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應臨,我擰不開瓶蓋,你可以幫我嗎?

白應臨,我擰不開瓶蓋,你可以幫我嗎?

轉頭的那一刻,寧夏的臉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随即後腦勺被他的手掌覆上。後腰也被一個寬厚的手掌穩穩的抱緊。

她的腦袋泛着懵,一瞬間覺得眼冒金星,擡眼只能瞧見白皙纖長的脖頸和凸起的喉結。

那人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漂亮的桃花眼猶如一潭泛着碧波的清泉一樣,漫不經心的睨了一眼寧夏,“做什麽?”

一時間,家裏的空氣好似變得很稀薄,寧夏的鼻尖萦繞着一絲清冷的木質香和他身上獨有的墨香,聞起來很好聞。

樓道裏好似彌漫着一絲暧昧的氣息,那張俊臉不斷的放大,再放大,兩人的距離很近,寧夏好像稍稍一擡頭,就可以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厚薄适中的那種,不往上翹也不向下彎,就是那種平行的,嘴唇嫣紅,很像一段時間流行的那種番茄色,很好看。

寧夏眨了眨眼睛,攥緊的手不斷地滲汗。

她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素白的小臉上微微泛紅,瞪大了眼睛,滾動了一下喉嚨,“不做什麽。”

“呵。”白應臨冷笑一聲,斂起神色,放開了抱着她的兩只手,越過她走進了書房,來到了他練字的那張黑檀木的桌子前。

“出去。”書房裏響起了白應臨下的逐客令,聲音低沉好聽,卻不帶一絲的情緒。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飯都吃了,就開始不認賬了,出去就出去。

“哦,那我不打擾你了。”寧夏說完沒走,擡眼繼續看了一下白應臨,發現他并未開口挽留,也沒說什麽,只是抿着唇,安安靜靜的在練字。

轉過身離開了書房,往主卧走去。

臨走之前,寧夏還不死心,趴在門前,露出一個腦袋歪着頭問,“那你今天搬回來嗎?”

話音剛落,房間裏又變成了寂靜荒蕪的樣子,彌漫的墨香的味道,燈光的照射下,他的身上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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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垂眼并不回答,繼續拿着毛筆臨摹字帖。

又不回答,那別回答了。

寧夏縮了縮脖子,回到了主卧。

來卧室待了一會,手機玩的不盡興,感覺什麽都做不下去,腦袋裏嗡嗡的,那裏都是那張冷臉。

搞的寧夏也很煩躁。

她慢吞吞的來到了冰箱裏,拿出兩罐飲料,往書房走去。

以前刷帖子,經常看到什麽小姑娘擰不開瓶蓋,要男朋友去擰,一來二去就跟調情一樣,頓時計上心頭,拿着飲料過去讓他幫忙,也算是找到話說,從形式上看,不亞于另一個突破口。

她就不信,擰瓶蓋這麽小的事情,他還能不幫忙?

沒過多久,寧夏慢悠悠的來到了書房,像是閑的沒事幹出來溜達,不經意間來到書房的,為此,她還特意的去客廳轉了一圈,而後又去陽臺上看了一小會,最後才來到了書房。

手上拿着兩瓶蜜桃氣泡水,歪着頭,眉開眼笑的走上前,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瓶。

“寫了這麽長時間,渴了吧,要不喝點水?”寧夏笑嘻嘻的問道,兩只手撐着桌子,歪頭看他的表情。

那人沒擡頭,神色也并未緩和,依舊不答,沒搭理寧夏。

寧夏也沒惱,反正沒把她趕出去,那就好,大不了再死皮賴臉一點。

“白應臨,我擰不開瓶蓋,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飲料打開。”寧夏聲音軟軟的,好似有一抹嬌嗔,聽上去極為可愛,還故意捏着嗓子夾了一下聲線。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男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握着筆的那個胳膊頓了下,那雙濃密纖長的睫毛眨了眨,抿了一下唇,微微的擡起頭。

就在寧夏以為他要同意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那笑容極為燦爛。

“我為什麽要幫你?”白應臨的聲音低沉,聲線冰冷,凍死人的眼睛又出現了,冷冷的看着寧夏。

又來了,一天天的,為什麽,為什麽,那你別幫。

寧夏那張白淨的小臉當時就黑了,胸口像是有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杏眸微張,瞪了他一眼,随即伸手上前把桌上的飲料打開,啪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不用謝。”這話一出口,寧夏的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生吞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瞧見那抹瘦消的背影,白應臨無奈的笑了笑,把手中的筆放在一旁的筆架上,伸手拿起寧夏剛才開的那瓶汽水。

這汽水一看就是寧夏買的,淡粉色的瓶子看上去很可愛。

白應臨平時很少喝飲料,汽水飲料喝的就就更少了,既然她都已經打開了,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喝一下。

他勾唇一笑,擡眼看了一下門外,随即伸手捏住瓶子,喝了一口,有點太甜了,這汽水弄得他牙酸,這玩意喝多了容易骨質疏松啊。

繼續來上一口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聽上去着腳步聲的主人挺生氣的,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來。

二話不說的來到桌子前,伸出手一把從白應臨嘴裏奪下了那瓶氣泡水。

力氣之大,水灑了出來,三兩滴的落在他的家居服上。

白應臨的腦袋也微微的發懵,眼裏出現了一抹疑惑,好似在問,她這是什麽操作?

“這是我開的水,憑什麽給你喝?”寧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着他的面,咕嘟咕嘟的,把他沒喝完的半瓶水悉數喝完。

“哼。”臨走之前還學着他的樣子,極為誇張的冷哼一聲,離開了書房,來到主卧的時候,還重重的摔了下門。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白應臨沉默了。

一天天的,搞分裂搞分裂,誰怕誰?

都別過了。

就這樣不尴不尬的過了幾天,兩人每天都還是分床睡,最開始,起初寧夏每天早上見到白應臨還會打招呼,但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回應,他還是冷着臉,越過她走了出去。

再往後,寧夏也沒有什麽好臉了,看見他也開始甩臉子,誰怕誰。

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寧夏都越想越氣,看着他的背影直罵娘。

說什麽就是哄不好,他上輩子是頭倔驢還是頭倔牛。

周四的那天晚上,寧夏回到家,換完鞋子,把車鑰匙放在玄關處,伸了個懶腰,在家裏活動活動。

眼睛一直的往客房的方向看,在客廳轉了一圈後,随即來到了客房門前,裝作不小心的打開了門,“哎呀,這門怎麽自己開了,這可不是我開的。”

話一說完,客房裏沒人回應,寧夏打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面又幹淨又整潔,所有的物品都歸置的很整齊,就是裏面空空如也,白應臨壓根就沒回來。

寧夏瞧了一眼,走上前,伸出手往白應臨睡得那個枕頭,撒氣一樣的重重拍了兩下,“讓你睡客房,讓你睡客房,有本事永遠別回去。”

拍完還嫌不解氣,又上前,把他的床上被子掀開,弄的亂七八糟的,随後又去茶水間,找來了一大杯水,往他床上潑了一些,轉眼前,白應臨的床上已經濕掉了一大片。

寧夏拍了拍手,怎麽瞧,這房間看着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接下來就等着他乖乖的回主卧了。

今天寧夏破天慌的來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邊玩,一邊用餘光看着玄關處的門。

他們的房子坐北朝南,屋子的采光很好,外面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一片潔白的雲朵。

天邊的飄着一層金色的火燒雲,擡頭往上看,一輪彎彎的月亮出來了,太陽慢慢的進入地平線,湮沒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中。

寧夏上前把家裏客廳的燈的打開,整個房子亮的起來,充斥着一股濃郁的煙火氣。

良久,玄關處響起了一陣開門聲,聽到房門的動靜,寧夏擡頭看着玄關處的門。

一個身高颀長的人走了進來,盛夏時節,天氣燥熱,他的身上只穿了一個白襯衫,眼底微微泛着一抹紅暈,脖子通紅,看上去像是喝了酒,嘴唇抿的死死的,整個人瞧上去挺難受的。

那雙潋滟好看的桃花眼也沒什麽神韻,眼底透着一抹疲憊。

他進門看了一眼寧夏沒說話,轉過頭往客房走。

從他回來的那一刻,寧夏手上雖然拿着手機,但那雙眼睛一直在不動聲色的瞧着他的背影。

咔噠的一聲,客房的門關上了。

“寧夏。”不到十秒,客房裏響起了白應臨低沉的怒吼聲,聽上去像是生氣了,唰的一下打開門,皺着眉看着沙發上的寧夏。

寧夏的腦袋也微微的發懵,她也就是想讓他會主卧睡覺,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大。

她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開始了甩鍋,身體開始往後退,“不是我。”

白應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從客房床頭櫃上,拿走自己的充電器一類的必需品,來到了另一件客房,在這期間,看都沒看寧夏一眼,随後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瞧見白應臨換了一個客房,都沒往主卧走。

“白應臨。”氣的寧夏伸手拿起腳邊的拖鞋,往走廊一扔,屋子裏回蕩着拖鞋撞擊地面的聲音。

客房裏一絲動靜都沒有,極為安靜,連一根針帶掉下去,都能聽到。

寧夏氣的拍了一下沙發,穿上一拖鞋,墊着腳跳到一旁的走廊,伸手把另一只拖鞋川穿上,頭也不回的來到了房間。

不回來就別回來了,一天天的,看把你能的。

一想起這件事情,寧夏就越想越氣,渾身發熱,開着制冷也熱的不行,随即又來到冰箱,拿了瓶汽水出來,喝點涼的敗敗火。

到了第二天,寧夏上班的時候,心情也不怎麽樣。

許念來到工位上伸出手勾了一下寧夏的下巴問道:“誰把我們夏夏氣成這樣了,你這鼠标都快被你捏壞了。”

寧夏瞥了一眼抓着鼠标的那只右手,捏的指尖都泛白,嘴唇抿的死死的,毫不客氣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大名:“白應臨,去吧,今晚把他給我暗殺了。”

一開始,許念的眼底出現了一抹疑惑,恍然間又想起,自從白應臨回家的那一刻,兩人幾乎是分床睡,都快小半個月了,加上之前,兩人都快一個月沒在一張床上睡了。

一天天的冷着個臉,就跟誰欠他錢一樣。

寧夏在許念面前吐槽了好久,然而還是沒什麽用處,姓白的就是不回房,說什麽都不回去。

“哎,那可不行,暗殺了他,你不就守寡了。”許念調侃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寧夏的頭。

“那你別去,我自己去,今晚我就暗殺他。”寧夏瞪了一眼許念,轉過身看面前的數據。

寧夏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很差,不對,是她這幾天的心情都很差,差到了無以複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許念慢悠悠的走上前,伸出胳膊勾出寧夏的脖子,開口問道:“約飯不?”

“走,吃飯,不吃飽,怎麽有力氣幹仗。”寧夏冷哼一聲,反手摟住許念的腰,兩人同步向前走。

“幹仗,幹什麽仗?”許念的腦袋一頭霧水,垂眼問道。

“你換擔吧,今晚他就要被我暗殺了。”寧夏毫不客氣的開口,一口銀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行,那聽你的,暗殺了你可不要哭哦。”許念笑了笑,語氣中透着一抹調侃。

兩人來到了街上的一家火鍋店。

這是一家正宗的四川火鍋,點鍋底的時候,寧夏和許念算是學精了,專門點了一個中辣的,等到後期鍋底不算辣,兩人在往自己的蘸料裏加個辣椒。

店裏開着暖黃色的燈光,一眼瞧上去,很溫馨的感覺。

頭頂的燈光打在寧夏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許念解開自己手中的皮圈,把頭發盤成了個丸子頭,拿起筷子開始往鍋裏下食物。

一上來,寧夏先将羊肉卷和丸子之累的食物放進鍋裏,而後拿起桌上的一片生菜,蘸了點醬料,放入口中生吃。

許念瞧見她這種吃法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平時就喜歡這麽吃生菜。

兩人吃起火鍋來,就是比較慢,寧夏夾起食物慢吞吞的,好似在吃飯的這一瞬間,才能放松下來。

天色漸漸的變暗,瞧着窗外,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隐沒于黑夜當中。

窗外華燈初上,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回家。

今天周五,剛好是學生們放學的日子,這家火鍋店的生意不錯,天黑了,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的來。

大部分都是一對夫妻帶着孩子走進來吃飯,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寧夏轉頭看了兩眼,随即又轉過身子繼續吃。

暗夜來襲,寧夏伸手夾了一塊土豆放入口中,幾乎是入口即化,混合着濃郁的火鍋底料的味道。

忽然,寧夏的手機響了,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疑惑是誰打的,瞧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冷哼一聲,放在了一旁。

“誰啊。”許念坐在對面,寧夏的手機前又放在一個碗,擋住了來電顯示的名字。

“姓白的。”一說起他,寧夏就沒好氣。

一個電話響完了,另一個電話打來了,來電顯示還是他,那鈴聲像是催命一樣的。

“你老公?”許念調侃的一笑,“趕緊接吧,萬一真的有事呢。”

寧夏睨了一眼許念,撇了撇嘴,伸手按了一下接聽,沒好氣的說道:“幹嘛?”

“怎麽這麽大火氣,誰惹你了?”擴音器裏沒有響起意料之中的聲音,而是湛舒望那個欠揍的聲音,混合色這嘈雜的音樂聲,聽上去像是在什麽風月場所。

“姓白,叫白應臨,你揍他一頓替我出氣?沒什麽事我挂了。”寧夏不耐煩的說。

“哎,先別挂,就是那個什麽,應臨他又喝多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他。”湛舒望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我為什麽要去接他,他沒司機嗎?你給他司機打電話。”寧夏冷哼一聲。

“這樣啊,那我給他司機......孟儉,你看那姑娘都快貼應臨身上了,你怎麽不攔着點,他有潔癖。”湛舒望像是跟孟儉說完,又跟寧夏開口,“哦,對了,剛才說到哪了,給他司機打。”

“湛舒望,你們在哪?”寧夏壓低了聲音,險些把後牙槽都要咬碎了。

“京航你怎麽回事,我說了孟儉沒說你是嗎?那後邊還有一個,你別讓他碰到應臨。寧夏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把應臨看好了,咱兩誰跟誰,別跟我客氣。”輪到寧夏說話的時候,湛舒望又搶拍開口,生怕寧夏不知道酒吧有女人要往白應臨身上貼。

“湛舒望,你們到底在哪?”寧夏怒了,聲音也拔高了些許,不止許念,鄰桌的那對情侶也吓了一跳。

“啊,哦,對,說什麽來這,剛才說到哪了?找司機去接是吧......哎,那個穿黑裙子的姑娘,你看就算了,他有潔癖,你別上手摸。”湛舒望壓根不聽寧夏說話,自顧自的開始拱火。

“我再說一遍,地址不說你就別說了,今晚等着給你的好兄弟收屍。”寧夏肺都要氣炸了,她甚至有理由懷疑,湛舒望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到她面前這麽說,但她還會上套。

“路易人家,我拿他手機給你發個定位。”湛舒望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寧夏。

不到一分鐘,寧夏的手機上便出現了一個定位。

“念念你吃完沒?”寧夏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許念的眼裏出現了一絲疑惑,剛才聽到她罵湛舒望了。

“幹仗。”

寧夏頓時沒了食欲,連飯都不想吃了,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抄起手中的手機和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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