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識時務者為俊傑

寧夏:“......”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寧夏一直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所以她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個白應臨東拉西扯,因為她說不過。

寧夏發現,有時候對于那些嘴比較厲害,比較能說的人,直接不搭理就好,因為你一說話,他們可以找到下一個切入點去反駁,但你要是不說,他們也不知道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自己就在旁邊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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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回到家覺得有些不太放心的樣子,随即又拿出了自己的塔羅牌占了一卦。

她從抽屜了拿出了自己的一副塔羅牌,桌子上鋪上了一層專用的黑色書桌布,伸手把整個牌面的順序打亂。

整副牌全部滑到桌布上,心中默念問題,從裏面拿出了三張牌。

第一張戀人逆位。

第二張聖杯王後逆位。

第三張高塔正位。

瞧見桌子上的放着的牌,許念嘆了一口氣,寧夏的感情這裏,居然又給了高塔,一出高塔準沒好事,從牌面上看,兩人應該還會有溝通上的問題,因為道行不高,她算一個業餘的占蔔師,這三張牌她是真的看不出來什麽,但總覺得,要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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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回到家,手機收到了提示的消息。

她按了一下指紋解鎖,打開手機看到了許念發來的消息。

許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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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夏夏,我占了一下你的感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道行不高,具體那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你最近小心點,盡量別和白應臨産生口角問題。

寧夏:念念,你最近魔怔了吧,感覺你自從玩了這個之後,整天就神神叨叨的,改天咱們出去玩一玩,帶你清醒清醒。

許念:行吧行吧,感覺你兩也不像是能出什麽事情的,你就當我神神叨叨吧,可能我還是感覺不太對。

寧夏:好念念,我聽你的,我最近肯定和白應臨少說話,非必要,就不說話。

許念:那不至于,你這就太草木皆兵了。

寧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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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那天十點錯左右,寧夏正在工作,工位上的手機響了。

寧夏拿起電話的時候還頓了一下,就這麽一瞬間,許念八卦感瞬間上來,幽幽開口:“你老公的電話,怎麽不接啊?”

少女明豔大氣的臉上充滿了戲谑,百無聊賴的放下手中的工作,胳膊肘撐在工位上,拖着腮意味深長的問道。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許念背着光,整個人像是被籠罩在一片淡黃色的光暈中,散發着一種柔和的韻味。

寧夏睨了一眼許念,伸手按了一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入耳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麽了?”

“舒望今天訂婚,帶你混飯。”擴音器裏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有一絲蠱惑。

“好的。”

“那行,十一點開席,跟你領導說一下,提前走,我三十就到你們公司。”

“行。”寧夏說完,挂掉了電話。

“什麽事?我聽到混飯了。”許念慢吞吞的移到寧夏的身邊,所有所思的問道。

“湛舒望和孟津訂婚。”寧夏等了好一會,回答了許念,那雙杏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着痕跡的觀察她的表情。

孟津是孟儉的妹妹,孟津訂婚,那毫無疑問,孟儉一定在。

說起孟儉,寧夏又想起了許念當時跟她說,申請調到另一個分公司的事情,一時間,她有些手足無措。

可能如果她也沒有結婚,或者沒有遇到白應臨,那麽許念也就不會對孟儉一見鐘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許念聽完後,臉上并麽有多餘的表情,“姑娘我本來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糍蛋仔,打算中午請你的,既然你有飯,那只能我一個人去喽。”

“中午不能陪你吃飯,我深表遺憾,下次一定。”寧夏一臉悲痛欲絕,像是失去了快樂的樣子。

在孟儉這件事上,許念不樂意聽,寧夏也就有意的避開這個話題,不到許念面前找不痛快。

許念的做法,寧夏或許不理解,但支持,她支持許念,就許念支持她一樣,兩人互為對方的後盾。

畢竟許念才是寧夏的親閨蜜,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兩人好到穿一條裙子的。

“那行,下次一定,你趕快給老王說一聲,我剛才都聽到我擔說十點三十多來接你。”許念怼了怼她的胳膊,示意她盡快。

“你今天這麽快催我想做什麽?是不是在外邊有別的人了,是誰,有我好看嗎?我?不行,我要在你這鬧了。”寧夏一邊說一邊演了起來。

那雙漂亮的杏眸霎時間就蓄滿了淚水,眼淚汪汪的看着許念,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

許念:“???”

這簡直就是在放屁!!!

“你......你你怎麽這麽會倒打一耙,無緣無故,你可別往我頭上扣帽子。”許念着急反駁,說話的時候都咬了一下舌頭,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還敢說沒有,沒有你這麽快催我,沒有你話都說不明白了?”寧夏越說越來勁,伸出胳膊勾住許念脖子,像她以前壓寧夏一樣的,往下壓。

“我真沒有,天地良心,救命啊,寧夏要滅我的口了。”許念也演了起來,猶如下一刻就要被帶入刑場五馬分屍一樣,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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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舒望的訂婚宴,是在湛家的酒店,也是蘭景市最大的一家酒店舉辦的。

因為是訂婚宴,所以來的都是一些家裏的親戚,或者是和兩位新人關系走的比較近的親友們。

酒店前方的LED燈上面,放映着湛舒望和孟津的訂婚宴,還有一張兩人的照片。

照片中,湛舒望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身材颀長,體型勻稱,精致帥氣的眉眼看向一旁的穿着白色婚紗的孟津。

寧夏第一眼看到孟津的時候,就覺得她長得非常漂亮,可以說算是擁有沉魚落雁之姿,臉上總是有一種少女的明媚,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白應臨帶着寧夏來到了訂婚宴現場所在的樓層,幹燥溫熱的手掌握住寧夏,帶她走了進去。

寧夏對于這種場合沒什麽稀奇的,去年她和白應臨結婚就是在這裏辦的。

應當是瞧見白應臨進來了,站在臺子上的湛舒望帶着孟津走了過來。

湛舒望穿着黑色的西裝,打了一個領結,像一個小王子一樣,孟津穿的是和湛舒望配套的一身較長的公主裙,頭發自然的垂落在身上,臉上的妝容精,看上去又大氣又漂亮。

“呦,感謝白總攜夫人到場,真是令在下蓬荜生輝啊。”湛舒望的嘴又開啓了跑火車模式,語氣說不上來的欠。

二百五就是二百五,訂婚了,也是二百五,這男人至死都是二百五,寧夏心裏想。

“好說好說,也祝湛總訂婚快樂。”白應臨眼睛都不眨的開啓了商業互吹模式。

“孟儉和京航都來了,在那,我和津津先忙去了。”湛舒望摟住白應臨的肩膀,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的位置,示意他坐那。

“嗯。”白應臨說完,朝着湛舒望點了點頭,随即帶着寧夏往前方的位走去。

兩人今天來的時間還算早,今天的席位上,人不算太多,孟儉和俞京航坐在最前方的空桌上。

一桌子都沒什麽人,兩人坐在了一起。

白應臨帶着寧夏走上前,伸手拉開了孟儉邊上的凳子坐了下來,寧夏自然是挨着白應臨坐在一起。

正在和俞京航聊天的孟儉,感覺到身邊坐了一個人,轉過頭看了一眼,是白應臨,又不着痕跡的往寧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寧夏以為他看到熟人了,就沒給他眼神,自顧自的拖着腮,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宴席的人還沒上齊,白應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來了一個荔枝味的棒棒糖,撕開包裝放遞給了寧夏。

嘴裏還不停的和孟儉,俞京航說事情,大都是生意場上的那些,寧夏也不怎麽感興趣,接過棒棒糖放入口中,開始刷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小視頻。

這糖和寧夏平時吃的那種味道不一樣,進入口中,一股清甜的荔枝味化開,甜而不膩,特別好吃。

寧夏伸手拍了拍白應臨的胳膊,等他轉過來的時候問道:“這棒棒糖還有嗎,我帶一些回去給念念。”

“這是孟儉帶來的,我問問。”白應臨說。

“啊?那算了,你問一下他什麽牌子的,我買一些。”寧夏拉了一把白應臨,面漏難色。

她和許念的口味差不多,都挺喜歡荔枝味的棒棒糖,如果許念知道這棒棒糖是孟儉帶的,大概率可能也不打算吃,這棒棒糖确實挺好吃的,她還是自己給許念買吧。

“?”

白應臨歪着頭,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搞不懂寧夏現在是什麽意思:“怎麽了?”

“沒什麽,我出來沒帶包放不下,問下什麽牌子就行,我到時候買。”寧夏搖了搖頭,不打算讓白應臨找他要了。

白應臨轉頭問孟儉:“你棒棒糖哪來的?”

“京航給的。”孟儉回了一聲。

???

寧夏剛好就在邊上聽着,頓時猶如雷擊,她要是知道這糖是俞京航帶來的,還不如直接找他要,怎麽一個個都這麽離譜,話也不說明白。

你們這麽玩?

俄羅斯套娃是嗎?一個套一個?

“你還有棒棒糖嗎?荔枝味的。”寧夏這次沒有讓白應臨傳話了,直接開口俞京航,省的傳兩下話就變味了。

白應臨:“???”

俞京航表情淡漠,看了一眼寧夏,抿着嘴唇點了點頭:“有,在我車裏。”

“可以給我一些嗎?或者你告訴我什麽牌子,我去買一些。”寧夏問。

“你一會跟着應臨去我車裏取。”俞京航薄唇輕啓,緩緩開口。

“謝謝,那我們一會取。”寧夏笑了笑,眼睛彎了彎,随即又轉過頭,環視四周的環境。

白應臨此刻一頭霧水,寧夏這唱的是哪出,孟儉的東西不要,俞京航的要,孟儉這是什麽時候惹到她了?兩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麽不對付的樣子?

寧夏喜滋滋的跟許念說,今天有個棒棒糖挺好吃的,到時候拿回去分享給她,還說俞京航這人還真的不錯,看上去冰塊臉吓人,實際上是個熱心腸,棒棒糖就是他給的。

許念:那你好好謝謝人家,哈哈哈哈

關掉手機,他們的位置上已經開始零零星星的有人入座,看上去好多人都不怎麽認識,三人在桌子上也沒有什麽過多的交流。

她拖着腮百無聊賴的看着後方不斷有人往裏走。

一個穿着白色及膝連衣裙,留着一頭秀麗的長發及腰,那張臉可以用完美來概括,周身都散發出一種溫婉舒适的感覺,就像是落入凡塵的嫦娥一樣,幹淨純粹的,漂亮的不像話。

上高中的時候,周婉茹就喜歡穿白色的連衣裙,但她穿白色的連衣裙,不知道為什麽,和她本人的性格不太搭的感覺,以至于,寧夏有段時間,很讨厭白色裙子。

姑娘的腰間收緊了絲帶,襯的她的身材更好了,她原本皮膚也比較白,白色就仿佛為她量身定制的顏色一樣。

“omg,好漂亮的姑娘,好漂亮的天使姐姐。”寧夏看的愣住了,杏眸微張,眼睛都看直了。

可是怎麽回事,這姑娘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姑娘唇角帶着笑,看到寧夏的時候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三人正在聊天,俞京航的位置剛好看到來人,孟儉轉過頭就能看到,唯有白應臨是視線盲區。

瞧見俞京航和孟儉擡頭往他的背後看了一眼,随即沉默了,沒有在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這兩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甚至于白應臨有些看不太懂,突然不說話也就算了,眼神都不對了,難不成他背後有什麽東西?

剛才的漂亮姑娘在寧夏的目光下,直直的來到了白應臨的身邊。

“應臨”那姑娘很自然的開口,叫了一聲白應臨,嘴角一直完彎成一個優雅的恰到好處的弧度。

白應臨瞳孔一怔,身體頓了頓,轉過頭,看向身後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她挽唇帶着笑,繼續向他開口:“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白應臨臉上沒什麽表情,帶有一些疏離和客套的禮貌,回應了一聲。

寧夏一直在一旁看着兩人,總覺得,兩人的互動,有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孟儉,京航,好久不見。”姑娘繼續道。

“盧大美女光臨,我們榮幸直至。”孟儉轉過頭笑了笑,便沒有繼續說話了。

白應臨不說話,爛攤子可不得他來收拾嗎。

寧夏聽到這話後,愣了一下,盧大美女,盧绾一?

前幾天她在倉庫看到了一個榮譽證書,因為時間較長的緣故,那張證書的紙面已經泛黃了,但是上面的字,寧夏确是很有印象。

校園藝術節第一名,白應臨,盧绾一。

兩人名字挨在了一起,甚至看上去還有些般配。

“你們這桌還有位置,不介意的話,我就坐這桌了。”姑娘說道,雖然話是對着三人說的,但她那雙眼睛一直看向的是白應臨,奈何白應臨背對着她,感受不到她的目光。

那姑娘的笑容微微凝固,精致的妝容好像産生了一絲破裂,等了好一會,都沒人跟她說話,她便一直的在白應臨的背後站着,就是沒走。

寧夏的臉色有些發白,她轉過頭一直看着一旁的白應臨,他沒說話,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睛裏透着一抹寒冰,周身散發着一種冷漠的氣息,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

孟儉和俞京航沉默了,兩人都看了一眼白應臨沒說話。

這厮現在變成了這樣,鐵定生氣了。

瞧見幾人都沒說話,盧绾一也不惱,瞧見白應臨的對面還有兩個位置,于是自顧自的坐在了白應臨的對面,姣好的面容上依舊帶着一絲淺笑,溫婉大方。

寧夏看了一眼對面的姑娘,她雖然笑着在回答一旁人的問題,但那目光始終是在白應臨的身上。

兩人之間好像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

寧夏因為家庭原因,天生就比較敏感,比較會在意別人的目光,所有的鈍感力,都是後天磨煉而成的,如果她不培養自己的鈍感力,那麽,她真的就會脆弱的不堪一擊,會被這個世界傷的體無完膚。

天生的敏感裏,讓寧夏覺得,白應臨個這個姑娘,兩人之間有點什麽。

霎時間,寧夏仿佛全身跌入了冰窖當中,刺骨的寒冷,像是入侵了她的全身,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那姑娘看向白應臨的目光,猶如懸在寧夏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間,讓她從心底裏産生了一絲不安。

“你生氣了?”寧夏靠近了白應臨,開口問道。

他的神色從剛才開始,就不太對,寧夏只能先發制人,以靜制動。

“沒有。”白應臨的表情淡淡的,那雙桃花眼眼尾下壓,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現在已經懶得去僞裝了,不開心寫在了臉上。

“你騙人。”寧夏說。

寧夏不瞎,生活了這麽久,第一次看到他挂臉,不是生氣是什麽?

在白應臨還沒開口的時候,這桌的菜已經上來了,一個個都擺好了盤子,放在大轉盤上。

“上菜了,吃飯。”白應臨避重就輕的說道,示意寧夏趕快吃飯。

但他越是這樣,寧夏就越覺得有問題。

她點了點頭,轉過身拿起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恍然間,寧夏瞧見了轉盤定住了,一道清蒸銀鳕魚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白應臨的面前,手控轉盤的人,正是對面的盧绾一。

“應臨,你喜歡的銀鳕魚。”對面傳來一陣好聽的女生,她嗓音輕柔,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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