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之前談過沒有
之前談過沒有
她倆進來換了第二組駱婷和丁暖暖出去輪班了,兩局牌一打,什麽壞情緒都沒了。迅速融入戰局。他們是一個八人大通鋪,輪到鄧溥和陸楮時,兩人站起身。
鄧溥坐在大通鋪上時間太久,站起來腿麻了,晃悠一下差點摔一跤。
丁暖暖随口點評:“男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虛!看看陸老師,穩紮穩打的。”
袁雲感慨:“這是可以說的嗎?不愧是真情侶,真敢說。”
鄧溥也不生氣,靠在牆邊緩會出去找陸楮了。
“沙沙”的樹葉聲,晚上山裏溫度低,鄧溥接過厚外套,試圖找話題:“節目組這個大通鋪真的贏了,但凡找一個小點的地方都不夠八個人睡。”
陸楮身上也不像白天穿短袖那麽單薄,身上套了一件衛衣,像是大學生,反應平淡“嗯”了聲,鄧溥看他心裏有事的樣子,但最起碼理他了,鄧溥也很容易滿足。
“我有個問題。”陸楮說。
鄧溥心裏一跳,自己身上還能有讓陸影帝問問題的地方?他答道:“什麽?”
“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啊?”
“我們是一個胡同長大的,算是斜對門的鄰居吧,前面一直上學,正式在一起是大二。”
陸楮問:“你之前談過沒有?”
要不是今天他們幾個人一直待在一起,都要懷疑這是導演派來的,鄧溥認真的說:“沒有。”
看着陸楮不信的眼神,鄧溥笑了笑解釋:“我從小就很喜歡暖暖,覺得她這個人和她的名字一樣,暖暖的,像是一個小太陽。前面幾年一直在讀書,也沒往那塊想,後來知道自己的想法怕影響對方學習。”
鄧溥頓了頓說:“直到上了大學,看到一個男生向她表白,我這那受得了,一下就慌了神。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等畢業後工作穩定再向她表白,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在我知道表白這個時候,問暖暖有沒有同意。你猜怎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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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楮看他,鄧溥放松下來,笑了下:“她哭了,她哭了我就知道我栽了,她問我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不知道她喜歡我,我哪知道啊,我還懷揣少男心事呢,壓根沒注意到,趕忙道歉,她還是很生氣,又追了一個月,就在一起了。”
“你問我在一起多久,十年三個月零三天。”鄧溥收了平時不正經的樣子,說的鄭重。
“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陸楮說。
鄧溥還沉浸在戀愛的美好裏,猝不及防聽到這一句,“啊?”
陸楮這邊已經打開二維碼了,鄧溥稀裏糊塗的和他加上好友,還愣着的時候陸楮已經去掃倒扣碗裏的灰了,他連忙跟上去,拿起旁邊的刷子,取了各組的碗,往每組盆裏分別把灰掃進去。
“桐油快沒了。”掃完一遍灰,重新扣上碗的陸楮說。
“我看到節目組準備的長嘴壺了。我去把桐油拎過來,裝進去加桐油。”
鄧溥加桐油,陸楮就拿着鉗子夾住撥動燈芯草的位置。因為打牌,這群人一晚上異常亢奮,比分落後的組就會嚷嚷着再來兩局。
等到江粜和原胤兩人結束輪班,八個人一起去值最後一個兩小時班,坐在門口臺階前,等着天明。
詹森森一晚上幫他們記數,此刻也坐在他們旁邊,覺得自己像極了編外嘉賓,經過這一晚,更加熟絡些,她也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陸老師怎麽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陸楮答:“陶冶性情。”
“好吧。”她是陸楮的影迷,也會上網看一些報道和采訪,她的直覺告訴不是這麽簡單,總覺得另有隐情。
天光乍亮,村裏的公雞一聲接一聲的打鳴,小鳥叽叽喳喳的開始一天的忙碌。
門檻邊的衆人遠遠看見黃師傅過來了,站起身活動活動胳膊和腿。“熬了一宿,太累了。”鄧溥伸了個懶腰說道。
丁暖暖笑着瞥他一眼:“你哪裏是幹活累的,你這是玩累了。”
鄧溥也笑:“我直播都沒通宵過。”
“辛苦大家忙碌一晚上,現在我們把收集到的煙灰用細篩過濾,過濾後加入清水進行攪拌清洗。”
這群人不知怎的,熬了一宿反倒更精神,這會兒行動力十足,拿了細篩開始過濾。黃師傅路過江粜旁邊,看看江粜被黑色煙灰熏的眼睛都睜不開,手裏細篩給他示範:“輕一點。”
江粜學會了,放輕動作,陸楮給他的細篩裏加新的煙灰,黃師傅點點頭,繼續指導別人了。
“下面我們開始清洗的步驟,旁邊有盆,因為大家得到煙灰的量不算特別多,所以建議大家放到一起。”
“可是這樣我們……”袁雲看向節目組,這樣的話不就沒有辦法排出名次,分配積分了嗎?
導演接收到視線,拉着喇叭說道:“昨天不是已經按照打牌排了嘛?這期節目按照那個來。”按照導演組的考量,做這一期沒有辦法積分,鄧溥昨晚提議的打牌正合導演組的心。
把煙灰倒進水缸,細密的煙灰在空氣中四散,衆人紛紛屏氣凝神,最後還是被熏了個大花臉。幾個人圍着水缸拿去了皮的木棍在裏面輕輕攪拌。
黃師傅看了眼,“攪拌後的煙灰水裏面的雜質會下沉,這樣就能得到純淨的煙灰,現在大家伸手把浮在上方的煙灰撈出來,放在一旁竹篩的布上,撈出來的煙灰需要靜置“一年”以上,這樣做出的墨條不容易開裂。”
孫茹驚訝的張嘴:“一年?”
黃師傅和藹的笑着:“是啊,這就是為什麽好的墨能與黃金堪比的原因,不光是需要人力物力,還有一個就是等待的時間久。”
黃師傅又說道:“考慮到時間成本,拿做好的克重,和我換對應陰幹處理好後的灰。現在需要大家做的是把膠熬出來,那邊有鍋,把牛骨膠和鹿角膠按照比例加入适量的水,用高溫熬。”
原胤說:“我來攪和。”
江粜:“那我燒柴火。”
說完兩人就忙活去了。
“我們呢?”丁暖暖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