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能吧

第34章 可能吧

後半程會議沈讓沒再做什麽過分的舉動,小組會議的房間很小,桌子也不大。

文硯修頭一回認知到自己的腿長,沈讓的腿也長,感覺再往前一點,能碰到他大腿的位置。

幸好沈讓還算有分寸,不會真的弄到那裏。

會議結束後,沈讓跟方南嘉還要留下來談點事,文硯修索性回去等着,差不多六點,外面天色已暗,沈讓撈起一件外套,牽着文硯修的手,視若無睹的經過員工區域,走去電梯間。

有點大搖大擺的意思。

文硯修感覺到別人無數道目光照射在他跟沈讓身上,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特別是側頸的痕跡讓方南嘉看到後,他直接對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陰陽怪氣的說,在辦公室別亂搞。

弄得文硯修臊得慌。

上了車後,沈讓幫他系好安全帶,看着他問:“晚上想吃什麽?”

文硯修頓了頓,順從的說:“随便,看你喜歡。”

跟中午一模一樣的回答,沈讓語調溫柔的問。

“那你喜歡什麽。”

這話似乎是在打探他的喜好,文硯修抿唇,思考了一下:“我……”

沈讓說,“不是我喜歡的,是你喜歡的。”

他說的很明白,傻子也聽得懂,文硯修試探的提出自己的意見:“我今晚想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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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應了一聲,握着方向盤,又說:“你以後想吃什麽直接跟我說,只有真的不知道吃什麽才會說随便。”

文硯修抿唇:“怕你不合口味。”

“一頓兩頓有什麽關系,我是你丈夫,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文硯修遲緩的點點頭,下一秒,他看見沈讓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他的手心。

沈讓說:“今晚吃火鍋。”

文硯修忍不住笑了笑:“嗯。”

文硯修能吃火鍋的機會,只有聚會或者跟簡檸一塊出來的時候,因為他一個人是不會吃火鍋的,他食量一般,鍋底容易浪費,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導致不想一個人坐在火鍋店,雖說其實沒人看他。

所以他更樂意跟岩岩待在一塊,抛開岩岩拆家、偶爾離家出走、大半夜亂吠擾民、遛彎拉屎的頻率高、每個月那麽幾次對着自己亂叫發脾氣外……岩岩是只好狗,畢竟他的耳朵是向內卷的,特別可愛。

而且以上症狀在搬家之後,表現好了很多,可能是以前的小房子太委屈他了。

文硯修再一次清晰的認知到沈讓到底有多大款。

沈讓驅車到了一家看起來裝修很高端的地方吃火鍋,文硯修跟着服務員走進包廂裏。

剛坐下,文硯修問:“貴嗎?”

沈讓拆開一包紙巾盒 ,頭也不擡:“你應該問好吃嗎?”

文硯修想了一下,順從的改口:“好吃嗎?”

“不知道。”

“……”

這時候服務員将煙灰缸跟過濾器一并拿過來,沈讓語氣淡淡的讓他收下去。

文硯修有些呆的看着這些操作。

“之前跟客戶來過一次。”沈讓說,“光吃水果跟抽煙了。”

文硯修對沈讓煙瘾輕重不太清楚,但是在他面前,沈讓确實很少抽煙。

“要是忍不了的話,可以的。”

“忍什麽?”

“煙。”

沈讓忽然擡眸看着他:“不一定是在忍着抽煙。”

文硯修沒聽懂他在說什麽,但沈讓說什麽都是對的,他沒理由糊弄自己。

鍋底點的是鴛鴦鍋,文硯修只能吃微微微辣,太辣的話,第二天容易上火,沈讓是什麽都行,接受辣的程度在中辣以上。

所以這一頓吃的還算和諧。

他們點了滿滿一桌,吃到最後文硯修喝了一壺的清茶,才艱難的把嘴裏那股火辣辣的味道散去。

只是嘴裏的味道散了,嘴唇倒是辣椒弄得跟平時不一樣,比正常的顏色要更深,不厚不薄的嘴唇此刻微微腫起來。

沈讓看起來沒變化,看來那點辣度對他來說很一般。

文硯修有些很不自然的抿着唇,一直不自然到上了車,他都在抿着。

文硯修伸手碰過去,指尖在唇上微微陷進去,柔軟的像棉花。

沈讓稍稍側臉便看見了:“怎麽了。”

“有點……”文硯修在找形容詞,“辣。”

“我看看。”

文硯修放下手,剛轉過臉湊上前……沈讓忽然握着他的手臂俯身而來,陰影在文硯修眼裏慢慢的覆蓋,沒給文硯修太多的反應。

沈讓低頭親了上去,輕輕地貼在文硯修嘴唇上,紅腫帶點微熱的感覺,舌尖輕佻的頂開唇齒。

連帶着呼吸也一并卷過去,深深淺淺的接吻。

文硯修呼吸不暢,雙手抵在座椅之間的中央扶手箱,支撐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唇分開,沈讓回複:“确實很辣。”

文硯修喘着氣,噌的一下紅了臉。

沈讓偏過頭,在他唇上點了一下:“文老師怎麽這麽軟。”

文硯修實在是害羞,一只手抵在他胸前:“你別說了。”

“好,我下次再說。”沈讓一手握着方向盤,看着他說。

文硯修低下頭,不去看他也不應他。

他臉上的熱氣遲遲不散,但沒過一會兒感覺到一股清涼的風,輕輕揚起自己額前的碎發。

文硯修一愣,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車窗開了縫隙,沈讓問:“有沒有舒服一點。”

文硯修稍稍放松了些,低低的嗯了一聲,很自覺的說:“謝謝。”

到家後,沒休息多久就開始考慮洗澡的問題,他們之前都是分開兩間浴室的,避免尴尬,但現在潛移默化中,他們彼此都達成共識,就算是在一間浴室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讓将幹淨的衣服收拾出來,問:“你先還是我先?”

文硯修有些累的坐在卧室的小沙發上,眯着眼睛的看他:“你先吧。”

沈讓也不客氣,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離浴室門口不到幾步的距離,擡手将黑色的T恤脫掉,腰腹跟背部的肌肉暴露無遺,在健身房經常見到的文硯修倒不覺得奇怪。

他已經到了可以明目張膽的欣賞肌群線條的走向,燈光在上面照射的陰影,如溝壑深淺不一。

讓文硯修不淡定的是,沈讓開始脫褲子了。

本來就是一直在盯着的,這會兒更是沒辦法移開視線,主要是有點看傻眼的緣故。

跟上半身那樣完美的線條肌肉,腿很長,深黑色的布料包裹着。

文硯修視線垂下去,克制自己不要往深處想。

只是思維亂飛,控制住有點困難,畢竟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文硯修胡思亂想,沈讓是不是比較喜歡穿緊身的衣服。

“去洗澡了。”沈讓轉臉看着他。

文硯修随手拎起旁邊的抱枕,啪的一下蓋在自己臉上,“好的,你去吧。”

蓋得住臉,蓋不住紅透的耳尖。

完美的錯過沈讓意味不明的笑。

直到聽見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文硯修過了半分鐘才把枕頭拿下來。

悶的厲害,額前都是濕紅的汗。

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文硯修看見沈讓幫自己收拾出來的一套家居服,愣了愣神。

沈讓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是文硯修還不太習慣,但不妨礙他是開心的。

洗完澡後,文硯修穿着寬松的短褲躺在床上,感覺一身疲勞在此刻消失殆盡,太舒服了。

沈讓躺上來的時候,文硯修下意識的移出一片位置,沈讓坐在床沿邊上看了他一眼。

文硯修遲鈍的反應過來,去摸遙控器:“是要關燈嗎?”

沈讓有那麽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關吧。”

今天活動很豐富,文硯修很快就睡過去了,像跌入無盡的夢裏,混亂一片的色彩紛飛在眼前。

文硯修微微張開口呼吸,一上一下的沉重又熱乎,像是被人扔在溫熱的水裏,感覺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水中,沒有任何的失重感,只感覺到全身被浸泡得濕軟柔和。

突然,一雙手從他的背後按在腰線凹進去的地方,觸着白膩的皮膚緩慢的移動在肚臍的地方,他在按着自己的肚子。

文硯修緊緊地閉上眼,觸感真實,感覺到那只手慢慢的挑開睡褲的腰帶。

在夢裏的他忽然睜開眼,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抓着那只手腕,可是無論怎麽用力,對方絲毫沒有動靜,堅硬如磐石,一動不動。

身體好累,像是有什麽東西慢慢的脫離他的身體,讓他慢慢的虛脫。

無力的握着,無力的阻止,直到那只手恢複平靜狀态,文硯修往下一看。

五指修長精致勻稱,無名指上戴着跟他一樣的素圈戒指,在水中微微閃着光芒。

文硯修慌了一瞬,不知所措的抓開那只手。

這個夢不算太好,讓人感覺虛浮沉淪,他覺得自己失态了,不敢想被沈讓發現,會有什麽後果。

他蜷縮着身體,一點一點靠在床沿邊上,然而還沒等他逃跑,跑得更遠,腳踝忽然一緊,整個身體被扯了一下。

“班長。”

夢境褪去,文硯修睜開眼,濕噠噠的汗水黏在身上,心悸發汗的一張臉。

“做夢了?”

文硯修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讓觀察了他幾秒,忽然,手從腳踝,到帶着薄肌的小腿肚,一點一點的撫摸上去,停在膝蓋上方內側處,稍微用力按摩了一下。

按摩的力道太酸了,文硯修臉色潮紅的悶哼了一聲,慌張的看着他,整條腿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入秋了,夜風微涼,室內卻令人燥熱不安。

沈讓松開點力道,問他 :“夢到什麽了 ?”

文硯修不肯說,睜着眼睛看他,霧蒙蒙的一層 ,輕易就勾起別人的憐愛。

沈讓卻好似再也忍不住,将文硯修輕松的抱起來,落在懷裏,嚴絲密縫的貼着彼此。

文硯修沒什麽力氣的靠在他肩上。

臉紅着埋在頸窩處,聞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感覺到耳邊的碎發紮自己臉頰的觸感。

大概抱了幾分鐘,文硯修平複心情,遲疑着松開手,分開點距離,看沈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尖,涼薄的唇。

沈讓二次問:“夢到什麽了。”

文硯修在想着要不要 撒謊,畢竟說出來很尴尬,不行,不能說。

他坐在沈讓的大腿上,低着頭,一臉歉意,像是做了什麽極大的錯事,像個小孩子那樣,無措的安靜着。

坐久了。

文硯修感覺到不舒服,迷茫的問 :“你怎麽了。”

“不知道。”沈讓不緊不慢的說,“可能是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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