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冰山怪
第 27 章 冰山怪
？？？
她一臉驚詫，不可置信道：“沈董，您…”
雖然拒絕不了總公司的安排認命，但她還想接着說什麽，結果就被陳助友好地請了出去。
“霍纾根本不懂，她能力不夠怎麽擔任？”喬虹沒忍住出來的時候吐槽了一句。
陳助：？？？
“你說什麽？太太不懂？”陳助現在對眼前這人的想法真的很無語。
“是啊。”
陳助語塞地搖搖頭，一臉真誠地問她：“副總監，你平常上網嗎？”
喬虹她剛回國沒多久，自然不知道那些曾經很轟動的事，再看向陳助離開的背影她還是憤憤不平。
*
“看不見。”沈霁一點點将別的男人的名字從她手腕處擦去。
連小冰塊這樣緊盯着自己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估計旁人也沒有觀察到這處細節。霍纾看着被擦紅的位置，莫名詢問：“紋身很痛嗎？”
“不知道，應該有點。”沈霁換了清水做最後擦拭。
霍纾手托着下巴望向他側臉，故作玩笑開口：“一一，你要不要紋個我的名字？”
沈霁慢條斯理地放下濕巾，認真地開口，“可以，你想紋在哪都行。”
聽到這話的霍纾來了興趣，“哪裏都行？”
“是。”
沈霁一副予索予求的樣子讓霍纾有些…有些觸動，不知道是因為原身的性格作怪還是她真的感興趣。她拿過剛剛的簽字筆，輕輕拔開筆蓋作勢就要找塊好位置。
沈霁穿的是淺色襯衫，最上排的紐扣被霍纾解開，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她莫名想到那天李靓說沈霁很虛弱沒力氣，開始由衷地贊賞：“一一身材不錯。”
沈霁只定定地看着她，沒什麽特別的情緒變化，淡淡道：“你喜歡就好。”
她用筆在沈霁左胸上寫了“LTY”，順帶還滿意地拍了拍。
寂靜空曠的化妝室內響起異樣的拍打聲，莫名有些…色//情。
沒想到沈霁還是一副漠然寡淡的樣子，就想得了什麽重要任務一般作出保證：“我會盡快紋好。”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會紋你名字的。”霍纾毫不收斂道，“肯定很疼。”
這話說出，一旁的010都倒吸了一口氣，看着氣人功力與日俱增的宿主，一時不知道應該叫好還是同情反派。
沈霁沒沉默多久就仰着頭看她，漆黑的眼底蘊藏着吞噬一切的瘋狂和執念。“好。”
“我紋就可以。”
＊
初秋還有着盛夏的餘熱，最熱的幾天過去後倒漸漸的涼爽，這些天裏霍纾跟李導幾乎是把合同敲定下來。
看着簌簌落下的樹葉，010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它跟宿主一樣不喜歡夏天，宿主怕熱，自己電池又總是會燒得發燙。現下溫度适宜涼快的秋季真正到來，它開心得連帶撲扇着翅膀的速度都高了些。
“宿主，晚上原身的父母回來，你要注意好不要露餡嗷！”
霍纾一直看着窗外的楓樹，只嗯了一聲。“到時候只要不對勁，我鬧脾氣就行了。”
010：…“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哈。”
原身的父母自小對原身過問極少，每年在家中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周，因此對女兒的性子不是很熟悉，大概唯一記得的就是原身很嬌縱愛發脾氣。
霍纾收回視線後翻看着昨天剛讓沈霁去打印的紙質版劇本，對上面自己出場的戲份标注折疊。
下個月就要開機，正好今晚跟父母說一下到時候請個長假去拍戲。
“原劇情裏原身父母同意了嗎？”
010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又重重點頭，開始措辭：“其實原身父母剛開始是不同意的，然後原身發了一通脾氣，第二天父母就同意了。”
霍纾颔首應下，繼續看着劇本。
女二的性格其實不算讨喜，但她借由010的能力看見了原劇情中粉絲的評價，想了好幾天才算稍微摸透女二的人設。不知道想到什麽似的，用紅筆在紙上某段臺詞處标注一句話。
“幸好最近涼快，要不然明天運動會長跑得熱死人。”孫超半側過身看過來，“哎？纾姨你在幹什麽呢。”
“看小說。”這部戲就是由當下最熱完結小說《仙途》改成的ip劇，劇本比起原著就多了些動作心理，沒看過小說的孫超自然不清楚。
“纾姨，你看小說還做筆記呢？”他不解地撓了撓頭，“看着…嗯…挺認真的。”
“你好好準備你的長跑，明天別跑倒數，太丢臉了。”霍纾轉了轉手中的筆，繼續讀下一段。
孫超挑了挑眉，當即否認：“那怎麽會，照我這體格跟耐力至少前五。倒是那個沈霁別跑倒數丢我們班的臉就行了。”
聞言霍纾下意識地看了沈霁那邊一眼，沒想到正好跟對方的眼神碰撞上。
沈霁指尖點了點手機，然後起身離開座位。走路間能隐隐看到他勁瘦的腰身和流暢的手臂線條。
霍纾含着疑惑瞧他清高冷漠的樣子，緊接着低頭打開沈霁的聊天框，發現他一分鐘前發了一條信息。
【我胸口的紋身恢複不錯，你來檢查一下。】
沈霁低眉看着她白皙纖長的手，只一瞬便擡手輕捏着她手指。
霍纾警告似的拍了他一下，沈霁得寸進尺般颔首輕輕吻着她的手背。眼眸中除了情意外還有難以言明的危險感，低聲道：“現在也不可以吻你嗎？”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沈霁不斷侵占的氣勢，讓霍纾有種大白天偷情的感覺。
她當即抽回手讓沈霁躲起來，故作威脅：“你先躲起來，別讓人看見，如果看見我就跟你分手。”
這時010飛在一旁好奇地盯着自己。
霍纾整理着自己的頭發，不解道：“看什麽？”
010用着自己看家庭倫理劇學到的新詞蹩腳地解釋：“在看偷情的奸夫。”
“…”
頭頂的陽光直直照射下來，霍纾臉頰浮上熱意帶來的淡粉。她也不想繼續在這私會，于是給沈霁發了信息就往教學樓走。
【我先走咯，門衛室給你留了山竹。】
現下010盯着自己的眼神更加微妙，它感慨道：“宿主你真的好像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我還以為電視劇裏是演的。”
霍纾笑了笑：“所以渣男都有壞下場，就比如我。”她會走上系統預估的劇情，抛棄反派後進入娛樂圈。在娛樂圈風生水起時被爆出無法遮蓋的黑料，身敗名裂後被抵制退圈。
010聞言變得卡殼，有些不好意思的飛在宿主身邊，“先不要想這些嘛，我們先過好現在的生活，那個劇情點還要好幾年呢。”
“是的，我總共也活不了幾年。”被抵制退圈後就因為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而發瘋離世。
“嗚嗚嗚，你別說了。”010羞愧得想哭，“我下次一定給宿主你挑個好的世界。”
＊
回去時霍纾被曬了一路，想着應該先讓沈霁回去替自己拿把遮陽傘的。她微伸手遮在額前，蹙眉看着眼前的教室後門。
剛打算推門進去就被人叫住，“霍纾！”
“誰啊？”霍纾不耐地轉頭看去，發現身後站着一位穿着紅色籃球服的男生。
沈楚眉頭微挑，吊兒郎當地開口：“霍纾，下午我有比賽，記得去看我比賽。”
“有病吧，憑什麽去看你比賽？”霍纾絲毫不給他面子，瞥了他一眼就打算進教室。
沈楚笑得肆意，只當霍纾是嬌氣愛作。光是盯着她白皙透淨的面頰，便想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去看看呗，晚上請你吃飯。”
在他伸手就要觸碰到霍纾的手腕時，忽然被一只骨感有力的手狠狠攥着。
沈楚不爽地斜眼想看是誰這麽沒眼力見，發現居然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沈霁。
當即他心裏困惑一瞬，想着沈霁向來孤僻乖戾怎麽會多管閑事。但這股感覺很快便被厭惡和排斥代替，他咬牙切齒道：“沈霁，你知不知道在多管閑事。”
沈霁從頭到尾并未看霍纾一眼，只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眸卻冷冷注視着沈楚。“你沒聽到她說不想去嗎？”
沈楚用力甩開他的禁锢，好笑着看向他，“我跟我女朋友說話關你什麽事？”
“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話音剛落，他明顯能感覺到沈霁的眼神更冷了些，幽深的眼眸中蘊藏着足夠吞噬一切的情緒。
霍纾真怕現在沈霁就上趕着跟男主對上，畢竟沈霁還是個沒成型的反派，要是沒來得及黑化崛起就被男主抹殺了真的很可惜。
于是她連威脅帶騙的把沈楚送走，這才有空看向沈霁。對方頭發淩亂地搭在額前，略重的呼吸聲在嘈雜的氛圍中并不明顯，只不過那雙沾滿戾氣的眼神讓人背脊發涼。
霍纾當即想到第一次見沈霁的樣子，那時候他下巴處好像還有塊淤青。自己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應自己，似是一直冷漠地待在自己的空殼中。
回過神後的霍纾抿了抿唇低聲說了句，“喂，山竹快點吃。”擦肩而過的時候，又飛快地說：“男朋友，快點吃。”
回到座位時她忍着翹起的嘴角看向同樣走進來的沈霁，對方穿着一身落俗的白色校服卻顯得身姿越發挺拔，恢複安靜後的眼眸變得漆黑無波，只是發紅的耳垂十分誠實地表示了他現下的心思。
“叮！好感度+1，現在好感度【93】，宿主再接再厲！”010負責地開始播報，然後探頭探腦地觀察反派的狀态。“太難得了，終于有一個好感度不是接吻的時候漲的了。”
霍纾不置可否，她也覺得反派好感度漲幅很奇怪，但反複維修好感度系統卻沒有異常。
當時她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兩個月，都沒跟沈霁說上一句話。…別說一句話，沈霁那樣，能讓他正眼看人一下都夠嗆。
在那段時間裏，她假裝偶遇或者不小心碰到，也得有十七八次了。沈霁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最長的那次是自己把他書撞掉，冷意冰襲似的眼神凝在自己頭上。
随後眼神收走，他撿起自己的書後又離開了。
*
早就到了秋末，九點多下晚自習的時候衣服單薄了還會冷，所以學校往前推了下晚自習的時間。
霍纾不想讓沈路衍回來時見不到自己，想着也沒有多久，便幹脆坐在大廳等他回來。
但是上午坐了飛機聽了彙報，下午又去開會實在有些累。于是霍纾側倚着靠沙發，下巴微擱在沙發邊上，打算閉眼休息一會。
沈宅外的沈路衍下車後差不多是小跑着回來，進大廳前看見那盞燈後心裏頓時雀躍了不少。
進去後兩三步到了他媽面前，唇邊染着笑意剛打算開口就發現她好像…睡着了？
沈路衍抿唇，放輕動作将帶回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