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更)
第五十一章(二更)
男人最能明白男人。
明白他們肆無忌憚的眼神, 妄圖占據的心思,以及那下流猥瑣的語言。
因此許易澤才會想動手便動手,也根本不同意應溪音的任何勸說。
應溪音沒想到會遭到拒絕, 她深吸幾口氣,背過身,努力平複內心的怒火。
她死死盯着牆角, 思考許易澤占有欲的可怕, 連她和其他男人說句話都要生氣。
杏眼盯得微微泛酸時,應溪音的視線被擋住, 下巴被人擡起。
“生氣了?”許易澤眼底似乎有不解。
她當然生氣了。
應溪音眨眼緩解,告知他, “公司部門和合作方有很多異性,我每天都需要和他們往來打交道。難道你都要像今天這樣,一一去把他們打個遍嗎?”
“什麽。”許易澤怔住兩秒, 片刻笑了, “你以為我是不讓你和異性說話?”
應溪音心生疑惑,反問:“難道不是嗎?”
剛剛那位外國男人, 根本沒有過分的舉動, 只是和她說了兩句話而已。
她完全沒聽懂,甚至其中一句, 是在她轉身離開後說的。
可應溪音不知道的是, 就是這句話,令許易澤揮起了拳頭。
然而他沒想讓她知道,肯定說:“不是。我不會阻止你的正常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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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社交。
所以許易澤的意思是,她剛才和那外國男人的社交屬于不正常?
應溪音思來想去, 只想到一種可能性,蹙眉, “是不是他對我說了什麽?”
許易澤不語。
他沒否認。應溪音反應過來,肯定是那個外國男人說了難聽的話,許易澤才會動手打他。
既然他是為了自己,且沒有産生什麽糟糕影響。
應溪音不好再去指責他,顯得自己不識好歹。
她說:“謝謝你。不過你以後不要這麽沖動了。”
“沖動。”許易澤冷哼了聲,直白地告訴她,“今天是我放過了他。”
是他放過了那人。
應溪音很快想明白,哪怕這是在偏僻的異國他鄉,許易澤有理的事情,依舊很容易說清。
她低低頭,“好吧。”是自己過分低估他了。
至于那句罵她的話究竟是什麽。
應溪音沒有刨根問底。
畢竟肯定不好聽,她也不想特地找罵挨。
不過抛開這事不提,他們之間也有舊賬。
應溪音談起過去,“那以前鄰居和我借電池,你幹嘛要買下整棟樓,把人趕走?”
記憶久遠,許易澤半晌回憶起這件事,皺皺眉,陳述當時的狀況,“他半夜來向你借電池?”
“嗯。”
應溪音承認,那時的确有些晚,她穿着單薄的睡衣都準備睡覺了,竟然有人敲門。
看是鄰居,她才開門,好在對方借的不是什麽大物件,只是兩顆遙控器電池而已。
沒其他野心思,誰半夜借這種可有可無的玩意兒。況且那人在圈內的名聲,許易澤多少有所耳聞。
他沒說實話,挑眉閑扯,“那是他缺錢,主動要把房子賣了。而我剛好錢多,喜歡樂于助人。”
應溪音不太相信,質疑:“不會吧。能住那個小區的人,會差這點錢?”
而且他樂于助人??!應溪音腹诽,鬼才相信。
“怎麽不會。”許易澤涼涼地說:“他都窮到連顆電池都要問你借了。”
“………”應溪音無語,心頭說不上的不對勁,可又不知哪裏不對勁。
許易澤撫平她的眉頭,不再閑扯,拉住她的胳膊,“回家了。”
事情雖有疑點,但也算是說清楚了。
應溪音氣消了,任由他牽着離開。
離開飲品店前,他們去結賬時。
應溪音驚訝地發現許易澤不僅能聽懂當地語言,還能與店員順暢溝通。
驚訝的不止是她,還有店員,因為該地語言非常小衆,且不好學。
店員聽着他流利标準的口語,試探問:“你是本地人嗎?”
許易澤攬住應溪音的肩膀,說:“陪我的妻子,來度假。”
“哇。”店員誇贊式得給他豎起大拇指,彎眼,“祝你們幸福。”
許易澤看向應溪音,眼神中帶着無限寵溺。
他說:“會的。”
可惜應溪音低着頭,并沒有捕捉到他的眼神。
待走到店外,她忍不住說:“你竟然能聽懂,還會說這麽小衆的語言?”
不像她,待在港城好幾年,都沒學會粵語。
許易澤淡睨她一眼,“我是誰。這點小事,輕輕松松。”
無語。應溪音覺得他真的完全不謙虛,禁不住反問:“難道你就沒有努力了很久才做成的事情嗎?”
……
空氣冷漠極久。
許易澤站在街道,望向前方古老的建築,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有啊。”
“十幾年了。”
應溪音仰頭看他,僅瞧見他的淩厲的下颌線,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卻能察覺到他此刻有些落寞。
她關心地開口,“是什麽事情啊?”
許易澤低頭,眼神中滿是笑意,周身的落寞感消失,仿佛剛才是應溪音的一場錯覺。
他揉了揉應溪音的頭發,告訴她,“等成功了,再告訴你。”
十幾年都沒有成功嗎?
究竟是多困難的事情啊?
應溪音完全想象不到,然而見許易澤現在不想說,她不由得期待起未來他真正想解釋的那一刻了。
…………
兩人在北歐待了幾天後,又去了其他地方游玩。
說是玩,其實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酒店,由許易澤變着花樣玩她。
好在許易澤雖然占據主導地位玩她,但他的服務意識很強,基本都是以應溪音的感受為主,每每都令她爽得抖個不停。
不過應溪音爽是爽了,卻也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沉迷這事,甚至很多時候,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察覺到這點後,應溪音懷着克制的心态,在許易澤的誘惑下,禁不住又放縱了幾天。
直到返程的路上,她終于下定決心,他們不能再玩物喪志了!
應溪音起初沒有直白地提起這件事,反而鋪墊了一大堆工作忙碌壓力大什麽的話,企圖勾起許易澤的同情心。
“你想說什麽?”許易澤很了解她,直截了當地問。
應溪音挺了挺腰,鄭重地說:“以後我們一周只能做三次。”
許易澤斜看了她一眼,确認:“你的三次還是我的三次?”
“……”應溪音無言,卻也知道他問得有道理,畢竟她的三次所用時間連他的零頭都夠不到。
應溪音明知不可能,還是試圖尋求一絲可能,“我的三次,行嗎?”
許易澤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罵:“自私鬼,光圖自己爽了——”
應溪音毅然截住他的話,說:“那就你的三次,總行了吧。”
“行啊。”許易澤答應得坦然。
應溪音聞言,內心狂喜。
太好了,她沒想到許易澤竟然會這麽快同意。
一定是自己鋪墊的好!畢竟他之前一夜都不止做三次。
直到當夜。
兩人共同躺在江城的新房中,許易澤主動提出,要試試新床墊好不好用。
試床墊,虧他說得出來。
應溪音咬了咬牙,提醒他:“只有三次機會。”
許易澤笑得輕浮,保證,“沒問題。”
三個小時後。
應溪音終于領悟到,許易澤為什麽會答應得那般痛快。
因為他不僅比平時更能忍耐,而且待在裏面根本不出來!
一次又一次,他不出來就不算作一次……
整整耗費三個小時,應溪音将許易澤的後背都抓出血痕了,他依舊未停。
應溪音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哭着喊着求他快出來。
“行啊。”
許易澤性感喘息,語言殘酷,“不過因為是你讓我出來,所以不能算一次。”
行吧。應溪音勉強能答應,畢竟她實在控制不住了。
許易澤沒完,“而且我們約好的是‘我的一次’,所以你讓我出來,算你違約,要多加一次。”
什麽霸王條款!
應溪音忙要辯駁,可出口的話語,根本不是話語,而像是支離破碎的吟.唱。
許易澤略作遺憾地吻了吻她,說:“不答應,那我們就繼續。”
最後的最後……
應溪音被逼無奈,只得答應這霸王條款。
因此一夜下來,不僅沒完成一次,她還欠下了不少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