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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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能看見那些東西的?尊尼獲加。”

來自琴酒的惡魔低語在耳邊響起。

然而,他還對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了解幾乎為0.

大腦飛速地運轉,一個個應對措施在觸及年輕時琴酒冷靜而睿智的綠瞳時紛紛化解,最終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畢竟他從很久以前就不會撒謊。

為數不多成功的幾次,也是友人們的縱容下的産物。

這時候只能“那樣”了!

沢田綱吉閉了閉眼,拿出了最大的必殺技——

……

……

把一個蘋果放進一箱未成熟的芒果中,能夠迅速催熟芒果。

那如果把一個未成熟的芒果,放進一箱成熟到發爛的蘋果中呢?

這是組織中的某人提出的假設,經過系列的實驗後,得到了那位先生的認可。

就是在讓誰去當那顆可憐的芒果上,産生了許些争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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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家大業大。

就是日本随便一個上級財閥,內部也存在諸多暗流湧動,更遑論酒廠這樣一個跨國組織,更是派系林立,代號成員也好普通成員也罷,各有各的立場。

在一番明争暗鬥之下,“尊尼獲加”成為了那顆芒果。

被組織随手一扔,擲進了咒術的世界。

“但大哥他不知道啊!”

伏特加捂着因為貼在地面而僵硬的臉——鬼知道為什麽他一覺醒來臉就僵了,活像是有人把他或者連着皮膚的地板整個凍起來過一樣——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我和大哥前幾天正在意大利呢!尊尼獲加一個人在日本休息,誰知道一個沒看見就被人拎了出去。”

他此時坐在關東煮的小攤上,能這樣說當然是因為身邊既沒有尊尼獲加也沒有大哥,而面前的組織成員也很上道,他說的時候還給他倒酒,一拿起酒杯,就又是滿滿一杯。

欸,果然還是自己人好。

伏特加想着,又悶了一大口,才看向面前的青年。

他看起來很安靜。

如果不是自己也見過這家夥端着這麽一張安靜的臉一槍一個小朋友的話,伏特加也會像普通人一樣,以為對方多麽和善。

上次出門的時候還有小姑娘找男人要聯系方式,害羞地搭話的時候還在猜測這人是不是幼稚園老師,被說猜錯之後還猜了公安。

笑死,他就算是幼兒園老師也不能是條子啊。

如此想着,已經有些醉的伏特加招招手,問:“你是條子嗎?蘇格蘭。”

對方詭異地沉默了下。

伏特加被酒精侵蝕的大腦糊裏糊塗地轉了下,一句“不會吧不會吧你真是條子派來的卧底吧”還在嗓子口,就見到了黑發青年不悅的眼神。

組織內關于蘇格蘭這個人的傳言不多,最受人矚目的是對方幾乎無敗的任務完成率,和同樣高的出奇的狙擊命中率。

一開始的時候聲名暫且不顯,後來被大哥收入麾下之後一路扶搖直上,在組織內也有了除了“蘇格蘭”這一代號之外的另一個稱號。

——暴君。

伏特加對這個外號沒什麽想法,非要說的話他覺得這麽霸氣一詞給他大哥更合适。

但此時此刻,看着驟然擡起藍眸的黑發青年,被他注視就像是被百米之外的狙擊手盯住……

你知道自己被盯住了,而這個距離對方也絕對不會失手,藍瞳在夜裏燈光的映射下就像是也散發着藍光一樣,越來越亮,鋒利無比,讓人無法直視。

饒是自诩跟着大哥身經百戰的伏特加,一時之間竟然也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對方露出笑容。

骨節分明的、收割了無數性命的手再次拿起啤酒瓶,為他滿上。

“你在說什麽傻話。”蘇格蘭縱容又溫和地說道,“想死的話也不用這麽告訴我,可以直接一點的,伏特加。”

伏特加就打了個哆嗦。

他搓搓手,酒醒了大半,也就是為了保持自己身為對方在酒廠中的前輩的面子,還能裝作無事發生。

眼瞅着慢悠悠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小口的蘇格蘭再度對自己笑了笑,伏特加覺得自己又理解了大哥一點。

怪不得大哥要把蘇格蘭派到尊尼獲加身邊去……這倆簡直是一類人啊!

不對這麽說的話大哥當初撈蘇格蘭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了,他記得那時候正好是尊尼獲加不在的空窗期…這這這,這不就是他愛他、他離開了他、所以他找了個像他一樣的替身的劇本嗎!

太狗血了。

腦子裏被酒精和平時看多了的輕小說支配的男人又悶了一口,可是馬上還要發生更狗血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才扭頭看向蘇格蘭。

“既然不是條子那就太好了。”第一句話先為自己找補,“接下來有一個任務要給你,出于特殊情況的考慮,你有選擇的自由,蘇格蘭。”

“你應該還沒見過尊尼獲加,就剛才說的,他正在執行一項任務,被組織派進了另一個組織卧底,目前任務稍微出現了一點意料之外的麻煩。”

黑發青年這才挑了挑眉,露出洗耳恭聽的神色。

“所以?”

“所以我們決定讓你去他身邊輔助他,完成任務。”

很正常的任務。

雖然他的本職是個狙擊手,但是類似的活蘇格蘭也沒少幹,因此沉思了一會,很快就準備應下來。

畢竟這是接近尊尼獲加的大好時機。

他想了想,突然問道:“出于對任務負責的态度,我想問問那個‘意料之外的麻煩’是什麽麻煩?”

這話問的很坦誠。

這個問題也确實是難以避免的。

但聽見這個問題,饒是早有準備,伏特加也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他想起昨天在醫院中,自己恍惚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一幕。

……

各種預方案做過并且腦內測試失敗後,沢田綱吉拿出了最大的必殺技——真誠。

“不知道。”他誠實地說,就算面前有一百臺測謊儀也測不出這句話的虛實,“好像一睜眼就看見了。”

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着銀色長發的青年,棕瞳中流露出一絲依賴。

“而且說來很不好意思,我似乎失去記憶了。”青年用食指撓了撓臉頰,棕瞳中一片少年般的澄澈,“但是,我應該是還記得你的。”

猶豫了下,比方才自然而然地在觀月惠子面前承認身邊青年是自己認識的家夥時更加緊張的,看向銀色長發的青年,棕眸柔軟而明亮,像是剛被抓進實驗室、還不知道自身面臨何等危機的兔子。

“你是陣哥……對吧?”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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