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禁逗
第39章 :不禁逗
“什麽叫也?”木馬擡頭。
楚誦頓住了,“沒什麽。”
木馬忽然笑了一下。
“……”楚誦倒是感覺許久沒有見過木馬笑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不是的。”木馬說,“他只是因為疏于引導了所以扭曲了對親情的概念。”
“那還不是喜歡你嘛。”
“不算是。”
楚誦懶得追究,“那你沒把他炸死在監獄裏吧。”
“他不就跟在後邊嗎。”
“啊?”
兩人紛紛回頭,果然看到了立在門後後的砝碼。
“他什麽時候上船的?我怎麽沒發現?!”楚誦愕然。
木馬搖搖頭,“應該是在我們之前吧。”
“哦。”
木馬繼續給楚誦刮挖兩片膝蓋上的死肉,然後又一點一點給他包紮好身上各式各樣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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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楚誦背上的刺青時,木馬動作打住了。
“回去洗了吧。”楚誦輕松道。
木馬手輕輕覆在那片凸起的肉疤上,“我也可以洗嗎。”
“不然呢,留着做豬肉質檢報告嗎。”
木馬又笑。
幾米外的砝碼隔着門板玻璃,靜靜的窺視着房間裏的一切。
“和哥哥一樣的監禁號碼……”砝碼默念。
沒一會兒,楚誦和木馬就親上了,起伏連綿的呼吸聲比船外的碎冰聲更奪人聽聞。
“你弟弟還在看呢。”楚誦捂住木馬的嘴巴,“趕緊的,下去……”
木馬都不帶回頭看一眼的,“不管他。”
砝碼也不肯走,也沒人來轟他。
不過介于楚誦身體堪憂,木馬也沒怎麽他,最後兩個人也就光着膀子躺一塊兒休息了。
砝碼去外面的船艙找了張毯子打算進去給木馬蓋上。
但由于那兩個人抱得太緊,十分令人生氣的讓楚誦也蓋上了。
砝碼還是不願走,又立到一旁了。
天慢慢暗了下去,船身也逐漸晃了起來,看來快臨岸了,浮冰變多了。
“到了嗎。”楚誦迷迷糊糊的問。
木馬說了個應該,又摟緊了人。
接着沒什麽動靜,砝碼站的太久了也有點困了,他猶豫了一下,也躺到了那張寬大的落地床上。
他背後一米就躺着木馬,這讓砝碼心情很是複雜。
但他很快就被倦意籠罩了,即将沉睡之際,他感覺到這接地的墊子陷了下去。
他回頭一看,幽暗的空間裏,只見兩個黑色人影疊到了一起。
砝碼的睡意立馬全無了。
幾聲厚重的低籲後,砝碼更是如躺針氈。
“待會兒能不能讓我洗個澡。”楚誦低語,“怪熱的。”
“傷口不能沾水。”木馬臉埋在楚誦肩窩裏,“我不會讓你出太多汗的。”
砝碼坐起來,難以置信的低聲道:“哥哥?”
但這聲若蚊蠅的聲音似乎沒有人注意到。
楚誦淺淺的叫了一聲,可能是因為痛,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我磕到了?”木馬立馬緊張起來。
楚誦兩手環住木馬的脖子,“沒有。”
“哥。”
這聲不是砝碼喊的。
聽到這個“哥”時,砝碼也呆住了。
木馬竟然管楚誦叫哥,還是那麽明昭讨愛的一聲兒。
“哥。”木馬又叫了聲,他半趴到楚誦身上,“我這樣叫你了,你開心嗎。”
楚誦扇了背上一巴掌,“那是我逗你的。”
“不是你和別人說我是你弟弟嗎,哥。”木馬揪住楚誦的頭發,迫使對方仰起頭和自己親吻。
“你真是……”後面的話楚誦沒能說明白,他也不想說得太明白。
老舊的床墊下陷越來越嚴重,砝碼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哥,你們在幹什麽。”
正神迷意亂的兩人表情一僵,然後不約而同看向聲源處。
兩秒鐘後,木馬冷靜的吐了兩個字:“出去。”
砝碼感覺自己氣得長發都要豎起來了,“你們不許做。”
木馬準備再說點什麽,卻被楚誦搶了先:“你們兩兄弟能不能看看場合過後再算賬嗎。”
“出去。”木馬呵斥。
砝碼氣的牙癢癢,然後起身摔門走了。
“他是不是太喜歡你了點。”楚誦問。
“別擔心,等我再跟他說明白。”
木馬不想再讨論他們二人以外的事情,于是又把事情拉回了正軌上。
每次吻到楚誦空蕩蕩的右眼窩時,木馬心裏都要揪起來疼很久,“還疼嗎。”
“不怎麽疼。”楚誦也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眼皮,“但是有點不習慣。”
“我會想辦法再給你一只眼睛的。”木馬承諾。
楚誦輕點了點木馬的眉心,“怎麽,把你的扣下來給我?”
“那你想要嗎。”木馬問。
“不要。”
“為什麽。”
楚誦輕笑,“你瞎了更難看。”
“我很難看嗎?”木馬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沒這麽說。”
“那你說我瞎了更難看。”
楚誦點頭,“是啊,誰讓你瞎了。”
“那你瞎了。”
“行了,懶得扯那麽多,趕緊完事。”
木馬不樂意,“又不急。”
“什麽時候了都。”楚誦将木馬從自己身上推下去,“能不能看看天時地利。”
木馬一手撤下楚誦膛口上的紗帶,仰望着上方的人:“那哥快點。”
“……”楚誦扇了木馬一耳光。
木馬沒忍住笑了。
“讓你得意了嗎。”楚誦掐住木馬的下巴,“笑?”
木馬笑得更開心了,“哥真不禁逗。”
……
夜半,楚誦出來上廁所。
“哪來的煙?”楚誦問,“給我一支。”
砝碼将手裏的煙盒扔過去,“你為什麽要接近他。”
“什麽時候。”楚誦利落的點了煙并吸了一口。
“這種事還要我說明白嗎。”
楚誦往黑夜裏吐了一串白,不以為然:“你跟你哥是不是不太熟啊,你好像不太了解他。”
“他就是這麽教你對付我的?”砝碼抱臂,随意披落的長發搭在了肩膀一側。
難怪木馬會把砝碼當場自己的複制品,其實他們是非常相像的,但木馬面相要更薄涼,像雨天;砝碼卻要更明豔一點,但又不足以到熱烈的程度,像滿月。
“我沒把你放在眼裏。”楚誦說。
砝碼上下再打量了一遍楚誦,絲毫沒有在這個普通人身上找到什麽特別之處。
“有什麽問題嗎。”楚誦覺得這兩兄弟蠻好玩的,“在想你哥怎麽就看上我了是吧?”
“不完全是,只是在想你命還真是夠硬的。”
楚誦差點笑出了聲,他一開始以為這砝碼是個什麽樣的狠角色,結果就是個一點就燃的紙老虎而已?
“對,我命挺好的。”楚誦附和道。
砝碼感覺這句話有點吃了虧,“所有事情結束以後,你要帶他去哪。”
“帶去哪?”楚誦撣了撣煙灰。
“少裝瘋賣傻。”
“就算我不帶他也會跟着,難道你覺得是我纏着他嗎。”
“別誤會了。”砝碼笑,“我并不打算幹涉你們的事,我只是關心我哥哥的行蹤。”
楚誦哦了一聲,“他是你哥哥,肯定會告訴你的。”
“當然。”砝碼黑臉。
“那你擔心什麽。”楚誦無奈一笑,“怕我們給你生個侄子嗎。”
砝碼扭頭離開,還丢了句:“不知羞恥。”
……
登陸那天晚上,他們頭頂上空竟出現了消失已久的極光。
“磁場恢複了?”楚誦問。
木馬也有些疑惑,“不……近年磁場一直都很正常。”
“會不會是映像。”砝碼跟上來說。
楚誦回頭看了一眼來人,“什麽。”
“有可能是從另一個時空轉移過來的。”砝碼說,“你們可能沒有在僞城待過,那邊的極光是真實存在的。”
木馬這時突然想起他和楚誦誤入的那個僞城,當時下的雨确實是真實存在的。
“有人在颠倒時空。”木馬表情有點擰了。
“誰。”
“不确定,要先雲娘會合才行。”
木馬蹲下身,直接把楚誦背到了背上。
“我能走了,你放下我下來還能走快點。”楚誦要求道。
“這裏滑冰多,到內陸一點再放你下來。”
砝碼白了兩人一眼,加快步子往前走了。
但也由于極光的出現,磁場反而變得有些不穩定,指南針失靈了,他們也一天聯絡不上杜雲娘了。
在蒼茫的冰川裏走了四個小時後,三人不得不先停下來休息。
“天快亮了,你也歇會兒吧。”楚誦晃了晃身邊人。
木馬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那就是這裏作為極地,黑白夜未免過于更替太正常了。
再擡頭看看極光,木馬當即下定論:“天不會亮了。”
“啊?”
“我感覺……”木馬面色凝重,“這裏已經淪陷了。”
楚誦還是聽不太懂。
“沒事,只是猜測而已,找到雲娘他們就沒事了。”木馬安慰道。
楚誦也怕木馬太緊張,于是輕松一笑:“我覺得也是,睡吧。”
假寐一個小時後,木馬睜開眼,天果然沒亮。
他輕輕放開懷裏的人,拿起地上的指南針出了山洞。
夜裏的極地只有細微的海浪聲和浮冰聲,幽綠的極光還在,整個世界詭異得有些像被設定好的背景板。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木馬一改面色:“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然後他的腰立馬被從背後環住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