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Ch29.沉溺
Ch29. 沉溺
《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系田
降谷站在吧臺後,穿着調酒師标配的白襯衫和黑馬甲。他面前的桌上整齊擺放着制作金菲士需要的所有材料:基底琴酒,金菲士喜歡的新鮮檸檬,琴酒喜歡的糖漿以及混合時用的蘇打水。
降谷熟練地處理這些東西,驀地發出聲喟嘆: “真讓我嫉妒。”
“嗯”坐在旁邊的調酒師不明所以,目光轉向琴酒, “你知道他在說什麽嗎,先生”
琴酒摩挲着玻璃杯的手指不停,嘴角噙着抹笑: “嘩衆取寵而已。”
降谷擡頭瞪琴酒,額前金色的發梢垂下來擋住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巴巴。
“幹什麽”
“沒事。”
降谷把材料放進銀色的搖酒壺,晃動時思考了0.1秒到底要不要炫技,想想決定算了。那些花裏胡哨他不是不會,但就像開屏的孔雀或者竭力吸引喜歡的人注意的小學生,太幼稚。
不符合琴酒的口味。
盡管思緒萬千,降谷的表情依舊沉靜,昏黃的光照耀臉上,濃密的睫毛顫動着,在眼下投射一片忽明忽暗的影子。
他每次伸展或收縮手臂,光都會透過白色襯衫的袖子讓底下的肌肉無處可藏。
琴酒記得這些肌肉,蓬勃的,線條流暢的,教人不禁想象如果被這只有力的手掐住喉嚨會怎麽樣。
他說的當然不是被索命,而是做X的時候,本來極致的愉悅和瀕死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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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琴酒還沒有機會體驗。
降谷把混合好的酒倒進事先準備的冰杯,又加入蘇打水,伴随“吱吱”的聲音,酒裏的氣泡争先恐後湧上來。
“你知道金菲士為什麽叫金菲士嗎”降谷很自然地和琴酒互動。
琴酒懶得理他。
調酒師怕降谷尴尬,連忙說: “是因為這個聲音吧酒水碰撞的聲音, Gin Fizz的Fizz是個拟聲詞。”
“對。”降谷溫和地笑笑,調好的兩杯酒一杯給琴酒,一杯給調酒師。
調酒師朝兩人挑了下眉示意,然後品嘗一口。入口的酒是不錯的,只是——
“糖漿稍微有點多了。”他委婉表示。
降谷沒有反駁,轉頭看向琴酒: “喝喝看”
琴酒瞥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怎麽樣”降谷迫不及待問。
調酒師的眼神也期盼地望着琴酒,他希望對方能認同自己的答案。
“對我來說正好。”琴酒神情淡漠地說。
降谷這才誇張地松口氣,和調酒師解惑: “他喜歡甜一點的。”
調酒師: “……”
琴酒放下酒杯,唇上殘留些許酒漬,在昏黃的燈下亮晶晶的,引人浮想聯翩。
降谷指指自己的嘴唇提醒他: “你最好擦一擦。”
琴酒看着他,沒有擦而是直接舔掉了。
降谷: “……”
“再來一杯Rocks。”
聽到這話的瞬間,降谷的心髒撲通撲通,幾乎蹦出嗓子眼。
因為Rocks是由波本和琴酒調和而成的。
*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有一輛白色馬自達,空調開到最大,發出“轟轟”的噪音。
降谷和琴酒擠在逼仄的副駕駛座上,兩人面對着面,身上的衣服早已消失,胡亂地堆在後座,坦誠相對的模樣猶如一對初生的體嬰。
“如果幾天前有人告訴我,會跟你做這種事,我一定覺得對方瘋了。”降谷盯着琴酒氣喘籲籲地說。
琴酒冷嗤一聲: “那你現在也可以滾。”
如果不是一直全神貫注在琴酒身上,降谷很容易忽略藏在琴酒話裏的那聲低笑,他暗暗惱怒,想跟琴酒接吻,嘴唇還沒來得及碰到,對方卻偏頭避開。
滾燙的唇落在琴酒的肩膀,鎖骨附近的皮膚因為車內的高溫泛紅,晶瑩的汗珠綴在上面,看起來讓人垂涎。
降谷本來想咬的,張了嘴卻變成小心翼翼地t。
只是沒多久,他的頭發就被粗暴地拽起來,琴酒瞪着他,惡狠狠地問: “真以為自己是狗了”
琴酒的動作毫不溫柔,降谷吃痛,表情卻格外無辜: “我哪兒做得不好嗎,主人”
琴酒啞然,面前這男人比他想的更能裝。
思索間,琴酒的腰被降谷猛抓着往x壓,一陣強烈的s麻從降谷的尾椎海嘯一樣席卷了全身。
他僅剩不多的理智被摧毀,沉溺在名為“快樂”的深淵。
降谷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是因為酒精嗎還是別的什麽
但即使為了任務,他似乎也走得太遠。
降谷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一個優秀的卧底就該能應對瞬息萬變的局勢。
另一邊的琴酒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通感,他能實時感受降谷的感受。降谷爽了,他只會加倍,甚至更多。
從唇縫間溢出的嘆息被降谷用吻封住,吞吃入腹。琴酒不是一個忍耐力低的人,卻在降谷的每次滿進滿出前,漸漸潰不成軍。
終于,琴酒的前面未經安撫就自顧自去了,降谷小麥色的腹肌因此被弄得濕漉漉的。他眼裏劃過一絲訝異:
“你……”
才說了一個字,琴酒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力道介于擁抱和勒他之間,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降谷縱容地笑笑,把琴酒的頭更加按向自己的肩窩,從金色發尾滴落的水順着對方的鎖骨流下: “好吧,但我完沒還。”
說着,他鼓勵似地親吻琴酒的側臉,那裏有被他用子彈擦出的一條血線……
過了不知道多久,高強度的戰争結束,降谷把自己貢獻在調酒師贈送的套裏。
“你好棒, Gin。”他貼在琴酒耳邊輕聲說。
經過這遭的琴酒感官變得異常敏銳,幾不可見顫抖了下: “你也不賴,波本。”
依舊是居高臨下,不服輸的口吻,卻讓降谷內心得到莫大的滿足。
*
片刻後,他們穿上皺巴巴的衣服并排坐在駕駛和副駕駛座上,車內的空調關了,兩邊車窗打開,盡管如此,強烈的味道一股股漫過鼻腔。
忘我的體驗之後,是理智回歸,是不約而同難耐的沉默。
降谷先忍不住了,用眼角餘光打量琴酒,故作平靜地說: “所以,這對你來說算ONS”
他的問法很微妙,把對兩人關系下定義的權力輕易交給了琴酒。
因為本來就是琴酒先開的口。
好吧,他也提供過別有用心的暗示。
降谷放在膝蓋的手不自覺緊握拳頭,琴酒瞥了眼沒說話,還在思考時,手機響了。
備注是『玉米辮子蠢狗』。
他下車找了個避開降谷的位置去接。
賓加打是的視頻電話,按下通話鍵後,對方滿頭的玉米辮和不協調的下睫毛就怼到屏幕前。
“那個小鬼頭的照片我還原發你了。所以你上次……”
賓加竹筒倒豆般說着,到一半發覺了異常。
“我打電話來之前你在幹什麽”
琴酒漫不經心“嗯”了聲。
就那麽一個單音節的字,都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甜膩和沙啞。
賓加隔着屏幕仔細端詳琴酒,見對方原本蒼白的臉頰變得紅潤,張揚的銀發上沾着汗珠,連一向犀利的眼神也有些失焦,仿佛沉浸在某種不可言說的美妙回憶裏。
“……你特麽能不能專心點,別一副剛被人爽過的表情”
面對逐漸暴躁的賓加,琴酒的反應還是淡淡的一聲“嗯”。
“你嗯尼瑪啊”賓加氣得破口大罵,然後總算抓住了重點, “等等,你‘嗯’是的哪個部分”
“沒事我先挂了,等看完照片再聯系你。多謝。”
還沒等賓加反應,琴酒就挂斷了電話。
太平洋中央,賓加對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發愣。
那個琴酒居然跟他說“謝謝”,一看心情就很不錯,而且對方的聲音也太啞了,像被沙皮紙狠狠磨過。
“媽的。”他說,不自覺點開屏幕。一張剛才的視頻截圖映入眼簾,上面的琴酒穿着皺巴巴的衣服,狹長的眼睛尾部綴着令人心動的春意。
在今天之前,賓加從沒想過琴酒喜歡男人,甚至還可能是下面那個。
但這麽一看,琴酒确實勾。人。
“媽的。”賓加又罵了句,然後建了個私密相冊保存截圖。
*
琴酒在車外抽煙,望向屏幕上的照片時,眼裏掠過一絲興味。
沒想到那個諸伏高明的弟弟照片複原後,确實是個熟人。
明明滅滅的火星越燒越近,快到手指時才被琴酒不慌不忙地掐滅。
他彎腰坐進副駕駛,車裏的異味也散得差不多了。
“誰的電話,這麽久”降谷若無其事說着,語氣裏卻有自己尚未察覺,濃濃的占y欲。
“我發現了件有趣的事。”琴酒拿出手機的照片給降谷看。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跟這個男人比較熟吧”
照片上是通過跨年齡系統複原出的諸伏景光,雖然有細節的差別,但還是能輕而易舉認出。
降谷心跳一頓,警惕地問: “死掉的叛徒蘇格蘭,他怎麽了”
“原來他是那個諸伏高明的弟弟。”琴酒勾起唇,笑容裏淬滿惡意, “你說,如果他的條子哥哥知道自己弟弟死在我們手裏,會怎麽樣呢”
話音未落,琴酒的心跳驟然加速,撲通撲通快到讓他都感覺難受的地步。
但提出方案的是他,又怎麽會有這種反應
很快,琴酒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心跳加快的不是他,而是表情鎮定的波本。
他狐疑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有點意思。』
“現在去諸伏高明家。”琴酒面無表情地囑咐道。
“……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琴酒轉頭看降谷: “不能去還是你有什麽難言之隐”
降谷咬了咬牙: “……行。”
随着馬自達啓動,琴酒狡猾的臉藏在黑暗裏。
『就讓我們看看你能裝得多像好了,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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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寫出來了!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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