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步軍副尉(倒v結束)
第032章 步軍副尉(倒v結束)
蕭濯最後還是上了朝, 只是去得有些晚。
蕭濯沒去之前,朝堂上正在争論蕭濯險些把潘英打死這事。
前因後果昨日便在滿京都傳開了,潘英色膽包天, 若不是禮部的幾位大臣阻攔及時,那潘英早就被攝政王打死了。
一夥子老臣認為蕭濯目無法紀, 實在可恨。
潘英畢竟是正一品大将軍,無論犯了什麽樣的錯, 都該由朝廷來論罰。
至于蕭濯一黨則認為, 潘英這半年來屢屢犯錯, 如今更是羞辱皇室中人,攝政王捶打他幾下, 那是理所應當,替天行道。
一老臣站出來,咬牙切齒, 憤憤不平:“他當天子是什麽?素日裏逾矩跋扈也便罷了,而今都敢私斷人命了?他今日敢錘死一個正一品大将軍, 改日, 是不是可以随意斬殺朝中重臣了?你們可莫要忘了, 當初那三位輔政重臣,無一善終, 這可都是蕭濯的手筆。”
阿羅輕哼一聲, 反駁道:“王大人,您這話我就聽不下去了。他潘英今日敢辱親王,明日是不是就敢辱滿朝文武了?王大人您這麽向着那腌臜渾貨, 是不是也要入潘英的帳, 去侍奉那潘大将軍啊?”
那王大人已年過花甲,他雖聽過潘英好男風的傳聞, 不過卻沒親眼見過。
更何況,好男風這事,說到底都是這些同僚們私底下的事,何況有些武将常年在邊關,接觸不到女人,偶有那麽幾個喜歡玩男人的,也再正常不過。
這群人其實都知道昨日潘英欲輕薄玉親王,可他們皆下意識忽略了此事,只死咬着蕭濯不放。
這群老臣資歷老,他們也知道蕭濯不敢拿他們怎麽樣,所以敢明目張膽地與蕭濯作對。
可此刻聽了阿羅這後輩的話,那王大人氣性大,竟差點當庭暈厥過去。
小皇帝向來愛重這些老臣,見如此,連忙讓人看座,又關切地問需不需要請太醫來相看。
那阿羅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輕嗤了一聲:“王大人,您若真是身子骨不濟,就趕緊請辭,告老還鄉吧。這正上着朝呢,只是與我對峙了兩句,您就要不行了。萬一您今日倒在了朝堂上,豈不是還要賴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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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自有大臣是王大人的門生,他們厲聲道:“阿羅将軍,您羞辱王大人在先,見他險些氣暈,竟還毫無憐憫之心。難道方才的話,該是您這一個後輩說的嗎?”
又有人道:“王大人乃是三朝老臣,他入朝為官時,阿羅将軍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阿羅一臉不服氣:“我有哪句說錯了,王大人一口一個要敬重天子,可玉親王是皇室宗親,先帝愛子,潘英連親王都不尊,還能指望他忠于天子嗎?王大人為潘英說話,豈不知是不是私底下,與潘英那狗賊有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大人氣得起身,指着阿羅,滿身顫抖道:“豎子無恥,你給我住嘴。”
蕭濯就在這時大跨步走進了金銮殿,他只冷眼睨了王大人一眼,那王大人便立馬被蕭濯那陰郁冷冽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本王不覺得阿羅說得有錯,玉親王吓得一整夜都不得安眠。按我金朝律例,強迫男子與強迫女子同罪。潘英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王大人,您可是老臣啊,連這種人渣,你都要為他說話,莫不是您認同潘英的做法?在本王看來,朝廷人才選拔,需得以德為先。王大人可是狀元出身,少有的世間賢才,可就是這般清正之人,居然也能當庭為潘英這等罪人辯白,可見王大人這幾十年的詩書,算是都讀進狗肚子裏了。”
王大人和其門生,站起來便要辯駁,可蕭濯壓根不給他辯的機會,蕭濯輕哼一聲,道:“玉親王還不過十九,尚未及冠,若昨日真讓潘英得手,按我金朝律例,潘英該處以極刑。更何況,玉親王乃是皇上的親兄弟,皇室宗親,豈可由雜碎侮辱?王大人和蕭大人今日為潘英辯白,是想與潘英同罪嗎?”
那蕭大人本就官微言輕,他徑直放開了王大人的手,不敢再出頭。
至于那王大人,他倒是也不裝病了,只低着頭,一言不發。
滿朝文武,見此情狀,竟也是誰都不敢再為潘英辯白了。
小皇帝倒是适時發了話道:“潘英雖未釀成大錯,可其人品不端,不該委以重任。朕感念其軍功卓著,又在處置逍遙會一案上,立下大功,着令其閉門思過,罰三年俸祿,杖八十,降其為步軍副尉,以儆效尤。”
小皇帝處置完了潘英,便按了按眉心道:“既無事,便退朝吧。”
淨夜那方還沒睡飽呢,李公公便去攝政王府傳旨了,說是要皇上要玉親王即刻入宮。
淨夜起身更衣的時候,還暗嘆了一聲:“我就有預感,今晨若不纏着王爺,下一次還不定是什麽時候了。”
不知為何,淨夜還有一種預感,他和蕭濯以後想要這麽親密地往來,就更不方便了。
以後為了讓小皇帝安心,淨夜怕是只能偷偷與蕭濯相見了。
淨夜邁出門框的時候,險些摔倒。
他緊按着後腰,扶着門框不吭聲。
納其湊上來關切道:“王爺,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納其又看了一眼淨夜按的位置,擰眉問:“腰是怎麽了?”
淨夜搖了搖頭,悶聲道:“沒怎麽,累着了。”
淨夜欲出府時,恰逢蕭濯剛回府。
蕭濯見淨夜走路都不穩,便上前扶了一把。
大庭廣衆之下,蕭濯緊緊将淨夜攬在懷中,随即湊到他耳邊道:“我當時就說差不多就好,是你非要,現在好了,知道難受了?”
淨夜剜了蕭濯一眼,伸手狠狠掐了蕭濯一把:“都怪你,還有臉調笑我。”
蕭濯看到李公公的車駕,便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他還是親自扶着淨夜上了車,随即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
李公公一驚,忙道:“王爺,萬歲爺只召了玉親王入宮,您看這……”
蕭濯道:“本王知道,您只管駕車便是,玉親王身子不适,本王陪他一段又能如何?”
李公公不敢再言,只好吩咐人駕車前行。
而蕭濯将淨夜抱在懷裏,一下一下地用掌心的溫度,輕輕幫他揉着腰。
蕭濯手法極輕緩,淨夜這後腰果真緩解了不少。
蕭濯聲音低柔得不像話:“待會兒進了宮,若是還疼,別忍着,請張太醫來給你貼上一貼止疼的膏藥。”
淨夜在蕭濯跟前說話,總是軟綿綿的:“不必,沒那麽嚴重。”
眼瞧着快到宮門口了,淨夜攥緊了蕭濯的手道:“我們可能得分開一段時間。”
蕭濯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淨夜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着蕭濯道:“我聽說,潘英被降為五品副尉,而今還被禁足在府。皇上一時半刻是不會用他了。那麽朝中,皇上可用來與你對抗之人,便只剩下我了。若這時,我與你交往過密,怕是不妥。”
蕭濯低頭沉吟稍許,終是無奈地笑了一聲:“怪不得你早上那般,原是想着要與我分開了。”
蕭濯的笑看起來有幾分苦澀,淨夜不忍,便只好哄着他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我們明面上不能再那樣親近了,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再去你攝政王府住下了。以後你若是想我了,咱們就偷偷的……”
蕭濯眼尾上挑,小聲問他:“你且說說,我們該如何偷偷的?”
淨夜還沒想好,只得先道:“我會讓蕭凜通知你時間地點的,你等着安排便是。”
蕭濯瞪大了眼睛,似是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這話。
“全京城都知道你我關系,可如今你我見個面都得偷偷的?玉王爺,我是你養在外面的野漢子嗎?”
淨夜一雙眸盈盈若水,直勾勾地盯着蕭濯,小聲音聽來也有幾分為難,幾分委屈:“王爺,您別這樣說,我這也是不得已。您之前明明說過,以後什麽事都聽我的。”
蕭濯哪裏受得住淨夜撒嬌,他連連點頭:“成,小主子說得對,我什麽都聽你的。”
淨夜這才破涕為笑,他還伸出手,像之前蕭濯捏他臉那樣,捏了捏蕭濯的臉。
李公公的聲音正好在這時出現:“玉王爺,咱們到了,您得下馬車了。”
淨夜松開蕭濯的手,正要下車,卻被蕭濯一把拽進了懷裏。
淨夜滿臉詫異地回首望着他,而蕭濯卻扯開淨夜的衣領,從後頸開始吻,然後慢慢向前……
李公公聽到動靜不對,便擰了擰眉,催促了一聲:“王爺,皇上還在等着呢,您看能不能……”
蕭濯的聲音陰沉沉的,讓李公公聽來頓覺頭皮一緊:“那就讓他等着。”
淨夜索性也閉上眼,他扯下玉帶,扯下衣扣,露出半片如雪般削薄美好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