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空那麽厲害
空那麽厲害
璃月的一切事務暫時了結之後旅行者帶着歲生和派蒙就準備往稻妻出發。
“說起來,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稻妻最近不太平，去年, 雷之神下令頒布了眼狩令和鎖國令，如果我們要見雷之神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呢。”派蒙撓了撓頭, “也不知道這次在稻妻我們又會遇到什麽事情。”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空牽着歲生, 一邊提醒他注意腳下, 一邊回答派蒙的問題。
他們現在正在前往孤雲閣, 準備前去尋找南十字艦隊死兆星號, 聽來自稻妻的竺子小姐說, 如果想去如今管控嚴格的稻妻的話，可以去尋找南十字艦隊的首領北鬥, 他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有辦法穿越過稻妻海域的雷暴進入稻妻的領域。
派蒙和歲生解釋了一下，然後就不說話了, 三人沉默着趕路。
前往孤雲閣的路上風高雲遠，站在高出能看到天然的峽灣, 據說那是岩王帝君擲下的岩槍鎮壓漩渦之魔神之後，岩槍震碎蕩開形成了孤雲閣。
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要不怎麽說摩拉克斯能活這麽久呢，人家武力值高呀！就算別人有不服氣的地方也能給你幹服氣了。
歲生看着沉默的群山、遼遠的天空和偶爾劃過的鳥雀，然後一側身，注意到空的情緒不是很高，他微微偏了偏頭，這是怎麽了？
“空, 你心情不好嗎？”歲生眼含關切，“你看起來很沮喪呢。”
“嗯。”空點點頭承認了, “我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裏得到了一些有關我妹妹的消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現在要站在我的對立面，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歲生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他的手。
派蒙将話頭接過去，“我們不是說回去蒙德了一趟嗎？就是為了這件事去的。”
她腦袋一點一點的，“空的妹妹……和深淵教團有牽扯，好像現在還是深淵的領袖者，那些非人之物稱呼她為‘公主殿下’。”
“歲生，深淵教團你不知道吧？它們是由非人的魔物組成的團體。”
“它們與地表的文明為敵，活躍在世界各處。在深淵的驅動下，觊觎着大地上的一切生靈，夢想着颠覆神明的治世。空的妹妹和他們在一起，看上去不像是被迫挾……”派蒙的表情也有些沮喪，這樣的真相總是讓人難過的。
自己的血親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什麽解釋也沒有，甚至還因為別的事情責備自己。
歲生想了想，如果是發小和自己有一天站在了對立面上，那他應該也是會很難過的。
空沉默着，歲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沉默着。
派蒙擡起頭來，“我們當時還認識了一個人，他自稱是拾枝者，熒說他是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的末劍之光，唔，感覺他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呢。”
“不過，根據熒的說法，那些來自深淵的怪物，很多都是當年的坎瑞亞人被詛咒後變成的，大概算是坎瑞亞的遺民，這樣一想又覺得他們好可憐。”
坎瑞亞人？
五百年前的坎瑞亞災變，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歲生記得之前在層岩巨淵見到的夜叉浮舍就是那個時候，而且‘他’也去支援過，但是現在的他沒有關于這件事情的記憶。
或許，抵達稻妻見到雷之神之後有很大概率能夠又解鎖一些記憶。
而且，拾枝者戴因斯雷布，這個名字一出口就給他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難不成以前他們也有過交集麽。
歲生垂着眼思索着。
他聽完派蒙的話贊同地點點頭，見識過人世間的美好之後變成不死不滅毫無意識四處游走的怪物，是很讓人痛苦的事情，他伸手輕輕拍了拍空的手臂，“你的妹妹肯定是有苦衷的，下次再見面你可以請求和她好好談談。”
“我知道的。”空垂下眼看着兩人交握的手，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我會把熒帶回來的，不管她有什麽苦衷，只要她肯告訴我，我都是支持她的。”
“不過……”空看着歲生欲言又止。
歲生：“怎麽了？”
“熒說，她與「天理」之間還有異常尚未完結的戰争。”空這樣說着，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歲生，想看他是什麽反應。
天理……
歲生皺起了眉，之前在千年前的璃月，歲生聽摩拉克斯提到過天理，天理降下神谕，要在每個國度選出一位神明作為塵世七執政，所以那些魔神為了奪權才會厮殺。
所以說他對于這個天理的感官很不好，但是聽到「天理」的稱呼之後他心裏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帶着一些缺憾，沒有什麽能夠填補上這個缺口。
“而且——”空還在繼續說話，“當初攔住我和熒離開提瓦特大陸的陌生神靈自稱是‘天理的維系者’不知道這和熒的計劃有沒有什麽關系，總之，我們接下來要繼續去稻妻見雷之神就是為了确認祂是不是當初攔路的神靈。”
“嗯。”歲生點點頭，他撩起眼皮看向遠處停泊在海灣的巨大船只，“你們看，那裏應該就是南十字艦隊的死兆星號了。”
空和派蒙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宏偉壯大的艦隊，眼睛都睜大了。
“好有氣勢！”派蒙拍拍手，“那我們快些過去吧。”
他們慢慢靠近死兆星號，登上了船。
船上的人各司其職，船上的氣息有些散漫，空一路打聽到了首領北鬥所在的方位。
他們登上了船首樓，南十字的大姐頭北鬥和一個穿着稻妻式振袖服飾的少年站在一塊，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歲生一行人一靠近北鬥就看了過來，她朗聲一笑，“喲，旅行者，久仰大名，我聽凝光說起過你們。”
“這位小先生和小向導，你們也好。”北鬥是一位看上去就很豪爽的女人，她非常大氣的和歲生他們打招呼，“你們也是來參加我的南十字武鬥會的嗎？”
“武鬥會？不是啦，我們是想來問問怎麽去稻妻的。”派蒙連連擺手，頭也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歲生和空也點頭，“嗯。”
空朝派蒙示意，然後自己看向北鬥，“想來您就是南十字的首領北鬥大姐頭了？抱歉，我們只是想知道去稻妻的辦法。”
“去稻妻？當然沒問題了，不過嘛，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如果也來參加了我們的武鬥會，一定是很有吸引力的話題，也能迎來更多厲害的人。”北鬥拍拍胸脯，“我們的獎勵可是一枚無主的神之眼哦，當然，如果你贏了的話，那麽你可以在神之眼和‘去往稻妻的船票’之間二選一。”
“空。”歲生喊他，“答應吧。”
空偏過頭去看歲生，見他點點頭才松口，“那我參加。”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的武鬥會場在孤雲閣那邊，你可以先去報名，下午武鬥會才開始。”北鬥給他們指了個方向，“喏，就在那邊。”
空聽了這番話就準備帶着派蒙和歲生過去，但他看着歲生略有些疲憊的神色，頓了頓，又轉過來看向北鬥，“北鬥大姐頭，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的朋友在你的船上歇息一段時間？等武鬥會結束我和派蒙再來接他。”
“當然沒問題！”北鬥對他們揮揮手，保證到，“放心吧，你的朋友我會找人幫你照顧好的。”
空看向歲生，“雖說你的身體好了不少，但是還是要多休養，之前走的路夠多了，你就在這裏歇着吧，我和派蒙很快就回來。”
歲生乖乖點頭，他也确實有些累了，“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哦。”
空很快就帶着派蒙往孤雲閣另一邊去了，歲生被北鬥領着去了船艙內，“想來你就是凝光提到過的歲生先生了吧，我這船上沒什麽精細的東西，只有委屈些你了。”
“沒有，不委屈。”歲生搖搖搖頭，他看向跟在北鬥身邊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少年，“這位是？”
“啊，忘了介紹了，這位是來自稻妻的楓原萬葉，機緣巧合上了我的船。”北鬥好像很喜歡笑，她輕輕拍了拍歲生的肩，“等會兒就讓這小子陪你說說話解解悶吧。”
“稍後我也要和他去會場看看，你的話，我再叫個人來陪你？”北鬥詢問歲生的意見，“怎麽樣？”
歲生拒絕了：“謝謝，不過不用了。”
“好吧，那你們好好相處。”北鬥像叮囑兩個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叮囑完就離開了船艙。
楓原萬葉在歲生對面落座，“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或許你認識川野十守嗎？”
歲生搖搖頭，“抱歉，我不認識，川野十守是誰？”
楓原萬葉得到答案，有一瞬間的落寞，他搖搖頭，轉移了話題。
歲生估計可能是觸及到他的傷心事了，便也順應他的心意轉移了話題。
“死兆星上別的不說，烹調的魚肉都很不錯，畢竟我們多是在海上游走，如果夥食不好，船員水手們可是要鬧脾氣的。”楓原萬葉好脾氣的笑笑，“還有茶也很不錯，你嘗嘗看？”
他将一碟魚餅和一杯熱茶推給歲生，“這茶是今年沉玉谷的新茶，我也覺得不錯，聽北鬥大姐頭說，這是她從璃月的天權星凝光小姐那裏拿來的。”
“北鬥大姐頭和凝光的關系很好嗎？”歲生拿起一塊魚餅細細品嘗，味道意外的不錯，有海鮮的風味，裏面好像還加了茶粉，有着茶葉的清香，很好吃。
“唔，應該有些交情，畢竟南十字作為海上艦隊，算是璃月非正式的海上軍隊了吧，肯定少不了要和璃月七星打交道。”楓原萬葉雙手抱臂，“如果沒什麽交情，南十字應該也像那些被剿除的海匪一樣被千岩軍殲滅了吧。”
“說的也是。”歲生點頭，吃完魚餅又和了一口清茶，熱茶一入口就能感覺到很明顯的苦澀，但苦澀過後卻是揮之不去的回甘，越品越甜，他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放下茶杯，對坐在對面的楓原萬葉笑笑，“多謝款待。”
楓原萬葉：“客氣了。”
北鬥在這時來敲開了門，“萬葉，該出發去孤雲閣了。”
于是楓原萬葉起身和歲生道別，“那就稍後再見了，歲生。”
北鬥也朝歲生點點頭，“放心吧，旅行者會贏的，所以，歲生先生就不要皺着眉擔憂了。”
歲生一怔，自己皺眉了嗎？
還想再問，門口已經沒了北鬥和楓原萬葉的身影了，他也起身走到窗前，在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孤雲閣嶙峋的枯石和陡峭的崖壁，看不見武鬥會的影子，他望着海面出神。
空那麽厲害，會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