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愛情保安湛情聖重操舊業2
愛情保安湛情聖重操舊業2
“應臨怎麽對你的,你應該在清楚不過了,你真的就舍得放棄了他?”湛舒望的一陣推心置腹,寧夏也沉默了。
白應臨對于她來說,一直就像是一個場缥缈到不切實際的夢,她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有這個能力把他緊緊的握在手心。
她從來就是一個膽小鬼,她見過他愛的樣子,也怕他反悔,理智告訴她,愛情就是伴着蜜糖的砒霜,雖然甜,但也是要人命的,但她又切切實實的無法控制自己沉淪在這一個旋渦當中。
白應臨那麽好的一個人,他真的屬于她嗎?
她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猶如鈍刀子淩遲一樣,是要命的。
宋貞的失敗婚姻真的讓寧夏怕了。
可是現在,她更害怕失去白應臨,她不想放手,也不想放棄,那麽好的白應臨,憑什麽要放手。
“我覺得,說什麽他都不會信了,他那天走的很決絕,感覺就是到頭了。”寧夏沉默了良久,緩緩開口,聲音中透着太多的無力。
湛舒望聽到這話,眼下才松了口氣,“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真正想走的人,是不會去說的,你看他鬧的這麽厲害,不就是想讓你哄哄他?一直以來都是他哄你,你哄哄他怎麽了?”
“到時候肯定是冷言冷語,我不敢。”寧夏一想到他那冷漠的眼神,就想打退堂鼓。
“你都敢提跟他提離婚了,還有什麽不敢的?去吧,你哄哄他。”湛舒望說。
“他跟盧绾一究竟是怎麽回事?”寧夏裝作漫不經心的問,眼睛一直不着痕跡的觀察湛舒望的表情。
“你去問他呗,你問他,他肯定告訴你”湛舒望笑了笑,沒回答。
恍然間,寂靜的會客室裏響起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湛舒望睨了一眼寧夏,随即伸手接通了電話。
“湛少,白少把車開到了魔鬼十九彎,說要在這個場地比賽,我沒攔住。”對面的聲音聽上去很着急,感覺下一秒就要會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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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攔着,攔不住也得攔着,想死也別來我的場地,一天天的就知道嚯嚯我們幾個。”說完便挂掉了電話。
寧夏聽了一耳朵,聽到他說的想死也別在我的場地上,一瞬間便急了,擡頭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麽意思?”
“他已經兩天沒睡覺了,天天賽車,現在要去魔鬼十九彎。
這個魔鬼十九彎,顧名思義,就是條天險賽道,每到彎都非常的窄,只能夠一輛車通過,彎道下邊就是懸崖,為了追求刺激,這個彎道的邊上沒有防護,稍有不注意,就會掉下去,這個樣的彎有十九道所以叫魔鬼十九彎。
玩這個賽道的人,精神和注意力都要高度集中,應臨已經兩天沒睡覺了,你覺得他能在這個魔鬼十九彎上全須全尾的下來?”湛舒望吞吞的說道。
“你既然不願意去,那我趕快過去攔着,不然我可沒辦法跟白家交代,最起碼也得讓他留個全屍。”湛舒望越說越吓人。
仿佛白應臨開着賽車,下一秒就會從懸崖上掉下來,屍骨無存。
寧夏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在哪,我去找他。”
“就在俱樂部,我帶你去。”湛舒望眼睛一亮,佯做着急忙慌的樣子,兩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俱樂部。
湛舒望也沒怎麽掉鏈子,車子開的很快,三十分鐘的車程,他飙車幾乎只用了十分鐘不到。
寧夏從來沒有去過賽車俱樂部,走進去,迎面是一個巨大的藍色logo,整個顏色畫風都非常的鮮亮。
俱樂部的人很多,有來觀看賽車的,還有一些穿着隊服的賽車手,好幾個穿着超短裙的賽車女郎,一個個身材高挑,長相都出奇的漂亮。
湛舒望一停好了車,寧夏便風風火火的打開車門往往出跑,“進門直走左轉,別走錯了,藍色的那輛車,六十五號。”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跟着隊形往前走,寧夏被隐沒在人群中。
大廳下,那些賽車手都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巨大的任何流量,寧夏在人群中一個一個的找那張面孔。
忽然,一個身材修長,體型勻稱男人從寧夏的眼前走過。
那人穿着一個深藍色的短袖,背後的數字是六十五號,他的脊背挺得很直,頭上帶了個黑色的鴨舌帽,走起路來慢吞吞的。
他的胳膊,後頸的都白的發光,走路的姿勢一看就是寧夏熟悉的樣子,從寧夏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瞧見他淩厲的下颌線,和高挺的鼻梁。
她突然感覺,心髒快要跳出來了,胸口像是有什麽的東西呼之欲出,半個多月沒見,她還是一眼就找見了他。
寧夏穿過人群,快速的跑到了他的跟前,伸出手扣住他的手腕。
“說了幾天了我有潔癖,你們一個個不長眼?”他的聲音依舊是婉轉動聽,帶有一絲沙啞,泛着微微疲憊,語氣充滿了不耐煩,直接伸出手甩開了寧夏。
轉頭的那一刻,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充滿了怒意,下巴崩的很緊,冷冷的看着對面,他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正處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往槍口上撞。
寧夏的杏眸微怔,小巧的鼻子和清秀的眉眼中充滿了小心翼翼,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像是剛才被他吓到了。
“你來做什麽?”白應臨的語氣并未好轉,仍舊冷的猶如雪域高原上的冰川,凍得吓人。
“你不能在去賽車了,你會有危險。”寧夏張了張嘴,開口說道,恍然間,他掉下懸崖的畫面浮現在寧夏的腦海中,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眼下她才發現,比起失去,寧夏更害怕的是他出事,她怕他有危險。
白應臨冷冷的瞥了一眼寧夏,斂起神色,不耐煩的開口:“和你有什麽關系,你管的着嗎?”
話音剛落,他便沒有在理會了一旁發愣的寧夏,轉身擡腳往前走。
要是放在以前,寧夏只要開口順着說上一句話,他基本上就不會在生氣了,也會聽話的跟着走。
寧夏現在是真的見識到他生氣是個什麽樣子了,以前湛舒望說他生氣起來最吓人,寧夏還不信。
真正想走的人是不會去鬧的,你哄哄他不就好了,他哄你那麽多次,你哄哄他怎麽了?湛舒望的聲音在寧夏的腦海中回響。
哄哄他,怎麽哄。
他那麽生氣,怎麽能哄好。
不管了。
寧夏快步的走上前,接着伸出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去白應臨,你真的不能去,你該休息了,不然你會受不了的。”
男人皺着眉頭,冷漠的轉過頭,看着一旁的寧夏,薄唇輕啓,聲音猶如萬年寒冰一樣,“放手。”
“不放。”寧夏瞪大了雙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手指的力氣也收緊了,說什麽就是不放。
“不放我叫保安了?”
一聽說他要叫保安,寧夏唰的一下放開了手,縮了縮脖子,又變成小心翼翼的樣子,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
白應臨看了一下被她拽過的那只胳膊,喉嚨發出一陣冷笑,笑得極為諷刺。
打量了她一眼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恍然間寧夏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就是故意的吓她。
于是又快步的跟着跑了過去。
剛走到一旁,就被一個染着金色卷發,皮膚白皙,長相極為漂亮,身材火辣的女人攔住了去路,看她的打扮,就是賽車女郎。
“哎哎,小姑娘,這不是游樂園,你走錯地方了。”金發女郎的聲音帶着一絲調侃,打從剛才就看到她追着白應臨跑,長得跟個豆芽菜一樣,看上去年紀不大,眼光還真毒,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誰最有身份。
寧夏抿了一下嘴唇,皺着眉看了一眼金發女郎,瞧着白應臨走的匆忙,她的神色也有些微微的着急,伸手指了一下白應臨,開口說道:“我找他,就是那個65號。”
說完便躲開了金發女郎,打算跟上白應臨。
“哎,他可不是你能找的。”金發女郎看了一眼寧夏,随即又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沒看出來,這小姑娘還挺執着,直接迎難而上,她難不成是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閃開,別攔我。”眼瞧着白應臨越走越遠,都快看不見背影了,她也急了,伸手推來了那位金發女郎,朝着白應臨的方向跑去。
金發女郎被推搡了一下,冷哼一聲,看戲一般的跟着走了過去,心想,敢找他,反正你一會也要被架着扔出去。
這兩天,她看到過太多不不知死活的人想要往白應臨身上貼,那些人的下場無一例外,一個個要麽丢了工作,要麽被俱樂部拉黑名單,來這釣凱子的機會都沒了。
緊接着,那姑娘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在門外數數,不出三秒,估計就會有保安來把她架着出去了,但是等了大概幾分鐘,那姑娘還在車上呆的好好的。
一時間金發女郎百思不得極其,難道這女的會下蠱?不對啊,但是剛才明明瞧見是她追着白應臨跑的。
晃神間,湛舒望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你剛才一直站在這?”
金發女郎擡頭一看,對上那張漂亮的臉,當即心花怒放,“對啊湛少,找我什麽事?”
“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大概這個高,穿着一個白色的衣服,頭上盤了一個丸子頭,長得顯小的一個小姑娘過來?”湛舒望用手比劃了一下,腦海中回憶寧夏剛才的穿衣打扮的特點。
“看到了,長得跟豆芽菜一樣,坐白少車上了。”金發女郎回答道,故意的重讀了最後的一句話,像是在告狀一樣。心想她拿她沒辦法,可有人能治得了她。
“都進去了,那沒事了。”湛舒望原本打算把寧夏帶來,然後自己就回家去趕快補覺,但是中途又怕寧夏在打退堂鼓,走到一半突然反悔跑了,那就尴尬了,別說,寧夏還真能幹出這事。
聽到寧夏已經過去了,湛舒望明顯的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笑了笑,“終于過去了,那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金發女郎聽上去隐隐的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湛少,那姑娘誰啊,白少居然沒把她趕出來。”
她這幾天看到過好幾個女的前破後繼的去找白應臨,幾乎每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即使不說身份背景,就光是沖着那張臉,都會給人引起無限的遐想。
“他老婆。”湛舒望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随即揮了揮手,“你們接着工作吧,我走了,在不補覺,我也得去見閻王了。”
金發女郎聽到後,頓時石化了一下,轉而又該想明白,怪不得呢,正常情況下,女生都進不了他的身,更別說上副駕了。
賽車裏有鎖,在她開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默認了可以讓她進去。
別人說他們兩是夫妻,她還不一定信,但這是湛舒望說的,白應臨和湛舒望那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他說的那肯定是真的。
開到車上,寧夏繼續開始:“白應臨,你真的不能在比賽了,你需要休息,你得睡覺,上了賽道你會死的。”
“下車。”白應臨的雙眼徑直的看着前方,壓根沒有給寧夏一個眼神。
“不,要下一起下。”
“下車,我說最後一遍。”
“不下,有本事你打死我。”寧夏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剛才被他吓了一跳,吃了一個虧,也長了個記性,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于是膽子也大了起來。
“呵,那你別下。”白應臨勾唇一笑,冷哼一聲,毫無溫度的暼了一眼她,而後眼睛看着前方的倒計時。
緊接着,車裏響起咔噠的一聲。
聽到車子鎖上了,寧夏知道要完蛋了,這人是真的不準備下車,還打算比賽,一想到魔鬼十九彎,寧夏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白應臨,我們下車行不行,你別比了,我不想死。”寧夏的聲音都帶有一絲的哭腔。
但那人根本沒聽,充耳不聞,那雙眼睛看着前方的倒計時,濃密纖長的睫毛眨了眨,直到計數器歸零的那一刻,白應臨重重的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像是離了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寧夏的腦門都開始發懵,整個人的頭像是被進入蜂窩一樣,嗡嗡嗡的。
就這時候,她還沒忘記先把安全帶系上,伸出手靜靜的抓住車門的扶手。
賽車的速度那是非常快的,寧夏坐在車上都感覺到了一種快要被甩出地心的感覺。
白應臨抿着唇,神情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況,他這輛車子一騎絕塵,把身後的幾個車子甩開老遠。
瞧見前方的有一個彎道,寧夏只能看到正面的山,彎道應該是在山的後面。
“天險,下邊是懸崖。”
“下邊是懸崖......下邊是懸崖。”
寧夏的腦海中一直響起湛舒望說的話。
正當白應臨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要過彎道的時候,寧夏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緊接着她感受到方向盤往右打死,車來了一個漂移,她整個人都因為慣性往左邊倒,身上系着的安全帶都感覺不怎麽安全,更為用力的抓緊了扶手。
随後并沒有進入預想中的搖搖欲墜的懸空感,車子還是穩穩當當的開在地面上開着,和之前一樣,速度快的起飛。
忽然,寧夏睜開眼,瞧見車子正穩穩當當的在路上開着,前方還有一個彎道,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那個彎道根本沒有湛舒望說的那樣,地勢特別的險要。
兩塊山中間的彎道有些窄,只可以經過一輛車子通過不假,但是有懸崖純屬就是他在胡說八道吓她。
眼下瞧見了沒有所謂的懸崖峭壁,寧夏頓時松了口氣,但車速越來越快,白應臨的身後像是有車子追了上來。
他擡眼掃了一下後視鏡,看到那輛紅色的車子和他的距離并不算是太近。
雖然知道了沒有懸崖,但這個速度寧夏還是有些微微的害怕,她擡起兩個踩在了車座上,整個人呈蜷縮狀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白應臨瞥了一眼副駕上的寧夏,一言不發。
随後那輛紅色的賽車超過了白應臨。
十九個彎道過完,白應臨從開始的一騎絕塵,變成了第三名。
他下了車後,瞥了一眼前兩名,沒說話,關上車門徑直往俱樂部的休息區走去。
寧夏看不明白他想幹什麽,随即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兩人始終保持着一到兩步的距離。
俱樂部的地面上鋪着奶白的瓷磚,空蕩的樓道裏響起兩人的腳步聲。
忽然,他拐到一個房間門口,伸出手按了一下金屬的門扶手,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寧夏微微一愣,随即快步的走上前,在他關上門的前一秒,拉住了門外的扶手。
而後裏面的人又停頓了一下,唰的一下打開門,開口說道:“我馬上要睡覺了,你可以走了吧?”
空曠的樓道裏響起白應臨的聲音,幾乎是不帶有一絲的情緒,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寧夏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抿了一下嘴唇,“你回家休息。”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沉了沉,猶如潭底的旋渦一樣,深邃的快要将她吸了進去,他的下巴崩的很緊,順着耳朵走下來,漂亮的下颌線形成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休息室的采光很好,眼下他背着光,整個人泛着一抹柔和,但是聲音确實冰冷刺骨,猶如寒冬臘月的天氣,随即拿出一盆水,頃刻間就可以凝結成冰塊。
為什麽要聽我的,因為我們是夫妻,這話一出口,他一定又會問,是夫妻又怎麽樣,你又不在意,接下來的一些列問題都會接踵而至,到時候的回答不對,他又要不高興了。
不管她說什麽,到最後都是冷言冷語,少說少錯,還不如不說。
寧夏随即又沉默了。
“這麽難回答?”白應臨垂眼看了一下她。
寧夏不說話。
他暼了她一眼,而後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拉住了金屬的門把手,打算關上門。
寧夏微微一怔,快速的拉住了他的門,動作之大,就是不撒手。
兩人之間呈現出一種僵持的狀态,誰也不打算退一步。
“放手。”白應臨的語氣泛着冷意,今天他一直就是這個态度,寧夏都已經習慣了。
“不放。”寧夏搖了搖頭,手上的力道又大了起來。
“放手”
“不放”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手。”白應臨的聲音已經明顯的充斥着不耐煩,聽上去挺吓人的。
“不放。”寧夏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但依舊沒打算抓緊了門把手,說什麽就是不放手。
“你在不放我喊人了。”白應臨冷哼一聲。
“你喊,你去喊。”自從剛才被騙,寧夏就長了個心眼,她就不信他真的會喊人,“喊吧喊吧,最好把人都喊出來,看你丢人還是我丢人。”
白應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那一笑極具蠱惑,就在寧夏以為他要送松口,跟着她走的時候,樓道裏面響起他的聲音。
“來人啊,快來人,有沒有人,你們這的安保都是幹什麽吃的?”
空蕩的樓道裏蕩映着他的聲音,猶如音波一樣,一圈一圈的往寧夏的耳朵裏進。
此刻寧夏也瞪大了眼睛,腦袋發懵,她沒想到白應臨真的打算叫人,聲音這麽大,生怕別人聽不到嗎?
緊接着樓道裏響起裏腳步聲,寧夏當即又縮了縮脖子,松開了剛才抓着的金屬門把手。
緊接着聽到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等到關上門的那一刻,樓道裏走來了兩三個保潔。
寧夏這才反應過來,保安來了又能怎麽樣,難不成能把她丢出去?她又被白應臨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