大人,這是哪裏不舒服?”

脈搏有力,氣色紅潤。

身體各方面看起來都蠻好,這是來搗亂的,還是來砸館的?

“一直想睡覺。”

大人繼續把了會脈,依舊沒發現問題,默了一會道:“大人,這是被人下毒了?”

餘隐:“……”

“那大人,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

餘隐強打着神,挨到下午下班,一上車又昏昏欲睡,到了晚飯時間,還有點睡不醒,直到呂東桂拿着文章來找他。

他才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

饒是如此,講課講着也差點睡着。

呂東桂不明所以,偷偷問旁邊的長貴,“先生這是怎麽了?”

感覺好困的樣子呀,還是生病了?

長貴搖頭,“今日中午看了大夫,大夫說一切安好,可能因為太過勞累了吧!”

長貴覺得大概是昨天練了一午的馬,畢竟上了年紀,又不是年輕人,還被皇帝這麽折騰。

餘隐送走了呂東桂,直接洗漱回房了。

躺到床上之後,他才猛然驚覺,自己昏昏沉沉了一整天,什麽壇子,釀酒法子都沒備好。

他原先想着今日找兩個壇子,晚上帶進空間,把酒先釀上。

結果把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系統提供的方子,除了配料之外,先後順序,如何釀造,只字未提,他就想着在藏書閣找兩本書,先研究一二。

沒想到,全給忘了。

說到酒,他猛地想起,昨天喝了小半杯系統獎勵的養生酒。

餘隐窘窘有神,該不會是因為喝酒的原因?

他才會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吧!

餘隐咽了下口水,爬進空間,又倒了小半杯酒,今日酒味道,比昨日貌似還要清醇、濃厚一些,甚至還隐隐帶着點甘甜。

喝完酒,他把空間裏該收的東西都收了,這才爬出來。

依舊是倒頭就睡。

第二天,依舊被長貴喚醒的,不過卻沒有昨天那樣昏昏欲睡,反而整個人特別的神清氣爽……

所以,餘隐也摸不準,他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反而是長貴長長吐了口氣,果然他們家老爺是因為練騎馬給練的。

餘隐下午正趴在桌上研究如何釀酒,小勇就頂着大太陽過來喊他去練習騎射。

餘隐:“……”

領導太沒人性了。

餘隐頂着大太陽,跑了一個多時辰的馬,皇帝終于出來又檢查工作了。

有了昨日的經驗,餘隐一掃到那個身影,立馬将腦袋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地揮着手中的杆子,道:“範統領再來!老夫這次一定能進球。”

範成若滿頭黑線,心想,您這臉切換的真是自由呀,就聽到皇帝道:“過來。”

餘隐心頭一突,難道今日表現的有點太不好,領導又不滿意了?

懷着不安的心情,餘隐翻身下馬。

落地時,踉跄了兩步,一拐一拐地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幾眼,笑道:“餘大人,這兩日運動量大,看起來是又瘦了。”

餘隐恭敬道:“托聖上的福,本來臣的減肥已經進入了瓶頸期,如今因為聖上英明神武的決定,臣這一身的肥肉,又開始下降了。”

皇帝擡腳踹他,“行了,別給朕戴高帽,聽說你明日要去青龍觀。”

餘隐點頭,“臣夫人的生辰快到了,臣想趁着這個時候請觀裏的道長給她做場法事,也好讓她在那邊好過一些。”

聽了這話,皇帝突然沉默了。

餘隐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不一會額上的汗又冒了出來。

瞪着小眼睛,偷偷向上看,生怕某人一不高興,讓他去抗倭去。

悲催的是,他擡頭的瞬間,皇帝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對,餘隐快速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被他給逗樂了,輕笑一聲,緩緩道:“你真沒想過再娶一個?”

餘隐:“啥?”

皇帝咽了下口水,義正辭言道:“太傅平日裏,工作忙碌,家裏若再沒有一個女主人,這怕是不好吧。”

餘隐實在沒明白他這什麽意思?

按理說,皇帝說這樣的話,是想給你賜婚的。

可他思來想去,公主年紀小,皇帝無論是表妹,還是小姨子,都嫁人了。

于是,餘隐抹了把冷汗道:“回聖上,臣家裏人口簡單,母親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女兒卻已經長大,如今家裏由母親和女兒看着,臣放心。”

皇帝嘴角抽了抽,“老太太年紀那麽大了,你怎麽還忍心讓她操持家務。”

“妙兒雖然懂事,可終有一天要嫁人的吧!”

餘隐:“……”

您到底要給臣說哪門親事,直接給個準話。

這麽拐彎抹角的,臣受不了這個呀。

餘隐在心底瘋狂吐槽。

末了,還得乖乖開口道:“回聖上,妙兒是年紀不小了,終有一日會成家,不過臣都與家人商量好了,臣無子,妙兒日後便找個上門女婿,家裏還是由妙兒看着。”

皇帝:“……”

呂公公在一旁直抖袖子,想給餘隐發個信號。

結果,他卻半點沒意會的樣子。

皇帝擡腳踹了呂公公一下,“別給他使眼色了,這老光棍就是懂了也裝不懂。”

餘隐冷汗,“臣真不懂。”

皇帝被噎得直翻白眼。

餘隐繼續道:“臣以為聖上是關心臣的家世,臣便據實以告。”

“若是,聖上真覺得臣去濱海抗倭合适的話,只管與臣說便是,臣絕無二話,并且把事情給您辦得妥妥的,至裏家裏,有女兒和母親在,又有聖上在京裏替臣鎮着,臣特別放心。”

皇帝好笑道:“行了,那麽多人,哪輪到你一個老頭子上陣殺敵,不過你倒是可以給朕推薦一兩個人……”

餘隐忙謝恩。

順便表了一下衷心。

跟皇帝分別後,餘隐差不多就到回家時間了。

範成若跟餘隐一道走。

剛才皇帝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可有想要推薦的人選?”

餘隐想說謝晉懷蠻合适去當監軍的。

不過他身份不夠,倒是二皇子或者四皇子可以去,但是那地方又太危險,而且皇帝本來孩子就不太多。

至于主将嘛,他倒是真有一個人選,衛國公府的五公子。

不過這事得跟衛國公商量一二。

餘隐笑道:“範統領有沒有人選?”

範統領雙眼一亮,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大人覺得末将怎麽樣?”

餘隐豎起大拇指,“範統領能去自然再好不過,不過聖上身邊離不開範統領!”

若真如皇帝所說,咱們中間是有了內鬼,那麽這事,皇帝身上肯定離不了人,範家世代忠良,雖然近年來沒落了。

不過範成若的本事在這兒擺着。

範成若旦笑不語。

兩人正肩并肩往外頭走着,突然被一輛特別豪華的馬車給攔住去了路。

車旁的宮裝少女緩緩走到餘隐的面前,福了福身道:“餘大人,公主請您一敘。”

餘隐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安陽公主呀!

皇帝剛才那麽問他,該不會是想給他跟安陽公主搓合吧?

特麽的……

這事有點兒悲催了吧。

公主哎,跟旁的女孩還不一樣。

官大一級壓死人,公主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給戳死呢!

餘隐很緊張,很尴尬,很郁悶,可又不得不過去跟安陽公主問好。

他苦哈哈地跟範成若揮手告別,而後跟着安陽公主的侍女到了馬車前。

安陽公主溫和的聲音從車裏傳來,“餘大人好久不見。”

餘隐心肝顫了顫,垂首望着自己腳尖,“公主近來可安好?”

安陽公主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安好,自然安好,本宮聽說大人最近在京裏可是出了一把風頭呢!”

餘隐雙眼一亮,難道自己會錯意了?

安陽公主是來買他的東西的?

思及此,餘隐瞬間松了口氣,笑道:“這事原來公主也知道了,實在慚愧,不知公主今日找臣有何事?”

安陽公主突然就默了。

餘隐:“……”

您說呀,想打折沒問題呀。

豈知,公主默了好一會,餘隐等得都有點心焦。

總感覺這姐弟兩人脾氣都一樣,喜歡不說話,我就那啥着你,讓你着急。

“餘大人這是要回家吧!”

安陽公主話鋒一轉,餘隐聽得有點迷糊。

點頭稱是。

安陽公主微微松了口氣道:“那大人上車,咱們聊聊吧。”

餘隐:“……”

餘隐摸不準皇帝心裏想啥,也摸不準安陽公主心裏想啥。

只得硬着頭皮上了車。

車裏光線不太好,随着馬車晃動,透過絲絲光亮,不過車裏涼快,放了兩盆冰,可能因為現在天氣太熱,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不過依舊比外頭涼快許多。

安陽公主特別平淡地掃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餘隐,“大人怕本宮?”

餘隐搖頭,“微臣騎了一個多時辰的馬,一身的汗,怕沖撞了公主。”

安陽公主難得的揚了下嘴角,撫摸了下手中雪白的長毛貓,“大人明日要去青龍觀?”

餘隐:“……”

啥回事?

這事怎麽誰都知道?

關鍵是他誰也沒說過呀……

安陽公主被他那一臉無措的模樣給逗樂了,“本宮是聽聖上說的。”

餘隐頗有點尴尬地咧了咧嘴角,正不知如何開口,就聽安陽公主道:“本宮聽說最近餘大人在相親,不知可有合适的姑娘?”

餘隐:“……”

您是來八卦的嗎?

餘隐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道:“什麽合适不合适,臣都這把年紀了,怎麽好意思耽擱人家小姑娘,只不過是家母病急亂投醫而已,如今我已與家母說好了,續不續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

安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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