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煮牛奶
第35章 煮牛奶
文硯修愣是反應了半分鐘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還坐在沈讓大腿上,聽到這話一動都不敢動了。
而且自己剛才 ……剛才還做了那種夢,幸好他能忍着,睡褲寬松,也沒讓沈讓察覺到。
只是渾身出汗黏糊糊的,的确很不好受,澡都白洗了。
文硯修小心的弓着身體,沈讓的聲音在上方淡淡的說:“你反應也不小。”
轟的一聲,緊繃的一根弦被人狠狠的彈了一下,嗡嗡的。
文硯修感覺滾燙的血液要透過皮膚沖出來,“我……只是意外。”
“哦。”沈讓恍然,意味不明的說,“我也是。”
文硯修一直低着頭,臉色很沉重,大概不認為這樣的反應是好的。
沈讓拉着他的手腕:“我幫你,嗯?”
文硯修小聲的說:“那你怎麽辦。”
“抽根煙就差不多了。”沈讓大概能知道他關于這方面的了解不深,今晚做了噩夢又吓得不輕,最好什麽都不做。
文硯修忽然抱着他,貼在他胸前,安心的閉上眼:“我不用你幫我,抱一抱就好了。”
沈讓低頭看着文硯修泛紅的耳尖,伸手将他抱起來,撈着他的腿面對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放在後背,輕柔的撫着那根脊椎,哄着他。
“快睡了。”
文硯修真的困了,腦子迷迷糊糊地,嘴唇貼在沈讓側頸處 ,嘟囔着呼出氣息 :“沈讓。”
沈讓嗯了一聲。
“你真好。”
沈讓:“……”
無端端得到一張來自丈夫的好人卡。
沈讓呼吸稍重的抱他,指尖陷入肩頭的皮膚裏。
文硯修喃喃:“你抱的我好緊。”
剛說完,腦袋蹭了蹭,沒幾秒就在沈讓的頸窩處安靜的睡過去了。
保持着這個姿勢五分鐘後,沈讓稍稍移開點距離,文硯修乖巧的閉着眼,睫毛很長,眼角有幾分濕意,頭倚在沈讓的臂彎處。
沈讓眼眸深黑的映着他的臉,低頭在他下颌處輕輕咬了一口,接着把人放在床上。
他纏着腿坐在床上,看了眼文硯修褲子的地方,濕了一小塊布料。
沈讓下床拿了條新的褲子給他換上,換好後給他蓋上被子。
他自己從抽屜拿出一盒煙,撩起一根煙走出房門,剛下樓就看見岩岩趴在樓梯口的地毯上,見到他就直起身,晃着短短的尾巴走過來。
大半夜不睡覺,有房間不去,要在客廳吹風,沈讓罵他:“你看起來腦子有病。”
岩岩叫了一聲。
沈讓吐出一口煙,多了幾分痞性:“別吵,你媽在睡覺。”
岩岩四條超長腿在沈讓附近繞來繞去,仰着頭看他,嗚了一聲。
沈讓好笑的看着他,摸着他的頭,想起什麽似的:“我高中倒是也想養一只杜賓。”
說着,他忽然沉默了幾秒,眼睛看向二樓卧室的方向。
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巧合。
第二天一早文硯修是被沈讓拉起來的,當然這種情況差不多每天都會發生,只是這次多了幾分羞恥感,文硯修在用被子将自己的頭給包起來。
昨晚的記憶啊,記得清清楚楚,太尴尬了,尴尬到要鑿個地洞鑽進去。
“硯修,我數到三。”沈讓冷淡的聲音響起。
文硯修一動不動。
“一。”
文硯修将被子在自己臉上扒拉下來,露出一雙眼睛,沒什麽底氣的說:“早。”
國慶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正好是周一,要升國旗,文硯修穿好正式的襯衫跟褲子,梳好頭發,又是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
桌上已經備好了早餐跟牛奶,經過客廳時,文硯修眼尖的瞧見桌上放置了一個外表嶄新的煙灰缸,裏面已經髒了,幾個煙頭文硯修看不太清,但看着挺多的。
文硯修雖然不太樂意提起這件事,但還是關切的問道:“你昨晚抽了多少。”
沈讓咬着吐司,理直氣壯:“有一半是岩岩抽的。”
文硯修:“?”
他察覺到沈讓不願意說實話,于是放低了聲音:“我不會說你的 ,昨晚畢竟……情況特殊,但平時還是要少抽 。”
沈讓嗯了一聲:“下次不抽煙,就要麻煩文老師了。”
一時間文硯修還不太明白這個邏輯,稍後才反應過來,他抓着牛奶盒,緊張的應了下來。
沈讓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牛奶漏出來了。”
說着,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文硯修強壯鎮定:“謝謝,我去洗個手。”
沈讓看着文老師同手同腳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聲。
還是沈讓送他去學校,因為早上出了點意外,比平時遲來,校門口已經很多學生湧進來了,值日生跟主任在門口檢查校牌校服。
文硯修有些緊張下車,扭過頭對他說:“路上小心。”
“嗯,進去吧。”
假期過後第一時間就是檢查作業,國慶後就又是開學以來第二次月考,文硯修負責帶二班跟三班,班級數學排名裏每次都被七班壓一頭。
“把試卷放在左上角,我一個個檢查。”
同學在下面大氣不敢出一聲,窸窸窣窣的将數學試卷放在左上角,文硯修在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有個別同學正在假裝找試卷的同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文硯修把沒做完作業的同學名字記下來,回頭去辦公室找他做大題。
文老師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找人一起刷大題。
檢查完後,他走到講臺上,“以小組形式講題,每一組分一道題,從選擇題開始,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準備。”
現在的天氣,風吹來還是有些涼意,出門時沈讓非要讓他穿外套,現在教室裏悶得不行,文硯修只好脫下,将裏面的襯衫挽起來,解開兩顆扣子,看着潇灑了許多。
一上午四節課就這麽過去了,文硯修回到辦公室時,臉色都憔悴了,徐老師作為班主任,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假期綜合征啊,真難搞這群孩子。”
文硯修笑笑:“我們大人都不習慣,小朋友就更難了。”
文硯修在倒熱水,從背後看去,襯衫剪裁合體,肌肉繃緊,窄腰長腿,看着身材漂亮了不少。
徐老師說:“我倒是發現你好像,壯了不少……也不算壯吧,應該是胖了。”
文硯修端着大茶杯說:“我沒胖,體重跟之前一樣,不過最近在健身。”
“這麽突然,你跟溫老師有共同話題了。”
“嗯,我丈夫帶我一起的,他喜歡。”文老師覺得沈讓喜歡的都是好的,雖然他更喜歡躺在床上不動。
“那這次運動會你跟溫老師pk一把。”
文硯修:“……你開玩笑吧,老徐。”
“教師運動會反正也是給孩子裝裝樣子嘛 ,每年都是溫老師出風頭,今年怎麽也得拿個獎。”
文硯修無話可說:“我還不一定參加。”
“那不成,我們這裏老弱病殘孺,也就你還算個青年,你不去,基本全軍覆沒。”
文硯修要被他笑死了。
不過運動會往屆都是開在十一月中旬,離現在還早着呢,文硯修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比較擔心的是下周的月考。
下午文硯修給二三班安排了測驗,晚自習值班的時候,他坐在講臺上批改試卷,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初三住宿,十點下課,沈讓的電話是十點零幾分打來的,時間剛剛好。
“下課了嗎?”
文硯修嗯了一聲。
“我去接你。”
“好。”
起身的那一刻,文硯修拍了拍的後腰,心想着,看來他也可以加入老弱病殘組了。
從辦公室走出校門時,文硯修已經表現得很正常了,結果剛上車 ,沈讓一個眼神看過來:“很累?”
“嗯,有點。”文硯修皺皺眉,“鍛煉還是有效果的,平時這樣的話,我腰就廢了。”
沈讓懶洋洋的反問:“那你還偷懶。”
文硯修默默地看着別的的地方,試圖解釋:“……這是人類的本質,特別是男人的。”
沈讓不說話,手伸過去打算幫他按一下,文硯修小心的避開了,含糊的說:“那地方很敏感的。”
沈讓只好收回手:“安全帶。”
接下來的一周,文硯修開始忙碌起來,假期遺漏的要補,領導的瑣事要做,還要一次外出學習交流,一去就是一天。
到了周六那天,文硯修睡了個懶覺,下午就得去健身房泡着,沈讓的大概意思是,不要半途而廢。
只是沈讓中途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時揉了揉文硯修的頭發說:“你先做幾組,我三點回來檢查。”
文硯修玩着手腕的腕帶,茫然的問:“怎麽看,這裏有監控嗎?”
“當然有。”
文硯修突然覺得他們平時在這裏運動都會有監控盯着,竟然感覺到一絲羞恥。
“文老師,不要被我發現你偷懶。”沈讓的語氣充滿了懲罰的意味。
文硯修抿唇,就這麽看着他。
沈讓直接在休息室把衣服換了,扣上皮帶出門,文硯修坐在跑步機上,對他揮揮手。
沈讓下樓時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呆死了。
健身房一下子就空蕩蕩了,文硯修坐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的站起身,面對滿室的器材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好想躺着。
特別是沈讓不在,文硯修興趣直接為負數。
但他還是按照沈讓的要求做了,一組,兩組,然後他不想動了。
三點回來,他先去躺着,兩點五十九分再起來。
三樓的休息室很簡陋,沒有床,只有一張沙發,文硯修平躺上去,放在身側的手會不夠位置而垂下去,他只能趴着。
*
沈讓回去是參加簽約儀式,對方安排在周六是因為實在沒時間,簽字交接完成,到送走客戶,這個過程還用不到半小時。
方南嘉坐在椅子上:“爽,接下這個之後,我有臉回家了。”
“角落放着的是什麽?”
方南嘉看過去,語氣平常:“客戶送來的特産,鮮牛奶,就兩箱。”
“給我拿一箱。”
方南嘉倒是無所謂的,只是非常不解:“你不是不喝這玩意嗎?”
不僅不喜歡喝,聞到那股味都嫌棄的不行。
“硯修喜歡喝。”
方南嘉受不了了。
沈讓拎着一箱鮮牛奶回家,第一時間先摸狗,第二時間換鞋洗手,第三時間煮牛奶。
沸騰之後那股味道從小鍋裏飄出來,沈讓稍微離了幾步遠,但沒什麽作用。
煮好了關火放涼,他才上三樓,健身區一眼過去,只有冰冷的器材,沒有人影。
沈讓的目光移到休息室的隔間,邊扯紐扣邊走過去。
休息室的門有了些許動靜。
聽到沈讓開門進來,文硯修睡得太僵硬,沒力氣起身,只是把頭的方向換了個位置,在手臂間露出一雙又黑又濕的眼睛,疲累的看着沈讓換衣服。
沈讓胸肌很飽滿,側面看過去的線條很自然,溝壑分明,緊實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輕輕起伏。
沈讓解開扣子,抽出皮帶,慢條斯理的在手上繞了幾圈,注意到文硯修的目光後,他擡腳走過去。
文硯修垂着眼,将頭扭到沙發那邊,閉上眼睛,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沈讓居高臨下的看着某個正在偷懶摸魚的文老師,用繞在手上的皮帶在臀部接近大腿的地方,不輕不重地啪了一下。
被打的地方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鑽大腦深處,文硯修抓着枕頭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體內感覺到一種陌生隐秘的刺激。
沈讓語調散漫的說:“去洗個澡,給你煮了牛奶。”
文硯修側趴着,抓緊抱枕,嗓音幹澀低沉的嗯了一聲。
沈讓說:“聽不見。”
文硯修緩慢的扭過頭,眼角磨着衣服泛起了一抹嫩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