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內心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葛晴這個女人就這麽沒了?八個小時前還給他打電話說想他的人,不過是兩通電話的事情,她就這麽走掉了?

許名愣愣地問道,心中卻止不住地冷笑,開什麽玩笑?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說死就死?就算是那件事……就算是那件事情也絕不可能讓她這樣匆匆了結自己的性命!

許名想和葛晴單獨聊聊,他想知道是摧毀她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到底是什麽?竟然帶走了許名對這個世界心懷善意的唯一希望。

“說到這,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族長一腳踢翻了凳子,憤憤道,“那個女的是寫了遺書,誠心要死在這裏給我們薩滿族抹黑!遺書裏還說什麽那個許易的小夥子動了她?呸!”

族長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她那毛都沒長齊的樣子,誰對她提得起興趣?”他又惋惜道,“真是可憐了許易,我們的本家人活活被這個女人給玩死了!油一澆,一把火就都沒了!”

“你!”

許名也沒想到出了這件事族長最先關心的人不是葛晴這個受害者,而且和他同一個姓的男丁!當族長辱罵葛晴的時候,一團怒火在熊熊在許名心頭燒起。

腦海裏一個念頭瘋狂叫嚣:弄死他!他不配活着!

38許名的無奈(5)

“跳大神真的有用嗎?”

吊腳樓一角,許易爸爸拉着許易媽媽神色緊張地問道。不知道為太過于詭異而迅速。

先是自己僅剩的大兒子莫名其妙死亡,再是一個女人突然找上門,說是有辦法可以讓他們找到小兒子的位置,将他重新帶回家。

原本失去兒子沉溺于痛苦情緒中的許易媽媽聽到女人抛出的誘惑,沒過多久就走出了喪子之痛,認真考慮起了女人的提議。

在這個地方,沒有兒子的女人會被歧視被衆人唾棄,她一定不能讓自己處于那種境地。

“不管有沒有用,只要能把小兒子找回來,其他一切都好說。”許易媽媽狠狠說道,她已經不能管那麽多了。

許易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回過家,周圍鄰居已經開始産生懷疑,要不是他們以許易出去旅游,他們也要出去旅游為借口,還指不定那些鄰居會對他們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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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許易媽媽這樣說道,許易爸爸也還是很難安安心心地接受這一言論,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就是對那個女人有所懷疑。

雖然那個女人指出來的地方是這真的,并沒有騙他們。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薩滿族,而且就在他們村子的附近。

“那……就先這樣吧。”

許易爸爸知道自己勸說不了許易媽媽,一旦她下定了什麽決心,不到最後一刻撞到南牆,她是一定不會認為她的決策有誤。

如同當年她讓他将他們的小兒子抛棄一般,他別無選擇,只能遵從她說的話,等待着這一次的跳大神儀式。

他妥協,“只要能将問到小兒子的下落就好。”

許易爸爸很清楚,現在兒子已經長大了,要是知道自己當年不是被人販子拐走而是被自己親生父母抛棄,是絕對不會再回來認回他們的。

但這些話他并不能跟許易媽媽說,她心懷期待,并且還堅信着自己只要知道了小兒子下落,并且找到他,他就一定會跟自己這個親生母親回家。

“很快,很快許名就會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了。”許易媽媽眼裏閃爍着幾近瘋狂的光芒,她神情激動而興奮,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喪子之後的悲傷情緒,“快,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只要問到了小兒子的下落,我們就馬上趕過去把他接回家。”

說着,她又突然想到許岩,“我們現在趕過去看看,看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開始舉行跳大神的儀式,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她急匆匆地将許易爸爸拉着往許岩住的地方走去,絲毫沒有發現他們離開後,許名陰沉着臉從吊腳樓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走了出來。

鐵青着臉冷哼道,“回家?我很期待呢。”

夕陽霞光鋪了萬裏,樹影斑駁在地上投下最後的倒影,不過多久便消失不見。

隐沒在棟棟吊腳樓後的平地上,一處中間略微高于地面的平臺,薩滿族的一切祭祀活動都是在平臺上開展進行的。

此時平臺周圍已經豎起了根根火把,每處火把前一米的位置都有一條眼鏡蛇鎮守,祭祀臺中央放着一張上面用鮮血寫滿符文的黃布,黃布上依次擺放了三只空碗,兩端兩支紅蠟燭靜靜立在桌上。

許岩将這一切布置完後正好看到了許易爸媽朝他走來,他将桌上從家裏帶出的銀針拿于手中,面色嚴肅地走向許易爸媽。

“你們兩個來了正好。”許岩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紋了奇奇怪怪的圖案的衣服,對許易爸媽囑咐道,“一會兒開始前,我需要用到你們夫妻二人左手無名指的血液,現在過來采集一下吧。”

“為什麽跳大神,還需要用到我們的血液?”許易媽媽滿臉狐疑,警惕地望着許岩道,“不是你使用下你們薩滿的禁術,将我兒子召回來,讓我們和他說會兒話就好了嗎?”

“哪有你們想象的這麽簡單。”許岩眉目中帶着些許怒氣,若不是還忌憚那日從蛇骨塔下突出竄出來找他的瘋女人,他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委屈自己向這些門外漢解釋。

“跳大神之所以會成為薩滿族的禁術,就是因為它在操縱時的不可掌控性。因為不能保證我實施完這個術法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我禁止了族民們今晚的行動,這樣你還不能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嗎?”

許岩深呼吸,再次細致解釋道,“之所以要采集你們的血液,完全是為了防止一會跳大神召回的那道魂魄不是你的兒子。”

“不是我的兒子?”

許易媽媽大驚,疑惑問道,“不是我的兒子那會是誰?難不成你還會把那個賤女人的魂魄召回來?”

許岩握着的拳頭緊了又緊,“招魂不單單是招的你兒子的魂魄,這裏每年都會有人生有人死,世世代代延續至今,你能保證的了這裏一共有多少沒有轉世的冤魂徘徊在這裏嗎?”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祭祀臺附近除了幾束火光照亮着,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制造出這寂靜族裏除了許岩和許易爸媽的唯一聲響。

“快點吧,不然過了你們兒子的頭七,再想準确把他召回來就徹底沒有可能了。”

聽到許岩的這句話後,許易媽媽也不再追究什麽事情了,連忙拉着許易爸爸往裏祭臺走去。

他們站在桌子面前,将手伸出,接過許岩手中的銀針紮入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鮮血滴入碗中的那一刻,蠟燭燃燒的火苗突然跳動了幾下,除了在暗處觀察的許名注意到以外,沒有任何人看到了此處場景。

許岩接過銀針,将自己的血液滴入正中間的碗裏後,轉身指着祭祀臺正對的吊腳樓二樓燈光處,說道,“一會兒我和我兒子開始儀式,你們倆就在那裏站着,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尖叫,也不要沖出那棟吊腳樓。”

在許岩說話期間,許名不知何時已經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與許易爸媽稍遠的距離,火光找不到他的面容。

可當許易爸爸看過去時,正好看到了許名嘴角一抹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詭異微笑。

39許名的無奈(6)

許名身上的衣袍比許岩身上穿的衣袍顏色要深許多,但是在許易媽媽眼裏看來,許名比許岩更像是主持這場跳大神儀式的人。

“你就是他的兒子嗎?”

許易媽媽站在距離許名三米之外的地方問道。

“是的。”許名勾起嘴角,謙遜地打着招呼道,“叔叔阿姨好。”接收到許岩投遞過來的警告眼神,許名暗自冷哼了一聲,笑眼彎彎的黑眸裏滿是冷光。

許名掃了眼在場的三人之後,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襟便緩緩走向許岩,将手中的暗紅色蟒蛇紋路裝飾的盒子遞給他,“族長,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佛水和符咒已經在附近落定,随時都可以開始。”

燃燃發亮的火把并未将許名的面容完全照亮,許易爸爸只能勉勉強強将他的面容看個大概,不安的情緒在許易爸爸心中無限擴散。

許岩打開盒子,遞給了許名一只人皮鼓,囑咐道, “一會他們都退道吊腳樓二樓的觀景臺上,就只有我跟你在這裏呆着完成整場跳大神儀式。”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正色道,“你記住,一會無論如何你手中的鼓聲都不可以停下,知道嗎?不管你看到了什麽,或者你周圍發生了什麽,你手中的人皮鼓一定要有響聲發出,只有這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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