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 40 章

安陽公主把餘隐送到翰林院前頭不遠, 兩人分道揚镳。

至始至終,對方沒提一個字, 要買他的東西。

搞得餘隐尴尬不已。

下了車,抹了把額上的汗, 他快步走到自家馬車跟前, 上了車,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餘隐細細思索了一下安陽公主說的每一句話。

家裏長短, 像一個上位者, 對下屬家庭生活的關心,但又不失禮貌與疏離。

餘隐猜不透,索性便不猜了, 開始想自己的酒怎麽釀。

他今日翻了好幾本書,釀酒方法就那樣,發酵、蒸餾等等, 不過沒試驗過的東西,餘隐依舊不怎麽放心。

原來還想着自己在空間做。

現在想想,還得蒸, 只能放棄了。

回到家一邊吃飯,一邊跟餘妙聊。

餘妙道:“我聽劉嬷嬷說,娘親賠嫁的莊子上, 有一個萬老頭會釀酒, 爹爹若是覺得賣果子不如賣酒賺錢的話, 倒可以把他請過來。”

餘隐雙眼一亮, “那後日你讓人去莊子上把他叫來。”

餘妙将手中的湯放到餘隐面前, 才道:“爹爹,想釀酒,想好在哪裏釀了嗎?”

餘隐被她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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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妙在心底輕輕一嘆,她就知道,餘隐最近有些急躁。

尤其是想把她留在家裏這事定了之後。

成日的想着賺錢,這才買了個果園子,連果子的頭一筆錢還沒有收回來,就又想着另行折騰,不過餘妙沒敢把這話往外說。

只得道:“爹爹先別急,實在不行,咱們直接把酒坊建在果子裏就好了,那樣就地取材,更方便些。”

餘隐老臉一紅,用力點頭,“都聽你的,不過這事還得等看過了萬老頭再說。”

餘妙微微吐了口氣。

幸好父親還沒有盲目地說立馬開始。

吃過飯,餘隐帶着兩孩子在院子裏一邊運動了一會。

餘妙帶着妹妹一起踢鍵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減肥,餘妙瘦了好大一圈。

動作都不知道靈活了多少。

餘妤不會踢,但是會幫姐姐撿,餘隐見她們玩得開心,笑道:“妙兒,咱們一起來比賽吧,讓你妹妹在一旁幫忙數數。”

餘妙笑道:“好!”

餘妙這段時間減肥的運動項目,除了散步,就是踢鍵子。

一口氣踢了四十五個,餘妤也跟着一道數。

餘隐驚喜的發現,三歲大的二閨女,數起數來,特別的順,也沒有任何錯誤,忍不住摟住小家夥親了一口,道:“一會爹爹踢的時候,你接着姐姐的往下數知道嗎?”

小家夥用力點頭。

結果太過用力,大腦袋帶着身子往下摔。

餘隐一把拎住她,吓得心頭砰砰直跳。

他怎麽就知道,這大腦袋比身體還重,哈哈……

跟女兒們玩了小半個時辰,又聽二閨女背了會這幾天學的詩和三字經。

這才回了自己那邊。

餘隐一邊走,一邊聽系統報着今天的數據。

兩個閨女都成長的挺好。

餘隐晃回房間,洗漱過後,又去空間轉了一圈,喝了小半杯酒。

順道将系統獎勵的兩本字貼拿出來一本,躺在床上看了一會,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家三口坐着馬車往青龍觀趕。

結果還沒出城,就碰到了安陽公主。

餘隐微微觸眉,這是不是太巧了,對方居然也要去青龍觀?

雙方打過着呼,安陽公主的侍女過來道:“餘大姑娘,公主聽聞姑娘才華出衆,對詩詞頗有研究,想請姑娘到車裏一敘。”

餘妙吓得手都抖了。

餘隐忙接過她手裏的杯子道:“去吧,公主為人特別和善,問你什麽只管答便是了。”

餘妙點頭。

遂下了車,小魚兒想要眼着姐姐一道去,卻被餘隐一把給揪住了,“你不許去,你得留下來,與爹爹談論詩詞歌賦。”

小魚兒撇撇嘴,委屈地揪了一下餘隐的胡子。

餘隐吃痛,捏了下她的小臉,“小壞蛋,居然知道欺負爹爹了!”

餘妙本來挺緊張,聽到車裏傳來的笑聲,嘴角不由的揚了揚。

安陽公主坐在車裏,挑開簾子往外瞥了一眼。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身材不算苗條,但是氣質卻特別的好,一身素色的衣裳,配上一張圓潤幹淨的臉,舉手投足之間,均有一股溫腕的大氣。

安陽公主緩緩放下簾子,問身旁的嬷嬷:“不是說餘家大姑娘身材極其笨重,長相又特別的粗陋嗎?”

嬷嬷垂頭道:“可能是誤傳吧,坊間傳言哪能盡信。”

“奴婢瞧着,大姑娘即使稱不是大美女,但是這長相與氣質,在衆多京中閨秀中也是拔尖的……”

安陽公主輕輕點頭,餘妙上車的時候,她又恢複了以往端莊淡冷的模樣。

餘隐摸不準這安陽公主到底想幹嘛。

一邊帶着二閨女背詩詞,一邊豎着耳朵想要聽前面那輛車裏的聲音。

可惜路上聲音太雜,他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聽了幾句。

到了觀裏,才有機會問餘妙情況。

“安陽公主找你何事?”

餘隐摸不準對方何意,但是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親近他們家。

餘妙将糕點掰成小塊,遞給妹妹道:“公主喜歡玉清先生的詩詞,便與女兒多聊了幾句,還問了一些女兒平日的愛好,公主說下個月她會去玉泉山莊,到時候想邀女兒去住幾日。”

餘隐咽了一口水,不可思議道:“你們是頭一次見面吧!”

安陽公主心高氣傲,又因為年紀輕輕便死了丈夫。

什麽花宴,詩宴,都極少參加。

而餘妙也屬于那種足不出戶的小姑娘。

餘妙點頭,“公主說與女兒投緣。”

餘隐默了一會道:“你相信嗎?”

餘妙搖頭,“雖然不想惡意揣測旁人,但是公主突然這般示好,女兒覺得可能是有旁的事情吧!”

餘隐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嘆息道:“小心些便是,公主說與你投緣,你也別太當真,她邀你去住幾日,你便去住幾日,就像平日裏在家裏一家。”

“不過也得留個心眼,別真當人家是你長輩……”

餘妙輕輕點頭,就在這時,安陽公主身邊的朱朱走了過來,道:“餘大人,餘姑娘,公主訂的齋菜已經備好了,特意讓奴婢過來請大人與姑娘一道嘗嘗。”

餘隐:“……”

餘隐跟安陽公主的交情。

說實話,點頭之交罷了,在路上人家公主高興跟你打個着呼,不高興當你是背景板。

而且在當年先皇确實有意讓餘隐尚公主,不過看到他長相後,這念頭就打消了。

自然那位公主就是安陽公主。

後來安陽公主嫁了京中有名的貴公子,才貌雙全,家世顯赫。

兩人也算是琴瑟合鳴,不過成親不足三年,驸馬就死了,且死相特別難看。

至今大家都敢讨論。

自此公主便一人獨居,無論是太後,還是皇帝都給她透露過要給她再找個驸馬,不過公主都拒絕了。

而且安陽公主這些年來,只親近兩個人。

一是先皇後所生的二公主,二是三皇子。

想到此,餘隐突然想起系統給他的可攻略女婿人選中有三皇子。

餘妙與三皇子……

餘隐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大閨女。

減肥已經快二十天了,肉眼所見的小姑娘,由以前的發面饅頭臉,變成了如今的小圓臉,下巴也有了弧度。

就連身材也因為瘦了差不多二十斤,變得弧度分明。

有一種豐腴的美……

餘隐窘窘有神,怪不得昨日皇帝問他要不要續弦。

他卻傻呼呼地跟人說他要給閨女找個上門女婿……

如今瞧着公主這般熱情的模樣,怕是真要撮合餘妙和三皇子吧。

還是說先考察幾天看看?

餘隐心情複雜地抱着小閨女,領着大閨女去安陽公主的院子吃飯。

在半道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餘師叔,你們來了。”

餘隐尋聲望去,謝晉懷穿着一身素衣,懷裏提着一個食盒,大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

餘隐微微挑眉,“你家裏一切可準備好了?”

謝晉懷點頭,“都準備好了,母親說明日是大喜的日子,可我們又沒辦法回鄉去告知父親,聽說師叔要來觀裏給餘夫人做法事,母親便想着也過來,給父親做場法事,再把我中進士和搬家這件事告訴父親,也讓他老人家放心。”

餘隐恍然,“一會開始了,我也去給三師兄上柱香。”

謝晉懷應了一聲,提着東西跟餘隐一家告別。

直到謝晉懷的身影消失,餘隐才收回目光,“妙兒,明日謝家搬家,明日你差人去送二十兩銀子,做為賀禮。”

餘妙小聲道:“二十兩是不是太少了?”

王幼娘雖然惡毒,不招人喜歡,可餘隐和對方畢竟沒有撕破臉。

再加上中間有個謝師伯,二十兩似乎……

餘隐道:“不少,你爹我一年也才多少奉祿。”

餘妙:“……”

餘隐帶着兩孩子跟安陽公主一道吃飯。

越瞧她跟餘妙聊天的樣子,越覺得,這貨像極了考察未來兒媳婦的婆婆。

不過講真,三個侯選人,謝晉懷已經被踢出局。

三皇子,餘隐一直都沒想過,不是因為三皇子不優秀,而是因為,餘隐不想讓女兒嫁進皇家……

孩子嘛,養着養着就親了起來。

饒是他不是真的餘隐,可現在跟兩個孩子接觸時間長了,不是真的也變成真的了。

所以,三皇子在侯選人名單中,不知不覺的也被踢出局了。

一頓飯畢,餘隐那一碗湯才喝了一小半。

整場都心不在蔫的。

出了安陽公主的院子,餘隐才吐了口氣,打算回去聽聽餘妙的意見。

在法事開始後,他還特意念叨了這件事情,希望彭珍娘和餘隐在天有靈,千萬別讓女兒嫁進皇家。

讓安陽公主瞧瞧別家的女孩去。

法事做了一個多時辰。

小魚兒年紀小,坐了不到一刻鐘,便擰着身子被丫環帶出去玩了。

法事結束後,餘隐見安陽公主身邊的朱朱正站在門外。

餘隐下意識地便看了一眼餘妙,兩人立刻迎了上去,朱朱微微笑道:“二姑娘玩累了,公主便留她在屋裏睡了,公主差奴婢過來說一聲,望大人和姑娘不要擔心。”

餘隐:“……”

餘妙去看妹妹。

餘隐帶着大黃去給謝玉上香。

順便再讓司傑給他畫張符,符一畫出來,他這任務就算完成了。

一想到自己有丹爐,餘隐就興奮的不行,搓着手一邊跟大黃叨叨,一邊往前走。

青龍觀有好幾個做法事的場地,謝家的法事離餘家不算太遠,餘隐帶着大黃過去,他們還沒結束。

餘隐便在旁邊等了一會。

完事後,謝家母子過來,王幼娘下意識的便躲到兒子身後,看了一眼毛色發亮,比前幾日見到時,體形更大,更壯的大黃。

餘隐道:“我過來給三師兄上柱香。”

王幼娘這次難得的沒有瞎哔哔,餘隐上完香,帶着大黃轉身就走。

司傑随着木尊者修習。

住的地方相當隐密,準确的說是,一般弟子進不去。

餘隐打了好幾個小道士,都沒打聽出來。

帶着大黃到處瞎溜達。

走得額頭都快冒汗了,司傑這貨半點氣味都沒透出來。

餘隐無語望天,他就知道系統這任務不簡單,什麽随随便便請人畫張符。

啊呸!

不過想想對方給他一個丹爐,這點憋屈就咽了。

餘隐蹲下身子,摸着大黃道:“別傻跟着我了,聞聞,你主人在哪兒,咱們找他去……”

大黃哦嗚一聲,大腦袋一垂,趴到地上不動彈了。

餘隐揪了它好幾次,這貨最近長高了,長胖了,他一個老頭居然還有點拖不動,氣得拿腳踢它的爪子,“你是不想吃果子了吧!”

大黃可憐巴巴地望着他,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

餘隐被噎得不輕,就在這時,一個小道士從林子後面走了過來,掃了餘隐蹲在地上跟狗講道理的餘隐,繃着小臉道:“請問先生,可是餘大人?”

餘隐忙起身,道:“是。”

小道士道:“師叔祖說今日您且回去,待過幾日,他出關了,再下山去尋您。”

“師叔祖?”餘隐有點懵。

小道士伸出手,露出一截木簪子。

餘隐恍然,司傑這貨身份居然這麽高,都成祖了啊!

任務沒完成,他只好帶着狗原路返回,結果,青龍觀太大,他這一路繞來繞去,早就暈了……

餘隐站在莫名相似的路口,看了一眼大黃道:“狗子,都說老馬識途,你一老狗也給咱們帶個路呗!”

大黃:“……”

人家才半歲,半歲……

餘隐跟大黃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着等着司傑來找他,也不知道啥時候了。

自己不會畫符,确實很不方便。

正思索着,又碰到了謝家母子,餘隐微微點頭,算是打過着呼了,領着大黃繼續前行。

不料,王幼娘突然道:“謝師弟,我看你是與安陽公主一道來的。”

餘隐挑眉。

回頭靜靜地等對方開口。

他摸不準皇家那對姐弟,也摸不準王幼娘。

這種拐彎抹角的模式,不适合他這種直來直往的糟老頭。

王幼娘害怕他身邊的大黃,在三米開外站定:“我瞧着安陽公主對妙兒兩姐妹可真好,妙兒和小魚兒也都蠻喜歡她的。”

餘隐點頭,“公主為人和善。”

王幼娘微微笑道:“是呀,公主是挺和善的,妙兒兩姐妹又招人喜歡,看來以後師弟不用愁妙兒找不到好人家了。”

餘隐好笑道:“師姐到底想說什麽?”

王幼娘見他有點不高興,忙道:“妙兒若是嫁得好了,咱們這些親戚也能沾點光不是?我們家晉懷,以後還得靠她這個妹妹呢!”

餘隐似笑非笑道:“師姐言重了,妙兒嫁得好不好,咱們都不算親戚吧。”

“更何況,晉懷有沒有本事,與咱們也沒關系,更何況靠女人走上人生巅峰,以後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師姐,若是沒旁的事,我先走了。”

王幼娘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不給她臉。

一時間竟然被堵得啞口無言。

餘隐擡腳輕輕砰了一下蹲在他腳前的大黃道:“走了,人家都說好狗不擋道,你怎麽每次都擋老夫的腳前,讓老夫怎麽走路?”

王幼娘氣得全身直抖。

餘隐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特麽的,他感覺得把謝晉懷弄走。

否則王幼娘時不時的出來惡心他一下,這多隔應人呀。

……

打定主意,餘隐的腳步都輕揚了不少。

餘隐找上門的時候,小魚兒已經醒了。

胖胖的小臉上還有一道紅印子,看起來又萌又可愛。

餘妙和安陽公主坐在樹下的石桌前下棋,小魚兒便支着小胖手,一邊啃點心,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聽到腳步聲,看都不看,便跳下凳子,歡呼道:“爹爹回來了,爹爹回來了!”

餘妙尋聲望去,餘隐已進到了院裏。

小魚兒跟一顆小圓球似的,滾到他的腳邊,伸出小胖手求抱抱。

餘隐彎腰将人抱起來,跟安陽公主打了着呼,對餘妙道:“你先陪公主下棋,我帶小魚兒出去逛逛,待你們下完了,便差人來找我們,咱們這便下山。”

安陽公主道:“餘大人且慢。”

餘隐只得抱着小胖墩停了下來。

安陽公主道:“本宮這裏有本棋譜,看了大半個月了,至今未看懂,今日剛好碰上大人了,還請大人替本宮解惑。”

餘隐:“……”

觀看兒媳婦,跟她老爹有什麽關系?

餘隐搞不懂中老年婦女的心思,但又不好拒絕,只得抱着孩子過去。

餘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餘隐,接過了他懷裏的小魚兒。

安陽公主道:“我常聽聖上說,大人與他一道下棋,想來大人的棋藝一定極好,今日本宮如此唐突,沒有耽擱大人正事吧!”

餘隐心說,來都來了,還有什麽正事嘛!

他接過安陽公主手裏的棋譜,眼睛就再也沒有挪開過。

餘隐覺得,人的天性可能還是有些奇怪的,比如原主,一生癡迷這些東西。

饒是現在換了靈魂,可那些根深蒂固的習慣與記憶,甚至對于某些好東西的喜愛,時不時的就會流露出來。

“不耽擱,臣已經許久未見過如此好的棋譜了。”

安陽公主彎了彎嘴角,吩咐人給餘隐沏茶。

餘妙抱着妹妹在一旁站了一會,便道:“爹爹,女兒帶着妹妹去外頭逛逛,一會再過來……”

餘隐點頭,“早些回來。”

餘妙應了一聲,拉着小胖墩走了。

小丫頭歡喜地直吐泡泡!

趴在餘隐腳下打瞌睡的大黃,抖了抖一身的毛,搖晃着尾巴跟了上去。

餘妙領着妹妹邊走邊瞧。

路邊的小花,青青的小草,翠綠挺拔的竹子。

借機還讓小魚兒把自己會的詩都背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處涼亭。

小魚兒邁着小短腿,在青石板上吭哧吭哧的跑。

安靜了一路的大黃,突然拔腿朝涼亭跑了過去,它速度快,越過小魚兒的時候,尾巴直接掃到了她的臉上,小丫頭身子一晃,撲通一聲趴到了地上。

頓時嚎了起來。

餘妙吓了一跳,忙上前,把人拉起來,抱在懷裏輕聲哄着。

司傑在亭子裏打座,猛得聽到一陣哭聲,甫一睜開眼,就被一只毛發蓬勃的生物給,用大舌頭舔了臉。

濕漉漉的口水,被風一吹,瞬間又幹了。

只留下一股口水的味道……

司傑:“……”

司傑揉着大黃的大腦袋,笑道:“幾天不見,你居然胖了!”

話音未落,小魚兒嚎聲又傳了過來。

司傑忙站起來,尋聲望去,只見餘妙抱着小魚兒輕聲哄着。

他離開不過十天,如今見到一身素衣的餘妙,不由的愣住了。

不過十天時間,小姑娘又瘦了不少。

懷着摟着小魚兒輕輕晃動着,低垂的眉眼之間滿是溫柔,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留下一片陰影,莫名的有點……

好吧,變漂亮了!

大黃可不管他怎麽想,一個勁地用爪子扒拉他,司傑只好将它抱了起來。

“餘姑娘,好久不見。”

司傑抱着狗走出亭子。

餘妙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愣了兩秒後,禮貌地跟對方打了着呼。

司傑望着抽抽嗒嗒的小魚,道:“二姑娘這是怎麽了?”

“剛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餘妙說着,輕輕拍了下趴在肩頭的小魚兒,“快瞧,是不是你天天念叨的哥哥,你再哭,他可要走了!”

小魚兒嘟着嘴偷偷擡頭看了一眼,而後又速度垂下頭,幾次三翻之後,司傑伸手揪住了她的小揪揪,“不認識我了?”

小魚兒用小胖手扒拉着頭發,“哥哥好,哥哥最近怎麽沒有回家呀!”

“哥哥,出來學習了,待休息了就回去你跟玩好不好!”

“好!”

小魚兒眉眼彎彎,伸出小胖手,擰着身子,要扒拉開司傑懷裏的大黃,讓他抱。

司傑只好将大黃遞給餘妙。

餘妙:“……”

這到底是接還是不接,我不想抱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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