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讨一個吻

第27章 讨一個吻

文硯修聞言着實愣了一下,心想着這話還挺冒犯的 ,可能也是欺負的另一層意思。

但他不太計較這種語言上的得失,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岩岩今天換了新的項圈,在客廳裏趾高氣昂的走秀,引來一群人的摸臉親吻,态度更是雙标,女的随意摸摸抱抱,男的你得給他打招呼,岩岩自己願意了才能摸他。

“這狗是你養的吧,看着好有個性。”來跟文硯修說話的是個男的,方南嘉介紹過,是公關部的梁先生。

他看着文硯修笑眯眯的,一雙桃花眼彎了起來,別有一番韻味,文硯修覺得他眼睛好看,多看了幾眼,也跟着笑起來:“嗯,養了有五年。”

梁先生點了點頭:“還算年輕,我家那只博美比你的大一年。”

文硯修驚訝:“博美啊。”

文硯修對小狗心有餘悸,他上次遇到的博美就兇得要死,文硯修有幾回遛狗看見小狗就走,避免起沖突。

梁先生忽然看向另一邊被人群包圍的老大,撫掌含笑:“其實沈老大還是挺好相處的,跟表面上看得不太一樣,不過我也真沒想到他會結婚,但是跟你的話,好像是意料之中。”

這話倒是新鮮。

文硯修問:“為什麽?”

“覺得沈老大就适合你這種人。”梁先生笑起來,文硯修也忍不住一笑。

說着,文硯修随着梁先生的視線看過去,說是聚會吧,其實剛才捉弄他們的那一part也過了,畢竟對方是沈讓,大家也不敢玩的太過,最高潮的那部分過去,後面節目基本就跟平常聚會沒什麽兩樣。

不抽煙的就都在跟文硯修待一塊。

另外一些煙瘾犯了的圍着坐在一塊抽煙,沈讓坐在邊上,翹着腿,表情冷淡的吐着煙,完美的眉眼,高挺的鼻尖,線條淩厲的下颌線,比起身邊人調調而侃,他不茍言笑,時不時一兩句話就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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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注意到文硯修的視線,沈讓目光一動,轉頭四目對上了,還沒等文硯修說話,他自己走了過來,虛虛的靠在扶手邊上,一只手搭在文硯修的肩膀上。

“在聊什麽。”

文硯修回答:“狗。”

沈讓看了眼梁先生:“确實很有話題。”

他的手指落在文硯修的頸側,指腹輕輕的按了幾下,沒有疼痛感,但存在感很強,還伴随着瘙癢。

文硯修有些疑惑,但梁先生在這,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感仿佛一道影影倬倬的屏風,擋住了一大部想要插話的人,梁先生識趣的找別人聊天去。

等人走遠了,沈讓才說:“要是不喜歡煙味可以告訴我。”

文硯修自以為裝得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看出來了,他想了想:“來者是客,不好掃興。”

“他們是客,你是主人,你禮貌是應該的,但不舒服你也可以提意見。”

文硯修看着他。

“我也是這裏的主人。”沈讓說,“我的義務就是要你過得舒服點。”

好像從來沒聽過這些話,文硯修開始将沈讓這些話咀嚼一番,發現也是這麽個理。

沈讓看他片刻,輕輕捏了捏他側頸溫熱的皮膚:“不欺負你,欺負誰。”

另一邊,簡檸坐在小沙發上抱着岩岩,看着方南嘉走過來,擡頭一笑:“喲,方總。”

“你是班長的大學同學,就是我的同學,叫我方南嘉就行,叫我方總都把我叫老了。”

簡檸求之不得:“行。”

方南嘉拿了一杯玫瑰茶遞在簡檸手裏,小聲的說:“我等會兒有個計劃,要不要一起?”

簡檸此人,最愛湊熱鬧,遠看是大美女,近看是大猩猩,跟男生玩得好,在女生堆裏也是個人才。

“聽聽。”

方南嘉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簡檸嗯嗯了兩聲,又問:“玩這麽大,我們還真賴在這裏不走了?”

“看情況吧,反正我第一個走。”方南嘉覺得這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覺得只要班長在,沈讓還勉強算是個人。

所以既然今天是他們的新房喬遷兼新婚聚會,那當然要助攻一把。

簡檸斜睨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方南嘉語重心長:“妹砸,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與衆不同。”

“放屁。”簡檸死要面子,不爽他占便宜,“誰比誰年紀大還不一定呢。”

其實方南嘉覺得這是讓沈讓吃虧的好機會,他得搞個錄像,等他們舉辦婚禮了,就放在大屏幕上,想象一下沈讓僵硬的臉,他就哈哈哈哈哈。

兄弟除了拿來兩肋插刀之外,當然是拿來互相挖坑的呀,不然有什麽好玩的,是吧,兄弟。

聚會差不多到尾聲了,離家遠的,或者有家庭的早早離去,剩下的不是單身就是很會玩的,能玩通宵的那種。

明天又是周日,文硯修在思考客房的問題,之前裝修時,沈讓義正言辭讓他們住酒店,好像也不是不行。

“硯修~”

文硯修正在把茶葉殘渣倒掉,轉頭看向簡檸:“怎麽了?”

“我想參觀一下你的卧室,可以嗎?親。”

文硯修沒察覺出什麽,笑着應下來。

主卧在二樓,簡檸假裝随意看看,其實她早就在岩岩的帶領下參觀完所有的房子了,太壕了,簡直壕無人性。

壓下心中二次震驚,主卧的門口到了,簡檸大手一揮:“你進去吧。”

文硯修覺得她怪怪的:“不是要參觀?”

“你先進去,我下樓找方南嘉跟岩岩一起來找你,成嗎。”

孤男寡女在主卧裏,确實不妥,文硯修點頭說好。

他轉身剛進門,剛要開燈,結果就聽見房門咔嚓一聲,像是在外面被人上鎖的聲音。

文硯修心裏一咯噔,走過去晃了晃房門,打不開了,備用鑰匙就算有,裏面的人也沒法在外面開門。

還沒等文硯修奇了怪了,突然感知到身後似乎有沉重起伏的呼吸聲,像是猛獸伏地休憩的感覺,而他不小心踏入了猛獸圈地範圍內。

文硯修轉身一看,只見書房的隔間露出微弱的光線。

沈讓坐在其中,神色冷淡的望着虛空一點,像是在審度什麽。

文硯修發現他的視線看過來,沈讓目露疑惑:“方南嘉說你找我有事。”

“?”

文硯修似乎明白了什麽:“我被簡檸騙過來了。”

沈讓輕飄飄的評價:“一群幼稚鬼。”

文硯修無奈的笑。

沈讓走過來,雙手抱胸倚在牆邊,目光尖銳的注意到房門的動靜。

他嗤笑一聲:“他們在門外看好戲。”

文硯修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飛機,等會兒出去一定要好好問問。

簡檸也真是的,怎麽就跟他們胡鬧起來了。

“算了。”沈讓說,“反正是我們的房間,也無所謂了。”

文硯修松了一口氣:“也是,但不好一直不出去。”

“他們關着我們。”沈讓輕描淡寫,“再等會兒吧。”

知道他們不會玩的太過分,文硯修心情放松的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沉默下來,呼吸聲音再次變得清晰明顯,沈讓喝了酒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散漫,吐出的氣息也很沉重,看着非常有魅力,還有一絲性感。

而這個有魅力的男人,現在跟他在一間房裏待着。

房間裏光線黯淡,文硯修再靠近些,眼睛睜大些,看仔細了點,都只能看見沈讓模糊的臉部線條,深刻立體。

當然比較熟悉的還是身體圍繞的那股煙草味,濃郁 混着森林般的味道。

不知道為何沒人開燈,而且燈的光線會在底下門縫漏出去,他們那群惡作劇的人大概還沒走。

他忽然想起上樓時簡檸笑得很有內容的表情,說是叫他好好把握機會,剛才文硯修不懂,現在懂了。

但是他膽子不夠大,困在一間房就叫機會嗎,那他天天都有機會。

文硯修忽然問:“你覺得他們走了嗎?”

沈讓淡淡的說:“不會。”

“他們為什麽要把我們關起來,還要在外面偷看。”

過了幾秒,沈讓的聲音才響起,大概是含了點笑意的:“你知道鬧洞房嗎?”

文硯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吧。”

沈讓原本倚在牆邊,忽然直起身走過來,他身形高大,靠過來在文硯修的臉上覆上一層陰影。

“沒有聽到他們想聽的,這群人可能不會走。”

“?”文硯修都不知道門外那群人要玩什麽,他只是看着沈讓如湖水深深的眼底,問,“要聽見什麽。”

“洞房能聽見什麽,不是你叫就是我喘,或許再激烈點,可能還有床移動的聲音。”

文硯修頓時傻眼了:“……”

沈讓道:“騙你的。”

“……”

文硯修也沒有完全松一口氣的感覺,心裏有點期待感但不多,而且他确實不喜歡被人聽見。

沈讓目光放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移開:“洞房暫時沒有,可以先來點花燭。”

文硯修微怔。

沈讓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些啞,“讨一個吻,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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