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盧小姐挑釁白夫人

盧小姐挑釁白夫人

“你怎麽醒了?”

夜色中,男人的臉忽明忽暗,皎潔的月光猶如一層細膩的薄紗,打在白應臨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有一種若隐若現的朦胧。

初春的夜晚風大,白應臨身上穿的還是很單薄的睡衣,抱着胳膊看着前方。

寧夏站在一旁,只能瞧見他側臉優雅的下颌線,高挺的鼻梁,濃密纖長的睫毛,抿住嘴唇,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沒睡好,你失眠了?”寧夏和他并排站着,轉頭問道。

“對。”白應臨答。

寧夏便在也沒說話,站在陪着他站在一旁。

“你別在這站了,夜裏風大,回去睡覺吧。”等了一會,白應臨瞧見寧夏還沒走,轉過頭對她說道。

姑娘白淨的小臉泛着一抹柔和,眉眼間的神韻好似夜裏綻放的昙花一樣,清靜幽雅,那雙杏眸看着他,好似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迷離,大抵是困了,但強撐着精神。

“我不冷,也不困,我陪你站一會吧。”寧夏沒走,白應臨伸出胳膊抱住寧夏的肩膀,遠方的山上有一座燈塔。

沒一會,寧夏就頂不住了,雙手抱住白應臨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經閉上,還微微的傳來一陣鼾聲。

白應臨笑了笑,伸手捋了捋寧夏的頭發,露出一張白皙素淨的小臉,随即打了一個橫抱,帶着她回到了卧室,此刻,寧夏的身體都微微的發涼,手摸起來都是冰的。

他眼下一陣懊惱,随即鑽進了被子裏,替寧夏蓋好被子。

“白應臨,睡覺了。”寧夏閉上眼睛嘟囔着,口齒不太清晰,但不難聽出,是要白應臨睡覺。

“好,睡覺。”白應臨上前親了一下寧夏的額頭,随即鑽進被子裏,伸出胳膊抱緊了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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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夏沒精打采的去上班,早上還比較正常,基本也沒有什麽找茬的人,但是到了下午,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盧绾一來到了寧夏的公司。

今天的她改變了着裝,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紮起來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看上去精幹又利落。

人倒黴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原本以為,昨天的那一趴過去之後,事情就算完了,然後,更糟心的事情來了。

她竟然沒想到,盧绾一會來她們公司找她。

寧夏主管通知來到門外,接一位客戶,這位客戶就是盧绾一。

看到寧夏的時候,她其實并不意外,依舊是嘴角噙着笑,明亮的大廳裏,漂亮的水晶燈下,盧绾一朝着寧夏伸出手,“你好,我是盧绾一。”

寧夏垂眼,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握住盧绾一,“我是您的客戶經理,來跟您介紹理財産品。”

“寧小姐不着急,我可以請你出去到咖啡館坐坐嗎?”盧绾一說,漂亮精致的臉上好像浮現出一抹期待,她的氣質優雅,屬于那種看起來很溫婉大氣的那一類。

“你想和我說什麽?”寧夏也懶得虛晃一槍,直接開門見山,她并不是太想和面前的人有什麽樣的交流,她長得雖然是那種沒什麽攻擊性,但是不由得讓寧夏很不舒服。

“寧小姐就不想知道,我和應臨的過去,我們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麽?”盧绾一輕輕的挑起眉毛,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寧夏,語氣間好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要是沒聽錯,盧小姐也說了,是過去,難道不是嗎,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也沒有必要在揪着不放了,不是嗎?盧小姐沒必要越活越回去,你說對嗎?”寧夏毫不客氣的回怼。

“寧小姐,你是在故作堅強嗎?”盧绾一也不是省油的燈,找到切入點,直接朝着寧夏最軟的地方攻擊。

寧夏不答。

昨天白應臨的情況确實很反常,寧夏天生就很敏感,她不經敏感她還多疑,一個人稍微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她都可以察覺,更別說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了。

兩人之間一定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但是寧夏并不想知道,也并不想聽。

就算是想知道,也不能在盧绾一的面前表現出來,那不就跟露出自己的心髒讓人拿着刀去捅?

“盧小姐真的有把握,就會去找應臨,來找我,只能說明,你沒招了,我說的對嗎?既然如此,我跟沒什麽好聊的,慢走不送。”寧夏說完便轉過頭,往電梯口走。

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從背後看有一抹瘦消,寧夏承認,自己是個懦夫,她并不堅強,她不想知道有關于白應臨的過去,也不想知道他和盧绾一究竟發生過什麽。

就算是一場如夢幻泡影的美夢,寧夏也覺得,稍微遲一點醒來也是好的。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她和白應臨的感情,就是一艘泰坦尼克號,光鮮亮麗的漂亮,但那有什麽用,早晚也會沉,寧夏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讓這艘船,沉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來到了所在部門的電梯口,一個穿着一身高定西裝,身高颀長的人,面帶微笑,站在一部的門前。

寧夏看清那人後,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的往一部走。

最近還真是諸事不順,就跟1912年進宮,1945年進廣島一樣,什麽破日子全都被她趕上了。

讨厭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來,搞得寧夏心情巨差,差到了無以複加。

寧夏越過他的那一刻,手腕被此人扣住了。

“寧夏,可以給我兩分鐘嗎?”邵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他知道寧夏不喜歡他,但也不妨礙他可以過來給寧夏添堵,只要面子上做到位,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

“不能。”寧夏皺着眉,伸手掙了一下沒掙開,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知道錯了,我也道過歉了,你為什麽不能原諒我?剛才是白應臨的前女友找你是吧?你以為白應臨又是什麽好人?

他那樣的家世背景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憑什麽能看的上你?”邵澤越說越激動,仿佛寧夏是一個什麽嫌貧愛富的人一樣,就是看中了白應臨的身份背景,嫌棄他沒有沒有白應臨出身好。

“這和你又有什麽關系,我就算是離婚了也不會找你,從現在開始,滾出我的視線,人貴有自知之明,別人讨厭你,就識相點離別人遠點,沒事別來給我添堵。”寧夏的眼中帶有一抹冷意,恍然間,身上好似出現了白應臨的影子,随即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徑直的往工位上走。

今天許念又去談客戶了,沒在。

寧夏坐在工位上,想起了盧绾一說的話,暧昧的語氣,輕佻的口吻,明晃晃的來搶男人的。

她向來讨厭這樣的把戲,沒有什麽意義,她現在甚至慶幸自己,當時跟白應臨強調,兩人的婚禮不要大肆宣揚報道,直接封鎖消息,讓一些關系好的內部人士知道就行。

萬一離婚,她到時候還真是活成了蘭景市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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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寧夏毫不猶豫的轉頭和決絕的步伐,以及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盧绾一擰起了眉毛,冷哼一聲。

寧夏看上去溫溫柔柔,那雙杏眸看人總是一懵懵懂懂,反應慢半拍,給人一種低眉順眼,好欺負的樣子,但實際上遠不止如此,聽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看來也是一個并不太好對付的角色。

那又怎麽樣,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就不信還挖不出牆角了。

十八歲那年......

幹淨整潔的琴房,正前方一有快巨大的鏡子,可以照見人的全身,這地方說是個琴房,但實際上也可以用來練舞蹈。

作為盧绾一專用的房間。

當天,她把自己關在家裏拉了三個小時的大提琴,如癡如醉一般的享受着大提琴給她帶來的快樂。

房門開了,一個和盧绾一有五六分像,穿着一身高定,渾身透着雍容華貴,她的手中拿了一個檔案袋,面帶微笑走了進來。

“绾一,先休息一下。”笑了笑,示意盧绾一停下手。

盧绾一停掉了手中的事情,把琴弦放在一旁,當時她的年紀較小,臉上相較于現在來說,有些幼态,她的頭發自然的垂落在身上,那張小臉好似有一抹倔強。

“媽媽,找我什麽事?”盧绾一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盧夫人跟前。

“讓你看看,這幾位,都是和咱們蘭景市的高門大戶,你看看有合眼緣的嗎?”盧夫人從檔案袋拿出了四套資料,還有四張照片。

盧绾一的臉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說了多少遍,我會好好學習,以後撐起盧家,你怎麽還提聯姻。”

“你以為我花了那麽多的經歷培養你,又是學舞蹈,又是學樂器,功課這些都找老師給你上課,是為了什麽?我告訴你,趁着現在,是給你機會挑,你不挑,就讓我給你挑。”盧夫人的語氣也變得不好了起來,印象中,每次提起這件事,盧绾一都要跟媽媽生氣。

養育之恩做要挾,大概是每個孩子都會遇到的事情,盧绾一也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确實也享受到盧家得天獨厚的資源。

她無奈的走上前,拿起面前的四張照片。

這其中的幾個人,确實屬于蘭景市的頂級豪門,每人也都是人中龍鳳,長相那就更不用說了,個頂個的出挑。

打開第三張照片,盧绾一愣住了。

那是一張在普通不過的證件照,照片中的人,一雙漂亮潋滟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臉龐,微微的帶一點嬰兒肥,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是十八九的樣子,但他出現的那一刻,即使是一張照片,都好像散發着光芒,盧绾一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總是聽朋友說,某某明星長在她的xp點上,就非常的額戳人,盧绾一總是嗤之以鼻,光憑借一些娛樂圈剪輯的片段,或者幾張精修的照片,就get到某個人,那也太草率了。

她從來也沒想到,抓馬的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居然因為一張證件照,喜歡上了一個人,并且還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人。

瞧見盧绾一拿着照片一動不動,盧夫人驚覺有戲,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手上照片,微微一笑,“白應臨,父親是博澳集團的董事長,母親是我們市領導班子的幹部,商政聯姻的書香世家,绾一,眼光不錯。”

“我又沒說是他。”盧绾一随手把幾張照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旋即又轉過身,拉起了大提琴。

“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你嗎?這個人你看的時間最長,一定是對他有意思,你可是盧绾一,還拿不下白應臨?”盧夫人笑了笑,随即把餘下的幾張照片和資料,悉數放到檔案袋裏,只留下了白應臨有關的照片和資料。

“早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四個志願都報的蘭景大學,你的志願也報蘭景大吧。”盧夫人說。

“媽,我知道了。”盧绾一笑了笑,随後便又開始了拉琴。

琴房內琴聲悠揚,但好似聽出了一抹野心,一抹從不服輸的高傲。

盧绾一天生便是有一種好鬥的倔強,身上充滿了一種不服輸的“匪氣”,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最好,喜歡什麽樣的東西都要得到,猶如一個天生就很自信的掠食者一般,喜歡地東西都要收入囊中。

......

她可以接受白應臨喜歡任何和他的家室背景相匹配的人,唯獨接受不了白應臨和寧夏在一起,因為寧夏從頭到腳,都配不上白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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