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愛情保安湛情聖重操舊業1
愛情保安湛情聖重操舊業1
“真的?”白應臨調侃了一聲,靠近了寧夏。
路燈下,那人的眉眼立體,隐沒在夜色中泛着一抹柔和,他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好似暈開有一抹暖色的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計?
寧夏眸色一震,那張嘴像是被什麽強力膠粘着,喉嚨也好像被什麽糊住一樣,跟本開不了口。
這問題怎麽聽上去這麽燙嘴。
還是這人本來說話根本就不知道害羞。
“可以,可以行了吧,可以,你快別問了。”一瞬間,寧夏的臉紅到了耳朵根。
“呵,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漂亮的桃花眼閃灼着璀璨的星光,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勾唇一笑,宛如黑夜中的精靈一般,甚是勾人。
剎那間,微涼的嘴唇覆了上臉,一股溫熱的氣息來襲,混着合着他身上獨有的木質香,還略帶有一絲很淡的酒味。
起初僅僅是淺嘗辄止,瞧見寧夏并不拒絕,便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往前壓。
寧夏的腦袋一瞬間變得空白,整個人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樣,任由他擺弄。
靈巧的舌尖撬開齒關,在她的嘴裏瘋狂的掠奪,微風中響起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他吻的很兇,結實的胳膊摟住寧夏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整個人像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拆吞入腹。
路燈下,兩人唇齒交纏,空氣中也飄散的甜甜的氣味。
寧夏很聰明,白應臨教兩下,她便能立刻理解,而後努力的回應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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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回應後,接下裏便是更為瘋狂的肆意掠奪。
良久,寧夏被吻的暈暈乎乎的,腦袋都要充血了,白應臨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瞧着寧夏微微泛腫的嘴唇,微涼的指腹在她的唇上蹭了一下,眼底充滿着笑意,“走吧,我們回家,過兩天我會帶着我爸媽上門提親。”
寧夏當天都是稀裏糊塗的,到最後怎麽回家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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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寧夏醒來,瞧見頭頂熟悉的天花板,巨大的雙人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邊上絲毫沒有白應臨的氣息。
昨晚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會想起之前的事情,開始追憶往昔。
她自嘲的笑了笑,掀開被子,來到了衛生間洗漱。
整個房子裏面都是兩人生活的痕跡,成對的牙刷牙杯,洗漱臺上的男士用品。
昨天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白應臨摔門而去,那冰冷的眼神,瞬間浮現在寧夏的腦海中,冷的寧夏打了個顫。
他昨天的态度,是默認離婚了嗎?
應該是吧,寧夏想。
所以她現在應該怎麽辦?媽媽不在,沒有人去教她怎麽辦,她不太會去經營一個家庭,遇到一遇到事情就想要躲,想要逃避。
可即使宋貞在又怎麽樣?她經歷的也是一段失敗的婚姻,并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實例。
寧夏吸了吸鼻子,收拾完之後,就出門上班去了。
坐在工位上沒多久,許念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麽了?沒精打采的?”瞧見寧夏雙眼無神,呆呆的盯着面前的電腦發呆,她走上前摸了摸寧夏的額頭,像是在确定她有沒有發燒。
“沒事。”寧夏伸手撥弄開了許念的手,随即拖着腮看着電腦。
“昨天的新聞我看到了,但是我沒敢問,你們家那位,是個什麽情況?”許念不着痕跡的看了看寧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開口,期間一直關注着寧夏的情緒。
“昨晚吵架了,估計要離婚了吧。”寧夏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敘述着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許念:“???”
“什麽?這白應臨看上去人還不錯,原來也是個渣男,算我看錯他了,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他。”許念冷哼一聲,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兇巴巴的罵了起來。
“以前追你的時候,那叫一個好,前女友回來了,居然跟你提離婚?財産分割那塊好好找個律師,媽的,不行,我越想越氣。”許念的腦門氣血上湧,恨不得上前去揍白應臨一頓。
“不是他提的。”沉默了良久的寧夏開口,臉上沒有什麽太多的情緒。
“都這時候了,你還要替他說話?不是他提的是你提的?”許念話一出口,感覺不太對勁,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寧夏,“是你提的?你跟他提的離婚?”
寧夏沒說話,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瘋了?你怎麽想的?”許念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寧夏。
“不知道,感覺走到頭了吧,我不想糾結那些,我本來也就是不婚主義,離了剛好。”寧夏的聲音極為平淡,但許念卻聽出了一抹苦澀。
“你這舉白旗的速度怎麽比法國人還快?”許念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
“念念你不懂,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我媽媽之前其實找陶阿姨鬧過的,上門好幾次了,可是我爸的心已經變了,早就不在我媽媽身上了,人心易變,我又怎麽知道,他心裏還有我?”寧夏滾了一下喉嚨,嘆了口氣。
陳舊的已經長好了的傷疤,再一次被寧夏用一個并不怎麽鋒利的刀子化開,傷口的鮮血直流,随着傷疤滑落下來,鮮血淋淋,留下了觸目驚心的一道紅。
即使不願意承認,真相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強求來的,只會兩敗俱傷,既然他心裏已經沒有了她,那何必要做多餘的事情,這樣的到是顯得她玩不起了。
“可是你也不能用白應臨對标你爸呀,白應臨怎麽對你的,你就真的感受不到?”許念一字一句的問,恨不能伸手把她腦袋裏的水全都給晃出來。
“夏夏,我一個外人不方便說什麽,但是你這麽做真的欠考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一個人站在火爐邊上,一定是可以感受的到的”許念說完沉默了一聲,随即離開了寧夏的工位。
寧夏抿着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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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
蘭景市的一家酒吧裏面燈火通明。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身材勻稱,他坐在高腳凳上,一條腿搭在凳子的腿上,另一條腿自然的放在一旁的地上。
襯衫袖口自然的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緊致的小臂,領口的襯衫随意的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整張臉絕美而妖冶,高挺的鼻梁,優越的下颌線,精致的眉骨,漂亮的桃花眼,就如夜空中的精靈一般,五顏六色的燈光忽明忽暗的打在他的臉上,仿佛給他覆上了一層神秘感。
他勾唇一笑,臉上透着一抹漫不經心,但是那雙漆黑的雙眸,泛着冷。
白皙的指骨捏着手中的玻璃杯,心不在焉的看着裏面透明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個身緊身吊帶,身高腿長,燙着粉色大波浪,臉上的妝容都糊的看不清五官的女人走了過來,伸出她那只塗了血紅色蔻丹的手,搭在了白應臨的肩上。
“帥哥,我觀察你好久了,有沒有興趣,請我喝杯酒?”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年紀不大,和他搭讪。
随即就看到白應臨皺着眉,冷冷的暼了她一眼,不着痕跡的躲開了,“我有潔癖,請你離開。”
“別介啊,你心情不好,那我來陪你好嗎?我還沒被人那個過......”女人妩媚的一笑,無視懸空的手,做了一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動作。
“請讓一下。”忽然,一道聽上去極為好聽的女聲插入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粉頭發女人轉頭一看,瞧見面前站着位個子高挑,端莊優雅的姑娘,以為是正宮來了,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腦袋,走之前還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白應臨。
“我就說,長得這麽帥,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小聲的嘟囔完,默默的離開了。
“你來做什麽,看我笑話?”白應臨冷哼一聲,睨了一眼盧绾一,不耐煩的開口。
“應臨,我說過,她不适合你,這麽簡單的一道考驗都經受不起,怎麽配和你在一起,她連搶都不敢和我搶。”盧绾一笑了笑,轉頭朝着面前酒吧的調酒師要了一杯血腥瑪麗。
“關你什麽事?”白應臨冷笑一聲,勾唇一笑,舉起手中的玻璃杯,把裏面的液體悉數灌到自己的口中。
經過喉嚨的那一刻,止不住的辛辣在口腔裏蔓延,回味泛着苦澀,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苦的想哭。
“應臨,你是獅子,怎麽會喜歡一只溫順的綿羊,你不覺得,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看上去沒有問題,實際上全是問題嗎?”盧绾一一針見血的說道。
“那又怎麽樣,千金難買我樂意,我樂意,你能把我怎麽樣?”白應臨暼了她一眼,語氣欠的不要不要的。
“你們倆還真是有個共同點,都不拿我當人看,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手辦,只不過就是精美了一點,和你的那些漂亮的衣服沒有任何區別,她也一樣,別人恐吓兩下,直接放棄。”
“應臨,你這話就是傷人了,我是真的愛你。”盧绾一眨了眨眼睛繼續開口。
白應臨對上她的那雙眼,妖冶的勾唇一笑,眨了眨眼睛,緩緩開口:“收起你的虛僞,你我都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你何必要和我說這麽多?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有錢有權的更是多的數不過來,你為什麽就跟我過不去?”
“因為你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帶勁了,你說的沒錯,好看的很多,有錢有權的也很多,但是他們都不是你,總覺的,感覺差點意思,你真的以為,我就是看中了你的背景?沒辦法,你就是在我的XP上蹦迪。”盧绾一繼續說道。
“那我不喜歡你,不愛你呢?”白應臨繼續發問,等着她回答。
“不愛就不愛,我要你這個人,拿到手就好了,我管那麽多做什麽?”盧绾一理直氣壯的說。
“我說什麽來着,你還是不拿我當人看,可我就是對你沒感覺,怎麽着你還想來硬的?”白應臨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手中玻璃杯,讓調酒師再來些威士忌。
“應臨。”
“你說的對,沒了你盧绾一,還有什麽張绾一李绾一,到此為止吧,她不會搶,我會去教。
我不在乎,也等的起,我們兩個來人方長,你一個外人就不要瞎饞和了,不然我真的會以為,你沒事吃飽了撐的閑的慌,今天心情不好,就不送了,慢走。”随即說完,接着灌了一杯酒,烈酒入喉,辛辣的感覺從口腔蔓延到眼睛。
“應臨,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盧绾一微微一笑,看上起端莊又大方,白色的連衣裙在酒吧裏像極了一個楚楚動人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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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寧夏,我覺得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離婚吧,寧夏,我累了。”
白應臨的那雙眼睛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愛意,留下的是一陣冰冷的,毫無情緒的雙眼。
昏暗的燈光下,他面色寡淡,身後跟着一個律師團隊,遞給了寧夏一疊A4紙,裏面是離婚協的所有條款,一條一條的列入到上面。
面對這樣的陣仗,寧夏整個人都微微的發抖,她眨了眨眼睛,顫抖着右手接過白應臨遞過去的那支筆,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正欲寫下她的名字。
随即面前的人冷笑一聲,白皙的指骨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筆,漆黑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毫不客氣的把手中的筆摔在了地上,瘋子一樣的伸出手,撕開了那一疊A4紙。
而後往空中一抛,七零八落的紙張猶如滿天飛舞的雪花一樣,從空中慢慢的飄落在地面。
随即她的下巴被一股大力捏緊,那張俊臉在她的面前清晰放大,眼中透着一股寒涼,她吃痛的掰開他的手,可他偏不讓,收緊的力道更大了。
瞧見她的樣子,一瞬間的氣血湧上心頭,“呵,你不是要離婚嗎?就這麽輕易的離婚那不是便宜你了,我偏不遂了你的願。”
猛的一驚醒,寧夏的腦袋邊上落着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縮着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夜色中,寧夏整個人微微的發冷,她蜷縮在被窩裏,雙胳膊抱緊了大腿,像一個嬰兒一樣,裹緊了自己。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淩晨四點多的樣子,寧夏整個人都睡不着了。
最近如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最近經常會夢到離婚走流程的事情,夢中的白應臨都是同樣的一個形象,都是她沒見過的可怕樣子,那雙猩紅的眼睛恨不得生吞了她。
相安無事了大半個月,寧夏上班時,又前臺叫到了樓下。
經歷了上次盧绾一的那件事,寧夏算是提高了警惕,提前先問了一下是男的是女的,聽到前臺說是一個長相很帥的男的,寧夏心中還泛有一絲疑惑。
來到樓下,瞧見會客室坐着的一個人,那人長相優越漂亮,身上穿着一個深色的短袖,瞧見了寧夏,調侃一聲,“怎麽看到我這麽失望?你想見誰?”
寧夏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來到了湛舒望邊上坐着,沒什麽好氣的說道:“你看錯了,你找我做什麽?”
“沒事就不能找你?”好死不死,湛舒望非要這麽調侃一聲寧夏。
緊接着寧夏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就要走。
“哎哎,你別走啊,我真的有事,我真的有事,你們夫妻兩怎麽就一個路數,還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來兩種人。”湛舒望急了,開口阻止了寧夏。
“說。”
“你和應臨吵架了?”湛舒望直接開篇點題,一點鋪墊都沒帶的加。
“你不問他問問我做什麽?我又不是你的當事人。”寧夏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垂下眼,坐在茶幾前,拿着牙簽紮着水果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塞。
“知道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來找你麽?”湛舒望問。
擡眼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就像是在詢問。
“你們兩吵架,我們三個遭殃,他不開心是要‘屠城’的,這幾天就跟瘋了一樣,白天賽車,晚上喝酒,天天不睡覺。
臉臭的要死,心情也很差,一問就是心情不好,問他為什麽,他也不說,陪他跑了兩天的車根本沒帶停的,整個人就跟不累一樣,一點都沒休息。
孟儉和京航已經頂不住了,回家補覺去了,只有我還在死磕,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他還沒猝死,我就得死他前頭,所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寧夏默默垂下頭,把手中的牙簽放在一旁,張了張嘴,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湛舒望。
“寧夏啊寧夏,你讓我怎麽說你?你居然跟他提離婚,怪不得他瘋成了這樣,你怎麽想的?”湛舒望一時間腦袋發懵,氣血上湧,想罵她也罵不出來。
“我沒提離婚,我說的是,如果他覺得累了,想離婚的話,我也同意。”寧夏開口反駁了一聲。
“這有什麽區別?你這話一說,你想讓他怎麽回答你?沒有,我們感情這麽好,為什麽要鬧到離婚?你覺得這話他能說的出來嗎?”湛舒望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說她愚蠢。
“緋聞出來的時候,你問過他嗎?他和盧绾一有什麽關系你問過他嗎?就算是個死刑犯,也得要經過好幾次的輪番确認和審查,生怕給人判錯了願望人,你上來就給他判死刑,合适嗎?”
寧夏沉默了良久,一言不發。
“應臨也是人,他知道你因為一些外因,心裏可能會敏感一些,時時刻刻的照顧這着你的情緒,但是你不能因為他對你的縱容,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傷害他吧?
你真的在意他嗎?你真的讓他有了歸屬感了嗎?還是說你們之間就像是應臨說的那樣,他剃頭挑子一頭熱陷了進去,你從頭到尾就是理性至上,管他愛不愛,瞧見苗頭不對,抽身跑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