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格蕾絲
第55章 格蕾絲
“什麽，那個家夥已經逃走了？”氣喘籲籲的格雷森難以置信。
“正好在昨天退租的，而且他在這兒也是日租，一周前才搬過來。格雷森警官，恐怕你要在附近調查一下他都給誰通過煙囪，誰買過那種蠟燭，有沒有人使用過蠟燭，有沒有人因此被害了。哦，我覺得必須要在報紙上刊登一下這個販賣蠟燭的煙囪工，防止更多人被害。”福爾摩斯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加興趣盎然。
“那他的房間裏沒有線索嗎？”格雷森警官還是有點不想放棄。
“你也看到了現在這裏的情況，在他退租的當天就有人住進了他租住的房間，而且他同樣是與人合住的。”福爾摩斯一發現那位犯罪嫌疑人退租離開，當即就進入了房間搜查，顯而易見什麽都沒有找到。
裏面的東西亂七八糟根本無法分辨誰是誰的東西，尤其是在對方特意打掃過之後。
不過通過詢問房東，他們也知道了這位懷恩先生的模樣，不到25歲，有着一頭褐色的短發，同色系的眼睛，身材不算壯碩，臉上微微續着胡須。
聽到這些描述，米斯提爾心中嘀咕，顯然這裏房東遇到懷恩是在蠟燭店老板之後，剛去理發店刮完胡子的懷恩去了蠟燭店購買物品，後來顯然過了幾天胡子長長才來到這裏。
那這位嫌疑人看起來目的性并不明确，不像是選中什麽人才推銷蠟燭的，而是看誰買蠟燭就選擇對方，像是随機殺人。
那這個懷恩知道他的蠟燭裏的東西能夠致人死亡嗎？知道故意這麽做是報複社會，不知道這麽做是過失殺人。
但看對方這迅速更換住處的樣子，米斯提爾覺得更大可能是前者。
那一個随機殺人的兇手，顯然危害無比巨大。
格雷森顯然也想到了這樣一個很可能是随機殺人的兇手将會對倫敦帶來怎樣的危害，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當然，如果我們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會來找福爾摩斯先生的。”
說完格雷森。進入了懷恩之前租住的房子，他覺得還是自己再搜查一遍更安心。
福爾摩斯見狀并沒有再次停留，直接與米斯提爾走了出去。
福爾摩斯現在已經滿臉興奮，那雙灰色的眼睛閃動着雀躍的光芒：“米斯提爾，我在附近搜尋關于懷恩的線索，你先回去吧。這個懷恩真是有幾分本事，這真是個很有挑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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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你要小心那些毒素，可別一不小心中了招。”米斯提爾有些不放心。
“當然，當然。”
看着眼前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覺得對方好像已經化身成看到獵物的興奮獵犬，迫不及待的要沖出去撕咬獵物。
他沒有再跟着福爾摩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着對方就是個拖後腿的，僞裝跟演技都沒福爾摩斯好，武力值也沒有福爾摩斯高，最主要的是福爾摩斯沒有帶上他的打算。
對于福爾摩斯的判斷，米斯提爾從來都是很信服的，雖然內心重滿好奇與擔憂，米斯提爾還是與夏洛克分別，來到拳擊俱樂部鍛煉身體，随後去視察槲寄生飾品店。
今天的飾品店雖然沒有開業第一天生意那麽好，但是客人也比周圍的其他店鋪人多上一些。
這讓米斯提爾深感滿意。
晚上的時候米斯提爾見到了風塵仆仆的福爾摩斯，對方臉上還戴着假胡子，進屋後直接坐到了米斯提爾的對面，伸手将胡子一下子從臉上扯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又喝了一杯水，福爾摩斯才開口：“米斯提爾，這個懷恩用的居然是自己的真名，真是有持無恐。他今年25歲，在六歲的時候被賣給一個煙囪工作學徒，從小受盡磨難，被教導着在煙囪裏爬來爬去清理煙囪，導致身上留下不少傷疤，個子也相對矮小。但他的性格很開朗，在成年後擺脫了他那個一直壓榨他的老師，自己成為了獨立煙囪工，1875年法案出臺前就從不用童工，直接購買機器清掃煙囪。”
“聽起來是個勵志向上的故事。”米斯提爾說道。
那是什麽導致對方會突然開始用蠟燭随機殺人？
“跟他熟識的是煙囪工都說沒發覺他的異常，一直都說他是個善良開朗的好孩子，還說要找一個妻子成家。”福爾摩斯繼續說道。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做這些舉動，難道是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米斯提爾猜測，“那些煙囪工好像有一些職業病。”
“應該沒有，懷恩的那些朋友，還有跟他租住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如果是不治之症的話許多反應都是難以掩飾的。”
“好了，暫時沒有其他新線索，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前往俱樂部去換取那本魔法蠟燭的書籍。”福爾摩斯臉上完全沒有疲憊的樣子，反而滿滿的都是躍躍欲試。
最終在福爾摩斯家換好衣服，再次變身瑪麗的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來到了阿芙洛狄忒俱樂部。
一進入俱樂部，米斯提爾就看到了海爾女士。
他們當然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交易，心照不宣的三人前往了之前交易物品的隔間。
一百英鎊跟書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米斯提爾一拿到手就開始翻看起來，裏面果真介紹的是一些簡單的基礎魔法蠟燭，能夠帶來好運的，消除疲憊的，帶來靈感的，看起來沒有一個是有害的。
“海爾小姐，不知道您認識一位詹姆斯·懷恩先生嗎？”福爾摩斯忽然問道。
米斯提爾聽到心頭一驚，完全沒想到福爾摩斯會這麽直接的詢問。
“詹姆斯·懷恩？”海爾小姐滿臉困惑，不知道這個腦子顯然有問題的小少爺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福爾摩斯滿臉天真：“哦，是我今天剛聽到的消息，這件事明天才會登上報紙。這位詹姆斯·懷恩先生制作了許多蠟燭，自稱是什麽魔法蠟燭，能夠給人帶來好運與財富，但其實點燃後會給人造成生命威脅，現在已經有超過十人受到傷害，其中兩人已經死亡。這簡直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
說到後面福爾摩斯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害怕的神色：“您的魔法蠟燭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吧，我就怕瑪麗做失敗了會造成這樣的效果，那……那簡直害人害己啊！”
海爾：……
看着米斯提爾看向她小心翼翼的神色，海爾無奈回答：“當然不會，失敗也只是蠟燭沒有魔法效果而已，也就是普通的放了精油的蠟燭，正常點燃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我實驗過的，一開始學魔法蠟燭的時候也失敗過很多次，我不想浪費都自己用了，沒有一次讓自己出問題過。”
“不過你說的這個懷恩這是在複仇嗎？我從來沒有聽過倫敦有這樣一個可怕的能制作這種殺人魔法蠟燭的魔法師。”海爾緊皺眉頭。
“他好像不是一個魔法師，因為根據我得來的消息還是蘇格蘭場的警察在調查這件事，教會的人好像并沒有插手。而且懷恩只是一位煙囪工而已，我覺得他應該沒有什麽學習制作魔法蠟燭的渠道。”
“煙囪工？”海爾的面色忽然一變，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來一個小鐵盒打開，米斯提爾看到了裏面放着的一盒不到筷子一半粗，就像是前世那種插在生日蛋糕上的一樣的小蠟燭。
這些蠟燭有着各種顏色，海爾從裏面抽出一根藍色的小蠟燭，而後拿出一小盒火柴來，直接将這一小根藍色蠟燭點燃。
米斯提爾一下子就嗅到了蠟燭點然後迅速擴散開來的迷疊香味道，他腦子裏立馬冒出了之前從那名醫生魔法師裏面拿到的基礎魔藥裏記載的知識，迷疊香能夠提升記憶力！
果然在緊閉雙眼片刻之後，海爾睜開了眼睛，随後将着燃燒了沒多久的藍色蠟燭熄滅，重新放回了盒子裏。
“我曾經雇傭過一名名叫詹姆斯·懷恩的煙囪工給我的房子打掃煙囪，就在半個月之前。”
海爾的話讓福爾摩斯與米斯提爾都心中一凜，沒想到海爾居然跟這件事還有關系！
“但我關于魔法的東西都收拾的好好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從我那裏看到了什麽。”海爾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這件事跟她有關系的話那教會肯定會找上門來的，那對她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福爾摩斯感覺腦子裏的記憶比從前回想起來更加清晰明了，思維好像也轉動的更加迅速，他立馬說道：“我聽說他很喜歡讀書，是不是湊巧看到了一些書裏類似的知識？”
海爾的面色一變，她不知道福爾摩斯是在暗示什麽，但是作為一名小說作家，她真的将魔法蠟燭的一些事情寫進了自己的小說裏，好像當時出版社正好将新書的樣刊送過來。
看到海爾的面色，福爾摩斯已經能猜測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但顯然海爾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職業，所以只是含糊說道：“可能是一些小說裏相關的故事，但是那知識小說，他居然會信那種東西的嗎？”
這平白無故牽連上她簡直太冤枉了！
“他是不是長相清秀，有一頭褐色短發跟同色眼睛，沒留胡子個子不怎麽高？”海爾再次确認。
米斯提爾捕捉到了關鍵，海爾見到懷恩的時候他已經刮了胡子。
那這個順序很可能是對的，從海爾這裏看到什麽關于魔法蠟燭的小說從而有了靈感，從而購買蠟燭，而後開始了随機殺人！
前面說過，這個時代不少人都是去理發店刮胡子的，頭發胡子一起處理，專業人員方便又快捷，不會刮傷自己，就是價格不是很便宜，所以許多人都是一周或者一月甚至更久才去一次。
考慮到煙囪工的身份，這也是米斯提爾敢這樣通過胡子推測的原因。
“我聽說是這樣，但具體是不是要等明天報紙上登出來之後才能确定。”福爾摩斯臉上露出單純的擔憂神色，“這不會讓教會的人盯上你，從而發現我跟瑪麗吧？”
海爾：……
這個家夥果真滿腦子就只有他親愛的瑪麗！
但是這很正常，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
海爾面無表情：“那要看對方什麽時候被抓，會不會把我交代出來。”
海爾已經計劃跑路了，或許還要換個筆名。一想到換筆名她就心痛，好不容易養起來的有了不少粉絲的筆名就這麽被抛棄，她真的舍不得啊！
“那你要小心，或許可以用你的魔法蠟燭給自己轉個運？”米斯提爾建議。
“當然，我會的。”海爾站起身來，她也沒有在這裏多留的心思了，她要趕緊回家計劃一下。
見到海爾離開，福爾摩斯沒過多久也拉着米斯提爾離開俱樂部，但是兩人并沒有直接回到蒙塔古街。
福爾摩斯張開手掌露出了他手心裏的頭發，讓米斯提爾不得不再次感嘆他的反應迅速，這又不知不覺從海爾身上拿到了頭發。
福爾摩斯拿到海爾的頭發不是為了詛咒，而就是單純的要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在哪裏。
揮動帽針魔杖——女裝的時候用這個更方便隐藏——米斯提爾念出早就熟記于心的咒語，很快就感應到了海爾現在的位置。
坐上出租馬車，一路跟着魔杖的指引，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泰晤士河邊。
這讓兩人對視一眼，這裏與懷恩購買蠟燭的那家店鋪離得不算多遠，是懷恩當時清理完海爾家的煙囪就來這裏買蠟燭的，還是就住在附近？
根據福爾摩斯調查出來的線索，懷恩搬離那些煙囪工們聚集地大概也有一個月了，當時說是攢夠了錢想住點稍微好的地方，這樣更方便找對象。
之後懷恩具體去了哪裏就不大清楚了。
福爾摩斯之所以會跟着海爾過來，一是為了确定懷恩之前的行蹤，而是為了探查出懷恩之所以忽然決定殺人的原因，從而推測出他現在可能去什麽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并不算太晚，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僞裝成夜晚在泰晤士河邊散步的情侶，在海爾家附近搜查探尋。
可是一個煙囪工又有誰能對他有什麽印象呢，尤其是兩個人現在的身份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詢問。
福爾摩斯緊皺眉頭，最後還是決定明日再來，明天的報紙發行後，詢問懷恩的事情肯定更加方便。
兩人穿過小巷，正打算去人流量更多的地方打上出租馬車回去，迎面走來了一個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的人。
外面的煤氣燈光只有一點光芒洩漏進小巷裏，逆着光米斯特爾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能大概看出對方的衣着。
穿着西裝三件套手握手杖，看起來像個紳士。
米斯提爾隐約嗅到了對方身上難聞的味道。
米斯提爾摟着福爾摩斯的胳膊，與對方相向而行，馬上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個明顯沒有福爾摩斯高的男士忽然攔在了兩人身前。
“哦，這位女士，你願意跟我走嗎？”米斯提爾嗅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氣。
但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令他緊皺眉頭，這個人是什麽意思？
福爾摩斯卻瞬間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麽意思？她是我的未婚妻，可不是那些不幸的女孩！”
“未婚妻？半夜穿的這麽漂亮，還在這種小巷子裏走動，不是妓·女又是什麽？”那個男人嘲諷，目光依舊落在米斯提爾身上，那令米斯提爾感覺無比惡心。
福爾摩斯直接一拳打在了這個男人臉上，那響亮的嘭的一聲足以見得福爾摩斯用的力道有多大。
男人整個人向後仰去，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因為喝醉酒身體反應慢，最後連平衡都維持不了，整個人跌坐到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
“我看你喝的這麽醉醺醺，還走到這種小巷子裏，就是為了找個地方挨揍的。”福爾摩斯冷笑。
看着掙紮想要起身的男人，福爾摩斯一腳踩上去，彎下腰打算再嘲諷幾句，忽然目光一凝。
米斯提爾完全沒想到福爾摩斯會忽然揍人，可被維護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但很快米斯提爾就察覺到福爾摩斯的不對勁。
這個酒鬼身上有什麽線索？
“女人的頭發，哈，你還拿走了她的一只耳墜，剛剛從一位女士那裏離開？”福爾摩斯忽然笑起來，“哦不對，應該是被趕出來。”
“以你的身體素質，喝了酒怎麽可能還能做點什麽，是想跟人發生點什麽，但是因為對方的情人到來，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是不是？就兩層樓的高度，你居然都摔傷了，真的是令人對你的身體感到憂心。後來你借酒消愁，現在又來這找揍。”
對方腦子現在已經是一團漿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被福爾摩斯說了出來，反而憤怒地跟着咒罵起來：“憑什麽我要被趕出來！那臭婊·子的情人就是個小販！我一次給的錢比他一個月賺的都多，憑什麽把我趕走，應該把他趕走！”
“之前連煙囪工都行，憑什麽我不行？他媽的……”
福爾摩斯俯身用手帕将掉在地上的耳墜撿起，灰色的眼睛明亮非常。
随後他将這個耳墜塞入口袋裏，腳下用力：“她叫什麽？住在哪？”
“格蕾絲，那個戲劇演員格蕾絲，那些有錢人不喜歡，就喜歡找那些下三濫的人，不愧是個婊·子！”
福爾摩斯瞬間加重了力氣：“她住在哪？”
“阿倫德爾街7號。哈哈哈，你還說你身邊的這個人是你的未婚妻？你就算找到她了又怎麽樣？她不可能喜歡你這樣的人，她會像對我一樣把你趕出來的！”
福爾摩斯又給了他一拳，随後直接抽身離去，與米斯提爾迅速朝着小巷外走去。
直到走到外面有着煤氣燈的大街上，遠離了那個令人惡心的家夥，福爾摩斯才低聲說道：“那個格蕾絲是阿芙洛狄忒俱樂部裏邊的那個紅裙子女人，那個耳墜是她來俱樂部的時候戴的耳墜。”
米斯提爾瞬間回想起了關于這位格蕾絲的記憶。當時在俱樂部裏的時候對方想要交換屍體或者屍油，最後沒有人有材料跟她交換，反而被建議自己解決。
後來在回到蒙塔古街的時候，福爾摩斯對傑伊神父說她是一位戲劇演員，再從剛剛那個惡心的家夥口中得到的那些信息，米斯提爾有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
這位格蕾絲不會是通過尋找“情人”獲得材料的吧？而下層階級的這些人失蹤之後更不會引起人的懷疑，所以她才如此品味獨特？
那那位懷恩是不是其中一位受害者？或者是因為警覺逃過一劫的受害者？
福爾摩斯迅速拉着米斯提爾在賓館開了一間房間，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人的暧昧目光。
離開房間之後沒多久福爾摩斯就重新回來，這個時候他手裏已經拿着兩身明顯工人穿的衣服，上面還有着髒污。
米斯提爾伸手一摸甚至能摸到上面的溫度，這不會是福爾摩斯從人家身上扒下來的吧？
可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麽多，就算心中滿是嫌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米斯提爾還是迅速将這身衣服換上，跟福爾摩斯一起前往了對方報出來的那個地址。
來到阿倫德爾街，米斯提爾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劇院，這位格蕾絲租住在這裏恐怕是因為離工作地點不遠。
只是稍稍打聽，福爾摩斯就确定了格蕾絲真的住在這裏，因為她真的是花名遠播，只是簡單一詢問就能收到其他人暧昧不明的視線。
來到格蕾絲家樓下，米斯提爾看到對方房屋內的燈正亮着，顯然即使如此晚了對方還沒休息。
福爾摩斯一點也不遲疑，直接上樓敲響了房門。
米斯提爾握緊口袋裏的帽針，已經蓄勢待發。
這可是收集人屍體的魔法師，顯然不是什麽正經魔法師，更像是一個邪惡的黑魔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