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愛你
Chapter 23 愛你
不知道是怎麽踩着棉花回到了酒店，唐星摔進軟綿綿的床，嗅着令她無比安心的味道，渾身戰栗着，感受着身上游走的雙手鑽進衣服下，幫她解了束胸，釋放出自由。
陸辰停頓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才摟着她的腰，貼近她，拎過一旁的薄被蓋到兩人身上。
唐星翻過身，興奮地直往陸辰懷裏鑽，“姐姐好香。”她算是知道古人為什麽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這簡直就是真理。
唐星蹬掉鞋襪，一條腿搭在陸辰腿上，“我不用洗澡嗎？”
陸辰警覺地翻過身，将自己的後背對着窗簾，對唐星說：“都可以。”
今天這麽大方？不用催着自己洗澡？唐星笑眯眯的蹭蹭陸辰下巴，哼哼唧唧問她，“不繼續做嗎？”
“繼續什麽？”陸辰有點兒疑惑。她又不是男人，兩個女人在一起除了親親抱抱貼貼，還能做什麽。
唐星揉揉手裏的細腰，問陸辰，“姐姐不會？”
陸辰：“會什麽？”
唐星眨眨眼睛，手指下滑，點到陸辰隐秘的地方，摁了摁，“這裏，嗯……姐姐，交過男朋友嗎？”
“沒有。”
從唐星失蹤後，陸辰再也沒跟人像跟唐星一起一樣親近過。唐星是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能讓她一次次破例的人了。
陸辰說：“沒有戀愛過，是處.女。”
這個答案唐星本來不在乎的，可真聽到的沖擊力快讓她瘋掉。
唐星在陸辰臉上狠狠親了兩口，有點激動的語無倫次地說：“姐姐，給我摸摸你那個小圈圈，”唐星說着往下滑，解開陸辰的拉鏈，慢慢将手探進去，遇見一片不怎麽茂盛的小叢林，唐星揉揉上面的絨毛，幻想着接下來的事。
唐星的臉燒紅成蘋果，她小聲在陸辰耳邊說：“我知道那個小圓圈，以前看過好多，姐姐給我摸摸你的那個。”
看過很多？！
陸辰心髒一緊，立刻抓住唐星的手，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你說什麽？看過什麽？誰的！”
“嘶——疼疼疼……”
唐星舊傷痛的快哭出來。陸辰趕緊松開手，想安撫她，又覺心煩。
“電影啊，還有光碟，淩封一些手下舊部挺喜歡看三級|片|交.配那些東西，吃飯的時候一起看看怎麽了？還有你給我的書，初高中的舊書上也有怎麽了？我就是，就是想摸摸姐姐身體裏的那個小圈圈手感怎麽樣……”
唐星輕輕晃晃活動活動手腕，語氣有些難過，“你不想，我就不碰你。我，我去洗澡了。”說着掀開薄被，踩在地毯上，走到電視櫃下找新拖鞋。
陸辰也愣着了，她沒想到自己反應這麽大。
唐星就快成年了，她在東南亞狼窩裏這麽久，就算做過什麽又怎麽了？沒做過才奇怪不是嗎？唐星失蹤這些年，難道還為了個在一起沒多久的一個‘姐姐’守身如玉嗎？唐星的境遇能和自己相提并論嗎？自己這麽激動是幹什麽？
陸辰腦袋亂糟糟的。
浴室升騰起水霧，唐星盯着鏡子，裏面的人也在盯着自己，渾身雪白，大大小小的傷疤，尤其手腕的地方，凸起的骨頭非常難看，逐漸地被霧氣掩蓋，再也看不清自己奇怪的膚色和眼睛。
唐星的眼眸暗下來，慢騰騰的打濕灰白色頭發，擠出些泡泡揉了揉。
洩露在外的水流聲，讓坐在床上發呆的陸辰有些恍惚。
她到底在幹什麽？
明明已經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卻止步不前。
她在做什麽？傷唐星的心，傷唐星的身？之前唐星說過，她不是同性戀，那是不是也有另一種可能：唐星以後會喜歡男人？
喜歡別人？
不，不行。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陸辰的思緒。
這麽晚了，是誰？
陸辰走過去打開門，發現門口站倆愣頭青。
瞬時陸辰冷着臉更難看了，警惕地盯着他們，語氣不善地問他們，“什麽事？”
“不好意思打擾了，可可可是你們忘了貓……”
其中一個雙手捧着小黑貓，送到陸辰面前，“我們本來想忍一晚上明天說的，可是它實在太鬧騰了，所所所以……”另一個人抿抿嘴，心裏想，所以趕緊麻溜的現在立刻就回去吧魔鬼‘上司’的魔鬼貓！
陸辰面無表情的拎起黑貓，‘啪’的關上門，走到床邊坐着，接着發呆。
對着貓。
小黑貓覺得氣氛不對，沒瞅見另外那個‘大白’，它知道面前這個人更不好惹，馬上變成讨好的嘴臉，一身皮毛蹭上陸辰的手臂，還在她手背舔了一口。
它都拉下臉給她舔毛示好了，總不會太難為自己不是嗎？小黑貓想着，攀上手臂，跳到陸辰肩膀上，又在陸辰脖子上舔了一口。
好癢。
陸辰對貓沒什麽感覺，揮手拎起它，扔到對面搖椅上。
突然，陸辰聯想到什麽。
像被雷擊了。
如果是唐星……或者如果是……
陸辰拉開浴室的門，裏面正擦頭發的唐星吓了一跳。
“姐姐？你你你”唐星趕緊找浴巾裹住身體，陸辰阻止她。此時此刻，身體上傷疤完完全全暴露在陸辰眼中，即使霧氣還未散盡，依然足夠看清。
陸辰緊鎖着眉，聲音有些顫，“怎麽會，這麽多？”
她知道唐星做暗子的危險性，她見過唐星的身手，以為只有別人吃虧的份。只是陸辰忘了，唐星也是從那麽小什麽都不會開始的。
唐星講過的，她也聽過，現在親眼看到，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裏的難過。
陸辰心疼地撫上她胸下隐蔽的那幾處傷疤凸起，看起來應該是不久的瘢痕，“還疼嗎？”
唐星搖搖頭，“現在不疼了。”她擋着胸口的傷疤，後退一步。
可這一動，陸辰看到遍布在大腿上的疤痕更多。
唐星擋不住，還想往後退，有些着急，“姐姐，你先出去，我這樣，很難看。”唐星沒想到陸辰會突然闖進來，不知所措得快要退到牆壁上。陸辰伸手擋在她背後，長長嘆了口氣，像是哄着唐星一樣，說：“牆上涼，來我懷裏。”
陸辰想起剛才，小黑貓……
她貼近唐星，不在乎胸口被她身上的水珠沾濕，學着黑貓對她那樣，在唐星耳邊舔了舔，察覺到懷裏人的僵硬，手放在背後輕輕安撫着。
“對不起，我不該反應那麽大，弄疼你了，”陸辰放低了聲音，摟着她，慢慢說：“我不懂兩個女人在一起該怎麽做，唐星，我不會……我覺得，我可以學。”
唐星：“？？？”
她是不是真醉了？
姐姐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啊不對，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陸辰見唐星不說話，試探地問：“或者，你來……教我？”
她這樣夠誠意嗎？怎麽還是不說話？
陸辰等不到回應，慢慢低下頭，額頭抵着唐星的肩膀，嘴唇劃過帶着傷疤的小白兔，繼續學黑貓似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後含在嘴巴裏。
很小，像小珍珠。
陸辰心情好多了。
“姐姐……你別，你你你……呃啊……”
“然後呢？接下來呢？唐星，你教我，我給你摸處|女|膜。”
唐星憋了半天，終于洩氣，下巴抵在陸辰肩上，小聲說：“姐姐，你黃了……”
“你說的小肉圈，不就是”唐星趕緊捂住陸辰的嘴巴，然後松開手，輕輕咬上去，“不許這麽說了，姐姐要勾死我嗎？”
陸辰擡手拿過浴巾，在溫暖的霧氣散盡之前，給她擦幹頭發上的水珠，然後拿另一條擦幹身上，“再呆下去要冷了。”
“姐姐不會要跑路吧？”唐星出來之後鬧着不要吹頭發，光|溜溜的樹袋熊一樣抱着陸辰。
“不要吹頭發，別管它了，它會自己幹的。還有，姐姐不用學，我來讓姐姐舒服就行，我還要給姐姐挑好多好多大人玩具，要最漂亮最舒服的那種，姐姐……姐姐……我幸福的快要化掉了……”
“感冒了會傳染給我，”陸辰裝作不為所動，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吹風機，見唐星還不聽話，又說：“不然不給你親親。”
“好的姐姐我馬上吹幹。”唐星分別拿過陸辰手裏的東西，乖乖坐在鏡櫃前吹頭發。果然這招最好用，陸辰忍不住笑笑，脫掉沾濕的衣服，進到浴室沖洗。
唐星對着鏡子裏消失的陸辰，呆坐好一會兒。
直到陸辰洗好出來，唐星才收起恍惚的神情，重新打開吹風機。
“姐姐的頭發好長啊，”唐星站起身，把位置讓給陸辰，溫柔地替她整理着頭發。肩頸光滑，腰細腿長，身上沒有傷疤，皮膚也好，唐星感嘆：“真好看。”
幸好姐姐是姐姐，幸好被綁回來的不是姐姐。
那些年，即使是淩封的親妹妹……就算淩封早已站穩腳跟，能保證陸辰不受傷，也未必能保證時時刻刻在陸辰身邊。
一旦陸辰成了淩封的軟肋，那些尚未除根的還都是隐患。
她的姐姐聰明，在外永遠披着溫和的皮，做什麽事都留有後路，并且有那樣的養父母，不論黑白兩條路，都會給陸辰一些特權。
唯一不能的是，沒有直系血緣不可以重啓她養父母的警號，所以即使她走上這條路，也只能走上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沒有功勳、沒有名字；需要頭腦、需要知識、需要身份、需要體質……像是變相的青春飯。
直到今天，唐星還是無比慶幸當年淩封綁走的是自己。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唐星默默吹幹頭發，放下吹風機，蹲在陸辰腳邊，擡起頭，淺色的眼睛亮晶晶，“你還沒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陸辰揉揉唐星的腦袋，“我可能，愛你。”
是愛你，不只是喜歡。
“我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直到今天，我好像可以分辨出來，我喜歡你。但除了喜歡，還有一些別的。例如——我愛你。”
陸辰慢慢的說，唐星認真的聽。
“姐姐，你這樣，我”我該不舍得死了怎麽辦？
或者……至少不被你們的人處理掉吧？
唐星想到這裏，眼淚差點湧出。
在陸辰認真的注視下，唐星扯出一個足夠燦爛的笑。
“我也愛你，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