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湛情聖手把手教白小白追人1
湛情聖手把手教白小白追人1
“病人家屬在哪?”
良久,急診室裏出現了一個白大褂的醫生,語氣微微帶有一絲急切。
寧夏一擡頭,這才反映過來,她剛才是趴在這人身上好一會了,白應臨頸側的衣襟都已經被她哭的濕了一大片,這衣服應該挺貴。
孤男寡女就這麽抱在一起,還是在醫院裏,頓時把寧夏給雷的外焦裏嫩。
寧夏當即從他的懷裏抽身,跑到醫生面前,聲音泛着一絲沙啞,因為剛哭過,眼眶都紅了,像一個學生一樣,端正的站在白大褂面前:“您好,我是她孫女。”
白應臨也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跟着寧夏來到了醫生面前。
“病人沒什麽大事,幸虧送來的及時,但是老人畢竟年紀大了,摔這麽一下,腰間盤錯位了,馬上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觀察了。”随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像是什麽都沒說,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沒事就行,我打個電話,安排下轉院。”白應臨微微一笑,從兜裏拿出手機。
寧夏:“???”
“轉院幹嘛?”寧夏腦袋一懵,轉頭問道,秀氣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裏的環境不太好,換個環境好點的醫院有利于奶奶康複。”白應臨一邊解釋一邊拿出手機,點開通話界面聯系人。
急診室出來的醫生也懵逼了,這人誰?她能告他造謠嗎?她們醫院可是正宗的三甲醫院,這房子都是這兩年翻新重建的,病人沒事還可以去樓下小花園溜達,可以說是在蘭景市,沒有那家公立醫院能有這家好了,他居然說這家醫院環境不好?
這家醫院的眼科确實算頂尖,沒事就上去治治眼睛吧。
白應臨打完電話後走來,朝着面前的醫生微微點頭,“您好,泉山醫院一會派車來接,麻煩了。”
等等,這人說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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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山醫院?
這是蘭景市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內設有游泳池,空中花園,還有個高爾夫球場,各式各樣的高端精密儀器,很多頂尖的醫生都在裏面工作,這醫院的一個項目做下來貴的吓人,更重要的是,有錢還不一定能去。
這人是哪家的公子哥?
饒是寧夏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賺錢,也聽過這個醫院,這完全就不是一個階層,這人想做什麽?
“我不同意。”寧夏擡眼看着白應臨,小小的身體像是有一抹倔強,“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不過奶奶既然沒事,轉到普通病房就可以,泉山醫院的費用我們根本承擔不起,也刷不了醫保,轉院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今天招待不周,改日我上門拜訪道謝。”
她往後退了一步,朝着白應臨鞠了一躬,而後轉身走到醫生那,去給奶奶轉成普通病房。
“我......”瞧着寧夏的背影,白應臨又給整懵了。
他這是又被拒絕了?
怎麽突然感覺,他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被人用完就扔?
緊接着,白應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瞧見來人的名字,伸手按了接通鍵,不耐煩的開口:“有話快說”
“你吃炸藥了?”湛舒望被他這一句話吼得腦袋發懵,“對了,車給你安排好了,去了找你對吧?老太太病例什麽的有嗎?”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白應臨就一肚子火,“不用了,被拒絕了。”
“什麽?居然有人拒絕了你?這人誰啊?怎麽聽上去你拿她還沒辦法?”随後擴音器裏響起湛舒望的笑聲,緊接着聽到了一個重重的悶哼,聽上去是笑的從凳子沒坐穩滾到地上了。
白應臨冷冷的瞥了一眼手機,當即挂掉了電話。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打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過去還是湛舒望欠揍的笑聲。
他不遺餘力的按掉了電話。
這次過了一分鐘,湛舒望又打來。
“應臨,你聽我說,你這樣不行,噗哈哈哈哈哈哈......”
“滾,在笑今晚你家祠堂就得多個牌位。嘟嘟嘟.....”
五分鐘後。
“咳咳,應臨,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跟你分析啊,咱們老話說,烈女怕纏郎,你這麽聰明,你自己理解一下意思吧。”湛舒望清了清嗓子,聲音微微發抖,像是奮力的忍者不笑,但他又忍不住,以至于說話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白應臨坐在一旁的公用凳子上,後背微微的靠在靠背上,像是突然有耐心一樣,分析了一下湛舒望的話,感覺還真的有幾分道理,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伴随着一陣吵鬧聲。
“怎麽不說話了?電話也沒挂啊?”湛舒望小聲的嘟囔着,伸手看了一下通話,上面的計時器還在計時。
“繼續。”白應臨抿唇,漫不經心的開口。
“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要,如果你說要給我一買一輛限量版的喬治巴頓,我跟你說我不要,我有錢,但是你居然買給我了,你覺得我會開心嗎?”湛舒望慵懶的靠在老板椅上,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呷了口茶。
瞧見對面不說話,湛舒望覺得應該是聽進去了,繼而又開口說道:“再比如,我生日,突然收到了你送來的幻影,那我肯定開心,這就叫給驚喜。”
“繼續,別停。”
“當然了,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要,這種時候得分情況,你不能瞎用,得按照具體情況來說,比如,她今天身體不舒服,但是你非要約她出去玩,但人家就是不舒服去不了,說不要,那就是不要,不然你就是找死。”湛舒望分析的頭頭是道,就差給他做個PPT來教他了。
“行,我知道了。”白應臨回答。
湛舒望才是他們四個當中出來名的花心大蘿蔔,這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雖然玩,但從來不做過分的事情,從小到大的女朋友都能才能從倫敦隔一個英吉利海峽排到巴黎了,也就是最近兩年才收斂了起來。
以前白應臨、孟儉和俞京航三人總是不恥他的這種對感情不忠的行為,都在等着看他的那些前女友什麽時候合起夥來把這蘿蔔給撕了。
等到現在都沒瞧見,反正和他談過的沒有一個說他不好的。
原來這裏面有這麽大的學問。
“還有就是,臉皮厚一點,人家說不你就真的不,那人家姑娘被別人追到手,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湛舒望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但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調侃。
“不對啊,盧绾一追你的時候,你就一點東西都沒學到?”
“車什麽時候到?”說起這個,白應臨的眸色一沉,聲音也冷了幾分,岔開話題問道。
“馬上。”湛舒望随口回應。
“挂了。”
嘟嘟嘟嘟......
泉山醫院救護車到的那一刻,裏面走出來了一個護工,他後面跟這擡擔架車的,走到急診前,朝着白應臨打了一個招呼:“白少,病人在什麽地方。”
白應臨帶着他往急診的門前,“那個穿淡藍色衣服的老太太。”
“好的。”護工看上去訓練有素,沒兩下就把來太太放在了擔架車上。
寧夏和醫生聊完醫囑,剛好走來,就瞧見奶奶被幾個陌生的人拉走,頓時一個激靈,上前阻止了幾人,“你們做什麽。”
“轉院。”面前的護工皺眉,他身上的制服是泉山醫院的,平時見到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原本眼睛就有些長在頭頂,并且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不知道好賴的,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脾氣。
“我是家屬,我沒同意。”寧夏壓根不怵,聲音也拔高了些許,誰聲音大誰有理是嗎?
“你們先去。”白應臨扣住寧夏的手腕,冷冷的暼了一眼剛才對寧夏态度不是很好的護工。
“寧夏,我剛才是沒跟你說清楚,泉山醫院是我朋友家開的,他們家每年都會做公益活動,我剛才是問了一下,奶奶符合條件。那邊的各方面服務都比這裏好,你想要奶奶休養的好點吧。”白應臨拉着寧夏坐在一旁的公共座位。
“你看啊,這剛好有一個機會,然後你剛好得到了,又能讓奶奶舒舒服服的休養,這不是兩全齊美。”白應臨說的條理清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寧夏。
“真的?”寧夏擡看了一眼他,眼底浮現出一抹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呀,救護車已經過去了,我帶你去泉山,我朋友今天得空了剛好在那,你個他溝通一下這個公益項目就知道了。”白應臨說。
“那我們快走吧。”說完,寧夏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拉着白應臨的手往出走。
她的手很白,又瘦又小,指尖跟軟,拉住他的時都沒怎麽用力。
“等等,這個點了,你吃過飯了嗎?”白應臨反手一握,開口問道。
“沒胃口,先去看奶奶吧。”寧夏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
“那也行,去泉山吃。”白應臨帶着寧夏來到了車上,随即油門一轟,往泉山開去。
車裏,白應臨伸手按了一個較為舒緩的音樂,心中不禁對湛舒望肅然起敬,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沒騙人,說的對啊。
看來還是有必要去他那取取經。
大概不到二十多分鐘,兩人便來到了泉山。
這醫院外部的風格都是按照西歐那邊的設計,聽說專門找了個研究古羅馬的設計師設計的,稍作了一下中西融合,看上去有種羅馬風格中國化。
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漢白玉雕刻的泉山醫院四個字。
一進門兩邊放着一巨大的噴泉,路上種滿了翠綠的冬青,車子彎彎繞繞的開了好久,才來到醫院的住院部。
門口站着一個身高颀長,穿着藏青色的襯衣,皮膚白皙,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這人的長相極為優越,和白應臨給人感覺一樣,如初一撤的矜貴。
他的身後跟着幾個穿着黑衣制服的人,猶如傳說中的少爺和他的保镖們。
白應臨把車停門口,帶着寧夏走了過去,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主動自覺的走上前,去幫白應臨把他身後的車子開到停車場。
藏青色衣服的男生笑靥如花,不緊不慢的從臺子上走了下來,朝着寧夏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嗨小美女,我是應臨的朋友湛舒望,叫我舒望就可以。”
上次聽說這姑娘放了白應臨鴿子,就已經覺得這個姑娘很厲害了,今天聽到白應臨要讓這姑娘的奶奶住他們家療養院,他不禁對這個姑娘産生了好奇。
究竟是什麽樣的姑娘,能讓白應臨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想當年他堂姐湛柏雪青春年少不懂事,心系白某人,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湛柏雪又是個高傲的人,你不喜歡我,我就不喜歡你,而後遠走國外。
原以為能讓白應臨看上的,這姑娘長得必定是個九天仙女一樣的人,但是發現她其實也不過如此,說實話,就光看顏值兩人也不搭。
白應臨的長相,那是他們四個當中最出挑的一個,從小到大也沒見他對哪個女的上過心,這人看溫潤如玉,其實那心就是不鏽鋼做的,拒絕的女生比一個加強師都多,但偏偏有人不信邪,前撲後繼的去表白。
寧夏原本就有些社恐,見到這種沒什麽邊界感的自來熟,第一個念頭就是往白應臨的身後躲,畢竟在這裏就只認識他了。
“你好,我叫寧夏。”秉承着禮貌,寧夏回應了他一聲。
一記刀子眼飛過去,湛舒望裏立刻老實了,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姑娘,你奶奶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公益活動的方案一會你看看,沒什麽異議的話,提供一下資料就可以。”
聽到湛舒望這麽說,寧夏這才點了點頭,“好,我看完奶奶,回家就去準備資料。”
“你奶奶在這棟樓的205房間,我帶你們去吧。”說完,湛舒望瞥了一眼白應臨,帶着兩人走進了電梯。
這裏的醫院看上去條件是真的好,空氣中都是一股清新劑的味道,沒有那種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寧夏奶奶的那間房間是單人間,上面标着vip三個字,裏面有一張家屬床,屋子裏電視什麽的都有,這個房間還放着幾個小型器械,正前方是一個很大的液晶電視。
邊上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些進口水果,為什麽寧夏知道是進口的,因為好多她都沒見過。
地面上的奶白的瓷磚锃亮,一塵不染,頭頂的燈光照的地面形成一個光暈。
寧夏轉頭謝過了兩人,而後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握住奶奶的手。
“這姑娘,是個硬骨頭,難啃。要不你□□?”兩人來到了休息室,湛舒望搖了搖頭,随即身後拍了拍白應臨的肩膀,一臉關愛的看着他。
白應臨皺着眉,看着他,眼裏出現了一抹不耐煩。
這小子說話什麽意思,變相的罵他是狗?
“你這牙口你也啃不動。”白應臨白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怼了過去。
湛舒望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姑娘怎麽說呢,她這人太剛強了,要是那種欲擒故縱的,那也好辦,一頓糖衣炮彈過去,怎麽也就服帖了。
但是她不是那種人,她并不太想和你扯上關系,也不願意和誰結合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又努力又佛系,她有一套自己的活法,這種可以壓制住自己感情的人最狠,她不一定對你沒意思,但她能壓住,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