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盛勇濤帶了一群人闖進來時我正推着眠安在院子裏曬太陽。
一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就拉着我走。
我擡頭看清來人的時候,一口咬住了對方手臂,恨不得把對方整條給咬下來。
對方龇牙咧嘴地朝着盛勇濤問:“叔,這可咋整?”
這男的想打我,但是礙于盛勇濤的面沒動手。
盛勇濤說:“帶走,以後她就是你媳婦兒。”
我朝着盛勇濤大吼:“你瘋了?”
盛勇濤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天經地義,如果我不同意,他綁也要把我綁走。
我趁大塊頭不注意,奔去廚房拎出一把菜刀,對那大塊頭走去。
以前我只當盛勇濤重男輕女,如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
他居然想要把我嫁給害我落下殘疾的那個人。
我最憎恨的那群人。
大塊頭說:“盛夏,當初推你下樓的可不止我一個啊,你不能全怪我,再說了你爸不是早收了我家的錢,簽了諒解書了嘛,你爸都原諒我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TMD,這個傻子!
一只手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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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一看,是眠安。
他将我護在身後,叫我先回屋內,我不肯。
他們那麽多人,眠安就一個。
盛勇濤說:“盛夏你不想嫁也行,給我500W,不然這一輩子我跟你沒完。”
眠安說:“那好啊,私闖民宅,外加綁架和敲詐勒索,在座的各位,這幾項罪名加起來足夠讓你們老底坐穿。。”
盛勇濤說:“他是我女兒,老子管女兒要錢天經地義。”
眠安拉住我的手,将我攬在懷裏,對着庭院裏的人說:“現在她是我的人,她的錢就是我的錢,我說不給。”
院子裏的人聽到要報警紛紛打了退堂鼓。
大塊頭也被他父親拉走了。
眠安把我叫進了屋子,他自己和盛勇濤交涉。
眠安怎麽跟他聊的我不知道,反正最後盛勇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夏勇濤跟我說以後就算隔着一堵牆,他也不會再來打擾我,當然如果我願意回家的話他也非常歡迎,并且保證不會再向從前那樣對我。
盛勇濤走後,我問眠安:“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
眠安聳聳肩:“我都說了,不給。”
我問:“沒給?那他為什麽态度會變?”
眠安說:“我只是告訴他,事情做太難看,小心你哥娶不到老婆。”
果然,盛勇濤這個人眼裏只有我哥。
見我要打他,他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對着我笑,那是我很多年前織給他的醜圍巾,也不知道他從哪裏翻出來的。
我恁住:“你記起來了?”
眠安搖搖頭說:“沒有啊,記不記得過去重要嗎?我只知道就算我把你忘了,你還是瘋跑進我心裏。”
陽光從破敗的裂縫裏照射進來,眠安的半邊臉被金燦燦的陽光照得一片金黃,就像是古希臘裏精致的神像。
“撲通”,柿子從樹上掉落下來。
萬籁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