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Tail·第七章
Tail·第七章
“嘟,嘟,嘟”,鈴聲響起來,我掏出手機,發現是二毛的電話。“喂?”
“喂?有空嗎,今天請你喝酒。”二毛的聲音似是電流般不帶情緒。
“有空啊。怎麽,有什麽在俱樂部不能說?”
“出來喝酒嘛,老時間老地方見。”他通知完就挂了。
等我趕到那家大排檔,二毛已經自斟自酌了小半杯,見我終于到了,頗為冷淡地質問了一句:“怎麽才來?”我注意到她理了頭發,把長發給剪了,只留了個寸頭。
“俱樂部有人生事,才解決。”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下去。
“還管着那兒吶,老板不是都結婚了嗎?”她刺了我一句。
“結婚了不礙着我倆幽會,他都沒有和那邊說還有俱樂部這塊産業,”我敲了敲桌子,“別說我了,你的頭發怎麽了?”
“剪了呗,不想留了。”他摸摸頭。
“為啥,你不是前幾個月還和我說做男人賺不到錢,想做完變性手術嗎?怎麽又想變回男人了?”
“還是算了,不做女人了。做女人太累太苦了,做個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怕。”他摸了摸隆起的胸部,“做男人可以回家,我在深圳沒有家了。”
“到底怎麽啦!”我皺着眉給他倒酒。
“和小許分了,我推着他趕出的門。”他仿佛很冷漠似的,“他到底不愛我。”
“為什麽要……” “他又碰毒品了,還整天就躺在家裏玩游戲。”
“那你呢?”我看向他落寞的眼神,“你又做了什麽?”
“我……”他的神情動了動,“我再次碰上了賭博,他說我就應該爛在麻将桌上。我醉了,就把他推走了。”
“你們就他媽都有病!”我聽得笑出了聲,他也自嘲笑笑。“可不是嘛。”
二毛喝酒的那一下,我被她胸前兩壘間突然跳出的第三條東西吓了一跳:“我靠?二毛你胸是怎麽回事!”
“哦。”他平靜地捋了捋胸,“我用束胸将尾巴束住了。”
“靠,所以你那尾巴真的是自個幾長的!”我吃驚地減了句。
“當然了,我一直和你說它是真的,你不信!”他撇了我一眼,“小聲點!”
我倆又淡淡地喝了很久很久很多很多的酒。期間老板來了電話,問我俱樂部怎麽關門了,我說二毛分手來找我喝酒。二毛始終看着遠處的一棵柳樹聽着我倆對話,偶爾有一兩句調情的甜言蜜語,他也癡癡的笑上一笑。月亮落魄,它敏感又脆弱。
“其實,隆過胸也蠻好的“等我挂了電話,他開口,“我活過兩種人生,別人只有一種。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