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對着海岸線發誓,我永遠愛你
對着海岸線發誓,我永遠愛你
整個鐵鍋炖裏面的布局,都是按照了東北那邊的大炕樣式布置的。
門口堆放這一些玉米杆子編成的麻花,挂落在正前方當裝飾。
寧夏和許念兩人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今天工作日,兩人都穿着黑色的正裝,瞧上去極為幹練。
兩人紛紛的拿起菜單,商量着吃什麽鍋。
寧夏原本就是紮的馬尾,吃飯的到是沒有不方便的,許念随手解下手中的皮圈,一邊給自己盤了一個丸子頭,一邊看着面前的菜單。
“巧啊。”
霎時間,桌面上傳來一陣極為悅耳的男聲,語氣中伴随着一陣驚喜。
兩人的眼睛齊刷刷的往聲源處看去,桌子邊上站着兩個長相極為優越的男人。
“你怎麽在這?”寧夏擡頭看了白應臨一眼,眼底出現了一絲疑惑。
lucky kiss,謝謝。
昏暗的燈光下,絕美而妖冶的容顏,微涼的嘴唇,低沉的猶如海妖一般蠱惑人心的嗓音。
濃烈的多巴胺直沖腦門,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暧昧的氣息。
恍然間,寧夏又想起那天晚上,心髒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動了起來,不自然的別過臉。
“出來溜達,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和二位美女拼個桌?”白應臨繼續開口問道。
許念已經是一頭霧水了,瞧着這人自來熟,目标又直奔寧夏,想到之前幫過寧夏耳朵那位帥哥,而後試探性的問,“你是那位雷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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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幫了寧夏做了好事,所以她曾經在寧夏面前給他起了一個綽號,雷鋒哥。
話一開口,許念又感覺當正主的面叫人家外號不太好,随即又尴尬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白先生。”
“沒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話音剛落,白應臨已經順勢坐在寧夏的邊上,而後又朝着身後的孟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對面。
???
只留下寧夏和許念面面相觑,一臉懵逼的看着對方。
她兩什麽時候說了,可以坐了?
大廳的坐位是連通的,并沒有一個一個的凳子,白應臨伸手拍了拍寧夏的胳膊,坐在了她身邊。
“打擾了。”孟儉薄唇微抿,走到許念的座位邊上,沖着許念微微颔首,以示禮貌。
這張臉一出現,好像是有一抹熟悉感在蔓延,這一抹感覺稍縱即逝。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這句搭讪的話實在是太老土,許念也說不出口,瞧着對方禮貌疏離,許念也微微點頭,身子往裏面移動了一下。
“你們點了嗎?”白應臨接過菜單開口問道。
“還沒。”寧夏徐徐開口。
許念不說話,低着頭默默的看着菜單。
尴尬,太尴尬了,早知道,她兩還不如在公司食堂吃。
整張桌子上的氣氛怪怪的。
面前的大鐵鍋烏黑發亮,看上去像是經常被用。
進來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感覺生意很好的樣子。
“你們有什麽忌口嗎?”寧夏擡眼問道。
“沒有。”
“那就,鐵鍋炖大鵝,中辣?”寧夏試探性的開口。
“微辣吧。”從進來到現在一直以來沒開口的孟儉說。他神情淡漠,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白應臨。
“好。”寧夏點點頭。
一頓飯下來,幾個人幾乎都沒怎麽說話,大部分情況,都是白應臨問,寧夏回答,因為不太熟,許念幾乎都是閉嘴的狀态。
到最後還是白應臨結的賬,理由,他要過來拼桌,而且不習慣女生結賬。
臨走的那一刻,白應臨問到:“你們怎麽過來的?要不我開車送你們?”
“念念開車來的。”寧夏下巴微揚,朝着白應臨示意,算是變相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行,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站在鐵鍋炖門口,白應臨依依不舍的看着寧夏。
許念站在寧夏的邊上那愣愣的看着兩人,心裏有好多個話想問寧夏,最後全都堵在了嘴邊沒開口。
回去的路上,許念便開始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寧夏沒了辦法,又把之前的事情悉數的告訴了許念,基本上現在算是全部攤開了,沒有一絲的隐瞞。
“聽上去确實有點問題,但愛情這玩意,誰說的明白呢,說不定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不過這雷鋒哥長得是真的帥,他要是能把你取了,我就擔他。”許念中肯的評價了一下,而後又開始不着調的跑火車。
“那你這輩子都別擔了。”寧夏撇了撇嘴,冷哼一聲。
-
六月的夏天,寧夏記得那天的天氣晴朗,海天連成了一條線。
海浪沖擊着礁石,拍擊着海岸。
海風迎面吹來涼涼的,給人一種極為舒爽的感覺。
白應臨牽着寧夏來到了海邊,今天休息日,兩人在海邊散步。
天邊的殘陽西下,猶如一輪橘紅色的火球。
“寧夏。”走了一會,白應臨滾動了一下喉嚨,轉身看了一眼寧夏。
陽光下,白應臨的眼角微微的泛紅,他在笑,眼眸想星星一樣的閃耀,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抹柔和,白皙的指關節微微泛着粉,伸手握住寧夏的手。
這一瞬間,寧夏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張,她屏住了呼吸,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
“怎麽了?”她故作鎮定的開口,對上了那雙漆黑的雙眸,那雙眼底好似一陣旋渦,毫不費力的就可以将寧夏吸進去。
“對着海岸線發誓,我永遠愛你,嫁給我好嗎?”
碰的一聲,寧夏仿佛聽到了一陣煙花在空中炸裂的聲音,緊接着,冰封已久的心髒像是被一團溫熱的火焰包圍,一瞬間,冰裂,那顆心髒恢複到了正常,随即是更為快速的跳動。
緊接着,腦袋像是受到了什麽蠱惑一樣,仿佛被人編入了只會說yes的程序一般,怔怔的開口:“好啊。”
她這是,答應了?
這話一出口,白應臨也愣了愣,原本以為這次一定會失敗,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卻不想,寧夏居然同意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寧夏的肩膀,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盯着寧夏素淨的小臉,像是在不斷地确認,“你真的同意了?”
話一開口,寧夏就想反悔,但是瞧見他一臉期待的眼神,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晨星一般,寧夏頓時就放棄了,“好。”
緊接着,白應臨變戲法一樣的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方塊一樣的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枚戒指,正對着寧夏,單膝跪地。
一旁還有好多人前來圍觀,好幾個姑娘都在切切私語。
“我靠,這男的真帥。”
“出來玩還能看到帥哥求婚,這哥就是什麽都不做,放那當個花瓶看着都賞心悅目。”
......
一時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寧夏那裏見過這種陣仗,微微垂下頭,擡手擋住自己的臉,伸手擡了擡他的胳膊,“我不是都答應了,你怎麽還整這一出。”
“儀式感,別人有的,你也要有。”白應臨微微一笑,嗓音輕柔,混合着周圍人圍觀的嬉鬧聲,他的聲音襯的極為好聽。
“天,這麽帥,還這麽溫柔,這姑娘好幸福。”
“別人有的,你也要有,這情話好動聽。”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伴随着越來越高的呼聲,寧夏的臉已經變成了深紅色,趕忙沖着他點了點頭,“起來,你起來。”
白應臨拿出盒子裏的鑽戒,替寧夏戴上,而後從海灘上站了起來,兩人緊緊的相擁。
寧夏的臉發燙,整張臉都埋進了白應臨的胸前,躲避周圍人的目光。
忽然,人群中有人開始拍手吶喊,“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剛求完婚,不親一個很難收場吧。”
“就是就是,都能在大庭廣中下求婚了,親一個也沒什麽吧。”
“既然都已經是準夫妻了,那我也覺得,親一個沒有任何問題,不親一個說不過去。”
“我願意付費觀看,觀衆朋友們,登我的號。”
“我們見證了一對神仙愛情,我們不是普通的用戶,我們是VIP,我們要看付費內容。”
“對,我們氪金,我們要看親親。”
寧夏當即就懵了,伸手拍一下白應臨,壓低了聲音,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低聲說道:“你快把這些人給我解決了。”
衆人目光下,白應臨的笑容大方得體,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心情很好的樣子,伸出白皙幹淨的手掌将寧夏按在他的胸前,“諸位,我女朋友臉皮薄,大家別難為她。”
“帥哥,你都求婚成功了,她不都成你老婆了嗎?怎麽還叫女朋友?”
“我的天,長得帥就算了,還這麽寵媳婦,耙耳朵的潛質出現,更讓人喜歡了,這個世界上又有一個好男人被別人占了,老天爺什麽時候能賜給我一個這樣的。”
叽叽喳喳的聲音下,白應臨伸手握緊了寧夏的小手,壓低了聲音說:“我數到三,咱們就跑。”
寧夏一愣,靠着他的肩膀點點頭,示意她聽到了,又好像在說,她準備好了。
“三。”
話音剛落,寧夏還沒怎麽反映過來,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拽住,猛的往前一拉,伴随着周圍人的哄鬧聲,兩人快速的往沒人的地方跑去。
沒多久,寧夏實在是跑不動了,随即甩開白應臨的手,氣喘籲籲撐住自己的腰在一旁休息,“你等等......我歇會......那些人沒跟過來。”
她嘴唇泛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身上都散着熱氣。
“你這身體不行啊,跑兩步就喘,你跟着我鍛煉去吧。”白應臨調侃了一聲,幽幽的開口。
“不去,打死不去,你剛才不是說,數到三?”想到剛才的那件事,寧夏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說好數三個數字,這人直接開口說了句三,把她都給搞懵了,然後就被此人拉着跑了出來。
“對啊,我就是數了三,有什麽問題嗎?”白應臨笑了笑,和她的眼睛保持一個平行,眉眼舒展,瞧上去心情不錯。
“我以為你說的是,從一數到三,你上來直接就說了個三,我都懵了。”寧夏不滿的說道,但在白應臨聽上去,她像是在撒嬌一樣。
“我的錯,下次肯定不這樣了。”下次還敢,女朋友就是用來逗的,白應臨暗暗的想。
“看在你認錯态度誠懇的份上,那我們就走吧。”寧夏笑了笑,拉住白應臨的大手,慢吞吞的往前走。
忽然,寧夏被大掌反手握住,“剛才人多,你臉皮薄,不好意思,但是咱們是不是還差一個流程,而且這個流程省掉的話,是不是就不太好收場?”
寧夏:“......”
“那要不,我先争得你的同意?”白應臨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開口,“寧夏,我可以吻你嗎?”
那人的目光灼灼,眼神炙熱,漆黑漂亮的瞳孔裏映射出寧夏的倒影,身上混合着一好聞的木質香味。
空氣中發酵這暧昧的氣息,寧夏臉色微紅,心髒驟然狂跳,不自然的別過臉,但在這一刻,對方并沒有給她害羞的機會,微涼的指尖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力道很輕很輕,像是在捏着一快易碎的玻璃一樣,那張俊臉不斷的向前移動,放大,寧夏的臉上也能感受到噴灑的熱氣,癢癢的。
“別躲,回答我。”低沉婉轉的嗓音開口,猶如九天山上的淩冽的泉水一般,令人動容,帶有一絲不容抗拒的蠱惑。
“(&(&*)”寧夏閉上眼睛,嗡裏嗡氣的說了兩個字,企圖蒙混過關。
“呵,聽不清。”白應臨又笑了,眼眸流轉,描繪着面前少女的容顏,漂亮的杏眸,小巧的鼻子,水潤的紅嘟嘟的嘴唇,路燈下,她的臉色微微泛着紅,瞧上去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寧夏的臉皮原本就比較的薄,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麽逼着別人回答可不可以的問題,如果僅僅是一個yes or no,那也就算了,但是這話寧夏真的說不出口。
問題是她都已經說了,可以了,這人就是不打算放過她,還要她繼續的說,這不是為難人是什麽?
“能不能不回答?”寧夏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哀求,白淨的小臉皺作一團,聽上去更像撒嬌了,聽的白應臨心裏一軟。
瞧見嘴角噙着笑,張臉上浮現出一絲動容,寧夏心裏一開心,以為機會來了。
随後像是被對方潑了一盆冷水,“不能。”
“那你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