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許打架鬥毆
第44章 不許打架鬥毆
“小寧沒去上班？”闫善新明顯很驚訝，“那他去哪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淩響和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微微揚着下巴垂眼看向闫善新，“只是想到您會知道，才特意來看您的。”
“啊，我也不太清楚，小寧沒有和我說過這些。”闫善新抱歉地看着他，拘謹地笑了下，“你是小寧的同事嗎？他是什麽時候開始沒有去上班的？”
“很久了吧。”淩響和挑眉淡淡道，“他也許不想讓您擔心吧，可以理解。”
闫善新皺着眉，不知道出于什麽情緒臉頰逐漸漫起紅暈，她攥着被子偏頭去找自己的手機，說：“上午小寧還來過，什麽都沒跟我說。”
她從旁邊的床頭櫃拿起手機，淩響和拍拍手站起來，對闫善新點頭說：“既然您也不清楚，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闫善新應了一聲，注視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她撥通寧辭的電話，靜靜地等着對面傳來聲音。
“喂？”電話那邊傳來風聲，混着寧辭的聲音，“怎麽了？”
闫善新停了片刻，慢慢說：“小寧，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把工作丢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不見了，就連背景裏的風聲也靜止了。
寂靜片刻，寧辭的聲音才響起來：“我的工作還在。您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真的還在？”闫善新質疑他，“之前你都是每天晚上來看我，最近你幾次來看我都是在白天，我仔細想了想，哪有攝影師在晚上工作的，你是不是工作丢了不敢跟媽媽說啊？”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她聽到寧辭說：“我現在去醫院，當面和您說。”
他沒給闫善新反駁的餘地，率先挂掉電話。
“要去醫院？”淩景從把車窗重新按下來，盯着他的側臉，“我跟你一起去。”
“你送我過去吧。”寧辭摸摸他的臉，“但是你不要進去，在外面等我就好。”
淩景從看着他，點頭說：“好。”
寧辭轉回頭，路口的紅燈已經接近盡頭，他忽然聽到淩景從又說：“為什麽不要我進去？”
汽車徐徐前進，寧辭胳膊支在車窗上，撐着腦袋看他，眯起眼笑着說：“地下戀情，要有絕對的保密性。”
淩景從打着方向盤轉彎，明顯愣了下，反應過來後輕輕笑了一聲：“好吧。那我要抓緊把它變成地上了。”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天色昏昏沉沉的，寧辭下了車，身上披着淩景從的大衣，袖子不太明顯地長了一截。
他和淩景從隔着副駕對了個眼神，轉身裹着衣服進了醫院大門。
走到闫善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把大衣脫下來放在門口的長椅上，正要推門進去，一個聲音輕飄飄地從身後傳過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
寧辭猛地轉身，淩響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對面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兩人視線相碰的瞬間，他甚至刻意露出一個笑容。
“你……”寧辭猜到一定是有人跟闫善新說了什麽，但他從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淩響和。
他不信淩響和來找他媽，只會說這麽一件毫無威脅力的事。
“你怎麽在這兒？”寧辭快步走過去，壓低聲音說，“我工作丢了是你說的？”
“是我。”淩響和随意點頭，“別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說。”
寧辭皺起眉盯着他 ，醫院走廊裏安靜的只能聽到鐘表走過滴答滴答的聲音，他轉頭翻了個白眼，拽着淩響和的衣服往外走。
淩響和順勢跟着他出去，兩人走到病房走廊外的大廳裏，他挑了個角落停下，松開手說：“我已經來了，你想幹什麽？”
“我猜到你會來，”淩響和擡手去捏他的耳垂，“在這裏等了你一下午。”
“有事直說。”寧辭偏頭避開他的手。
“行吧，”淩響和收回手，“你應該看到照片了吧？”
“看到了。”寧辭眯眼看他，“你還真是夠膽。”
淩響和笑了一聲，說：“我也是為你着想，淩景從要結婚，肯定第一個甩了你。再說了，照片我不是遮的很好嗎，其實什麽都看不出來的。”
“發都發出去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寧辭冷臉看着他，“你以後也別再來找我媽。”
“哪有那麽嚴重，”淩響和歪着腦袋看他，輕聲說：“那照片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像有些人……”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接着輕輕道：“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他擡手又要去摸寧辭的臉，被一把拍開，淩響和倒也不生氣，抱胸靠在牆邊，說：“淩景從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跟我在一起吧。”
寧辭看着他，沉默片刻後嗤笑一聲：“我們倆在一起我願意他也願意，你沒機會了。”
“沒機會就制造機會。”淩響和目光黑沉，低頭緊盯着他，“我看上的一定會拿到，從小到大，只有我玩膩了的，沒有我拿不到的。”
兩人對視半晌，寧辭錯開他的視線，語氣平靜，聲音輕的像在自言自語：“那你就試試。”
“我現在就可以試，”淩響和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轉回頭，“視頻現在就在手機裏，你媽就躺在我們十米之內的病房裏，你說她要是看到了那些視頻，會是什麽反應呢？”
他直直望進寧辭眼底，不疾不徐地緩聲道：“會不會氣急攻心，病情突然惡化？”
“那你那些沒有尊嚴的日子豈不是白過了。”淩響和哼笑一聲，尾音還繞在兩人身邊，“真是讓人，心寒吶……”
寧辭額角處青筋跳動，他壓着性子嘆了口氣，說：“這裏是醫院，你別逼我動手。”
淩響和頓了下，擡手摸了摸嘴角，那是上次他被寧辭打破的地方，“我現在就要知道答案。”
他兩手插兜睨着寧辭，說：“要麽你答應和我在一起，要麽我現在就進去給你媽媽看那些視頻，你自己選吧。”
寧辭牙關緊咬，恨恨盯着他：“你他媽……”
淩響和玩味地上下打量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然而寧辭這句話并沒說完，他猝然擡起手，狠狠一拳打上淩響和的嘴角。
“靠！”淩響和被巨大的慣性掀翻到牆上，他下意識捂着自己的臉頰，後知後覺的疼痛感絲絲縷縷地蔓延起來，他張開手看了一眼，手心處滿是鮮血。
“你又打我？”淩響和繼續捂住臉頰，急切地走過去向寧辭理論，“這是醫院！你又打我？”
他沒注意到寧辭正在慢慢卷起衣袖，沖過去的一瞬間，寧辭又一拳打過去：“打你怎麽了？你他媽的就是欠打！”
淩響和沒有防備，被這一拳悍然打翻到地上，他歪頭吐出一口粘稠的鮮血，上頭的鐵鏽味刺激着他的大腦，他擡頭望向寧辭，震驚中夾着一絲憤怒：“你怎麽能打我？”
“我打你怎麽了？”寧辭扭着手腕走過來，看樣子似乎還準備繼續出拳，淩響和從地上爬起來，帶翻了牆角的鐵把手拖把，他躲開寧辭繞到另一邊，還在不敢置信地重複：“你他媽怎麽能打我！”
拖把倒地的當啷聲終于引起了遠處值班人員的注意，幾個護士匆忙跑過來，有兩個男的拉住寧辭，示意另外兩個去照看一嘴血的淩響和。
寧辭平靜地站在原地，好像剛才那個動手打人的人不是他一樣。淩響和倒是特別激動，兩個小姑娘用醫用棉布幫他擦血，差點沒拉住他。
一個男護士拍拍寧辭的肩膀，挪過去按住淩響和：“先生您先別激動，我們先給您處理一下傷口？”
淩響和按着棉布，快要平靜下來的時候，看到從大廳裏走過來一個黑色的人影。那人逐漸走入光亮的區域，看清楚的一瞬間，淩響和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沒事吧？”淩景從兩步跑到寧辭身邊，“我聽說裏面有人打起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寧辭舒了口氣，貼住淩景從的胳膊，“他比較嚴重。”
淩景從擡眼看去，終于看見了滿身狼狽的淩響和。
他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反應過來，擋住寧辭對淩響和說：“你又鬧什麽？”
“我鬧個屁啊！”淩響和怒火沖天，“你他媽沒看見我才是被打的那個？”
“看見了。”淩景從淡淡道，“如果不是你挑事，寧辭怎麽會動手？”
“你閉嘴！”淩響和胡亂擦了兩下，把棉布丢在旁邊小護士端着的鐵盤上，“你該結婚就結婚去，能不能別在這裝好人？”
“馬上就要結婚的人，還在外面勾三搭四？”淩響和的語氣咄咄逼人，“成天把自己說的多清高，最後居然還撬別人牆角，搶別人男朋友，你他媽還有什麽事幹不出來？”
淩景從跟他面對面站着，兩人中間只有幾十厘米的距離，他向旁邊的棉布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再回過頭的時候，又猝不及防地迎面挨了一拳。
淩景從并沒有用全力，除了他的襯衣伴着擡手的動作有了些褶皺外，幾乎完全看不出剛才動手的痕跡。
淩響和一個趔趄，勉強站穩後又低頭吐出一口粘血：“我靠，你他媽的瘋了？”
旁邊的醫護人員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淩響和要沖上去的時候，終于有一個護士及時拽住他：“這裏是醫院！各位！不可以打架鬥毆！！”
淩響和被兩個男護士攔腰抱着，掙脫無果後終于冷靜下來，“都松手！我不打了行嗎？”
“你等着，”他盯着淩景從，“爸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幹這些，有你好受的。”
淩景從沒答話，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表，優雅地放進西裝內兜，緊接着對淩響和微微一笑，一拳掼在他肚子上。
【作者有話說】
淩響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