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那條熱榜消息被溫頌拿到手裏看了好半天。

最後确定是真的。

#邰含煙和郁承禮夜會飯店, 疑似初戀舊情複燃#

#郁承禮 隐婚妻子公開#

不知是誰造勢,底下多了好幾千的評論。一是邰含煙的粉頭起哄,表示他們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邰家是時尚奢侈品起勢,其作為時尚界主編的邰含煙本人更是掌握了不少的話語權。

再帶上郁家資本勢力, 強強聯合, 商業聯姻更是引不少關注。

再一個, 吸流量方面她本身就做得好。

抛開事實不提,有關郁承禮她向來是該蹭就蹭,溫頌知道對家單方面的湊熱鬧她不該生氣。

可那一刻, 她想到這些年,郁承禮本人也确實沒有就這些事情回應過。

不論是他自己不想回應, 還是不插手娛樂圈事宜懶得理會。

溫頌心裏還是有什麽東西墜了下去。

她就知道,跟男人對弈不該動心。

不能動心。

哪怕有那麽片刻的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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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禮那個男人, 是她能玩真情的?虧她真因為這兩次的交道而對他遲疑兩分。

給她印的情侶紋身,她出事幫她兜底, 爆金幣。

還有,說的那些情話。

溫頌心髒那塊莫名有點疼,閉了閉眼。

“老板娘, 我看着位置照片怎麽那麽像你們前兩天去的那家飯店?別是被什麽有心人士趁可乘之機了。”

溫頌卻再聽不進去,把手機翻蓋往桌上一放。

“幫我買張機票,我要走一趟。”

樓笑還在電腦上點實時刷新, 鼠标摁得正亮, 聽這句懵了。

“幹什麽?這事八字沒一撇, 還是先跟老板對個顆粒度吧, 萬一是信息差,這事有誤會呢?”

溫頌已經把椅背上的外套拿過穿上, 望着門外,視線沒有半分猶疑。

“沒有什麽誤會。”

她道:“我跟郁承禮之間,本來就不熟。”

“關系沒那麽好。”

直到她走去,樓笑和站原地的小蝶面面相觑,不了解情況。

-

溫頌的機票也沒買到,沒有合适的地方,加之她在虞城也确實忙。

最後她只是把家裏車庫那輛奔馳給開了出來,到高速公路上疾馳,好像不要命一樣地狂開。

油門踩到死,也感受着耳邊刮過的狂風。

心頭某些東西好像随之發洩了一些出來。

她本來想開到京區找以前大學朋友去喝杯酒,最後還是沒有精氣神,随便找了個服務區停下,買了罐可樂出來,靠着車門就打開喝了起來。

這場夜色正撩人。

萬物俱籁,她穿着一身偏飒爽的工裝服,纖腰也露外邊,一頭長發紮成了丸子頭,看着一改平常形象,狀态英氣又幹練。

“老板,我們去聯絡對方也查了下,這事兒,是那天晚上的狗仔拍到了您和先生的照片。就是牆角那張,被有心之人搶了簍子。”

“估計,先生那邊壓根還沒知道新聞這事,先生從不幹涉了解娛樂圈相關事宜。”

“再者,她應該和先生沒有什麽實際關系,您別氣。”

溫頌那罐可樂剛過嗓子眼,也想,沒有什麽實際關系,事情鬧這麽大兩三小時了他郁承禮身邊就沒有一個人通知一下嗎?

不了解事宜,這麽幾年,傳他和邰的關系風風雨雨,他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溫頌也說不清,反正那股氣就是堵嗓子眼上下不來,對着耳機說:“反正你告訴他,最近睡的這兩次,就當是他姓郁的身體不錯陪睡了,我也享受了下。了不起就當一夜情,我很滿意他的表現,但我一點也不想負那個責。”

“其次,當初說結婚的時候我壓根沒有同意過,是他郁承禮不給任何退路逼着我跟他結婚的。這事兒,我沒有半點錯。”

“再不濟,我就把他郁承禮當個鴨子,不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郁家七爺,您身材臉蛋很有實力,金錢上也很有條件。但現在,我把欠你的賬都還給你,我們好聚好散。”

話說完,溫頌挂了電話。

那罐沒喝完的可樂瓶也被捏扁,丢進了垃圾桶。

轎車在黑夜裏疾馳,沒有半點停留。

那邊,包間內,氣壓極低,極緊張。

沈斯風連帶着宋子骞那幾個京區的,圈子大院裏的人都沒敢作聲,聽着來人的原封不動彙報,以及靠在沙發那兒的郁承禮臉色。

氣氛好像降到了冰點。

直到秘書過來彙報完,男人才放下手裏杯子,擱到面前茶幾上。

“她真這麽說?”

真綢襯衣穿他身上有質感至極,是貴公子的腔調,也有成熟年輕的張力。

黑發快遮了點他的眼,郁承禮那張臉要是碎發撩上去,做個發型很顯熟感。但随散的話,也能顯小好幾歲。

“是。差不多。”來彙報的人後背也直冒汗,不知道先生又哪裏惹了大小姐。

搞得太太頭一次敢搞這種事。

上次送打印離婚協議那是兩個人之間的玩笑了,可今天溫頌這番話,這個行為,那是純純往郁承禮火上澆油。

“她真的跟民政局那邊的人說,要把她資料上的婚姻狀況,改成喪偶?”

“差不多。”助理知道這事很離譜,即使不符合現實,那也是她本人說出口的。

他看了看周圍,說:“她還說……當您是個鴨子。”

“要您不要牽挂她,兩個人就當一夜情……好聚好散。”

咔嚓。

安靜室內隐約能聽見杯子破碎的聲音,但大家盯着郁承禮,男人動也沒動。

反倒是旁邊不知道哪個無名小輩,趕緊收拾自己腳邊的杯子,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有點緊張,握杯子力道大了,抱歉,你們繼續。”

大家視線收回,也看郁承禮。

宋子骞算是最有眼力見的那個,見狀連忙打圓場。

“七哥,這事肯定有誤會,您想想嫂子平時也不是那樣的人,況且,這不是年齡小麽,再怎麽着也比咱小了好幾歲的,做事沖動有小脾氣這很正常,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沈斯風也幫着說話:“是啊,哥,您沒看上次她來這兒那态度多好的。其實,可能她心裏也有你,只是不會表達,這話千萬別往心裏去,那不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沒有過不去的事兒。”

自從上次包間一見,出來又發生那麽多事以後他就明白,郁承禮哪是心裏沒有溫頌。

他是太有溫頌了。

有得簡直不行了。

年輕惺惺相惜之情,自家有女初養成的微妙感情。

再一個,男女之上的。

他們懂得不能再懂了。

郁承禮也只是笑笑,扯了下唇。

“沒事,小事而已。”他把東西放回去,也拿起了煙盒:“她都那麽說了,那就随她去。”

什麽?

這次就這麽算了?

沈斯風不敢茍同,看郁承禮,可他已經起身,甚至去拿外套。

“把她定位發我,我去找她一趟。”

助理适時說:“溫小姐已經連夜去了京區,再一個……”

“什麽?”

郁承禮眼皮都沒挑。

“這次事件起源我們也了解了,是娛樂熱榜,有關于您的一些緋聞韻事。”

“對方用的圖片,是狗仔那天飯店拍的您和太太的照片。也借這個機會把對象說成是娛樂圈的另一個人,作了一些勢,想着太太應該是看到了這些,才對您有些什麽誤會。”

“誰?”

“邰家的,邰含煙。”

是她。

郁承禮眼睫動了動,又是她。

他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但原來就喜歡搞一些小手段,他在北美,也懶得管一些娛樂狗仔上面的事。

還沒玩夠麽。

“她真的很會營銷,也很會在這方面做熱度,這次也更是張冠李戴,把自己說成是那晚被您扣牆邊的……”

“讓她自己滾,想好一個理由來找我。”

“誰?太太麽。”

“不。”郁承禮:“那個姓邰的。”

他聲線平平無奇,卻淡得有些令人心驚:“讓她做好公關準備,這事處理不好,以後就徹底滾出這個圈子吧。”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可助理後背還是下意識有些發麻。

因為他理解郁承禮這句徹底滾出的含義。

不是指她一個人。

他的徹底,是代表整個邰家,她的所有背景權貴。

-

溫頌最後還是沒有去京區,提前給大學室友那幾個群裏發了條消息,其中有個她原來上學時候玩挺好的朋友,在京區郊外某街道開了家紋身店。

不大的店子,又是開在大學城邊,每逢節假日生意倒不錯。

但這剛下過雨,又是工作日,光線偏暗的室內倒沒幾個人。

溫頌躺在他那光源下頭的躺椅上,盯着眼前明晃晃的白熾燈,腦子裏也在想。

“頌頌,你這紋身……你确定這是紋身嗎?”

任宣搞了半天,都快急得滿頭大汗了,溫頌腰上那痕跡愣是一點不消。

搞得他在這京北街多年的紋身師名頭都晚節不保,心慌得很。

“什麽材質啊,我什麽手段也上過了,藥水也沒用。你這真不會要用上激光才行吧?”

任宣:“那很疼的,我也不敢。”

溫頌神游了半天的精氣神才回來,看下他,也翻身坐起來。

“那就不了,應該不是刺青。但确實弄下來不簡單,難的話就不了。”

她這些天也審視過,洗澡的時候恨不得拿沐浴露洗幾遍,樓笑說那是鋼筆痕跡,可後來發現壓根不是。

也不知道狗男人怎麽弄上去的,完全洗不掉。

任宣已經開始往自己架子上收東西:“不過我有點好奇,你不是最愛惜自己身體以及皮膚保養了嗎,對方在什麽情況下能給你刺這麽個圖案複雜的紋身,一時半會兒都搞不完吧。你沒阻止?”

溫頌一愣,神情微微不自然。

怎麽弄的?

當然是那男人趁她睡着,腎上腺素最緊繃的時刻,精神世界最麻痹的時候。

簡而言之,生理性,顱內高.潮。

她那個時候沒沉浸在自己生理心理的雙重起伏裏迷失都算好的了,爽得頭皮發麻了,怎麽顧及得了那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溫頌臉微微紅了下,想到那男人也直咬牙:“都恨不得給他咬兩塊肉下來。”

“話是這麽說,這個圖案應該是有含義的,藍色蝴蝶,挺有韻味。”

任宣也開始打量給她那紋身拍的圖片。

溫頌:“怎麽說?”

他分析着:“首先,這肯定是一對,那是你愛人?還是愛你的人,對你情深難舍,要死要活的那種?”

溫頌也一怔。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對方的同款紋身肯定是刺上去的,融進血肉的,如果可以,你可以仔細看看他同樣部位上的。跟你的是不是一對,由此可見,他很愛你。”

溫頌心頭咯噔一下,可想到郁承禮那張臉,也下意識去拿手機。

空空如也的手機界面,要她心緒複雜,不知如何說。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她确實好像見到男人腰上也有個紋身。

只是她一貫以為是做夢。

加之清醒後他也差不多都走了,哪有機會仔細查證。

再說,那狗男人是能随便讓她近身的嗎!花邊新聞都玩成那樣了!

想到這些溫頌心裏就沒好氣:“我也不知道,那得問狗去。”

“頌頌,我真好奇,你到底怎麽了?”

她說:“死老公了。”

任宣表情一下很神奇。

“這可不是什麽值得慶祝的事。”對方想了想,又說:“不過放如今這個年代,死了老公,那簡直是普天同慶的事。”

溫頌也道:“反正我律師函已經發過去了,他郵箱裏也是我們這段時間的各種産權分離文件,還有他給我的那筆錢……”

說到這,她停了下,像是不好把有些事給外人知道。

微微側了側身,隐下眼眸裏的情緒。

這半年的任何一筆支出,他給她的,哪怕是把她住過的他的房子折合成租金也一分一毫算得清清楚楚轉到了他銀行卡。

銀行單日不允許大筆支出轉賬。

溫頌想盡了辦法,找了許多關系才把那筆錢轉過去。

500萬,分250萬分了兩筆,最後三十八萬也分三筆打到他賬戶。

250,這是溫頌最後給他的回語。

讓他盡知道招惹她。

任宣問:“你有那麽多錢?”

據他所知,溫頌老早就宣告破産了,身上負債,現在事業剛起步也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那沒有進賬日常生活怎麽辦。

說到這個,溫頌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神色一下有些垮了下去。

是,她實在沒那麽多錢了。

但沒錢也要分開,起碼,她跟他強行綁定的關系她要解除。

“不知道,我暫時找羅姨借的錢。還有我媽媽留給我的玉佩,一些古董什麽的。”

溫頌:“那些去市場鑒定還值點錢。”

任宣瞪大眼:“你真動東西到這上邊了?”

“沒辦法。”

溫頌手指緊了緊,也想到四年前無比膈應她的那件事。

四年了,她會任這件事又重蹈覆轍嗎,起碼,她惡心的事不可能又經歷第二次,他不是跟別的女的情意綿綿麽,那她就識相退場啊。

她要潤得遠遠的,最好也去國外,或者去京區,重新打拼自己事業,再也不管他。

當自己沒有男人麽。

沒什麽了不起的,只是經歷了幾段感覺還不錯的性.事而已,而且誰說性生活就一定是取悅男性,起碼,她感覺也不錯,當打賞他的小費也不錯。

“郁承禮皮相還算不錯,起碼當初,如果不是他長那張臉,我也不可能真的那麽輕易認可他。”

“可是咱們這樣搞,不怕他過來找咱麻煩。”

溫頌心裏小跳了下,立馬想到。

這麽幾天都杳無音信了,那男人應該不會吧。

不至于這麽小氣。

“算了,他老大忙人哪管得上我,說不定哪天真離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溫頌道:“不想這些了,咱們去找點樂子,晚上去泡吧喝酒,姐請你。”

-

夜色漆黑,穆裏懷白的邁凱倫在京區最大的Club門前停下時,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注目。

郁承禮從車上下來,後邊跟車的秘書立刻下來接煙,也順道把外套披他肩上。

男人也只輕慢擡手,動作緩和,看似客氣,俨然一翩翩公子。

旁邊有老板上來指示打招呼,點頭哈腰笑着:“郁少,您來了,我們老早就恭候着了,最大的包也準備着,您看,今晚是開臺還是散坐?”

“我不是說了不透消息出來麽。”

郁承禮似笑非笑看對方:“一點風聲沒有,平常也沒來你們這兒。還是被你們捕捉到了,這麽關心我動向呢。”

那看似柔和一笑,簡直要店老板冷汗直冒。

京區誰不知道這位北美回來的爺脾性和手段,端最客氣的做派,搞最狠的事。

國內或許少有人知,但那邊,不是誰都敢惹的。

“沒有。這不是機會難得麽,該辦的總要辦,不可能真一點儀式也不做。”

“沒關系,我也只是随口一說而已。”郁承禮又笑,看上去和緩溫柔:“不用那麽緊張,我又不是什麽不好相處的人。”

“是,是。”老板在暗處拿手帕擦了擦汗,點着頭。

“溫頌是在這裏邊麽。”

進門前,郁承禮也才收了面上那客套的笑,眼也沒撇,淡問身旁秘書。

旁人說:“是,就是知道的這兒消息,曉得太太和朋友來了這兒聚,才通知的您。”

其實郁承禮兩天前就到京區了,沒立馬找溫頌,先去忙了點自己事務。

她不是想跑麽,那總得陪着做點樣子,繩子收遠點,才符合她那麽大氣力造的勢麽。

“行。”

“但還有一件事。”

“什麽?”

秘書翻看着手賬上的記錄,不知道這事怎麽說:“太太昨天找銀行給您轉了賬,兩百五十萬,分了兩筆……”

聽到這句話的郁承禮也沒什麽反應。

“嗯。”他只道:“她人呢,卡座號給我。”

溫頌還在酒吧裏舉杯歡慶,五顏六色的酒精顏色,近乎沉淪起伏的音樂鼓點。

所有一切好像都在放大,反彈,在眼前變幻跳動着。

她把手裏那杯雞尾酒幾口喝完。

“來,慶祝我單身,今晚,全場消費我請。”

溫頌攬着姐妹肩膀:“大學畢業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麽別的愛好,也就喜歡泡吧,參加工作以後就沒了機會。”

有人說:“那個時候,你不是有個什麽新的事業企劃找你的貴人嗎?”

貴人。

溫頌喝得滿臉頰微紅,可這個詞冒出的一瞬間,腦子裏有根弦被人觸動。

她能有什麽貴人,那段時間,也只能說是她豬油蒙了心。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那個人,當初,我怎麽會找到他。”

“郁承禮。”

溫頌舉着酒杯對準舞臺上的某一方向,Dj還在上面打碟,她卻像投擲隐形飛镖一樣,扔了個空氣出去。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他算什麽?”

“算什麽值得我愛。”

可這句話說完的下一瞬,溫頌趴玻璃桌面上,望着眼前的人像還是慢慢緩吸了一口氣。

“是,我就是沒有喜歡過他,從一開始,我跟他結婚就不過是趕鴨子上架。到頭來呢,他又是怎麽對我的,你去告訴樓笑,我要把新公司選址定在京區。以後,我不會再回虞城,我就在京區發展,而且我還要當身邊是死了人,我當自己一直是單身,他不會和我離婚,那我們之間就這樣看着辦,反正,我跟他不可能再有什麽以後。”

溫頌昏昏欲睡地說着這話,還以為身邊都是她自己的朋友,任宣之類的,有他們給自己兜底,她一點也不用擔心。

可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身邊氛圍不知何時安靜了。

店內打碟的DJ聲也停了,室內安靜如雞,沒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她剛才那一段發言格外明顯。

溫頌在這樣的背景音裏後背一麻,慢慢擡起頭,也是那一刻湧起點不好預感。

天靈蓋都瞬間清醒了半晌。

再一擡頭,跟那穿着一身黑、眼眸清冷得完全無別的男人對上。

郁承禮甚至是一句話沒講,只淡淡看他,單說那穿戴整齊貴公子的姿态,哪還有衣冠禽獸的樣子。

人群裏的他随和,沉穩,甚至光說那張皮相也可以是優越至極。

如溫頌以前對他的印象一致,光風霁月,毫無缺點。

可只有她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模樣。

那一刻,像條件反射,也像中樞指令。

她酒一下醒了大半,壓根沒時間想郁承禮為什麽不在虞城而在千裏之外的京區。

跑,她第一反應就是跑,管它三七二十一跑就完了。

可人沒來得及起來,後衣領一下被人拎住,她又被人帶了回去,摔到了柔軟的卡座沙發裏。

再擡頭,周圍哪還有什麽她朋友,都是郁承禮的人。

西裝革履的人像屏障一樣,直接在人群裏隔出兩個世界。

外面是些攢動人頭,她一個都沒認全。

而世界內,是郁承禮。

男人黑衣黑褲,身長如立,甚至是壓根不用跟她動氣,也不用動用什麽歇斯底裏的。

只是任人拿過椅子在她面前放下。

他也往椅子上一坐,上位者姿态,面龐卻又溫和得跟他這種行為十足反差。

他微笑,聲線輕輕傳來:“溫頌,你挺難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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