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周為川卧室的色調是十分統一的深灰色,裝修簡約,無多餘物品,符合他本人的風格。

岑樾渾身赤裸着,跪趴在散開的被褥間,皮膚被襯得更加白,像是一件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藝術品。

他腰上還有沒擦幹的水珠,順着側腰收窄和臀胯翹起的弧度往下,臀縫裏濕得厲害,潤滑混着裏面被插出的水,沿着腿根往下淌。

“可、可以了。”他快要跪不住,腰往下塌,試圖躲開周為川的手指。

周為川不為所動。

他還戴着眼鏡,即便性器已經硬得猙獰,一舉一動仍像在秉持原則。他抽出手指,撥弄着穴口的褶皺,看到裏面的嫩肉在痙攣着吸咬,又抵入一個指節:“還不行。”

“啊……”岑樾腰肢顫抖,沒什麽力氣地哀叫一聲,上身完全塌下來,臉頰側壓在床單上。

周為川的手指很粗,明明只是兩指并攏幫他擴張,卻讓他感覺要被填滿,敏感的地方全都被插到。

真正的性愛尚未開始,手指仿佛變成了另一種性器官,在兇狠地侵犯着他。

穴裏的刺激太過強烈,快感潮水般一波波漫上來,周為川停下來摘手表時,肉洞還在合不攏地翕合着,裏面的紅盡數落在他眼中,褪去表帶的節奏攙入一絲不穩。

岑樾性器早就硬得流水,此時龜頭脹到了極點,吐着腺液,要射不射,已經堅持了很久。

今天是要做愛的,他不想這麽快就被手指弄射。

“不要插了,”周為川覆上來吻他,他像是找到了救星,貼着他的嘴唇,有些慌亂地懇求,“再這樣……啊……我會射……”

“再堅持一下。”他聽到周為川說。

穴肉剛要害怕地縮緊,又被手指插開,沒幾下,他穴裏已經濕軟得像個肉套子,毫無抵抗之力。性器最後抖了兩下,龜頭脹得發紫,完全是刺激前列腺達到的效果,精液憋了太久,一股股尿在床單上。

岑樾閉上眼睛,悶悶地抽噎了一聲。

他在床上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有點郁悶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很喜歡。

漫長的擴張終于結束,周為川将人擁着壓在身下。

他知道岑樾有點不高興了,收起方才的不近人情,親親岑樾的耳朵,忽然變得很溫柔:“沒事,一會兒還讓你射。”

“那你要說話算數……”岑樾像不記仇的小孩,依戀地摟他肩膀。

下一秒,周為川吻他臉頰的同時,沉下腰,那根兇器般的陽具開始磨他濕漉漉的會陰。

那處剛剛高潮過,敏感得驚人,他幾乎是立刻往上縮了一下,可根本無濟于事。周為川一邊溫柔地親吻他,一邊将他嚴嚴實實地罩住,控制着力度,膨脹的肉冠不斷磨過他射完半軟的莖身,節奏像在操弄。

他們第一次親熱就是這樣做的,是他要求的。

周為川是想用同樣的方式把他重新弄硬。

岑樾很受用地眯起眼睛,跟随周為川的節奏,配合着挺腰。兩根性器并在一起摩擦,很快分不清誰的更濕,仿佛在交換體液。

真要進入正題時,岑樾才知道剛才的擴張不是周為川在故意玩自己,而是真的需要這樣。

周為川身上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入侵感,性器豎在濃重的毛發間,再往上是線條分明的下腹。

他摘下眼鏡,放在床頭櫃上,撕開安全套的包裝,大概因為視野不那麽清晰,手上的動作略有放慢,握着性器根部往下套時,無端構成了一種強調,隔着距離就讓人渾身發熱。

進入時,饒是周為川再有耐心,性器的尺寸也還是讓岑樾吃不消。

“好粗……嗯,慢點進來……”

岑樾被分開腿,面對面看着周為川的眼睛,感受粗硬的龜頭一寸寸沒入肉洞,好像因為周為川的視線,被入侵的感受也加倍清晰。他偏過頭,小聲呻吟:“太滿了……”

好在擴張得足夠,最初的不适感很快過去了,穴肉乖順地裹着龜頭,快感在交合處蔓延開。

周為川繼續往深處入,到了手指沒磨過的地方,岑樾又敏感地抖了抖,抓住周為川的手,讓他等一等。

指腹上好像還有方才從他穴裏帶出的水,周為川抹到他鼻梁上,亮晶晶地蓋住那顆紅痣,呼吸粗重,說:“別撒嬌。”

“我沒!”岑樾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反駁道。

撒嬌不是他的風格,他也不喜歡在床上示弱,當即擡起小腿,纏上周為川的腰。

“沒有嗎?”周為川笑了一聲,握着他的臀瓣,腰腹緩慢地施力,直到盡根沒入,“今天從見面開始,你一直在撒嬌。”

岑樾不知道他是怎樣定義撒嬌的,不過也已經沒心思反駁他這句話。

太深了。

屁股裏面脹得很滿,小腹不自覺繃緊,他稍微動一下就感覺要被戳到肚子,穴裏一下下痙攣,吸咬那根雞巴,不知道是難受更多還是舒服更多。

周為川抵在深處停了片刻,開始挺腰抽送,他受不了地叫出聲,腳踝在周為川背上磨蹭。

是舒服的。

穴肉被撐開,龜頭甚至碰到了他完全陌生的敏感點,他都不知道可以操得這麽深。可他又不得不轉移注意力,不然好像下一秒就要高潮,于是拉過周為川的手,放在胸口。

“喜歡玩乳頭?”周為川撚着一只乳尖,下身頂送加快,囊袋一下下拍打臀縫,将濕紅的穴眼徹底操開。

岑樾感覺自己被他操了兩次,用手,和用雞巴。

沒過多久,他射了今天的第二次。

比剛剛那次要激烈得多,因為肉穴被磨得太舒服,前面的空虛便被放大,他忍不住自己摸着陰莖,小聲和周為川說,我想射。

周為川只垂眸看着他,不置可否。

沉浸在情欲裏,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冷靜的、自持的。

不戴眼鏡時他看上去總是有些漫不經心,視線模糊,難以聚焦的緣故,但在床上就成了一種不合時宜的抽離感。

岑樾又一次被他填滿,自慰的手都在發軟。

周為川不說話,他莫名不甘心,最後那一刻故意挑釁,攥緊性器前端,嘴唇微張着射精,全都噴在周為川小腹上。

周為川頓了頓,退出性器,直起身,等他緩過勁來。

岑樾以為他會懲罰自己,但好像沒有。他渾身的皮膚都泛着粉紅,噙着一層薄汗,手腕乏力地垂在枕頭上,随着急促的呼吸,鎖骨和肩頸的線條細細地顫抖着,文身中的符號和字母似乎也因此多了幾分生動感。

套子上全都是穴裏帶出來的水,濕淋淋的,周為川換了個新的,一邊問道:“練過肩?”

這時候說這個幹嘛……岑樾剜他一眼,點點頭。

他天生骨架偏窄,體質一般,堅持鍛煉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自己看起來瘦弱,肩膀是他重點練的部分之一。

三角肌中束鼓起得恰到好處,連接平直的肩線和鎖骨,形成漂亮又不誇張的線條。

“練得剛好,适合你的體型。”周為川戴好套,理了理他汗濕的頭發。

岑樾順勢擡手摟住他,在他耳廓輕咬。

從後面看,他完全被周為川的後背擋住,只露出兩條細細的腕子,搭在周為川頸後。兩個人肩膀的寬度着實差了不少,他是練得剛好,但和周為川放在一起,根本不夠看。

“我不管了,你自己、嗯……”他張開腿,露出被操得亂糟糟的臀縫,穴口還有些合不攏,“你随便操吧,快一點,要被你弄死了……”

他坐了一晚上飛機,這會兒又渴又累,體力跟不上了。

周為川見他嘴唇發幹,撫着他的臉頰,溫存地吻了一會兒,溫存到岑樾都有些不适應,結束時,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伸手去碰他粗長的雞巴。

那根東西絲毫沒有要射精的意思,他用手套了幾下,被那硬熱的觸感撩撥得心裏發癢,穴肉空虛地吸夾,又吹出一股水。松開手後,他帶着套子上面的潤滑,将手指送進腿間的穴,甚至故意擡起小腿,讓周為川看。

“……周為川。”他渴望地吐息。

周為川讓他側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的身體。他便側着屈起雙腿,用這個別扭的姿勢自慰,小臂從腿間穿過,探到臀縫,慢吞吞地插着穴。

真夠騷的。周為川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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