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包廂裏,閃爍着燈紅酒綠的燈光,面前的卡座上擺放着好幾瓶酒。

昏暗的燈光下,四個人懶散的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這幾個人的長相個頂個的出挑,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怎麽這麽兇。”湛舒望掐掉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白應臨。

那人抿唇,漂亮的桃花眼眼神清明澄澈,哪有一點醉了的樣子,他一言不發的打開微信,點開唯一的一個置頂,給寧夏發了個位置。

随即伸出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他剛喝過的那杯酒,透明的液體閃爍着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極為漂亮。

他喝了一口酒,一股辛辣味經過喉嚨,回味泛着一抹苦。

孟儉和俞京航微微不恥他倆的這個行為,眼神交彙了一下,笑了笑,随即拿起手中的酒碰了一個,而後灌入口中。

“這麽馊的注意,你也出的出來。”孟儉瞥了一眼湛舒望,毫不留情的當着他的面吐槽,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

“這你就冤枉我了,這可不是我讓他這麽幹的,應臨自己要這麽幹的。”湛舒望連忙撇清關系,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該說不說應臨,你這确實挺有效,感覺這寧夏确實變了。”霎時間,湛舒望也開始感嘆了起來。“招不在于新鮮,管用就行,也該有點危機意識了。”

以往那裏看到過寧夏有這麽着急的時候,還是為了白應臨。

孟儉微微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應臨,而後垂下眼,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燈光穿過透明的液體,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鳳眼微挑,眼裏好似閃爍着流光溢彩。

湛舒望轉頭對着白應臨問道:“我剛才都說了,這有姑娘,要不叫兩個進來?”

“不用。”白應臨勾唇一笑,伸出手看了看手中玻璃杯裏面的透明液體,勾唇一笑,随即把杯子裏的液體盡數灌入口中。

“那行,那你自己善後吧。”湛舒望聳了聳肩,轉頭看了一下隔壁,“京航,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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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京航一言不發,瞧見湛舒望開口,朝着他點了點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哎,你幹嘛?”湛舒望轉頭看了一下起身的孟儉,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咱們走?”孟儉的腦袋也有些發懵,一時間看不出湛舒望是個什麽意思。

“我說的是我和京航兩個先走,你斷後,在這看着。”湛舒望說。

孟儉:“???”

“為什麽?”孟儉不理解,怎麽他兩就可以走,他就得在這裏斷後。

“我和京航兩人都要去陪女朋友,你一個單身狗,斷後怎麽了?他今天确實喝不少了,你沒喝多少,你在這看着點。”湛舒望說完,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白應臨,對上那雙冷的吓人的眼睛,頓時就有些後悔提這件事。

“那行,那你們走吧,我在這看着。”一說起這事,孟儉了然,随即又坐在了包間裏。

湛舒望剛走到包間門口,手機就行響了。

他疑惑的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擴音器裏響起了酒吧前臺的聲音,“喂,湛少,門口來了個姑娘,一直說要找白少,說是他老婆,瞧上去跟來尋仇一樣,我們沒敢放。”

“誰啊?”俞京航瞧了一眼,看他頓了頓,沒走,開口問了一聲。

“你帶她進來吧。”湛舒望看了一眼俞京航,掐掉了手機,“寧夏來了,這麽快。”

“那什麽應臨,我突然想起,津津說要吃城南的三文魚刺身,我得去給她買了,孟儉你在這看着一下哈,我就先走了。”湛舒望的神色慌張,朝着俞京航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想死就趕緊走。

俞京航很快便get到了,朝着他點了點頭。

“奧對,蘇願的棒棒糖也快吃完了,我得去趟城北,再買點,我也先走了,孟儉靠你了。”俞京航的語氣還算平靜,但瞧見湛舒望的表情,感覺有些不對,瞧見形勢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孟儉一臉莫名其妙,他也喝了酒,腦袋有些沒反應過來,“走吧走吧,我在這看着。”

湛舒望開門的那一刻,一個身嬌小的姑娘走了進來,最近天熱,她經常是盤着一個丸子頭,那姑娘冷着臉看了一眼湛舒望,走進門推開了他,風風火火峰走了進來,“人呢?”

瞧見是寧夏,湛舒望立刻賠了個笑臉,“這不是我們小美女嗎,應臨我給你看好好的,沒姑娘過來,你看。”

寧夏沒搭理他這茬,擡眼暼了一眼湛舒望,冷哼一聲,“你又騙我,魔鬼十九彎就騙我,今天又騙我。”

“你這話說的,我就委屈了,這怎麽叫騙呢,這叫善意的謊言,你說對吧。”頃刻之間,湛舒望就把這事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不是我騙你,我是為了你們好,我為了你們兩人的感情着想。

“應臨喝多了我沒騙你吧,你過去看看,是不是喝多了。”湛舒望指着前方沙發上的人,示意她上前去看。

光線昏暗,寧夏的眼睛看的不太真切,只瞧見沙發上坐着一個人,他穿着白襯衫,解開了脖頸的兩顆扣子,露出了漂亮的鎖骨,白皙的指骨捏着手中的玻璃杯,搖晃着裏面透明的液體。

那人容貌俊美,潋滟的桃花眼沒什麽情緒,擡眼看了一下寧夏,也沒說話,捏住手中的酒,灌入口中。

寧夏走上前,眼底浮現出一抹疑惑,伸出手上前捏住他手中的杯子,“別喝了。”

昏暗的燈光下,那人勾唇一笑,那一笑極為魅惑,潋滟的桃花眼上挑,眼底卻透着一抹寒涼,白皙的指骨捏緊了手中的杯子,冷哼一聲:“我憑什麽聽你的?”

湛舒望瞪大了眼睛,朝着俞京航使了一個眼色,走之前還不忘記朝着一旁的孟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明晃晃的神仙打架,白應臨這麽問就是在作死啊,在不走,一會血在濺他們幾個身上。

又是來了,寧夏的肺都要氣炸了,一天天的,沒完了?

捏住他杯子的那個手收緊了道,硬生生的要把這杯子給拿走。

瞧見手中的杯子不保,白應臨皺眉,“放手。”

“不放,要放你放。”寧夏即刻怼了過去,捏緊了透明的玻璃杯。

白應臨冷哼一聲,用力把手中的杯子從寧夏的手中抽走,随即将杯子裏透明的液體悉數的灌入口中,辛辣的液體滾落喉嚨,濃烈的酒味在口腔蔓延。

微弱的燈光下,他的眼下浮現出一抹紅暈,嘴角剛喝了酒,燈光下亮晶晶的。

這一舉動把寧夏氣的牙疼,伸手上前拿走了他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跟我回家。”

白應臨卻充耳不聞,走上前甩開她的手,眼底好似蒙上了一層烏雲,“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寧夏冷笑一聲,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捏緊了往上擡,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白應臨,我不管你今天發什麽瘋,但你不能再喝了,你問為什麽跟我走是嗎?我告訴你,我是你老婆,你得聽我的,明白沒?”

眼波流轉,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只能看到對方,仿佛他們的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任何人。

昏暗的燈光下,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寧夏一時間上頭,才做出此番舉動,眼下腦子也有些發懵。

“知道了。”恍然間,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泛着一抹柔和,眼底的烏雲散去,朝着寧夏眨了眨眼睛,表情一瞬間乖了許多。

瞧見他沒在鬧了,聽話了許多,寧夏這才放開扣住他下巴的那只手,手指嵌入他的指縫十只相扣。“走吧,回家。”

白應臨垂眼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起身,跟着她走了出來,一路上眼眸清澈,看看上去也不像是喝多的樣子,但是收緊了手,用力的牽住寧夏。

出門的那一刻,迎面走上來了一個穿着黑色超短,化着精致的濃妝,手上的直接塗的血紅色一樣的蔻丹,瞧見白應臨微微一笑。

“帥哥,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那姑娘完全無事一旁的寧夏,那雙眼安靜直勾勾的盯着白應臨。

寧夏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場意外驚住了,白應臨長得好看,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會這麽招蜂引蝶,這才剛出了包廂門,就來了一個姑娘,要是她不在,這人能不能去全須全尾的回來都不一定。

“美女,你但凡長了眼睛就能看出來,他是我的,沒看到他有主了?你換個人去。”寧夏冷哼一聲,跟護小雞一樣的把白應臨拉倒自己的身後,擋住了,面前的姑娘。

“呵。”站在身後的白應臨笑了笑,漆黑的雙眸猶如一塊清澈的寒潭,碧波泛着抹漣漪,眼波流轉,璀璨的猶如天上的星星。

聽到寧夏的這話,白應臨的心情忽然變得非常的好。

說完,寧夏便不再理睬面前的姑娘,拉着身後的白應臨往出走。

夜色已深,門外燈光璀璨,路上閃爍着漂亮的霓虹燈,路燈下零零散散的有人在走路。

前方有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裏面燈火通明,寧夏順着前方看過去,裏面的員工帶着鴨舌帽正在幫客人結賬。

寧夏帶着白應臨來到了車子前,打開副駕駛,将他塞到裏面,“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解酒藥。”說完便關上了門,往便利店走。

昏暗的車窗裏,順着窗戶,白應臨那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的寧夏。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麽?”便利店裏的小姑娘瞧見寧夏,笑了笑,開口問道。

“這裏有解酒藥嗎,喝完酒喝的那種。”寧夏抿唇。

“有的,您跟我過來。”營業員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寧夏,帶着她來到了一排貨架前。

“這就是我們店裏的解酒藥,那個黑色的盒子裏面的口服液效果比較好,酸酸甜甜的,也比較好喝,您拿那個就可以。”

順着營業員的目光,寧夏伸手上前,拿了一下盒子,看着外觀瞅了瞅,又看了一下裏的日期,都是近期的,瞧上去沒問題,“那就這個吧,怎麽喝?”

營業員伸手接過寧夏手裏的解酒藥,帶到前臺,伸手拿出掃描槍掃了一下解酒藥裏的條形碼,“女士,您是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寧夏說完,随即打開手機,點開自己的付款吧,放在店員面前。

“這個解酒藥其實沒有什麽特定的量。如果飲酒比較多,其實喝兩支也是可以的。”營業員收款後笑了笑,伸手把解酒藥放在一個塑料袋子裏,遞給了寧夏。

“好的,麻煩了。”寧夏接過袋子,轉身往出走。

一邊走一邊打開盒子裏的口服液,拿出一小瓶,伸手将瓶蓋掰開,而後把裏面的吸管拿出來,紮進口服液裏,來到了車子前,打開副駕的車門。

“起來喝藥了。”寧夏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像是在哄人一樣,把手中的口服液放到白應臨的嘴邊,示意他喝。

恍然間,副駕的人皺着眉,微微的睜開眼睛,垂眼看了一下,嘴邊的吸管,張開嘴含住了那支吸管,擡眼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雙眸像是會說話一樣。

一支口服液喝完,寧夏伸手搖了搖,确定裏面已經沒有東西了,又打開了一支口服液,把吸管放到他嘴邊,“還有一個,喝完就沒了。”寧夏緩緩開口。

白應臨沒說話,點了點頭,張開嘴就這寧夏的手喝,喝完後,寧夏搖了搖瓶子,裏面已經沒有液體了,寧夏笑了笑,哄孩子一樣,“真乖。”

她把手中的盒子放到後坐,順着馬路來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邊上,把手裏的兩個口服液瓶子放進垃圾桶,随後來到了車子的駕駛位上。

一旁的人懶散的靠在車子的靠背上,眉頭微皺,看上去挺難受的。

路燈下的光打在他那張完美的臉上,寧夏又想起剛才穿黑衣服的姑娘過來搭讪,心裏就泛起一絲不舒服。

伸手上前,捏住他的臉,手中的力氣不斷的收緊,洩憤一樣的掐着他的臉,“招蜂引蝶。”

白應臨皺眉,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伸手撥開她的手,小聲的嘟囔一聲,“痛,你輕點。”聲音沙啞,帶有一絲□□。

“疼死你算了。”寧夏學着他的樣子冷哼一聲,起身發動車子。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寧夏走上前,直接甩手把他扔進了客房,他不是願意住客房嗎,既然喜歡住客房,那就別回去了。

寧夏上前把他的衣服換好,鞋子脫了,又拿起他的毛巾打濕,把他的臉擦了擦,走之前替他蓋好了被子。

臨走的時候,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是心裏膈應,伸手又掐了他的另一邊臉,“叫你招蜂引蝶。哼!”

白應臨皺着眉,睜開惺忪的睡眼,呼痛,“你輕點,疼。”

寧夏放下了手裏的動作,瞪了他一眼,随後又伸出手在他臉上胡亂的揉了揉,而後氣呼呼的離開了客房。

反正喝多了,寧夏做什麽他都不知道,趁着喝多了,就捏他臉了。

下午時候,寧夏和許念去吃火鍋了,身上都彌漫着一股火鍋的味道,反正聞起來不太好聞。

随即來到浴室沖了個澡,洗漱完成,回到了床上睡覺。

累了這麽久,總算可以安心的睡覺了,不一會,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翌日,寧夏打開房門,瞧見白應臨已經換上了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整個人像是剛洗完澡一樣,嘴唇泛白,頭發也在滴水。

看到打開門的寧夏,依舊是面無表情,眼底透着一絲微涼,徑直越過寧夏往茶水間走去,仿佛寧夏昨晚的精心照顧,全都喂了狗。

她就知道,喝多了就是不認賬,酒醒了更不認賬。

那人身高腿長,天生的衣架子,一身普通的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也特別的好看,像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他的身材勻稱,從身後看,露出的脖頸和兩個胳膊白的發光,這人也是會去太陽底下的,但就是曬不黑,天生的好皮膚。

但寧夏眼下才不管那麽多,瞧着那一抹背影,寧夏都想一脫鞋扔過去,拍死這個挨千刀的。

又是那眼神,早知道把他仍外邊算了,帶回家累死累活的照顧,醒來又是這副樣子。

恍然間,寧夏也慢悠悠的跟着來到了茶水間。

瞧見白應臨的手上剛好接了一杯水,她走上前,二話不說,擡眼睨了一下白應臨,伸手拿起他手裏的水,把杯子裏的水喝完,空杯子遞給他。

“謝謝。” 這聽上去是個禮貌用詞,但語氣卻完全不太禮貌,甚是帶有一絲挑釁。

白應臨:“。。。”

這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白應臨瞧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無奈的上前給自己接了杯水,一杯水下肚,轉轉身往客房走。

寧夏沒說話,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那雙眼睛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像是要把他盯穿了。

過一會,王阿姨來到家裏做飯,寧夏轉身來到陽臺,坐在一旁的花籃秋千上,一邊蕩秋千,一邊乘涼,窗外的法國梧桐郁郁蔥蔥,四周都是陰涼處,微風拂面,帶來一絲舒爽。

聽到廚房停火了,寧夏走上前看了看桌面上的菜肴,看樣子都是偏清淡口味的,随即點了點頭,朝着王阿姨說,“阿姨您別忙了,我去叫他吃飯。”

“好,那你去吧,我一會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吃完把餐具放那我收拾。”王阿姨開口說道。

寧夏平時經常吃完飯,就把盤子裏的東西收拾完,放洗碗機,原本都是她的活,每次寧夏都弄完了,她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阿姨,您有事的話先忙。”寧夏笑了笑,轉身來到客房去叫白應臨。

“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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