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Ch32.僅一次的關系

Ch32. 僅一次的關系

《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系田

降谷确定自己身上沒有竊聽和追蹤器,琴酒為什麽發這種信息給他難道是突然對他被迫朝好友哥哥開槍的愧疚感同身受

類似念頭剛在腦海繞個彎,降谷立刻冷笑出聲。

相信組織的Top Killer良心發現,不如相信景光他們幾個會複活。

想到接連殉職的好友,降谷胸口湧上一陣悲涼。他無視琴酒的信息,打電話給風見:

“喂,風見。高明警官的情況怎麽樣”

聽筒那頭,風見的聲音透着喜悅: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今天在ICU觀察一晚,沒事的話,明天就轉普通病房了。”

降谷聞言也松一口氣: “辛苦你了風見……琴酒呢”

“剛走沒多久。”風見默了默再度開口, “醫生說如果不是應急措施到位,高明警官連神仙都難救。”

“……知道了。”

降谷挂斷電話,琴酒的那條信息映入眼簾。他抿抿唇,拍下锃亮的馬自達照片發過去。

『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但我只是在洗車。』

琴酒很快回複:

『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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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多少錢’』

『別裝傻,在問你洗車費多少錢。』

降谷望着屏幕上冷冰冰的話,心頭無名怒火驟起。他直接撥打琴酒號碼,三聲忙音後,電話接通:

“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筒裏琴酒語氣平靜: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會想跟我撇清關系。所以我主動清賬,免得你為難。”

降谷氣笑了,深吸口氣說: “你以為我後悔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我為什麽會後悔倒是你, Gin。

嘴上說‘免得我為難’,其實是讨厭自己被甩吧”

話音剛落,聽筒裏的呼吸聲沉重幾分,降谷甚至能想象琴酒充滿殺氣的眼神。

過了幾秒,琴酒出乎意料地低笑一聲: “不後悔最好,畢竟你讓我很爽。沒了你,我不知道去哪兒能找到第二個。”

“!”

至高無上又不合時宜的評價從電話裏鑽出來,通過降谷敏g的鼓膜直沖頭頂。他控制不住地體溫升高,面紅耳赤,好半會兒才故作鎮定說:

“當然。我不會輕易甩了你的, Gin。

還有很多事需要跟你讨教。”

至于是射擊,急救還是做X,降谷沒明說,琴酒也沒興趣知道。

伴随“嘟嘟——”的忙音,電話被那邊挂斷。降谷看着手機屏幕逐漸暗淡,奇跡地發現心裏的煩悶減輕了些。

『一定是确立了目标的緣故。』

*

這晚,降谷睡得很不安穩。他反複做夢,一會兒是自己和琴酒在車內胡搞,轉頭發現景光和其他警校裏認識的好友直挺挺站在車外,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們;一會兒是高明哥的公寓,他一槍打過去,對方倒地,鮮血漫開,呼吸和脈搏全無。

降谷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摸後背,掌心都是滑膩濕冷的汗,臉上雖然幹淨,但先前沾上高明鮮血的灼燒感栩栩如生。

降谷決定再洗一次澡。

片刻後,他吹幹頭發走出浴室。窗外的天空依舊一片漆黑,降谷卻徹底沒了睡意。他盤腿坐在矮桌前,熟練地打開筆記本裏的私密文件夾,對着一張張陳舊的照片發呆。

暖陽襯着好友們燦爛的笑容倒映在降谷的視網膜上,過往的記憶像滾燙的沙子淹沒了他……

*

次日

組織的管理層開會,降谷也被通知出席。

他匆匆趕到總部,會議室裏朗姆,貝爾摩德和烏丸陸續出現,唯獨琴酒的位置始終空空如也。

烏丸看了眼手表,漫不經心說: “我們先開始吧, Gin的事應該還沒處理完。”

『事什麽事』

電光火石間,一個猜想劃過降谷心頭。他還來不及抓住,萬衆期待的琴酒出現在門口。

“抱歉Boss,我來晚了。”琴酒恭敬地低下頭說。

烏丸“嗯”一聲,仔細打量他幾秒問: “怎麽眼睛底下都是烏青,昨晚熬夜了”

聞言,房間裏剩餘三人齊刷刷望向琴酒。貝爾摩德正在連軸轉拍戲,表現最為義憤填膺: “不是吧Gin,我想睡沒得睡。你有覺還熬夜,是不是太奢侈了一點”

朗姆在一旁笑道: “你這兩天都沒睡覺嗎貝爾摩德但臉上完全看不出疲态。不愧是女明星。”

貝爾摩德抱着胳膊,油鹽不進地睨朗姆一眼: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在臉上多補了兩層粉。”

琴酒對貝爾摩德沒什麽意見,相反還挺有好感。畢竟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往日裏,他也樂意看貝爾摩德嗆朗姆,但今天他沒睡好,太陽穴突突直跳,光聽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話就覺得煩躁。

『等等,這股煩躁是他的,還是波本的』

想到這裏,琴酒低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兩人四目相對,對方甚至貼心地幫他拉開椅子。

“離我遠點。”琴酒沒好氣地拍開波本放在椅背上的手,在對方驚詫的眼神裏坐下來。

『要不是波本噩夢連連,後半夜又當夜貓子,他也不至于睜眼到天明。』

小小的插曲過後,幾人聊起正事。

經歷了別所徹的自爆,成田更加謹慎,盡管第一秘書的位置空缺,暫時也沒有招聘打算,而是把原本屬于別所徹的活分給幾個人。

這麽一來,往成田團隊裏插人就變得格外困難。

當聽到朗姆彙報“還在等待機會”時,烏丸的臉色很不好看。

接下來輪到琴酒和降谷。琴酒簡要敘述了目前的進度:

“我們懷疑金菲士的情報可能藏在三個地方。第一是他真正的父母那兒,第二是在他戀人手上,第三……跟一個叫諸伏高明的條子有關。”

烏丸挑了下眉: “我聽你說,這個諸伏高明好像和我們之前的成員有點關系”

琴酒點點頭: “對,他是叛徒蘇格蘭的哥哥。”

“這個蘇格蘭我記得,狙擊技術還不錯,身份暴露之後被萊伊,哦不, FBI的赤井秀一殺了。”朗姆似笑非笑地盯着琴酒, “說起來,這兩個人本來都歸你管吧, Gin。

你手下出老鼠的概率有點高啊”

平時,琴酒對朗姆的挑釁都會置之不理,因為對方和烏丸沾親帶故,至少要做個樣子。但今天,自從他提到蘇格蘭開始,心情的波動就越來越大。

他敏銳地轉頭觀察波本,對方雖然表面若無其事,兩頰邊的肌肉卻幾不可見鼓着,憑借愈發酸澀的牙根,琴酒不難想象,波本的口腔裏是怎麽咬牙切齒。

見朗姆還要喋喋不休,琴酒當機立斷,端起面前的茶杯潑到對方臉上。

“嘩——”

事情發展太快,朗姆根本來不及躲,連旁邊的貝爾摩德都跟着遭殃。

随着一聲短促的尖叫,嫩綠的茶葉挂在朗姆臃腫的臉上,對方的頭頂也冒着騰騰熱氣。

“Gin!”

貝爾摩德忙不疊掏出餐巾紙擦拭皮草上的水滴。

“抱歉,手滑了。”琴酒毫無誠意說。

朗姆臉色驟沉,降谷則詫異地望着這一幕。

朗姆憤怒地起身,正準備指着琴酒的鼻子據理力争,旁邊沉默許久的烏丸“砰”地猛拍一下桌子:

“夠了你們兩個!”

“朗姆,你有空發怒,不如想想怎麽完成好我給你的任務。”

“還有你琴酒,我不管你昨晚為什麽失眠,控制情緒是管理者最基本的素質。控制不了,你就去洗手間把頭放進水裏冷靜冷靜。”

“……抱歉, Boss。”

琴酒和朗姆避免對視,異口同聲說。

很奇怪地,降谷內心的躁動被琴酒出其不意的動作撫平。

烏丸冰冷的視線掃過來,貝爾摩德借擦衣服的動作,明智地低頭。降谷則察覺對方晦暗的眼神裏似乎藏着什麽。

『是同為琴酒床。伴的敵意嗎』

降谷在琴酒進門時特意觀察過,對方今天的衣服穿得很妥帖,領口也沒有敞開,按理說不會洩露半點痕跡。

但人的直覺就是這麽奇妙。

降谷曾經能坦然接受和琴酒因為酒醉,僅一次的關系,不過昨晚親耳聽到對方說的“很爽”, “無可取代”,思考再三,還是改了主意。

既然琴酒主動抛出橄榄枝,他為什麽不緊緊攥在手裏呢

想到這兒,降谷毫不畏懼地迎上烏丸的目光。

烏丸皺了皺眉,陰沉着臉轉頭看琴酒。

“繼續。”他說, “你早上去做筆錄,有什麽結果嗎”

聽到這話,降谷呼吸一滞,先前琴酒沒來時閃現的猜測再度浮上心頭。

『該不會……』

正想着,就聽身旁的男人口齒清晰說:

“我把波本的樣子原原本本畫下來交給了條子。”

『什麽!』

*

會議結束後,降谷迫不及待拽着琴酒來到廁所隔間。他“砰”地關上門,怒目圓睜地質問: “我怎麽也想不到,你居然向條子出賣我!就這麽怕我上位”

降谷把琴酒甩到牆上時力氣很大,琴酒沒刻意躲避,反而享受這股疼痛。他神情愉悅地盯着面前暴怒的男人: “波本,諸伏高明沒死。就算我幫忙隐瞞,他醒了,條子不照樣知道你的長相要怪就怪你自己沒下狠手。”

降谷眉頭緊鎖,驚覺自己忘了這一層。因為高明哥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配合演戲,當然不可能給出真正的罪犯畫像。

還沒等降谷反駁,琴酒用力拍拍他的臉:

“啊,我忘了。你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脫身。”

降谷繃着臉不置一詞。琴酒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笑說:

“只要你是卧底,諸伏高明就會力保。我說的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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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就是有本事永遠讓零零驚訝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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