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是他倆爹?管這麽寬?
你是他倆爹?管這麽寬?
“我是他倆媽?我怎麽知道?”寧夏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些許,瞪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路燈下,白應臨姣好的面容産生了一絲凝固,潋滟的桃花眼也微微的怔住。
寧夏這還真的是不走尋常路,他剛才想說的一系列的話都被這句還堵死了。
剛才被那兩小子一激,腦袋都有些發懵,白應臨都險些忘了,寧夏對陌生人,一般情況下都是胡說八道,根本不喜歡透漏隐私。
“那你還朝他兩揮手?”白應臨雖然冷靜了下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堵得慌,語氣也沒多好,但相較于剛才的語氣,還是緩和了不少。
原以為,寧夏會像其他女生一樣,走上前拉着他的手,笑話他居然吃醋了,說不定還會上前哄哄他,但她接下來的話,屬實讓他沒法接。
“你是他倆爹?管那麽寬?”寧夏冷哼一聲,而後便沒在搭理白應臨,轉身往公寓的方向走。
她這兩句話,瞬間就給自己加了個輩,給自己的加輩的同時,也沒忘記讓白應臨也占一下便宜。
兩人前後腳進的家門,來到了電梯下,寧夏轉頭睨了一眼一旁的白應臨,不耐煩的開口,“你別跟我坐一個電梯,我看見你就煩。”
燈光下,白應臨的身影無限拉長,眉眼更為立體好看,那張極好的容顏閃過一絲錯愕,薄唇輕啓,聲音猶如夏日的清泉一樣,婉轉好聽:“我怎麽了?”
“你好的很。”寧夏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了陰陽怪氣。
你怎麽了,誰家夫婦分房睡,一天天的,說什麽就是不回房,眼瞅着都鬧心,怎麽看都膈應。
電梯來了,寧夏迅速的上前走了進去,轉身的那一刻,白應臨也跟了進來,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面只有兩個人。
數字一個一個的往上升,很快便來到了他們所住的那個樓層,出門的那一刻,寧夏上前伸手推了一下白應臨,擠着電梯走了進去。
只留下了門外淩亂的白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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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家,寧夏換上了鞋子,坐在了沙發上,從茶幾上拆了一盒奶酪,漫不經心的吃了起來。
她吃起東西來,眉眼舒展,看上去挺享受的樣子,但等到白應臨進門的那一刻,便立刻冷了臉,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玄關處,随即又拿起手中的勺子挖了一勺奶酪放入口中。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算太重,寧夏聽到了茶水間有一陣倒水的聲音,随即是咕嘟咕嘟的和水聲。
那人喝完水後,便越過客廳。
寧夏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背影,瞧見他越過了主卧,轉身來到了客房,期間都不帶的猶豫一下。
“呵。”這一舉動把寧夏給氣笑了,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拿起茶幾上的另一個奶酪拆開繼續吃。
下午沒怎麽吃飯,寧夏也沒什麽胃口,一天天的因為這破事,心煩好久了,好長時間都沒怎麽追過動漫了。
她轉身來到了卧室,随手點開ipad,打開要看的那個網站。
點開更新的那兩集,伸手舉着平板躺在房間看,還沒兩分鐘,就把電視關了。
她實在是看不進去了,随即來到了衛生間沖了澡,躺在被子裏睡覺去了。
周末那一天,白應臨很早便出門去了,一直到晚上她睡覺的時候才回來,這一天寧夏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去了,她都不知道怎麽過的。
周一,寧夏又頂了一個喪氣臉來到工位,但今天看上去卻是興致勃勃的,瞧上去很有幹勁。
辦公室的采光不錯,陽光打在她那張白淨的小臉上,微微抿起嘴唇,看上去極為的嚴肅。
“難得啊,今天這麽用功,受什麽刺激了?”一個穿着正裝,身材高挑,長相明豔漂亮的姑娘走過來,上前調侃了一番。
“業績被超了。”寧夏沉了沉眼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腦,順帶擡眼回了一聲許念。
“加油,好好幹。”許念沒說什麽,伸手上前拍了拍寧夏的肩膀,而後往自己的工位走去。
一上午,寧夏幾乎全神貫注的看着數據,期間水都沒喝上幾口。
中午吃飯的時候,寧夏和許念兩人實在公司的食堂吃的。
“夏夏,調區域申請我交了,剛才馮總給我發了通知,已經批了,下周我就走了。”許念緩緩開口,聲音不大,聽上去有些小心翼翼。
她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寧夏,對方的臉上已經黑了。
一想到許念要走,寧夏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她們從大學開始,就已經習慣了什麽事情都是一起,在學校吃飯的時候是一起,上課的時候是一起,選修都要修一起,并且一起來到一家公司,她原以為,許念會一直陪着她,一直一直的陪着她走下去。
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極其穩定的口味說:“你想好就好,我尊重你,你自己覺得這條路對,那就好,雖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寧夏默默地垂下頭,裝作有些忙碌的樣子,“你記得放假要回來,我們還要約飯,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我還要和你一起出去玩。”
“出去不比在家裏,租房攻略多看看,你一個人要是害怕,就找個女生合租吧,合租之前看看人好不好相處。
去了那裏和新同事搞好關系,脾氣也收一收,不要和傻逼計較,但也不能吃虧了。有腦殘和破事也別憋在心裏,記得找我吐槽,我們一起罵。
遇到事情先別慌,先打110,然後記得再給我打個電話。”寧夏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聲音也漸漸地有一絲委屈,眼眶微微發紅,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沒掉眼淚。
“好,我知道了,你怎麽跟老媽子一樣,這麽煽情,又不是不回來了,回來我還找你呀。”許念笑了笑,眼睛裏已經泛着淚花,她伸手抽了一張面紙,折成了一個三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不說我了,不然眼妝一會掉完了,說說你,你和我擔什麽情況了。”許念适時的轉移了話題。
一說起白應臨,寧夏的原本就已經黑了的臉更黑了,甚至跟鍋底灰一樣,黑的不成樣子。
“分房睡,沒進展,他願意住客房就讓他住,主卧不歡迎他,這輩子都別回去了。”寧夏冷哼一聲,伸手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入口中。
提起他,寧夏就氣的牙癢癢。
“行,那你加油。”許念看破不戳破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寧夏的腦袋。“要不,你回家給他準備一個驚喜,再哄哄去?”
這倒是個好提議,她以怎麽就沒想到了,果然有時候還得靠軍師,“你說的對,太對了,确實是個好主意,回家我就給他買個禮物去。”
許念:“......”
許念的臉色微微一變,幹笑一聲,微微揚起下巴,看了一眼寧夏眼前的食物,又無奈又敷衍的開口:“行行,吃飯吧,先吃飯。”
“念念,果然還得靠你。”寧夏立即眉開眼笑,心情的變好了不少。
“呵呵。”許念也尴尬的笑了笑,沒繼續接這茬,伸手夾了一口飯放入嘴裏。
下午到點了,寧夏和許念兩人一同來到了停車場開車。
臨走的時候,兩人互相到了別。
“你還這裏待幾天?”寧夏問道,中午的時候,許念話題轉移的太快,寧夏都忘記問她了,眼下走出來,這才想起,還沒問許念什麽時候走。
“上到周五,這周日我就走了。”許念說完,朝着寧夏揮了揮手,“不着急,還有幾天,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你也是,走吧。”寧夏坐上駕駛位,驅車往家裏走。
車子徑直的駛向梧桐路,臨近公寓不遠處,這裏開了一家花店。
A大在這附近有一個校區,這裏又是市中心的商業區,一路上看到了許多的學生。
那家花店瞧上去生意不錯的樣子,一想起許念說的買禮物,她便想到了,要不送白應臨一束花吧。
他收到花,那就是鮮花配美人,絕配。
一想到他回到家,手裏抱着一束鮮花,神情錯愕的樣子,寧夏就想笑。
她把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個停車場,不緊不慢的來到了花店。
經營花店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姑娘,天氣熱,她穿了一個淡粉色的碎花裙子,臉上化着淡妝,頭發不長不短剛好齊肩。
五官看上去挺精致,氣質上有種蘭花一樣的幽靜和淡雅,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花店裏擺放着許許多多種類的花,上面都撒了一些水,看上去挺新鮮的樣子,一個個的花盆在裏面擺放着。
進了花店,迎面都有一絲鮮花撲鼻的香味,很好聞。
白色的架子上,放着包好的鮮花樣式,應有盡有,可供人随意挑選。
“想看個什麽?”花店老板,走上前,朝着寧夏笑了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先随便看看吧。”寧夏微微一笑,走在花店裏看這裏,看了看花盆裏的花。
最前面的是玫瑰,上面包着一個防撞擊的起泡網,透過白色的起泡網,可以看到裏面的花朵顏色發紅。
寧夏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玫瑰好看是好看,但是有些俗了,不知道為什麽,白應臨手上包着一束玫瑰,就顯得不太協調的樣子。
再往後是一盆的滿天星,滿天星的後面是百合,緊接着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花,寧夏看的眼花缭亂,都叫不上來名字。
剎那間,她的眼睛被一盆淡粉色的郁金香所吸引。
那郁金香上還滴落着水滴,看上去挺新鮮的,一個個郁金香猶如含苞待放的少女,好似透着一抹羞澀。
之前兩人回老宅的時候,曾經一起在老宅的一塊空地上種郁金香,聽說他還買的粉色的,自從種完郁金香,寧夏便再也沒回老宅看過了。
寧夏上前看了一眼,感覺如果他們兩當時把郁金香種出來,應該也就是這個樣子。
郁金香含苞待放,猶如一個個粉色的小精靈一般,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就要這,給我包一束。”寧夏伸出白皙的手指了一下眼前的郁金香,開口說道。
“好的,您來看一下我這裏的樣式,要選什麽包裝的。”花店的老板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的白色架子問道。
有一個包裝外面是白色的封皮紙,裏面加了一個淡粉色的絲絹紙,用這個包着郁金香,看上去好看也不怎麽搶眼,一整束花渾然一體,極為漂亮。
寧夏伸手指了指,“就它了。”
“好的您稍等。”姑娘伸手拿了十一支郁金香,來到店裏的坐臺上開始包花。
模樣嚴肅認真,期間剪刀剪紙的聲音。
“姑娘,您這是送給愛人嗎?郁金香的花語,永恒不變的愛。”花店的老板擡眼看了看寧夏,和她閑聊。
聽到這話,白應臨的身影便在寧夏的腦海中想起,容貌俊美,身材颀長,那雙潋滟的桃花眼像是會說話一樣,聲音很好聽,好似會蠱惑人心,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稱得上是完美。
寧夏笑了笑,臉色微紅,大方的回應,“對,給愛人。”
“那您可以寫一張賀卡,我們這裏的可以做成燙金的。”花店姑娘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的圓形桌子。
卡片的外皮是燙金的,标着這個花店的名字,一旁放着一個本子,應該是讓人手寫後她在排版做成燙金的。
“好,我去寫一個。”寧夏笑了笑,到前面的圓形桌子邊,拿起手中的筆若有所思,思考了老半天,才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下了幾個字。
她的字看起來清隽好看,字跡工整,一看就是女生寫的字。
寫完後,老板已經把花包好了,微微一笑,結果寧夏手中的本子,看到上面的幾個字,笑了笑,“就這幾個字嗎?”
“對。”寧夏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這個,不改。”
“那好吧。”老板拿着本子來到了後面的房間。
寧夏在前面等着,百無聊賴的看着花店裏的花,來到了一個架子的後面,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那個粉色百合瞧上去也不錯,走上前湊近看了看。
“姐,我回來了,下午我沒課,幫你看會店,一會出去打球去。”忽然,花店裏響起一陣男孩的聲音,聽上去年紀不大,下午沒課,估計是大學生。
寧夏沒太在意,随意的在花店裏轉。
“吃飯了沒?”裏屋響起了花店老板的聲音。
“吃了。”男孩回應了坐在了花店裏面的收銀臺,拿出了手機,一邊回答一邊伸出拇指點了點屏幕回消息。
沒多久,老板走了出來,把手中的卡片放在了那束花的上面,拿起手中的花,朝着寧夏開口:“您的花好了。”
話音剛落,寧夏從架子後面走了出來,笑了笑,伸手接過老板手裏的花,“謝謝。”
“沒事,您喜歡的話常來。”老板笑了笑,來到了前方的收銀臺,“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
“我掃您。”老板一邊說,一邊上前拍了一下一旁的男生:“安初你讓一下,我給這位客人結個賬。”
“哦好。”沈安初眼睛盯着手機沒停,拉着椅子往另一旁移動了一下。
寧夏走上前,點開手機的付款碼,遞給了那個老板。
滴了一聲,沒過幾秒,支付聲音到賬了,寧夏笑了笑擡眼看了老板:“謝謝。”
正在玩手機的沈安初一愣,覺得這聲音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擡眼的那一刻,愣住了。
那姑娘和前幾天穿的不一樣,今天是這一身西裝,臉上化着淡妝,應該是天氣較熱的緣故,她盤了一個丸子頭,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種職場範的幹練。
“白寧。”寧夏轉身的那一刻,沈安初開口叫了一聲,但前面的人并未搭理他,徑直的往出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寧夏的身後有陣急促的小跑聲,她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寧夏愛皺着眉,眼睛裏浮現出一絲疑惑。
“白寧,我叫你半天了,你怎麽沒理我?”沈安初垂眼看着她,像是見到熟人一樣的笑了笑開口問道。
印象裏,寧夏沒見過這個男生,但是前兩天她确實騙人說她叫白寧,想了想應該是那天打球的那兩個小孩,随機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嗷,你就是那天打籃球的那個?”
“對啊,你來買花?”沈安初問道。
“啊對,沒想到這是你家開的,你先忙,我就先走了。”寧夏說完,朝着他揮了揮手,走出了門。
來到了收銀臺,沈安諾看了一眼沈安初,“認識?”
“算吧。”沈安初說完,擡眼看了看寧夏前行的背影,嗡裏嗡氣的說到。
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桌上的一本子瞧了一眼。
紙上寫着。
to白應臨:
妖魔鬼怪快離開
落款:愛你的寧夏(愛心)
“這誰寫的,買花的祝福語還能這樣寫?”沈安初笑了笑,轉頭問了一下沈安諾。
平時看別人寫的都是什麽白鴿、教堂、玫瑰、親吻一類的詞語,這人寫的祝福語居然是妖魔鬼怪快離開,沈安初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祝福語,不由前來調侃一聲。
沈安諾抱着胳膊一言不發,擡了擡下巴,用眼神示意,“就剛才的那姑娘寫的。”
說完便,轉身來到了一旁的白色架子前去搭理鮮花。
沈安初一愣,看了一下落款,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他這是間接的被撒了一嘴狗糧嗎。
怪不得他叫她白寧她沒有答應,原來她叫寧夏。
白是冠上了這個叫白應臨的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