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簡庭訟剛想解釋一下,突然手機響了,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池夏,才接起電話。

一輛公交車駛來,池夏趁着簡庭訟打電話的功夫,快步上了車。留在原地的簡庭訟還在和助理解釋。

“不是,小陳,我今天真的有事才出來的。”

電話那頭的小陳明顯不相信,“教授,你還是快點回來吧這裏有事需要你處理。”

“那你來接我一下,我在……”他轉身想問問池夏這地叫什麽名的,可一回頭身後空空如也。

“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挂斷電話後,他給池夏發了條短信:等你什麽時候想和我聊了我再來找你。

公交車上的池夏收到這條短信,看了一眼,随手點了個删除。

下車時雨已經停了,曾以琏打了個電話過來。

“小夏,吃飯了嗎?”曾以琏溫柔地問道。

“沒呢,媽,剛下班回家。”池夏邊走邊聽,到了家門口開門進去,曾以琏那邊還在繼續說着什麽。

“下個月不是有假嗎,媽媽回去看看你好嗎?”

“有時間我過去一趟吧。”

“也好,你爸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你來了說不定他會高興點。”

“嗯,沒什麽事我先挂了。”

挂斷電話後,池夏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

不大不小的屋子,一個人住剛剛好。他躺在床上,聽着時鐘跳動的聲音,仿佛在計算他那灰色蒼白的過往時光。

很長一段時間,簡庭訟都沒有再出現,池夏偶爾會自嘲,說不定人家只是嘴上說着愧疚想彌補,心裏怎麽想的還真不确定。

他照舊過着自己的生活,只不過多了些文鷺探究的目光。

文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于在一個午後,池夏問她:“你到底想問什麽?”

文鷺有些尴尬地抿着唇,她小心翼翼看了看池夏,看到他面色平和沒有怒氣的時候,她才咬咬牙說:“池主編,我沒什麽惡意,就是……就是那位簡庭訟先生吧,他老是問我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跟他到底關系好還是不好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了。他畢竟是大客戶,我也不好瞞着他……”

池夏皺着眉頭,看向文鷺,“他問你什麽了?”

“就是,他問我……你家住哪,有沒有結婚,有沒有……”

“有沒有什麽?”池夏看文鷺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直言問道。

文鷺破罐子破摔,咬着牙說:“他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我天,池主編他這個人也太壞了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呢,你可是鋼鐵大直男,怎麽會是個gay呢。”

文鷺越說越氣,到最後臉都氣紅了。看池夏一直沒說話,她索性也閉了嘴,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

過了一會兒,池夏一言不發的走了,留文鷺一人在原地抓耳撓腮,池主編不會生氣了吧,都怪那個簡庭訟,打探別人的隐私做什麽!

喜歡打探別人隐私的簡庭訟剛結束課程,往學校門口走去。

許欽樂打着雙閃朝簡庭訟揮了揮手,“這兒呢!”

等簡庭訟上車,許欽樂便發動了引擎。

“去哪吃?”

“都行。”

“那就去城南那家烤肉店吧,聽說特好吃。”

簡庭訟笑笑,任由許欽樂領着他走。

飯桌上,許欽樂小嘴吧啦個沒完,“聽說你們學校最近要搞個xx活動,我帶我女朋友一塊去湊個熱鬧呗。”

“你女朋友?誰?”簡庭訟疑惑道,他怎麽不知道許欽樂有女朋友。

許欽樂嘴角勾起一抹笑,“林孟圓啊。”

簡庭訟對她有些印象,是池夏高中的前桌。

“挺好的,在一起多久了?”

“四五年了都,我們打算下個月結婚。”

“這麽速度!”簡庭訟有些驚訝。

許欽樂擺擺手,“瞧你那樣,現在都快奔三了,再不結婚跟你一樣當個老光棍嗎。”

“什麽老光棍,你會不會說話。”簡庭訟白了許欽樂一眼,自顧自地吃着飯,不理他。

許欽樂覺得好笑,試探的問了句:“還沒和池夏舊情複燃啊?”

看簡庭訟那副焉兒吧唧的樣子,估計是沒戲,他拍了拍簡庭訟的肩,安慰道:“這叫報應,當年你抛下別個走了,現在還想別人回過頭來撲進你懷裏,你也是夠貪心的,跟個渣男一樣。”

聽着這話雖然不舒服,但簡庭訟也不反駁,畢竟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就是他了。

自知理虧的他,虛心向許欽樂求教,“那你說說我該怎麽做,他現在根本不願意搭理我。”

許欽樂噗嗤笑了出來,“不是吧,你簡庭訟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誰叫你是我兄弟呢,這樣吧,軟的不行你就來硬的,直接把他撲倒,你不是說他這麽多年來都沒個對象嗎,估計是還放不下你。總之先試試吧,如果他打你一巴掌的話,你就及時止損,沒有打你,你就假戲真做。”

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虛心學習的簡庭訟,當天晚上就借了許欽樂的車,開到池夏公司樓下,等他下班。

半個小時後,池夏的身影出現在了公司一樓門口處。簡庭訟眼疾手快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朝不遠處的人喊了一聲。

“池夏!”

池夏聞聲看過去,簡庭訟站在車門處,朝他揮着手,與年少時記憶裏的他重合,只不過現在的他棱角更銳利。

不知道為什麽,池夏很想朝他走過去,想好好看一看他,究竟與十八的簡庭訟有何不同。時間在他身上有沒有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就像自己塵封多年的心門一樣,只有遇上那個朝思暮想之人,才會有重開的那天。

下雨了,偏偏又是個雨天。

簡庭訟見他不動,便走上前,把他拉到了車上。

“下雨了,就讓我送你回去,行嗎?”簡庭訟看着池夏,小心翼翼地問,生怕對方突然下車跑走。

不過幸好,池夏沒有下車,但也沒有表現出好心情的模樣。

他就坐在那,安靜地看着車窗外的雨,侵蝕整座城市。

也許他的心,也早已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重新占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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