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四大發明:造紙術1
第36章 四大發明:造紙術1
宮商羽打開電腦, 準備開一個直播。
好友列表裏有一位秦始皇先生，再三請求制作一期關于“造紙術”的視頻。
宮商羽想了想，覺得這也不難。
翻完《天工開物》後查閱了一些論文資料, 幹脆決定，将這一期內容以直播的方式放送。
剛好可以與關注自己的粉絲們互動。
由于是第一次開直播, 宮商羽也沒有露臉的習慣，所以打算使用“虛拟”人物形象。
這是一種現代十分常見的技術, 可以将直播者的腦袋，替換為“虛拟”腦袋。
宮商羽在直播系統裏, 導入自己制作好的“頭像”, 又預先測試一下直播效果。
可以。
這是一枚古代男性卡通頭，代表着明朝的宋應星, 就是寫《天工開物》的那一位。
除了要直播“造紙術”之外, 後續可能還會直播其他技術, 也會用到“宋應星”的頭像。
時鐘的數字，跳到整點。
宮商羽點擊“開始直播”。
這一次算是一個試水，自己并沒有提前發出直播的預告, 可能沒有人看。
輕微的“滋啦”響聲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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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商羽看了眼直播間裏的“宋應星”形象, 看着攝像頭, 緩緩念起了事先準備好的稿子。
與此同時, 歷史時空裏。
諸天萬界出現了熟悉的天幕異象, 但這次不同的是，光屏之中、雲層之上——
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的形象, 仿佛一抹虛影。看起來像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但說不出的古怪。
——因為是3D的頭。
在光幕的右上角, 寫着本次直播的主題。
《造紙術：天工開物之殺青》。
公元前233年, 嬴政看着天際出現的那三個他期待已久的大字：造、紙、術。
這位秦王的眼底一亮。
在天幕消失的一段時間裏, 嬴政也曾命人多多琢磨，嘗試去将“紙”的制作方法研究出來。
但是成果非常一般。
如今天幕居然真的給他直播“造紙術”，還專門做了整整一期的視頻。
他好像可以抄作業了。
嬴政十分雀躍地看着天幕，總覺得這一期的“視頻”與以往不太一樣。
出現在高空上的，好像是一個人。
看身形應該是一個人，而且是穿衣打扮、服飾方面，跟他們大為迥異的人。
但是好像又不是人。
看那人的臉、頭發，或者倒不如說是一整顆腦袋，更像是之前的動畫卡通人物。
——算了，這不重要。
說不定是後世之人就長成這樣呢，畢竟都已經是兩千餘年以後了。
除了嬴政之外，劉徹也在看天幕。
漢武帝同學也準備抄作業。
先前，秦始皇對他說，後世的“紙”是多麽多麽神奇，如何輕薄、好用而又便攜。
漢武帝一開始還不相信。
覺得嬴政怕不是又在忽悠他。就像之前忽悠他說“長生不死藥”之類的。
然後，直到現在。
漢武帝看見了天幕，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嬴政之前怕不是在套他的話，試圖從他那裏打聽一下西漢是不是發明出“紙”了。
漢武帝：“……”
算了，朕不跟他計較。
漢武帝早就命人搭建好了觀看天幕的高臺，此刻便聚精會神地望着迢遙的碧空。
他要看看後世的“紙”究竟是什麽樣！
如果能夠通過這次機會，學習到一套成熟且完整的“紙“的制作方法，那就更好了！
秦始皇、漢武帝，以及東周時期至漢朝，無數道炙熱的目光，追随着穹宇之上的光幕。
“大家好，我是宋應星。”
高空光幕之上的人，不知道自己向諸天萬界打了招呼，神色依舊淡淡。
而諸多歷史人物們瞧見了這一幕，紛紛然都有些驚訝起來，這難道是幕後之人嗎？
在那一抹似人非人的虛影旁邊，猶如先前的動畫人物名字那樣，出現了一個名字。
長條方框顯示着：宋應星。
嬴政看着天際之人的自我介紹，不由得微微一怔，宋應星？不是宮商羽嗎？
難道，天幕的背後是一個團隊？
這個理由也可以說得通。
嬴政沒有在意，他對後人的身份并無興趣，只是專注期待着“造紙術”的解說。
與此同時，現代時空裏的宮商羽——
做完一個有點皮的自我介紹之後，忽然看見直播間裏，瞬間湧入一大批的觀衆。
[“秦始皇”已進入您的直播間]
[“漢武帝”已進入您的直播間]
[“齊桓公”已進入您的直播間]
[“楚莊王”……]
觀衆進入直播間的消息閃得飛快，每一條都停留不到半秒鐘，不斷地刷新變化着。
宮商羽：？！
怎麽回事，這才剛開直播！
沒過幾秒鐘，彈幕也一條條地刷起來，依然是那些，熱愛扮演各種歷史人物的觀衆們。
大概是這個原因，宮商羽這次說自己是“宋應星”，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些什麽的。
宮商羽：我以為至少有人哈哈哈的。
——好吧，可能真的不夠沙雕。扮演古人什麽的，觀衆們大概也已經習慣了吧！
總之！居然！會有這麽多人！
宮商羽微微一停滞，很快調整好狀态，用一種十分冷靜的語調，開始述說：
“世間萬物的精華，天地乾坤的微妙，從古時傳至今日，從中原到達邊疆，讓後人可以目授而心識，是用什麽東西承載的呢？”
與此同時，諸天萬界。
光幕上的“宋應星”與宮商羽同步，浮現在雲端朗聲開口，字句接連不斷。
“君主與臣民相溝通，老師傳授課業給學生，只是憑借口頭相傳，又能解決多少問題？”
恰到好處的音量大小，傳遍各個時空。
秦王嬴政不由得站了起來，心中的那個字呼之欲出，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東西了。
——紙！紙啊！
天幕越是徐徐引入，嬴政的內心便越是激動。
春秋戰國時期，那些未曾與歷史up主宮商羽溝通過“紙”之一物的君主們。
他們的反應，就不像嬴政這樣了。
楚莊王：卧槽！是什麽東西呢？
物象精華，乾坤微妙，可以從他們這裏的古代甚至更古代，傳達至兩千餘年後的世間？
墨子：瞪大眼睛.jpg
他心裏有種莫名的興奮感，他盯着本次直播的标題，試圖從中提前解析出什麽。
——造紙術，天工開物之殺青。
這裏面，他們最熟悉的詞語是“殺青”。
他們使用竹簡，要用火烤幹水分，去除青竹表面光滑的青皮，方便書寫與防止蟲蠹。
有不少人開始猜測：難道要說竹簡？
“竹”确實是他們用來作為文字記載的材料，可以将前人記述的“物象精華，乾坤微妙”傳遞到未來之世，也不受地域的限制。
原本，竹子的青皮不能固墨，如果直接寫在上面的話，文字容易磨滅。再加上為了防止蟲蛀等原因，這才有了“殺青”的這一道工序。
經過殺青之後的竹簡，确實可以保存很久。
只不過，其實也挺不方便的……
衆：嗐，沒意思，如果要說竹簡的話，還不如多說說秦始皇的樂子呢。
嬴政：？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劉徹：秦始皇，你還挺受歡迎的。
漢武帝同學作為後續加入觀衆群的新人，壓根就不知道嬴政之前經歷過什麽。
漢武帝只是發現，彈幕系統裏有很多他的表情包：繞柱而走、嬴政拔劍、王負劍之類的。
漢武帝：“……”
這些年我錯過的樂子。
他們只是稍稍分神，随後又專心致志地看四大發明之一的“造紙術”。
只見那位自稱為“宋應星”的男子，穩穩當當地懸浮在高空之上：
“然而，只要持寸符、握半卷，就能将事物的道理诠釋清楚，就能讓命令風行天下，就能讓疑難如同冰雪融化一般消逝。”
宮商羽頂着明朝“宋應星”的名號，所述說的內容，還真的是出自于他的《天工開物》。
只不過是換成了宮商羽自己的語言。
“自從世上有了‘楮先生’——紙，聖者與頑者，聰明抑或愚鈍，都從中受益匪淺。”
宮商羽一邊說着這句話，一邊将身邊提前準備好的、寫有“楮”字的紙張——
展示在攝像頭前。
關于一些重要的字詞，或者是現代不常用的生僻字詞，都将以這種方式進行展示。
在這之後，歷史人物們集體沉默。
他們看着光幕之上，純白無暇、四四方方、裁切整齊、輕薄如同蟬翼一般的東西。
——這就是“紙”嗎？！
嬴政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卷竹簡，突然覺得自己捧着的是什麽沉重玩意兒。
這也太廢手了。
再捧着這樣的竹簡，他的手怕不是真的要廢了。
環視一周，他組建的團隊，還在使用一堆一堆繁瑣而又沉重的竹簡，努力記錄着天幕的內容。
嬴政：紙！寡人要紙！
各個時空的秦始皇——
朕！要！紙！！！！
漢武帝也看呆了，這就是兩千年後的“紙”嗎？
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雖然相距甚遠，但肉眼看去，簡直一絲雜質都沒有，就算有也可以忽略不計了吧？
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是不是換了原料？還是有什麽特殊的技術啊？
漢武帝：想要！！！！！
諸天萬界的君主們、學者們，無數無數的歷史人物，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想要”的心聲。
這東西，我們也能擁有嗎？！
先前那些以為天幕要講述“竹簡”的人，看到這裏瞬間一個激靈，要說這個我們可就不困了！
墨子看見真正的“紙”以後，也是大為震撼，這比他想象之中更加神奇。
要是得到了“紙”的制作方法，他就可以更好地傳播自己的學說了！到時候什麽孔子啊儒家啊都一邊去吧！
墨子：放着我來！難不倒我！
——歪，魯班嗎？
對對是我墨翟，今天的天幕你看了嗎？我們搞一下那個紙吧。
作者有話說：
本章參考：《天工開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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