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少爺霸道護妻

白少爺霸道護妻

這笑容看起來明媚,但卻讓寧夏感覺非常的刺眼,她的這個動作,像極來找不痛快。

白應臨沒接,也沒搭理這茬,眼神根本就沒有往盧绾一的方向看過去。

寧夏迎着目光,微微一笑,對着盧绾一開口道:“不好意思,他現在不喜歡吃銀鳕魚了,他喜歡糖醋排骨。”

話音剛落,寧夏從一旁的盤子中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剛要放到白應臨的盤子裏,就被開口叫住了。

盧绾一繡眉微微擰起,臉上浮現出一絲嚴肅:“等一下,應臨有潔癖,你給他夾菜要用公筷,還有,他口味偏淡,不喜歡稍微重口味的食物。”

寧夏的手頓在了半空中,聽盧绾一說完,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那一抹笑當中泛着一抹的苦澀,她沒看白應臨,把筷子裏的糖醋排骨放入了自己的盤中。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寧夏自己喜歡糖醋排骨,白應臨沒事就要從他的碗裏搶一塊吃,平時她也沒怎麽發現白應臨的口味偏淡。

寧夏喜歡吃一些重口味的東西,平時也會和許念出去炸街吃小吃,有時候給白應臨帶回去的東西,也沒見他有什麽忌口,基本上都吃。

眼下聽到盧绾一這麽一說,寧夏頓時低下了頭,她發現,她可能根本就沒有了解過白應臨。

盧绾一說的清楚很明白,以前喜歡銀鳕魚,說的就是喜歡她盧绾一。

以前不喜歡糖醋排骨,口味偏淡,有潔癖,是提醒寧夏,注意分寸,你們原本就不屬于一路人,有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口味方面的這些問題都是天生的,改變不了,即使現在的改變,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遲早也得變回來。

慌神當中,白應臨從寧夏的盤子裏夾起剛才沒給他的糖醋排骨,放入口中面不改色的吃了起來,而後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沒說話。

對面的人的表情還算正常,并沒有看出有什麽尴尬的樣子。

寧夏怔了怔,看了一眼白應臨,随後轉過頭,看着眼前的菜,一個個都很可口的樣子,但寧夏突然沒了胃口,這頓飯都沒怎麽吃好。

“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間舒望都訂婚了,應臨和夏夏結婚也有了大半年了,就我和京航還單着。”孟儉幾乎是一口氣說完這句話的,這其中也是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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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绾一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剛才所做的那些事情,猶如在大衆下,被人扇了一把掌一樣。

來的時候,原以為白應臨身邊的人是他的女朋友,看上去和白應臨也不像是很配的樣子,最起碼從外觀上來看,就不怎麽配,但這兩人居然結婚了,這是出乎盧绾一的意料之中。

想當初,她廢了那麽大的勁,也沒有和白應臨有什麽結果,面前的人究竟用的什麽方式?輕而易舉的嫁入了白家。

“聽我更正,就你一個單着,你猜我為什麽買棒棒糖?”俞京航睨了一眼孟儉,不鹹不淡的說。

“行,就我一個人還單着。”孟儉說話的時候,不着痕跡的寧夏那看來一眼。

寧夏頓時有些無語,剛才還想誇孟儉,說的好,但他單身看她做什麽,和她有什麽關系,又不是她方的。

“口味不代表一切,人是會變的,口味也是會變的,遇到對的人,做什麽都是對的包括吃什麽樣的食物,什麽樣的生活作息。”白應臨轉過頭跟寧夏說,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白應臨的話。

顯而易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話其實是對盧绾一說的。

白應臨的意思其實說的很明白,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你對我做什麽都是對的,不要在乎旁人的看法,旁人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寧夏看了一樣白應臨,水晶燈的照射下,這人好像在發着光,周身散發出一絲暖黃色的光暈,柔和了他身上的氣場,弱化了那一絲嚴肅。

他和寧夏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很輕,遇到一些嚴肅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跟寧夏紅過臉,都是很耐心的告訴寧夏。

“我知道了,那你還要吃糖醋排骨嗎?”寧夏笑了笑,開口問道。

“要的。”白應臨眼尾上挑,勾起嘴角,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的臉猶如夜空中的那一輪明亮皎潔的玉盤一樣。

“那你吃。”寧夏還是一樣的反套路,沒有動手前去幫白應臨夾菜,而是示意他自己夾。

剛才盧绾一的話,寧夏算是聽進去了,白應臨有潔癖,所以,以後在一些方面,她還是盡量仔細些。

白應臨:“???”

“你不給我夾?你問我做什麽?”白應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他還真是每次都沒有預判到她的預判。

“你不是有潔癖嗎,你自己夾,我就不管你了。”寧夏轉過頭沒在管他,随即從轉盤的盤子裏給自己夾了一塊小酥肉。

還沒沒放入口中,就被白應臨扣住她夾菜的那只手,就這寧夏的筷子放入口中。

“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以前怎麽做閱讀理解的。”白應臨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一眼寧夏。

坐在對面的盧绾一,看到白應臨的舉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甚至都快變成了五彩斑斓的黑了。

寧夏看上去聽懂了,并且答應的很徹底,但整個人其實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這頓飯寧夏吃的并不是很舒心的。

稀裏糊塗的參加完了宴會,寧夏和白應臨來到了俞京航的停車位。

他從車裏拿出來一個較為精美的透明的,系着淡藍色絲帶的包裝盒,從裏面拿出來了一盒棒棒糖,遞給了寧夏。

看樣子不像是街上可以買到的糖果,裏面的形狀各異,很像手工制作的,寧夏接過了那盒淡藍色絲帶的糖果,“謝謝,你這是手工做的嗎?”

俞京航點了點頭,“對,我是偶然在萬達的一家店看到的。”

“蘇願喜歡吃?”白應臨笑了笑,打趣道。

“嗯。”俞京航說。

這麽長時間,寧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那是誰?”

“京航童養媳。”白應臨抿着嘴唇,看上去像是在憋着笑。

俞京航無奈的看了一眼白應臨,仿佛對這個綽號已經見怪不怪了。

寧夏:“???”

“你還有童養媳?”寧夏愣了愣,他們這些高門大戶是真的玩的花,還找童養媳。

“別聽他胡說八道,糖給你了,我就先走了。”俞京航暼了眼白應臨,懶得搭理他,随即坐上了駕駛位,開車走了。

俞京航一腳油門轟了出去,身後的汽車尾氣,好似在表達着對白應臨的剛才的語言,有極大的意見。

他這麽一說,把寧夏的cpu幹燒了,一個人獨自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着旁邊的白應臨笑的像個傻缺,她臉上略微的浮現出一抹嫌棄。

“什麽表情。”白應臨問。

“我這表情不是很明顯嗎?就是嫌棄,你不會看不明白吧?”寧夏看了他一眼,往他的停車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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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寧夏的手中帶了一盒棒棒糖,來到工位,把手中的棒棒糖遞給了許念,“我吃到好吃的棒棒糖了,送給你。”

許念擡頭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寧夏遞過來的棒棒糖,随即撕開了包裝,把一個荔枝味的星星形狀的棒棒糖放入口中。

這糖确實和寧夏形容的一樣,甜而不膩,特別好吃。

原本正在工作的許念,擡頭伸出素白幹淨的手,仔細的觀詳了這個棒棒糖,下邊有一個“柚子糖果小鋪”下方有一個二維碼。

她拿出手機掃了一下圖片中的二維碼,加了店主的微信。

“過幾天我也去買點,确實挺好吃的。”許念說,吃完了一根棒棒糖,随即又拿出了第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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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白應臨還沒回來,王阿姨在廚房做飯。

王阿姨是白家從老宅給調過來的阿姨,平時負責給小兩口做飯打掃衛生。

寧夏來到了廚房,瞧見王阿姨正在切菜備用,一會要做飯,她走上前問道:“阿姨,您在老宅多少年了?”

王阿姨長得比較慈祥随和,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臉上多了些許皺紋,但不難看出,年輕時應該長得聽挺漂亮的,她穿着一個藍色的圍裙,頭上帶了一個廚師帽。

聽到寧夏的問題,轉過頭笑了笑,“從應臨三歲的時候,我就來白家工作了,一直幹到了現在,說來也奇怪,少爺小時候挑食,但吃我做的飯,從那以後,我就留在白家了。”

“他還挑食啊,沒看出來。”寧夏說。

“對啊,少爺從小口味偏淡,吃飯不能太甜,不能太鹹,稍微有點口重的他都不會碰,太太當時挺喜歡糖醋魚的,說是要少爺也嘗嘗,我記得那次料放的很少,他當吃了一口就給吐出來了,從那以後,我專門給他做,老爺太太和老太太的菜是你劉姨做。”

“小孩子又是長身體的年紀,他也不喜歡吃太油膩的東西,當時我也是找師父學習,費了老大的勁,才讓他每頓都把肉給吃下去。”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追憶往昔,王阿姨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在白家工作時候的場景,忍不住的和寧夏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阿姨,我想跟着你學他以前喜歡吃的菜,嫁過來之後我還沒給他做過飯呢,今天剛好有機會了。”寧夏伸手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從一旁的挂鈎拿起圍裙套在身上。

“那你就做一道蝦仁豆腐蒸蛋吧,應臨少爺小時候經常吃。”

“好的阿姨。”寧夏回應了一聲。

王阿姨從冰箱裏拿出了冷凍的蝦仁,西藍花,一盒豆腐,還有四五個雞蛋。

寧夏找來了一個碗,把蛋殼去掉了,雞蛋放入容器中,均勻的打散,而後把西藍花切碎,豆腐,還有解凍好的蝦仁放入碗中。

“然後蓋上保鮮膜,用牙簽紮幾個洞,上鍋蒸就可以了。”王阿姨一邊說,一邊進行下面的步驟。

“阿姨,家裏以後做飯,還是按應臨以前的口味來吧,我不挑,吃什麽都行的。”寧夏笑了笑,站在一旁說道。

“行,前兩天還問我有沒有胃藥,好像是吃辣的胃疼了。”王阿姨一邊做飯一邊說,她背對着寧夏切菜,看不到寧夏的表情。

怪不得這兩天的菜相比之前都淡了不少,他胃痛也沒告訴她。

周一晚上,寧夏從網上買了特辣的火雞面回來了,她以前和許念上大學那會,學校門口有一家烤冷面,裏面就加火雞面烤冷面,兩人基本上每周都會去吃一次。

最近幾天,寧夏在手機上刷到吃火雞面的視頻,于是興沖沖的從網上買了一小包火雞面。

她從來也不怎麽喜歡吃獨食,本着分享的原則,當時白應臨正在客廳看着筆記本上的資料,寧夏夾了一筷子喂了過去,他也沒擡頭看,聽見寧夏說了一句“張嘴”,他就直接張開嘴吃了下去。

一般第一次嘗試火雞面的,都會辣的跳起來,跑出去找水,寧夏也抱着惡作劇的想法,等他滿世界找水的時候,再去笑話他,但他神色還是淡淡的,依舊面不改色。

自覺得沒趣,寧夏便離開了桌子,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火雞面。

白應臨回到家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忙碌了一天,他脫掉了身上的西裝,解開了脖子上系着的領帶,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

家裏的飯桌上擺放着他以前經常吃的菜。

寧夏專門把蒸好的蒸蛋切開分成了兩碗,給他遞過去一碗。“我做的,你試一下鹹淡。”

白應臨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嘴角一勾,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接過那碗蒸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蒸蛋放入口中,“嗯,不愧是你做的,确實好吃。”

寧夏也舀了一口放入口中,雞蛋滑嫩入口即化,調料是王阿姨放的,寧夏吃起來覺得特別的淡,幾乎沒什麽味道,她神色正常,笑了笑:“你喜歡就多吃點,最近看你挺忙的,別餓瘦了。”

“今天挺反常啊,你被人奪舍了?”白應臨笑着調侃。

“你還知道奪舍?”寧夏一臉驚奇,白應臨這人,平時基本上對電視劇不感興趣,一般只看紀錄片和新聞,對于網絡上流行的一些梗來說,他基本都不知道。

“你一天經常說,我想不知道都難。”白應臨說。

“我其實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說,海裏的魚和河裏的魚,能生活在一起嗎?”寧夏擡眼問道,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這家夥不上網,應該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梗。

對面那人聽到這句話,神色并未異常,白皙的臉上只是浮現出一絲疑惑,“怎麽想着問這個?”

“也沒有,刷短視頻看到的,想問問你,聽聽你的看法。”寧夏拿着勺子在碗中戳,在弄兩下都要把碗裏的蒸蛋剁碎了。

“理論上,這兩種生物應該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因為水溫、鹽度、ph值等一系列的問題,包括水域環境的影響,可能會産生競争掠食的行為,造成生态系統破壞失衡。”雖然不知道寧夏是什麽意思,但他還是徐徐的幫寧夏解釋了原因。

“嗯,有道理。”寧夏點了點頭,便沒有在繼續說話,轉而把碗裏的那些剁碎的蒸蛋全都放入口中。

寧夏當晚就沒怎麽睡好,大半夜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瞧見身邊的人不在了,轉身一看,那人站在陽臺上,眺望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麽。

天空中的一輪皎潔的明月猶如有個巨大的玉盤,整個大地仿佛被一層薄紗籠罩住。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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