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超A狼狗殿下

超A狼狗殿下

昏沉的夜色逐漸轉黑, 滂沱的大雨刮嗜着飛檐瓦牆,如同透明的水幕般不斷潑落下來,嘈雜的雨聲飒飒作響,充斥着敏感的耳膜。

燃了煤油燈的房間內, 輝煌的燈火随風搖曳閃爍, 映照在排成栅欄的直棂窗紙上, 側開的半窗掩映着藏身于烏雲的幽幽斜月。

被雨水打濕的桃葉,裹挾着涼風順着窗戶呼啦啦飛進來,穿過拉起的薄煙紗帳,落在挽着高髻七扭八歪躺在彩釉瓷枕上,青色粗布麻衣的美人臉上。

腦袋昏沉極了, 手上捆綁了指粗的麻繩, 許婉強行睜開惺忪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瞧見瑟縮在角落裏的乞兒。

“你, 你醒了?”破衣爛衫的乞兒抱着腦袋, 低着頭側眸偷偷地瞧她,望見玲珑有致的身材,咕咚咽下一口口水,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

她想起來了,那秋寡婦聯合李二給她下了東西, 心下不禁警覺起來,此時藥效還未發作, 依稀透過眼前的縫隙, 瞧見此人糟亂的發絲, 認出他便是那第一個吃螺蛳粉的傻蛋, 稍稍松了口氣道:“傻蛋,快給我松綁, 我要,等夫君來。”

傻蛋聽聞猶豫片刻,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笨手笨腳地替她把手上的繩索解開,一邊側頭完全不敢瞧那具身體,沾了贓污的臉頰黑裏透着紅,支支吾吾道:“放,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繩索很快便解開了,起身的片刻,她只覺得全身酸軟無力,仰面掙紮了幾下,重重地砸回了枕頭上,全身忽得燥熱起來,看來藥效很快便發作了。

到那時,萬一她跟這傻蛋……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主要給沈辭玉戴了綠帽子,反派會立刻把她大卸八塊罷!

“好熱!”說話間嗓音沙啞,伴有隐隐的誘人的貓兒般的呻*吟聲。

傻蛋聽聞全身哆嗦一下,仿佛被誘惑一般看了過來。

直播間網友透過屏幕,瞧見街巷中尋妻的沈辭玉,瞎了眼睛連路也找不到了,心急如焚下直責怪女主豬大腦,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許婉聽聞不樂意了,撇撇嘴委屈不已,她只是賣個螺蛳粉來取趟錢,哪裏知道世道如此險惡,中了人家設好的圈套,掉陷阱裏來了。

【哎呀,小瞎子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可這雨這般大,他怎麽能聽到屋內的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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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哎,有了,咱們一起給他衆籌個擴音器吧?】

【要是他能聽到系統音就好了,也不知道這擴音器能不能擴大主播的聲音!】

【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下次主播能長點腦子!阻止這糟爛的劇情!】

……

“……”這也能怪上她?回去她便多吃點腦子補補,不過聽這情形,小瞎子真的來尋她了?

一股安心的感覺漫上全身,望着那傻蛋的目光越來越赤果果,她出聲呵斥道:“不許碰我,我夫君前來尋我了,等會讓他抱我回家。只,只要回了家,就,不怕了。”

貓兒般軟膩的聲音越來越輕,飄散在空氣裏風一吹便散了。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沈辭玉行在擁擠昏暗的胡同小巷裏,四周坐落滿了挺闊的古式宅院。

豆大的雨點哐哐砸在油紙傘上,驀地刮起一陣飓風,及腰的黑發四散飛舞,綁在腦後的絲帶勾纏在臉上,他艱難地握緊被吹翻了的油紙傘,白袍底端濺滿了大大小小的泥點兒。

耳邊忽兒傳來刺啦刺啦的系統音,他眸色一亮,在一處四合院門口處停了下來,側着耳朵仔細聽着,只見許婉熟悉的聲音映入耳際,怎麽還有別的男人的聲音?

剛好聽到許婉說話,竟然還讓那男人抱她?

他心中一急,拐杖重重地落了地,也聽不進去網友的解釋,咳嗽一聲拽着油紙傘,摸索着朝聲音來源的房間快步走去。

此時,許婉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沉了,面前的人影模糊了起來,有那麽一瞬竟然變成了沈辭玉的模樣,心中驚喜一瞬,伸過手便要抱他。

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面狠狠踹開,許婉的身形一頓,模糊中瞧見門外撐傘拄拐的白色身影,心中疑惑一瞬,怎麽有兩個沈辭玉呢?

她使勁搖了搖頭,這才看清在她身旁的這個是傻蛋,門外那個才是她明媒正娶的美人老公,只是她怎麽覺得平日裏乖巧懂事,病恹恹柔弱無力的夫君,怎的今日頗有些不同呢?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咂咂嘴,怎麽說呢?此時的沈辭玉,身上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繃緊的唇線沾着濕漉漉的水氣,整個人瞧上去禁欲又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藥力的作用,沈辭玉渾身散發着某種侵略的強大危險氣息。

“你們在幹什麽?!”

耳邊聽到冷聲質問,糟糕,怎麽連聲音也這般蠱人,這種侵略危險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直播間網友啊啊啊啊尖叫起來:

【這真的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公嗎?】

【天吶,我老公他超A!整個一強大攻氣十足!愛死了!】

【老公,老公!我可以!】

……

“夫君,抱我回家!”軟軟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掐出水來的杏眸幾欲沁出眼尾,被燥熱的欲勾出一抹鮮豔的紅。

聽出對方聲音裏的不對勁,他的眸子愈發黑暗,嗜殺的狠厲之色從眼角漫遍全身,棕木拐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轉瞬間右手已從袖中抽出短刀,如風一般瞬移到男人身邊,冰冷的刀尖抵上脖頸,聲音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你敢給她下*藥!”

耳邊之人的聲音陰寒幽冷猶如惡鬼,鋒利的刀尖兒割破了肌膚,透出徹骨的涼意,傻蛋忍不住顫抖一瞬,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不要生氣哦!”她支不起酸軟的身子,虛弱地解釋道,“是李二做的,傻蛋他也是受害者!放過他。”

沈辭玉此刻的模樣像極了黑化的前兆,她一時有些害怕,意識清醒了許多,一則害怕萬一反派黑化給傻蛋眼珠子挖出個窟窿,二來萬一反派不分青紅皂白,要把她這個給他戴帽子的女人殺了。

那豈不是慘了?

想到此處,她骨碌碌在床上滾了一圈,很有眼力見地從床角滾到他的懷裏,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三郎,我這輩子只做你的女人,放心吧,再不走,藥效就要發作了。”

沈辭玉看不見,只覺得懷中之人燙熱的厲害,衣衫也很完整,看來這人真的沒對她做些什麽,若是

若是有人敢動她一分一毫,他便定要那人給她償命!

“夫君,這裏冷,我們回家罷!”

“回家”讓沈辭玉冷靜了不少,移開了刀子收回袖中,回頭只感覺懷中貓兒一般的人,緊緊擁抱着他,輕嗅着他身上清冽的藥香。

“夫君,你的身上怎的這般好聞?”

“……”他剛要起身,卻被她發燙的指尖兒握住雙手,呼吸的熱氣灼在耳邊有些癢。

正當他不明所以時,只聽她自覺地往上移了移,紅透的臉龐貼上他的下巴,聲音略帶喘息道:“我快要不行了,為了防止一會發生點什麽,你要乖一點,最好捆上雙手。”

怎麽,難道是怕他對她做出非分之舉嗎?

思索間,她忽然拽過他的大手,不知道從哪裏尋了根麻繩,正顫顫巍巍地把自個兒雙手,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扯過他的大手摟緊細柳般的腰肢,這才放心道:“我擔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索性綁了雙手。夫君你眼睛看不見,路上可要抱緊我哦!”

沈辭玉:“……”

倦意湧上心頭,意識逐漸模糊,細指抓緊他的白袍,她輕聲呼喚:“夫君?”

“我在!”

聽到回話兒的聲音,她才放心地咂咂嘴,阖上了雙眼。

直播間網友美美磕糖正磕的起勁,屏幕卻啪得一聲,随着許婉意識消散的那刻,漆黑一片,留下衆網友面面相觑,接着乍起砸桌子哭着鬧着,要往下看。

抱起許婉出門的一瞬,耳邊忽得傳來一陣騷男浪*女呼哧呵哧,幹那事兒的聲音。

沈辭玉認得男的是李二的聲音,彎腰拿傘的手忽得頓住,抱着許婉轉身進入堂廳,黑着眸子尋着聲音朝內室去了。

下雨的聲音越來越大,栖息在楊柳桃木枝頭的鹧鸪,綠油油的眼睛冒着吃人的精光,飄忽的燭火映着兩個交纏扭曲的身影。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窸窣聲,吓得李二立即萎了下去,沒盡興的秋寡婦衣衫不整,很是不滿意戳着他的腦門,直罵他是個孬種。

“不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得先走了!”背後莫名起來一陣涼意,李二哆嗦一下,提起褲子打算走人。

誰知秋寡婦更不滿意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長指甲一下下撓在他的臉上,說他要是出了這個門,便永遠也別想再進來了。

話說到一半,被糾纏得不耐煩的李二,反手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大罵她婊子一個,賤貨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秋寡婦聽了怒極,抄起一旁的剪刀還未紮下去,只聽得門哐當一聲被人踢開了,緊接着一把短刀從門外直直地刺入了李二的脖頸,熱乎的冒着腥味的血,霎時濺在她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她吓得驚聲尖叫之餘,連忙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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