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08』

容海這一脈确實不争氣，容海自己不學無術，整日纨绔玩樂，後來和第一任妻子生了容祁後，容海鹹魚纨绔生活重燃了重大的希望：容祁從小聰明，又是二老最重視和寵愛的孫子，而且能力出衆，很有可能将來是繼承容程最多産業的那個。

沒想到容祁居然醉心娛樂圈，這沒把他們氣死。

他們還差些和容祁斷絕關系，所以這麽多年，容祁一個人在娛樂圈打拼，他們一分錢也沒有支持過，更別說關心和其他上的幫助了。

因為容祁是他們這一脈很有希望的一脈，所以他們就希望容祁娶的女人，是名門望族，這樣對于容祁将來接手全部産業更有幫助了。

這下不知道從哪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未婚生搞回來的小賤蹄子，氣得容海和杜美貝都快在內心裏罵爹罵娘了。

這下，容海只能勉強笑笑，看起來這個小野種很讨二老歡心，于是希望又重燃：“哇，寶貝叫什麽名字，來爺爺這兒，爺爺奶奶抱抱~，”

才36歲的杜美貝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就跟20多歲的年輕小姑娘沒什麽區別：“奶奶抱抱，寶貝叫什麽名字啊，好乖啊，”

而杜美貝的親生兒子容錦呆了：他們不是很讨厭容祁嗎，怎麽轉臉就翻書一樣？

心裏更恨得容祁牙癢癢的。

容祁又要重新搶走父親容海對自己的關注和愛嗎？這下不像是小時候，奪走的不僅是關注，還有未來的家産。

容錦氣急敗壞小聲地對杜美貝耳畔說：“你對那個賤蹄子這麽好幹什麽，”

杜美貝就知道自己寵壞的兒子沒點長遠目光，“這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野種，很會讨你爺爺奶奶喜歡。你自己讨爺爺奶奶嫌就算了，将來分不到一個子也活該。”

杜美貝向來心狠嘴毒，奚落得容錦也是沒有了面子。

容錦不得不也為五鬥米折腰，賠着笑：“來叔叔這兒，叔叔帶你買玩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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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誘惑團子走過來，等自己抱起來團子，一定要狠狠捏那個團子的屁股，把他捏哭，才解心頭之恨。

可是，容祁似乎知道他家那三個人是什麽貨色。

就對容都柔聲說：“你想去哪兒？”

容都雖然不明容家情況，可也不糊塗，不用容都暗示，就擡起了肉嘟嘟的短手指：“我要他抱抱，”

圓潤如雪的短嘟手指頭指着容程，70多歲的容程高興，越發覺得容都很像容祁小時候。

冰雪聰明，舌燦蓮花。骁勇傲慢，長相又極為優越。

即便已經是70多歲老人了，可容程的身體依舊是很硬朗，抱住容都，整整一個宴會都沒有撒手放下來。

林美子也很寵愛容都，連飯宴，都忍不住要親自喂容都吃飯。

容祁借機去給容都奶瓶的時候，對容都小聲：“你看起來好惬意啊，”

賴在他的爺爺奶奶身上大半天了。

容都說：“你們喂我不是應該的嗎，孝順，不會？”

容祁才發現，容都好像真不是小孩，頭腦清晰，邏輯分明，更确信，他有可能是外來靈魂，占了宋怡瀾兒子身體。還假裝蒙騙自己，說他是自己祖宗。

“你到底是誰啊，”

容都懶洋洋，“難道我剛才分析古董不精彩？”

容祁說：“那你有可能是古代的靈魂。”

祖宗容都給了個眼神讓容祁自行體會：“換個身體，我能把你罵哭了。”這是什麽質疑自己祖宗的孫兒？

哇，有點像是容程年輕時的嚣張跋扈的語氣。

容祁只好皺眉：“你別累到我奶奶，雖說你有可能是我們祖宗，可是，我奶奶她老人家畢竟都70多歲了。”

容都看他還挺愛自己的奶奶林美子的，就說：“那你找個機會，把我抱走吧。”

于是，容祁就找了個機會，把容都從容程和林美子身邊抱起來了。

林美子很不舍得：“怎麽了，怎麽抱走都嘟了？”

她剛剛詢問下，從容都嘴裏，打聽出來以前福利院小孩和老師都是這麽喊容都的，于是就喊都嘟了。

“他累了，困了，我抱會兒他，他待會兒要睡覺了。”

林美子嗔：“睡着我也會抱他，我這兒有房間，我帶都嘟去睡覺，怕什麽。”

容祁笑：“勞煩您半天了，我帶他就行了。”

林美子怕這一件都嘟，将來不知道多久能見到容都一次。

“我今天打你賬戶的錢，不許給我退回來，也不許讓其他人上門還給我，這是我給我的曾孫兒寶貝都嘟的見面金，聽見沒？”

容祁這時候對容都說：“還不謝謝曾奶奶？”

容都清貴的臉色上，對林美子說：“謝謝。我會提醒粑粑，讓他少喝啤酒少吃垃圾食品，用您的錢，多注意健康飲食和體檢的。”

還拐彎抹角地記仇一樣，“告狀”了一下容祁。

林美子聽了，對容祁又是一頓叨叨輸出：“你怎麽喝酒，你才20歲啊，身體要是垮了再多錢都救不起來，你是不是沒錢？沒錢我讓你爺爺明天就給你打錢，是不是平時在圈內那些潑橫慣的人欺負你了？奶奶親自給你找人脈資源，你不要再拒絕奶奶了。”

說着眼圈又泛紅了。

容祁堅決地說：“不需要您的關系和人脈。您這話要是被我爸聽了，又會說我離了家就跟不會活了一樣。”

林美子氣得要死，怎麽生了容海那坑害自己骨肉的貨。

“你這是要傷心死你奶奶是嗎，奶奶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又看着清貴雪白，一看也是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的容都，眼淚嘩啦就下來了，“苦了你就算了，你皮糙肉厚嘴硬得很，可哭了我都嘟怎麽辦？他那麽小，就跟着你被網上罵，你工作這麽多，誰來照顧和陪都嘟？”

言外之意，沒錢是不行的。

堅決要給容祁砸錢、拉人脈、分資源等。

容祁風輕雲淡，似乎也拒絕很多次了，有說辭了，且也是信心十足地對林美子說：“您放心好了，我現在有了……兒子，我不會讓他吃苦的。放心奶奶，我的事業口碑今年會絕地翻盤的。您就信我。”

這套說辭對林美子說了多少次，除了心酸，也只有心酸了。

容祁非常倔強和叛逆，一點不靠家裏，依舊能斷斷續續地硬紅了十年。只不過最近幾年冒出很多新生演員和流量，容祁的黑紅道路走得越來越明顯了。

容都也從這對祖孫倆的對話，似乎窺探出一點容祁的過去和性格了。

坐回了副駕駛座上，容都好奇問：“你怎麽跟你家裏關系鬧得這麽矛盾？”

容祁一愣，正系着安全帶，他随口說：“你不是我祖宗麽，你不是經常回來看我們嗎，你不知道？”

容都說：“我在地下有個官職當當，休假只有十年的一兩天，我只關心，我的家業有沒有被你們敗完。”

“財迷。”容祁說了一句，實際，他心裏是很讨厭財迷的。

尤其是他父親和繼母，就是妥妥沒能力卻很貪財的人。弄得他家裏雞飛狗跳的。

“那你怎麽到了這個身體？”

容都想了一下，“估計沒喝孟婆的湯吧，因為嫌她做成了很受你們歡迎的什麽茅廁味道的面條，我就沒喝了。”

容祁同款地苦思冥想地想了一下，茅廁味道的面條，“不會是螺蛳粉吧。”

“嗯。”

容都其實自己也沒想明白，自打他有記憶起，就在這個身體裏，以前地下他離開的一官半職後續安排都記不清楚。他跟着宋怡瀾過了前兩年多，後來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說真的，他不知道自己這身體的親生父親。

而他和宋怡瀾生活期間，也沒怎麽見過容祁。

容祁說：“有信心，跟我一起逆風翻盤嗎？”

“什麽？”容都聽不懂一些新的詞語。他雖然是小孩，沒接觸到這些新詞。接觸最多就是哄小孩的疊詞“吃飯飯，睡覺覺，洗手手”等。

容祁笑：“有了你，我覺得生活好像眷屬了我一點。”

容都面無表情，無語了一下：“……”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給你當兒子吧？”小祖宗容都說道。

容祁說：“我祖宗來下凡來幫我了，我不信我臭名遠播、停滞這麽多年的事業還會沒起色。”

“哦？”要是談到事業生意了，容都可就一點都很不困，骨子裏就是好大風大浪的闖蕩，喜歡刺激和挑戰。

“睡個好覺，明天帶你去逆風翻盤第一步。”容祁幫容都系上副駕駛座上的安全帶，又琢磨了一下，“得買個兒童座椅才行。

第二天。

在知名的車厘子電視臺大樓，節目導演的辦公樓層。

彈琴跳舞唱歌耍劍英語口語。

容都進去面試，工作人員姐姐問他：“你羨慕嗎，你會嗎，”

容都淡淡擡起了淡漠的眼神，輪到他的時候，他說，“容祁……”差點露餡了，他說，“粑粑，你給大家表演一下。”

靠，這是坑爹啊。

容祁說：“寶貝，你真的要讓你爹表演嗎，你爹多才多藝在電視上他們見識太多了，”

容都又說：“粑粑，你藏鋒到現在不覺得很丢人嗎，是男人就該好好表演一下，你最拿手的，”

容祁騎虎難下。

這麽多導演工作人員還有明星家長。

容祁把以前為了拍知名導演的文藝片，而練了三年的武藝拿出來。

容祁的拳，拳風好。

随便拿起了跳繩，作為九節鞭，揮了一下。

表演了一下，工作人員問容祁還滿意爸爸表現嗎。

容祁說：“我就知道，粑粑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別人雞娃，他雞爸。

小孩很不服氣，走過來對容祁說：“我會的那些吹拉彈唱，你會嗎，你在神氣什麽，那是你爸爸會，又不是你會。這裏是小朋友綜藝，不是大人綜藝。”

小孩心裏比大人都還門清。

直到他走過來看清楚了容都清貴面容，那個人說完就後悔了，沒見過這麽洋娃娃，卻又有點厭世、清高的模樣。

容都：“可是，我粑粑從來不會讓我丢人欸。粑粑是我的驕傲，我只是想讓更多人看清楚我粑粑優秀，怎麽不可以了，”

那小孩看着容都粉妝玉砌的臉，雪膚花貌不為過。

“你，你……雖然很好看，可你說的都是歪理，那你是你粑粑的驕傲嗎，你什麽都不會。你這樣的話，會讓你粑粑丢人的。”

容都就喊：“粑粑~——”

容祁應了一聲：“欸？”

容都問：“我是你的驕傲嗎？”

容祁回答：“當然。”我的祖宗大人。

容都說：“吶，不需要我很優秀，我都是我粑粑的心肝寶貝。”

“我會讓你丢人嗎？——”又拖長聲音高高地喊，這個身體喊話太費力了，說什麽話都很軟綿。

“你是我的小祖宗，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容祁将心理話也說出來，容都昨天讓他見識了，什麽是祖宗，把他爺爺訓得明明白白且又想不清楚而被蒙在鼓裏地樂。

小孩奇怪，邏輯要被打敗，他又說，“你們家好奇怪哦。”

容都又說，“沒關系，你要來我家待幾天嗎，我粑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哦。”

一個真·小祖宗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小祖宗嗎？

小孩睜圓眼睛：“怎麽做牛做馬？”

容都想了一下，“就好像我，很喜歡博物館裏即将要拍賣出土的闕王唐劍，粑粑說他即便負債累累了，也要咬牙幫我買。因為他說，他會掙到很多錢。”

小孩眼睛撲眨撲眨，一副你虧大的模樣看着容都，小聲提醒：“你虧大了，你怎麽不去要最新出來的變形金剛？”

容都說：“我麻麻說了，這些哄小孩的話一個都不要信。喜歡就要喜歡最有價值的東西。”

小孩皺眉，好像聽君一席話，勝讀三年幼兒園，“什麽是最有價值的東西，你教道教道我？”

容都真的說正經話：“會升值的東西，比如還在博物館裏的宋朝畫家仿魏晉的洛神圖，比如上個月被拍賣走的金環鑲東珠耳飾，”

“耳飾是什麽？”

“就是麻麻耳朵閃亮亮的東西。”

“哦哦，就是blingbling的耳環，可是耳環對我來說有什麽用，我是男孩子呀。”

容都恨鐵不成對他說：“你沒有麻麻嗎，你沒有奶奶嗎，你沒有姐姐妹妹嗎，你得到這些東西，難道不第一時間想着送麻麻和女性親人嗎？”容都年輕時得到了有好東西，第一個想法就想送給他含辛茹苦的媽媽。

小孩自責了，“哦，我格局小了，”學着大人互聯網的話。

容都聽着小孩說的格局小，嗯，只不過是小孩年紀小格局沒打開而已。

“那有适合小孩子玩的嗎？”小孩還是玩心大。

容都想了一下，“西晉三輪銅鸠車？”

“哇，是跑車，能坐咱倆小孩嗎？”

容都點頭，小孩很興奮，又偷摸地偷看了一樣容都的雪膚花貌，吞了一口口水，“那我可以跟你一塊坐那玩具車嗎？”

容都又說：“我現在長大了，我不愛這些玩具車了。”

小孩很驚訝，覺得自己格局真的小：“那你喜歡什麽？”

容都又擡高了一點聲量，清貴的聲線問道：“粑粑，我看中的玉柄繡春刀什麽時候能買下來？”

工作人員連忙查着容都嘴裏說的一個又一個文物，怕遺漏每一個，發現真的在拍賣行裏能搜到。

容祁略微頭疼，知道容都借着小孩的話，說出真心話。

意思是，自己幫你忙，你可得孝敬你祖先老人家。

“你昨晚選的南宋團扇我讓助理叔叔按時去拍賣行競拍下來，”容祁說，“最近粑粑錢不夠，一掙到錢就立馬給你買好不好？”

導演組覺得，這種驕奢淫逸的無底線地寵溺養兒，可以播出來後，肯定會引起很多議論。

但是容祁這個紅黑俱滅的腥風血雨體質，怕是節目要挨罵。

可這個小孩，看着就很機靈。而且他好漂亮，好像天生就會招好人緣一樣。

那個剛才驕傲的小孩，現在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着他。

還各種給容都糖果，以及怕容都冷，還想往容都身上披衣服。

工作人員的視線也十分愛黏着容都，容都雪團一個，皮膚白得好像雪，而且面容卻意外得很清貴，有點不落俗塵的厭世感。

“你好厲害啊，你教教我，你粑粑是怎麽做到這麽聽你的話的？”

小孩對容都，眼裏不止是美貌的俘獲好感，還有一些崇拜。

容都說：“你粑粑是個什麽樣的人？”

明星家長在旁邊尴尬地聽着這兩個小屁孩的對話。

“我粑粑很忙，有時候放假可以陪我去游樂園，不過他要我考幼兒園的第一名，或者比賽得第一了，又或者鋼琴考過級，才會送我想要的玩具，帶我去想去的迪士尼。”

容都說：“那你粑粑拿過幼兒園第一名沒有，比賽得過第一沒有？鋼琴都考過級沒有？”

小孩睜大眼睛，還能這樣。

像是發現了新天地一樣，悄悄對容都說：“沒有，我麻麻說，粑粑年輕時一事無成，就靠着這張臉當了大明星。”

工作人員被逗笑。

導演組覺得這個雪團子，好像思維跟別的小朋友很不一樣啊。

在旁邊的明星家長不得不插話：“喂——我的寶貝，你不好好學習，不好好多才多藝，将來怎麽比得過別人？別人有的會的，自己不會，只會羨慕，就像粑粑現在這樣，會羨慕容祁叔叔會武藝。”

雖然是自嘲，好像陰陽怪氣容祁。

因為容祁的武藝并不是小時候學的，而是為了拍戲更好表現會武藝的角色才學的。

容祁：“……”你拉踩就拉踩，別拉踩我身上行嗎。

容都也點點頭：“你粑粑說得也很有道理，你現在年紀小，學得還是很快的，千萬別等到像我粑粑年紀這麽大了，才去學那些東西，很辛苦的，我粑粑就是學那拳法學了三年才學得有點像模像樣。”

節目組沒忍住，發出哄堂大笑。

只有容祁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明星家長感覺容都說的話，好像在吹捧自己，虛榮得到了不少。他假裝溫柔地問容都：“那寶貝你現在學不學這些東西啊？”

容都說：“這位蜀黍，我不是你家寶貝哦。不要把想法和建議放在我身上。”

明星家長出糗了，尴尬地推脫：“叔叔只是好奇問一下你，看你很懂大道理的樣子。”

“你這樣的話，你粑粑一點都不擔心你以後不學無術嗎？”明星家長被容都掃了一下面子，這找機會想奚落回去。

容都嘆了一口氣，也是借着小孩的語氣，問：“蜀黍，你家寶貝難道不學習，你就不愛你家寶貝了嗎？”

雖然這麽說着，容都想了一想，自己的兒孫一事無成，自己會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當場跳出去暴打昨晚像是容海，容錦，和容湖那些家夥了。

明星家長被問啞了一點，“可是蜀黍是為你們好的，現在多學本領，以後才能過得舒服。”

容都：“粑粑，我現在是一條鹹魚，你會愛我嗎，”

“當然會。”

容都又問：“那我學本領，學得很糟糕怎麽辦？”

“沒關系，即使以後在世界上生活得比較辛苦一點，可還是靠自己努力活着，那樣粑粑也很會為你驕傲的。”容祁說的也是心裏的想法。

他就在一個望子成龍的家裏，全家都希望他去經商，接手家業，可他離經叛道，走上了一條幾乎和家人反目成仇的道路。

他也想過，如果以後他自己的小孩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會放手讓他去追求的，不會強行為難他在自己的想法裏活着。

小孩看住容都，又想起自己彈琴磨出的泡，練舞劈叉而疼得幾天都下不了樓梯的腿，想到每天睡不醒就被去學編程，學奧數，學小語種，一下子沒忍住。

豆大的眼淚挂在臉頰上：“我也要去當你家的寶貝。嗚嗚嗚……”

容都問容祁：“你介意多個小祖宗嗎，粑粑？”

容祁笑：“我不介意，可是得問人家小朋友家長同不同意。”

明星家長很無語，表面裝好人地說：“好吧，那你去容祁叔叔多玩幾天哦。千萬別想爸爸媽媽。”

小孩哭着，小心地拉着容都，“如果我到你家，你可以和我一起洗澡睡覺嗎，”

容都擡起了詫異的眼，“？”

小孩對于喜歡，就是想和這個小朋友在一起，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小孩祈求說：“我把我的零食都分給你，你和我玩吧。”

容都看他哭得真的好委屈，本來很可愛的臉，皺巴巴成了一團化不開的年糕一樣。

小孩又拖了一下容都的衣角，形影不離地跟在容都身邊，“你為什麽不答應，難道你還有其他比我更可愛的哥哥嗎？”

容都看着小孩跟自己一樣高，也是小短腿，三頭身。

他為什麽說他是自己的哥哥。

容都說：“可以的。”

話聲剛落，臉頰上落了一口黏糊糊的“啪叽”地來自腿短三歲小孩的友好的親臉。

小孩看見這個小團子愣了半秒後，裝作不經意地擡起手背，去抹去臉頰的口水。

“你幹什麽擦掉，你不想跟我成為好朋友了嗎？”

小朋友的世界很可怕，一言不合就喜歡親別的小朋友。

“別親，我們還是好朋友。”容都擦了好幾分鐘臉上的口水痕跡。

小朋友哭着跑去容祁懷裏撒嬌訴苦了：“嗚嗚嗚你家寶貝不喜歡我，他不讓我親……嗚嗚嗚，你家寶貝不和我做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