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還我蛋蛋!

第44章 還我蛋蛋!

林春曉拎着貓包來到安心寵物醫院。

剛下車, 就聽到一陣難聽的謾罵聲。

“無良醫生!無良護士!無良醫院!割我蛋蛋!我的尊嚴!我的尊嚴!都沒有啦!!賠吃的!賠吃的!!”

順着聲音看過去,是一只圓滾滾的貍花貓站在寵物醫院門邊大聲哭嚎,它扯着嗓子一陣亂叫,周圍幾百米都能将它的哭喊聲聽得一清二楚。

一只毛量多且蓬松的小毛團跟在貍花貓身後, 尾巴興奮地瘋狂搖晃, 小毛團的毛色白中摻雜杏色,瞧着是只年紀不大的小狗。

小狗雀躍地仰頭歡呼大喊:“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聽到小狗的加油, 貍花貓得意地“哈哈!”兩聲, 又繼續哭嚎, “沒有罐頭我是不會停止報複的!無良醫生!無良護士!無良醫院!割我蛋蛋!還我蛋蛋!!”

林春曉走近醫院,也離聲音越來越近, 她走到門邊, 正好看到一貓一狗的正臉。

這只貍花貓可真夠胖, 正面看跟個三角飯團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肉多,中氣十足, 叫聲一下都不帶停。

旁邊的狗瞧着有點像熊又有點像豬,那圓圓的臉、蓬松的毛發像可愛的小熊, 紅紅的鼻子、紅紅的耳朵, 瞧着又跟小豬一樣。

見有人要進寵物醫院,貍花貓喊了一句“上!”。

一聲令下,小毛團吐着舌頭激動地沖向林春曉腿邊,攀着林春曉的腿, 星星眼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人心軟軟。

小毛團吐着粉|嫩|嫩的舌頭笑, 還伸出一只小掌掌半空勾勾。

“牽手手!要牽手手!”小毛團叫聲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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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曉被可愛到心都融化了, 忍不住蹲下将貓包放到地上,握着小毛團的手上下握握。

這小狗掌一握, 發現小毛團居然連腳都是紅紅的。

小毛團更開心了,原地蹦跳兩下,更像小熊了。

黑貓在貓包內對上貍花貓的視線。

貍花貓臉色大變,“小狗快回來!”

小毛團不明所以地看向貍花貓,“爸爸怎麽了?”

貍花貓聲音放小,警惕看着黑貓,氣聲說:“別吵了,快來!”

林春曉沒錯過它和黑貓的互動,問黑貓說:“你幹嘛它了,它這麽怕你。”

黑貓淡然地說:“找路時看它不爽,給了它兩拳。”

貍花貓瞪大眼睛,兩只貓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住小毛團的耳朵。

小毛團迷茫地歪歪頭。

“崽,你沒聽到吧?它都是亂說的,你爸我可英武了,才不會發生這種事。”貍花貓理直氣壯大聲說,好像越大聲,它說的話真實性就越高。

黑貓懶得理它,冷哼一聲。

裏頭護士見有客人,趕緊從前臺出來,跟林春曉解釋說:“您好,您請進,這只貓只是在這叫兩句,不會抓人的。”

林春曉好奇,揉了一把小毛團的腦袋,拎起貓包跟着護士進去,“它怎麽一直在門口嚎?”

護士好氣又好笑說:“它一年前開始就在我們醫院門口蹭吃蹭喝,特別會撒嬌,剛剛那只小土松跟你撒嬌的路數都是跟它學的。”

原來那只狗的品種是土松啊,林春曉心道。

護士又說:“大家喂它好久,都把它當醫院一份子了,想着幹脆給它嘎個蛋徹底養在醫院裏就不用風吹雨淋了,誰知道它傷口一好就天天哭嚎。”

“我們在醫院養它好久,它還是天天嚎,以為它是不想待在醫院,還是把它放出去了。”

“結果放出去之後,時不時就轉過來嚎幾聲,真的吵死了,又沒有辦法,畢竟也是我們喂大的,不忍心驅逐它,只能它每次來給它喂點好吃的,一般吃過瘾了它就會走。”

“半個月前它身後多了個小跟班,就是那只小狗,帶着狗一起來讨飯。”

“我們猜它一開始嚎叫是丢了蛋的原因,後面純純就是為了口吃的。”

護士說完,自己都笑了。

林春曉聽了也覺好笑,原來那貍花貓是這樣吃肥的。

“那只貍花叫什麽名字啊?”林春曉好奇問。

“本來大家都叫它咪|咪,割蛋之後看它這麽舍不得,就叫它蛋蛋了。”

林春曉:“這名字真是紮在它心頭上。”

護士一頓笑。

聊了一會兒,黑貓送進去檢查。

它倒挺配合,不掙紮不亂叫,就是抱起來時僵硬得像塊木板。

檢查發現,黑貓黑漆漆的皮毛覆蓋下居然有好幾個剛結痂的傷口。

黑貓忍不住想舔塗了藥的傷口,塗藥之後毛濕漉漉的,真不舒服,可它頭一扭就被卡住了。

黑貓抓撓兩下脖子上的伊麗莎白圈。

“給你滴了驅蟲液,得先帶着伊麗莎白圈。”林春曉解釋說。

黑貓聽得懂醫生說的,知道驅蟲對醋包好才任由醫生、護士上手的,但這不代表它喜歡脖子上戴個奇怪的東西。

檢查完畢,林春曉付款回來,正準備将黑貓返回貓包時,黑貓忍不住說:“我不戴這個。”

“舔了驅蟲液你會中毒的哦。”林春曉毫不留情地拒絕。

“我不舔。”黑貓說。

“我不信。”林春曉說。

黑貓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又問:“要戴多久?”

“也不會很久,半天吧。”林春曉說。

“半天後再告訴醋包我來了。”黑貓語氣有點悶。

林春曉暗笑,不想戴伊麗莎白圈的最大原因原來是不想被喜歡的貓看到。

“好好好,等能摘伊麗莎白圈我才告訴醋包。”林春曉答應。

黑貓這才滿意,在貓包盤成一團休息去了。

它昨天從小胖身上聞到醋包味道,一番威逼利誘總算瞄準了味道的來源——陶可可,它在陶可可樓棟下蹲了好久,一直等到陶可可出門上班,它連忙跟上,尾随其後。

貓短時間內疾馳速度很快,但不持久,它撒腿狂奔跟了好久,還是跟丢了,一路艱辛地聞着地上的味道仔仔細細分辨,還走錯好幾次路,才找到店鋪。

身上的傷也是在找路的過程中不小心弄傷的。

它早就累得不行了,這下檢查完,确信它已經找到醋包,才敢放心地閉眼淺寐一下。

林春曉出門時,蛋蛋和小土松還在門邊。

蛋蛋謹慎地瞟了眼貓包,不太敢叫。

小土松依舊樂呵,尾巴狂甩。

“你好呀,蛋蛋。”林春曉打招呼說。

“你ha——”話音未落,蛋蛋将沒說完的話吞進肚子,大聲喊,“什麽蛋蛋!我才不是蛋蛋!”

林春曉:“蛋蛋不是你的名字嗎?”

林春曉佯裝驚奇,其實是故意喊“蛋蛋”這名字來逗蛋蛋。

蛋蛋憤怒舉起貓掌揮舞幾下,毆打空氣,“誰說蛋蛋是我的名字!”

林春曉蹲下,小聲又神秘,“護士們告訴我的喲。”

蛋蛋後知後覺地瞪大眼睛,“你能聽懂我說話!”

小土松也吃驚地繞着林春曉轉兩圈,“你能聽懂爸爸說話!”

林春曉大方點頭,“沒錯。”

蛋蛋倍感神奇,也不嚎了,“既然你能聽懂我們說話,那你告訴裏面的哥哥姐姐,我們想吃巅巅牌的罐頭。”

林春曉笑說:“這下不叫無良醫生、無良護士,改叫哥哥姐姐了?”

蛋蛋得意,“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策略,我只要這麽嚎,他們就會給我好吃的。”

小土松有樣學樣,看了也蛋蛋,鹦鹉學舌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策略,我只要搭在他們身上,吐舌頭笑,他們就會給我好吃的!”

小土松說話奶裏奶氣,說話還有點慢吞吞的,它又補充說:“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哦!”

林春曉很好奇,“你們一個是貓、一個是狗,怎麽會是父女呢?”

“爸爸收養了我!”小土松樂呵地說,“我吃不飽肚子,爸爸給我好吃的!”

蛋蛋更得意,翹起尾巴仰起頭,“找吃的就是這麽簡單!”

“你們想吃巅巅牌的罐頭是嗎?”林春曉問。

一貓一狗同時點頭。

林春曉在寵物醫院買了幾罐它們想要的罐頭,還找護士要了一次性碗,打開給它們吃。

“miamiamia,就是這個味道。”蛋蛋吃得香噴噴,完全沉浸在美味裏。

小土松也是。

它和蛋蛋埋頭在一個碗裏,雖然它小,是女兒,可從體型上看,要比蛋蛋大不少,吃得興奮了會不小心把蛋蛋從碗裏擠出去。蛋蛋一點也不生氣,舔舔嘴守在一邊,決定等小土松吃完再吃。

小土松吃得變成小花貓才停下嘴巴,它只吃了一半,還留了一半,“爸爸,你吃。”

蛋蛋埋頭吃。

好一個父慈子孝的畫面。

父女倆吃飽喝足,不想嚎了,只想睡覺。蛋蛋拍拍小土松,讓小土松跟着它一起跟林春曉道謝後說:“謝謝你,神奇的人類,你住在哪裏,我有空了找你玩。”

蛋蛋眼睛裏寫滿小九九。

“真的是找我玩嗎?确定不是來蹭吃蹭喝?”林春曉問。

“找你玩順便吃點。”蛋蛋毫不心虛。

林春曉告訴它們地址,還形容了一下大概的位置。

蛋蛋當即表示:“放心!周圍五公裏內我都熟!”

和它們道別,林春曉重回到小憩館。

雖然黑貓健健康康,但剛做完驅蟲,林春曉怕其他貓狗會舔到它身上的驅蟲液,一回到小憩館就暫時将黑貓隔離在休息室裏。

安置好黑貓後,她回到一樓繼續拿着采購清單,思考要做什麽甜品。

忽然,上午到店那一家四口中的老爺爺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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