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套路了

第七十章 被套路了

又扔了一個塑料圈, 丘嚴梗個脖子飛速閃避,還是被男人套中了。

周圍一片歡呼,順便打壓丘嚴說他玩不起。

男人十分臭屁地向四面八方行紳士禮,然後舉起了最後一個塑料圈。

丘嚴已經閉眼等待審判了。

“啪。”

等了半天都沒有東西落在脖子上, 丘嚴睜開眼睛看, 腳邊落着一個綠色的塑料圈。

沒中!

沒中!

他的命保住了!

就在丘嚴欣喜若狂的時候, 一道身影站在他面前。

“我試試。”

這聲音丘嚴再熟悉不過了。

“唐安言!”

丘嚴的衣領再次被拉開, 一張五十的紙幣塞了進去。

拿過塑料圈, 唐安言站在離他四五米遠的地方。

丘嚴趕緊坐直,屏氣凝神, 閉上眼睛不敢有一絲小動作, 連呼吸都放的很輕很輕。

唐安言都沒有等他調整好,手一擡, 塑料圓圈就飛了出去。

正正好落在丘嚴的脖頸。

六個圓圈,百發百中, 丘嚴一下子感覺到身體的松動。

幾乎是立即跳起來,鑽進唐安言手中的圓圈。

“快帶我走。”

這時候,他又恢複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還是這樣看的順眼。”唐安言笑起來。

丘嚴把衣服扣子解開兩顆, 塞在領子裏面的紙幣鋼镚兒一股腦掉了出來, 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真實的,都不能找個正經地方放錢, 搞得我跟個鴨子似的。”

丘嚴一邊抖落身上的衣服,一邊抱怨。

把身上整理幹淨才發現唐安言沒再聽他說話,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看什麽。

“看啥呢?”

“……你把扣子扣上。”

丘嚴雖然是個男的, 但是由于天天都在蹲辦公室, 皮膚很白, 稍稍一碰就能紅。

剛才那個男人扯他衣領的動作比較暴躁, 紙幣在丘嚴脖子上留下一片紅印。

唐安言撇開眼睛不看他。

“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馬戲團了。”

唐安言看遠處的攤位,看路燈,就是不看丘嚴。

“大哥,是你往我衣服裏塞錢的,你還害羞上了。”

丘嚴湊到他面前,把那張五十的紙幣抖地啪啪直響,脖子上的紅痕若隐若現的。

唐安言一把推開他的臉。

“白石在前面等我們。”

“你還真放心把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丢在那裏啊。”丘嚴控訴他,“小白石可是失蹤小能手。”

“沒事兒。”其實她比你靠譜。唐安言在心裏默默補上下半句。

二人到的時候,白石已經買好了入場的三張門票。

丘嚴現在知道為什麽白石說“沒有她的話,他們都進不去馬戲團”。

他媽的,這裏是小醜親自站在門口賣票。

雖然二人換了衣服,但只要近距離站在小醜面前就肯定會被認出來,畢竟上次給人家打的那麽慘。

小醜不認識白石,所以白石換了三次衣服,在不同的時間找小醜買了入場門票。

“美麗的女士,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石第三次去的時候,小醜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的人心裏發毛,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掏出身後的電鋸把她大卸八塊。

“那可能是我們一見如故。”

白石笑道,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蓬蓬裙,面具上的飄帶随風而動,宛如一個來自童話的公主。

“玩的愉快。”

小醜将自己的帽子摘下來,向白石行紳士禮。

接過薄薄的一張紙,白石轉身就走。

走到不遠處回頭看了一眼,小醜依舊熱情地招呼游客,看上去并不懷疑什麽。

稍稍松了一口氣,白石就站在原地等着。

一個身穿騎士衣服的青年走了過來,在白石面前站定,微微俯身打了個招呼。

“美麗的小姐,是在等人嗎?”

白石手中捏着三張馬戲團表演的入場門票,覺得此人來者不善。

“是的,我在等人。”她禮貌地笑道,語氣裏甚至帶上了些許的威脅,“我哥哥去買冰淇淋了,馬上就回來。”

面前的人伸出的手頓住了,慢慢地收了回去。

“只是看小姐投緣,想聊兩句,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那人解釋道。

白石笑而不語。

那人自說自話半天也是覺得無趣,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他走後,白石才發現自己背在身後的手指在無意識地顫抖,指尖把門票都弄皺了。

做了兩個深呼吸,白石決定到處走走,站在原地等待目标性太大了。

正搖了搖頭想要走,突然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從她面前跑過去。

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閃電。

白石正疑惑,腳步開始不受控制地跟着走,她想要跟去看看。

因為剛才那一眼,她好像在兔子的脖子上看到一條鏈子。

這只兔子是有人養的。

小灰兔一溜煙跑到馬戲團帳篷的背面,像人一樣直起身子四處張望,确定了沒有人跟着之後才鑽進了帳篷。

白石偷偷撩起作為遮擋的布簾,眼睛讓裏面掃了一眼。

帳篷裏面黑乎乎的,沒有亮燈,而在買票的時候,白石看到的裏面是燈火通明的,那麽這裏應該是馬戲團的後臺。

應該是沒有人的,白石輕輕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一鑽進去,還沒來得及擡頭環視四周,額頭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在黑暗中,白石伸手摸了摸。

應該是鐵欄杆之類的,是個籠子。

眼睛逐漸适應了周圍的黑暗,白石這才看清她面前的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裏面關着一個人,好像是一位老人,白石看見了他滿頭的白發。

而面前的老人,也一直在盯着她。

女孩兒的身子一下僵直了,雖然她和面前的老人隔着一面鐵欄杆,但她看不清楚老人的眼睛,這個感覺就像是被遮擋在迷霧之中,無法窺見全局,讓人心神不寧。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老人突然開口了。

“表演還沒有開始,如此迫不及待了?”

語氣盡顯威嚴,帶着一股淩然的傲氣,像是寧死不屈的猛士。

“你不是怪物。”

白石十分篤定,手腕一翻,一朵漂亮的豔色薔薇出現在她的手心。

“維和者!”

老人突然激動起來,挪動着身體向白石靠近。

他的腿腳好像有什麽問題,用手支撐着身體,快速靠到白石面前。

手心慢慢浮現出白色的光芒,一朵白色的菱葉菊出現在老人的手心。

只是那花朵看上去蔫蔫的,有兩片葉子已經枯萎。

“鑰匙在哪裏?”白石迅速收起守護靈,快速進入正題。

“在小醜身上,在他腰間的糖果袋子裏。”老人知道白石要做什麽,他選擇相信面前這個小女孩兒。

“你有地圖嗎?”

“這就是一個帳篷,從表演的臺子掀開簾子就可以進到後臺。”

“這裏只有小醜一個人嗎?”

“我目前只見過他一個。”

“還有其他人嗎?身份是什麽?”

“只剩下我一個了,還有我兒子的那只兔子。”

“那兔子是守護靈?”

“是我兒子的寵物。”

“你腿腳不好?”

“被小醜抽取了筋骨,站不起來了。”

“小醜在三點到四點之間有一場表演,和你有沒有關系?”

“我不知道,應該是有的。”

簡短的對話之後,白石已經摸清了整個馬戲團的布局,整理好裙擺準備離開的時候,老人叫住了她。

“孩子,我是一個老人了,如果實在不行,也不用強求,保全自己為上。”

聲音铮铮入耳,像是一把開刃的刺刀。

“我又不是一個人。”

白石頭也沒回,小心掀開簾子,張望沒人之後走了出去。

帳篷裏,老人微笑着搖了搖頭,撐着無法動彈的雙腿回到了籠子的正中間。

淩晨三點鐘,氣球小醜站在舞臺中央宣布表演正式開始。

紅布落下,老人被關在舞臺中心的鐵籠裏,周圍撒滿了白色的菱葉菊。

這與其說是一個馬戲團的表演,更像是一個地下拍賣會。

“我知道你們都對臺上的這個人十分感興趣。”

小醜挪動着胖胖的身體,拖着強調慢慢悠悠地說着,眼神有意無意地在臺下看客的臉上來回掃視。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如果各位表現的好,這個人就交給你們均分。”

舞臺地下的人群瞬間沸騰,好像小醜不是說出了一句話,而是向着人群扔出一個炸彈。

“我這手裏有一副牌。”

小醜一伸手,憑空捏出一副撲克牌。

“抽到紅桃的人,請上來配合我。”

紙牌在人群中傳遞着,丘嚴抽了一張,上面只有紙牌反面的花色,正面是一片空白。

“都拿到牌了吧。”

小醜拍拍手,打了一個響指,紙牌的正面慢慢浮現出原本的花色和數字。

是紅桃!

丘嚴趕緊湊到唐安言跟前,看他手裏的牌。

紅桃!

白石手裏呢?

也是紅桃!

媽的,這是個套啊!

一副撲克就四張紅桃,媽的四個人中了三個,這運氣。

要說不是小醜故意的他才不信!

第四個紅桃,是之前在馬戲團門口和白石搭讪的騎士青年。

上臺之後,他對着白石微微颔首。

“又見面了,美麗的小姐。”

直覺告訴白石,這個人很危險,不好惹。

唐安言顯然聽見了青年這句話,邁出一步擋在白石面前。

青年人看了看他,再次颔首。

“晚上好,騎士先生。”

兩個騎士相對而立,氣氛一時間顯得劍拔弩張。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