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現在就要

第031章 現在就要

蕭濯想起上一次, 便是淨夜坐着使力。

那一天,淨夜心情好,興致高。蕭濯只管躺着不動, 自然歡悅至極。

不過除那次之外,蕭濯一般很少讓淨夜如此。

許是淨夜那一天累着了, 現在還記着那事。

蕭濯想及此,勾起嘴角, 笑得開懷:“好的小主子, 我必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一定不讓你受累。”

淨夜坐在膳桌前吃包子的時候,還擡頭問蕭濯:“你沒派人問問潘英如何了?”

蕭濯冷下臉道:“管他做什麽?”

淨夜喝了口崔嬷嬷炖的鲫魚豆腐湯, 這才擡眸道:“自然是看他什麽情形了,是殘了還是廢了,還是說死了?”

蕭濯輕哼一聲:“我倒是想打死他, 不過他沒這麽容易死。我不用打聽便知道,他定是傷得不輕。此番祭祖大典, 他去不了了。”

淨夜吃得差不多了, 這才放下筷子, 拿起手帕,一邊慢條斯理地擦着手, 一邊嘆氣道:“如此說來,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會覺得你是故意借此機會打他,就是不想讓他在祭祖大典時, 保護皇上的周全。”

蕭濯也笑道:“我從不妄自揣測聖意, 我嫌累得慌。那小皇帝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管他作甚?”

蕭濯說完, 又盯着淨夜問道:“倒是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日我沒有出現的話,你該如何應對?”

說實話,淨夜沒想到潘英會突然發丨情,那模樣,活像是被誰下了降頭。

不過,就算是蕭濯不來,淨夜也有法子對付他。

淨夜将擦過手的手帕放在托盤裏,語調裏帶了幾分冷意:“就憑他,是別想動我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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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夜自打跟了蕭濯之後,便一直是溫柔如水,軟綿綿的性格。

而今他在蕭濯面前太放松了,竟不自覺間露出了這樣的面容。

等淨夜意識到這樣不對,轉頭去看蕭濯的時候,蕭濯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他只是看着淨夜道:“別只是光說不練,你也得告訴我,如果我沒去,你打算如何對付他?”

“你這身子骨剛恢複不久,還弱得很。可潘英不同,他頭幾年在外征戰,後來又常年在教場練兵,可從未懈怠過武力。就算是你身邊有蕭凜和納其納多,可人家身邊也有潘潤和潘林,武功皆是不弱。若真動起手來,我只怕你會吃虧。”

淨夜抓起了蕭濯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又恢複了那副軟綿綿嬌裏嬌氣的樣子。

“我不是還有王爺給我的保命暗器嘛。再說王爺千萬別小看了納其,潘英可是打不過他的。至于我,逃命的手段還是會一些的。如潘英那等腌臜雜碎,可休想動我分毫。”

淨夜的腳鏈可化成短刃,手腕上還有暗器,他袖口裏還藏了陳良給的毒針。

除此之外,淨夜自然還修煉了一些逃命的功法。

從前逍遙會的寶庫裏,便有不少功法秘籍。他這身子骨剛恢複不久,确實不能如前世那般修煉。

暮雲重從前練的可都是童子功,基本功紮實,潘英自然不敵。

可現在的淨夜,只能去練速成的功法。

光指望別人保護是無用的,淨夜得先學會保護自己。

為了讓蕭濯安心,淨夜只得靠在他懷裏道:“王爺您放心好了,哪怕我親自動手殺了潘英,也不會讓他欺負我。”

潘英現在對淨夜還有牽念,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下死手去害淨夜的。

除此之外,淨夜現在的身份是玉親王,殺害皇室宗親,這可是大罪。

潘英還不敢如此做。

潘英對錢權的渴望已經到達了巅峰。

而淨夜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讓潘英失去他所掙來的一切,讓他跪在逍遙會萬餘幫衆面前,忏悔他的罪過。

這期間,潘英若是輕易就死了,那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蕭濯嘆了一聲,不管淨夜如何自信,蕭濯都不會放松警惕。

這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人,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

今日,他也是知道淨夜會去禮部同陳大人還有潘英議事,所以才一路跟過去的。

不過最後,蕭濯還是沒有追問太多。

淨夜該有點自己的小秘密,無論他想做什麽,蕭濯都不會過多幹涉。

淨夜每次一來攝政王府便會吃撐。

之前他就住在攝政王府,也沒覺得這裏的飯食與外面有何不同。

可是現在,哪怕坐在這餐桌前,随便吃點崔嬷嬷做的餐食,淨夜都會覺得美味極了。

用過晚膳之後,淨夜癱軟在榻上,蕭濯輕柔地幫他揉着肚子:“就告訴過你不要吃太多,偏偏不聽。我都問過張太醫了,你總是如此,于身子無異。以後我會叮囑蕭凜,你一日三餐都得照常吃,不能吃太多,也不能不吃。我還聽說,你在宮裏和在玉王府的時候,胃口都不佳。饑一頓飽一頓的,容易落下胃疾。”

淨夜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他乖乖點了點頭,嗡聲嗡氣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可之後沒多久,他便側躺在那裏,睡着了。

淨夜睡着時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疼。

窗外暖融融的月光透過紗帳,照在淨夜線條美好的側臉上。

自從有了淨夜之後,蕭濯感覺每一夜都不再那麽孤冷難熬。

蕭濯低下頭,吻了吻淨夜的唇。

可剛貼上去,蕭濯便恍然意識到淨夜不喜歡這樣。即便此刻淨夜睡着了,蕭濯也不願意做讓淨夜為難之事。

蕭濯轉而吻了吻他的臉頰,然後将人輕輕抱在懷裏,給他蓋上了軟被,就這麽相擁而眠。

翌日寅時初,門外的護衛輕敲門,給蕭濯做第一次提醒。

以往這麽輕的動靜,淨夜是聽不到的。

可今日,他卻一激靈坐了起來,拽着蕭濯的手腕道:“我一覺睡到寅時了?”

蕭濯伸出手,将人按進了懷裏:“你這幾日累了,多睡一會兒是應該的。”

淨夜一臉不高興:“不應該,我昨晚只是想閉目養神,誰成想睡着了。都幾日不見了,咱們也沒親熱親熱。”

蕭濯這會兒倒也清醒了,聽到這話,他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色中餓鬼,也沒必要每次見你,都得親熱一回吧?”

淨夜自有一套歪理:“那可不成,我聽納其說,這民間夫妻,若想保持恩愛,就得夜夜都在一個被窩,隔幾日就要親熱。若是小夫妻連親熱都沒了,那便是情淡情薄了。”

他這話說得随意,可卻讓蕭濯放在了心上。

蕭濯緊抓着淨夜的手,神色鄭重,眸中似有水光閃過:“在你心裏,我們也同民間夫妻一般嗎?”

淨夜該是沒睡醒,說話也是颠三倒四,不經思考:“咦?我們沒成親啊?可我們不能成親吶。金朝允許男人和男人成親吧?再說夫妻夫妻,一夫一妻是一男一女,我們是兩個男人,自然不能和民間夫妻一般。”

“哎呀,你別問這些問題,我只是舉個例子,我想說他們要長久在一起才能保持恩愛。我們現下總是分開住,好不容易湊到一起,還不親熱一回,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淡了?”

蕭濯伸手摸了摸淨夜細軟的頭發,又捏了捏他的後頸道:“不會,我會永遠愛你。”

淨夜還是一副沒徹底清醒的樣,他搖了搖頭:“我才不信什麽永遠呢,我就信眼前。我不管,咱們見一次不容易,我不能就這麽放你走了。”

說着,淨夜就去将身上的白色裏衫全脫了,乖乖躺在那裏,閉上眼道:“你快來……”

蕭濯笑着低下身來,幫淨夜理了理淩亂的發:“咱們哪次不得一個時辰?過一會兒我就要收拾收拾上朝了,時間不夠用。不妨你在這裏多睡一會兒,等着我,我一下朝,就立刻過來。”

淨夜剛醒,正是鬧小脾氣的時候,他嗤了一聲,狠狠盯着蕭濯道:“不成,那時天都亮了,傳出去我不要做人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你若是不給,我以後再也不來攝政王府了。”

蕭濯只詫異了一會兒,便埋首笑出聲來。

随即,他扯下上衣的繩扣,便吻着淨夜的脖頸,便道:“這早朝,就是不去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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