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

真相?

陳念青不想和這些狡猾的商人周旋,他想回家看魏銘非點茶,可奇怪的是,光是想象那畫面,就足以讓他煩躁的心靜下來了。

駱導嘴中的酒氣很難聞,alpha們放浪形骸,玩弄着一個個年輕嬌俏的omega或者beta。

陳念青維持着得體的笑容,和大家一起玩骰子,嘴裏還說着alpha們最愛聽的地獄笑話,他表現得越無情,alpha們越是會敬他三分。

能讓陳念青堅持面對這一切的,就是腦海中的魏銘非。恍惚中,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一分為二了,一部分在跟alpha們周旋,一部分去往了某個周末的清晨,坐在家中沙發上,欣賞魏銘非泡茶時沉靜專注的神情。

分神令陳念青輸了一大筆錢,一起玩的alpha們責怪他不專心,他故作豪爽的喝了杯酒給大家道歉,然後放狠話說要把在座所有人幹趴下。

其實他根本不在乎,不在乎輸贏、也不在乎在座所有人的死活。

陳念青看了眼鐘,再堅持二十分鐘。

果然,二十分鐘後,喝高的駱導醉趴在了地毯上。

憐沉璧就在駱導身邊,他冷漠一腳跨過了駱導的身體,去吧臺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汁。

Alpha們見狀都戲稱憐沉璧為冷美人,沒人真的在意駱導的死活。

時間已經到了五點,第二天大家還都要上班,這局也差不多該散了。

服務生把醉醺醺的權貴們挨個兒送走,陳念青看向憐沉璧和雪梨,對他倆笑了笑:“結束了,走吧,我們各回各家。”

看着笑容溫暖的陳念青,雪梨的睫毛顫了顫,眼中似乎流露出一點羨慕的情緒。

憐沉璧則是落落大方的講:“只有你有家,我們可沒有,對吧雪梨?”

雪梨只是捂着嘴笑,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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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青拍了憐沉璧一下:“你都有未婚夫了,怎麽就沒家了。再說,單身Omega也是有家的,有自己的地方就是家呀。”

憐沉璧小聲說了句:“談何容易啊。”

他們走到酒店門口,魏銘非從車裏走下來,攬住陳念青的肩膀,然後對憐沉璧說:“姬越在我車上睡着了,你負責叫醒他。”

憐沉璧不知怎麽,一直呆呆的盯着魏銘非看,卻沒回應他的話。

魏銘非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只能開了句玩笑:“怎麽,你不帶姬越回家的話,我就給他扔雪地裏。”

憐沉璧眨了一下眼睛,回過神來,這才不太自然的笑道:“我這就去叫他。”

魏銘非又看向雪梨:“你和我們一起回去麽?”

雪梨捂着嘴笑着說:“當然啦,我還能自己走回去不成。”

那邊,被叫醒的時散錦煩躁的揉着眉頭:“好久沒睡這麽沉了。”

憐沉璧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挂飾,低着頭說了句:“既然這車這麽舒服,那我們直接搭銘非的車回家好了,也省得你下車了。”

“好啊。”時散錦聽了這話,立刻縮回座位裏。

憐沉璧卻不似平時那般溫柔小意,他把時散錦拽出來:“這是念青的位置,你坐後頭去。”

最後,他們五個人擠在一個車裏回家了。

通過後視鏡,魏銘非能看到憐沉璧一直在盯着他看,憐沉璧的眼神總是深沉又哀傷的,魏銘非善于讀臉,卻從來讀不懂他的內心世界。可雖然讀不懂,魏銘非卻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也許他們真的在某些方面非常相像吧。

到酒店後,在房間門口,憐沉璧突然對陳念青笑了一下,柔聲說:“回家吧,晚安。”

陳念青有些迷茫的點點頭:“你也是,晚安。”

說完這句話,陳念青注意到憐沉璧眼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可下一秒,憐沉璧就關上了房門。

陳念青只能也關上房門,由于今晚的社交活動,導演明天給演員們放了一天假。

陳念青換了睡袍後,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他靠在魏銘非懷裏,把玩着魏銘非的領子:“今晚,大家看上去都好低落,包括那個姬越。今天是什麽世界傷心日嗎?”

魏銘非被逗樂了:“要是真有這種節日,一定會很有趣。”

“如果我創辦一個世界傷心日,那我就要規定所有人只能在這一天傷心,其他日子裏都要把難過的事放一放。”陳念青有點幼稚的撇撇嘴,“不過,要設置怎樣的習俗呢?聚衆哭泣?或者所有人放假一天在家看結局悲慘的電影?”

“這好像都不太合适吧。”魏銘非摟住陳念青,想了想,說,“不如規定這一天所有人都要安慰一個人,這樣全世界的人都能得到安慰了。”

陳念青有些驚訝的看着魏銘非:“很難想象這麽感性的提議是從你嘴裏出來的。”

“我也是有感情的好麽。”魏銘非輕聲抱怨了一句。

陳念青微微歪頭看着魏銘非,眼神寵溺:“那你今天有沒有不開心?我看出來姬越今天非常低落,他有沒有傳染你呀?”

魏銘非用帶着笑意的聲音說:“我大腦中負責感受的那部分停用很久了。”

陳念青緩緩抱住魏銘非的脖子:“是什麽時候停用的呢?你願意告訴我嗎?”

魏銘非收起笑容,但眼神依舊溫柔:“你有問題想問我,對嗎?”

“我想,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你願意告訴我,你放任炸彈炸毀實驗室,導致大火燒毀整個軍團的事情嗎?”

魏銘非恰到好處的表演出一絲驚慌。

陳念青連忙解釋:“我沒調查你,是我母親背着我調查了你,這件事是她告訴我的。”

魏銘非點點頭:“她查我是應該的。”

“這件事,有點複雜,可以說是陰差陽錯。”

陳念青坐直身體:“沒關系,複雜就慢慢講。”

“我在月國軍隊負責檢測導彈工作,有一天,我的上司突然換人了,新上司是月國百年世家蕭家的後人,他空降軍團長的位置,提出要求叫我把研究經費減半。”

“你負責這麽重要的工作,怎麽能減你的經費!”陳念青震驚了。

魏銘非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講道:“于是,為了省錢,我在檢測導彈時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參數,叫做代價參數。我調研了整個檢測區域,建立了參數模型。從前的導彈檢測只會判斷有和無,而現在,會繼續判斷,如果某塊區域有導彈,防禦需要花費多少錢,不防禦又會損失多少。”

“這個模型為蕭讓節省了一大筆錢,我們用了整整三年,沒有出任何問題。直到有一天,我檢測到一個敵軍炸彈瞄準了一處偏僻的舊衣服倉庫,那個區域廢置很久了,沒人經過,我的系統自然判定為不需要防護。”

陳念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吸了口涼氣。

“事實上,蕭讓瞞着我在那兒建了一個非法醫學實驗室,炸彈和裏面的易燃物質撞在一起,造成了幾倍的損傷,這火還是水撲不滅的,這就造成了救火不及時。”

陳念青震驚的捂住嘴,魏銘非則一臉淡漠,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陳念青反應過來後,輕輕拉住魏銘非的手,滿臉憐惜的柔聲說:“這件事不能怪你,你千萬不要自責。”

魏銘非理所應當的說:“當然,是蕭讓把危險藥品放在戰區卻不上報,和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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