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助手的消息瞞得密...

第60章 助手的消息瞞得密...

庭審中途休息了一個小時。檢方需要對新的證物抱枕進行檢測。

确切說,是抱枕和抱枕裏的子彈。

為了避免僞證的可能,付出這點時間是值得的。哈莉用休息室的洗手間勉強把自己的金發和臉蛋收拾出來。

她出來時艾瑪麗絲正和迪克低聲商量,她飛撲過去,一邊一個勾住她們的脖子:“你們背着我在商量什麽呢?”

艾瑪麗絲腳下踉跄,差點摔倒。迪克用一只手把她提起來:“我們在讨論接下來的庭審該怎麽做?”

哈莉的腦袋從中間冒出來:“我以為找到抱枕後,一切就結束了?”

“不,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艾瑪麗絲說。

她和迪克一起扭頭看着哈莉,深淺度不同的藍眼睛向哈莉撒下陷阱:“這裏有一個任務……”

哈莉後退兩步,捂住心口。第三雙藍眼睛水光靈靈:“你們真過分,要是有一個超級大的巧克力櫻桃蛋糕做報酬,我勉強可以考慮考慮。”

“12月1日下午2時

哥譚市高級法院臨時辦公大樓第2法庭”

案件重新開始審理,這一次,檢察官的臉色頗為難看。

他定了定神,介紹新證物的情況:“鑒證科進行了比對,确定奎因從垃圾場裏找到的抱枕就是市長家丢失的那一個。”

但能影響本案的關鍵點不在抱枕。

“抱枕中留存的子彈我們也做了彈道對比鑒定。”他盡量克制自己的表情,“和兇器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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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輪到艾瑪麗絲伸手指他:“兇器的彈容量有十發,彈匣裏還剩九發。這是你自己說的話,檢察官不會不認吧?”

“這對證據鏈的影響微乎其微。”檢察官說,“存在被告更換彈匣的可能性。”

艾瑪麗絲豎起手指,搖了搖:“錯,我是指,海斯記者的證詞!”

海斯在第二節庭審中再次站上證人席。他的手帕在腦門上擦來擦去,像是辛勤的女傭跪在大廳裏擦地板。

艾瑪麗絲對他毫無憐憫之心:“槍響,然後你什麽都沒聽到。證人,這是你的證詞吧?”

“是,”記者不敢擡眼,“難道有問題嗎?”

艾瑪麗絲指他:“異議!現場有兩發子彈,兇器開了兩槍,而你只聽到一聲

槍響?”

記者擦額頭的頻率越來越快,他的腦門隐隐發亮。艾瑪麗絲覺得他轉行去當家政工也挺有前途的。

他咽了口唾沫:“大概是我扔掉通訊器以後有人開了第二槍吧。”

先前的一切懷疑都對檢察官的證據鏈不痛不癢,唯有多出的一枚子彈是真實不可逃避的證物。

艾瑪麗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按照你的說法,兩次開槍中間間隔了很長時間。”

“那請你告訴我,假如第一槍沒擊中死者,他為什麽不逃跑?”

“假如第一槍殺死了死者,兇手為什麽還要開第二槍?”

她雙手拍桌,眸光冷肅向記者逼視:“只有一槍擊中了死者,兩槍間隔時間過久,不管哪種說法都說不通!”

“是我記錯了。”

記者抖着牙抓住手帕,塞回工作服的口袋裏,又徒勞地抓出來,“應該是我記錯了。我聽到兩聲槍響!”

他小聲說:“約翰朝比爾開了一槍,沒擊中,他開了第二槍,就是這樣!”

“聽起來非常有說服力的說法。”艾瑪麗絲抱臂敲着胳膊,話鋒一轉,“這麽說,市長換彈匣不需要時間喽?”

她笑盈盈道:“彈匣裏只有九發子彈,說明它只射出去一發子彈。死者為什麽不趁兇手換彈匣的時間逃跑?”

“你怎麽知道他沒跑?”記者顫聲問,“約翰肯定是在比爾逃跑的中途射殺了他!”

艾瑪麗絲盯着他,忽然輕笑:“案發地點在書房,約翰倒在書架前,死者逃跑的最佳方向是從打開的窗戶裏翻出去,正如他來時一樣。”

艾瑪麗絲指着案發現場的平面圖,高聲問:“約翰要怎麽開槍,才能在死者逃跑的過程中正面擊中他的額頭,讓他倒在沙發上?”

“只有第三個人在場,你才能聽到兩聲槍響!”

她森森道:“證人,在法庭上不說實話,或許你的下場會比此刻的身敗名裂更可怕。”

“你聽到了她的聲音,”她的雙眼是燈,是火炬,是映照他膽怯的鏡子,“你以為你在證詞裏不告發她,她就能留你一命?”

笑點在帶走比爾的屍體時或許不知道有一只小蟲子躲在另一側偷聽,等到她發現比爾身上的通訊裝置時,記者早就果斷地處理掉了自己這邊

的通訊設備。

可惜,不管是為了名還是利,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收買,他站了出來,暴露在笑點的眼皮下。

艾瑪麗絲幽幽道:“你不知道在場的第三人是誰吧?她的綽號是‘笑點’,是小醜的附庸。”

她的微笑似惡鬼:“你了解他們的作風。”

記者雙手一顫,他的手帕飄到地上,被他慌亂中踩在腳下。

“我……我不作證了。”他哆嗦着抓住證人席的護欄,“我之前說的都不作數,我要回去!”

“辯方律師請不要恐吓證人!”檢察官忍無可忍,“法庭不是法外之地!”

艾瑪麗絲當即收斂神色,無辜道:“我只是說了實話。”

檢察官額頭的青筋直蹦,他對記者道:“證人,請給出真實的證詞!”

他意有所指:“警方是你最後能信任的人。”

記者慢慢冷靜下來,他到底是一位記者,能更快恢複崩潰的心态。

他擡頭:“我要更改證詞——我、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一狠心,道:“我聽見她對某人下達指令,‘殺了他!’”

這句話在旁聽區掀起了驚濤駭浪,人們的議論聲蓋過了記者的聲音,鏡頭瘋狂閃着光,記錄眼下的一幕!

“肅靜!”法官用力連敲三次法槌,“庭上不許喧嘩!”

即使是這樣,議論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

聒噪的人群中,檢察官不顯得驚訝。

“我們原本不打算公開這部分證據。不管怎樣,這樁醜聞不能更進一步了。”他緩緩道。

他拿出一沓檢查報告:“逮捕約翰後,考慮到他的傷情,警方在醫院對他進行了身體檢查。”

檢察官環顧一周,聲音低沉:“檢查結果表明,被告的頭部安裝有小醜制作的不明裝置,而第三者可以通過該裝置控制他的行為!”

“開槍可能不是被告的本意,是第三者操控了他!”

來了,這就是喬希警探所說的“市長腦袋裏的東西”!

衆人的讨論與質疑聲如波濤拍打着庭上的每一個人。法官忘了敲響法槌,他震驚到失聲,呆呆地張嘴。

這确實是本不該對外公布的機密。

小醜可以利用不明裝置操控市長,他死

後,市長的種種舉措有被操控嗎,小醜為什麽不利用這點免除自己的死刑?

市長明明戰後在醫院休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為什麽醫院的檢查沒有發現異常,醫院發現了異常為什麽不取出不明裝置,為什麽不告訴市長?

背後可深究的內容太多,傳出去無疑會給剛從震蕩中恢複的哥譚帶來巨大的風波。

哥譚市市長可能受人操控,這才是檢方想要隐瞞的真相!

“異議!”

一聲猛烈的拍桌聲驚醒衆人!

“被告腦內有不明裝置,和被告被操控殺害死者是兩個概念!”

艾瑪麗絲急促道:“如果市長被人成功操控,沒必要開兩槍,一槍斃命殺了死者不是更好?”

“事實是,兩顆子彈的彈道都能和兇器對上。”檢察官冰冷道。

“異議!”

第二個聲音高喊,衆人皆驚。

迪克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是我太大聲了嗎?”

檢察官目光涼涼:“辯方的隊伍已經從桌面敲擊樂組合換成辯護臺美聲組合了?”

迪克幹笑兩聲:“即使彈道對比一致,子彈也可能不是從同一把槍裏射出來的。”

他正色道:“只要更換槍管,不管是哪把槍都能複刻出一樣的痕跡。”

“只有一個地方,是沒辦法改變的。”

他露出清爽的微笑:“撞針,撞針留在彈殼上的标記無法更改。”

“考慮到這點,我拜托哥譚警察局做了第二次檢測。結果在上一場庭審休息時發到了我手裏,”他體貼道,“檢察官要不要看看消息,他們應該也會發你一份。”

他從艾瑪麗絲的公文包中抽出新打印出的溫熱的文件:“兩顆子彈的彈道對比一致,但是撞針痕跡,不相同!”

艾瑪麗絲緊接道:“這證明槍管被笑點更換過。而她更換槍管的原因是,殺死死者的子彈不是從被告的槍裏射出的。她才是開第一槍的人,她才是兇手!”

“所以,她要調換槍管,控制被告再開一槍。但不知道為什麽,被告沒有完全聽從他的指令,這一槍射到了沙發的抱枕上。”

于是,她帶走比爾的屍體時順路扔掉了那個抱枕。清晨,瑞文街的垃圾車統一清走了垃圾箱裏的所

有垃圾。

笑點沒有料到,抱枕沒有在垃圾焚燒爐裏化成灰,而是被聚集在那裏的流浪漢撿了回去,準備拿去賣錢。

檢察官如遭重擊,他抓着手裏的資料,艱難道:“你怎麽能證明,笑點是出現在現場的第三個人?

“因為同樣的裝置,夜翼在布魯德海文見過。

迪克的話再次震住全場。

艾瑪麗絲如同追逐陽光的向日葵突進扭頭:“啊?

迪克不緊不慢道:“在布魯德海文,有一家連鎖賭場以香槟玫瑰為标志。這段時間,賭場的資金流向出了問題,夜翼在追查中發現賭場的幾位高層都受人洗腦、為人所控。

“他們的腦袋裏發現了一模一樣的不明裝置,這點你們可以聯系布魯德海文的警局證實。

他瞞得真嚴實,一點消息都沒透給他的隊友。

艾瑪麗絲挑眉,代替衆人陰森發問:“你怎麽知道?

迪克坦然攤手:“我以前是布魯德海文的警察,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離職的人就是硬氣,絲毫不怕被停職。

他微微一笑,對法官道:“市長究竟有沒有被控制,還要從市長的證詞裏研究。

他申請:“能否傳喚被告作為證人出庭!

作者有話要說

哥不愧于五鎖男之名

庭審結束大半了,只差一個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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