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狗狗眼福爾摩斯
第56章 狗狗眼福爾摩斯
“嘭嘭嘭。”明月高懸，但在濃郁的夜色并沒有帶來多少亮光，在路上已經極為稀少的行人跟馬車的襯托下，這敲門的聲音無比清晰響亮。
米斯提爾隐隐約約聽到了屋內有人走動的動靜，不過片刻之後，房門就被打開，露出了一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果然那些去參加阿芙洛狄忒俱樂部的人幾乎都給自己做了僞裝，眼前這位格蕾絲跟俱樂部裏的模樣有着不小的差別，也不像是在俱樂部裏那樣明豔張揚，反而有種溫婉的氣質。
“諾特小姐，聽說你這裏提供特別的服務？”福爾摩斯特意改變了自己的口音，一聽就沒受過什麽良好的教育，加上說的話完全是粗魯無比的底層人士形象。
格蕾絲沒說話，但看向兩人的目光一點也沒有害怕，甚至勾起了嘴唇。
“不知道你接不接受兩個人？價格怎麽樣？”福爾摩斯那目光落在格蕾絲身上可不大友善。
米斯提爾總覺得福爾摩斯表演的這個形象很是參考了之前遇到的那個酒鬼。
福爾摩斯這個大高個，還打扮成這樣，用着這樣的眼神與粗魯的語氣，一般女性看到肯定會嫌棄害怕。
但顯然這位格蕾絲不是一般女性，她可是一位魔法師！
“我是為了表演積累經驗，價格并不貴，相信你一定付得起。”格蕾絲直接側開身體，邀請二人直接進來。
福爾摩斯瞬間露出激動神色，側頭與米斯提爾對視一眼，随後直接迫不及待走進屋。
跟在後面的米斯提爾收到暗示繃緊神經，緊跟着走了進去，而後轉身關上房門，順便反鎖。
就在米斯提爾剛轉回身，福爾摩斯已經瞬間爆發，瞬間将格蕾絲壓到在地。
原本僞裝的無害模樣的格蕾絲霎時消除了自己的僞裝，面容兇狠地伸手朝福爾摩斯臉上抹去。
米斯提爾立馬抽出帽針，快速念動咒語：“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土元素困住格蕾絲·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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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養着的綠植與擺放的鮮花剎那蔓延出枝條來牢牢将格蕾絲捆住。
而躲避格蕾絲手的福爾摩斯仰起身，在藤蔓捆住格蕾絲雙手後瞬間起身遠離對方。
“你在這看住她！”福爾摩斯轉眼間消失在客廳，米斯提爾一看福爾摩斯這動作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屋裏一定還發生了什麽其他事情。
看着福爾摩斯沖進卧室，米斯提爾才終于将目光落在格蕾絲身上。
“你們是想要幹什麽？同為魔法師我與你們也沒有什麽恩怨，你想要錢還是想要什麽？我這裏都可以給你，還是你們是來搶布羅肯集會入場券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将我放了。”格蕾絲沒有歇斯底裏，反而冷靜的打探兩人都需求。
米斯提爾沒有接對方的話，只是牢牢看着他。
見米斯提爾沒有反應，格蕾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這裏也沒有什麽值得你獲取的東西了，難道你要劫色嗎？也可以，我不介意一段露水姻緣，本來我們不就是要幹這些的嗎？”
米斯提爾依舊沒有說話，而且下一瞬間直接一腳踩在了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藤蔓的右手上。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才看清，格蕾絲的右手手指上沾染着什麽泛着油光的的東西，像是什麽膏體。再仔細一看，米斯提爾就發現原本纏繞着她右手上的藤蔓并非整整齊齊被鋒銳物品斷開，而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開的，藤蔓斷開的截面參差不齊，還帶着腐蝕過後的焦黑。
而格蕾絲手指上沾染油膏的地方還殘留着一些黑色痕跡，顯然是藤蔓被腐蝕過後殘留的碎屑。
這到底是什麽？米斯提爾有些毛骨悚然，他看的那些魔法書裏好像并沒有這種相關物品記載。
米斯提爾一下子想到福爾摩斯制服格蕾絲的時候對方差點用這個沾染油膏的手摸到福爾摩斯！
他敢肯定，這個家夥絕對是不懷好意，看那被腐蝕掉的藤蔓就知道！
被忽然踩住手的格蕾絲悶哼一聲，臉色再也不複之前的可憐柔弱，變得有些狠毒起來：“我對自己下了詛咒，一旦我死亡你們就會受到詛咒，快點放了我，不然就等着受詛咒吧！”
福爾摩斯神色難看的快步出來，直接反駁對方的話：“不讓你死亡也有很多可以折磨你的辦法！”
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對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來卧室裏的場景恐怕真的不大好看，一定是死人了。
“我下去叫警察，你要小心。”說完福爾摩斯風一般跑了出去。
在格蕾絲的咒罵聲中，福爾摩斯找來了這附近的警察，一扭頭米斯提爾就看到了熟人，雷斯垂德！
最近真是不是看到格雷森就是見到雷斯垂德，米斯提爾覺得這幾天是他見到警察最頻繁的時候了。
一看到來的真是警察，米斯提爾清晰看到格蕾絲眼裏閃過的慶幸，這是覺得在這些警察這裏更方便逃跑？
“教會的人很快就來，你以為我們是剛來倫敦什麽都不了解的新手嗎？”福爾摩斯嘲諷。
格蕾絲面色瞬間一變，看向福爾摩斯的視線簡直像是帶毒的刀子。
雷斯垂德看着眼前這一幕着實有些震驚，尤其是那從屋內綠植或者花卉上長出來的藤蔓纏繞着的女士，這一幕着實有些太過沖擊他的三觀。
雷斯垂德當上警察可沒幾年，能夠在這幾年闖出些名頭來除了因為他的天賦之外那就是因為認真。但是畢竟也沒幹幾年，許多事情他都沒接觸過，比如魔法。
那些個植物跟花卉怎麽可能長出來這麽粗這麽長的藤蔓，還能自主纏繞在這位女士身上将她困住？這簡直是撞碎了雷斯垂德之前建立起的只有科學的三觀。
雷斯垂德感覺他現在就跟做夢一樣，他看到了這一幕是真的假的？還是他出現了幻覺？
就在這個時候雷斯垂德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狠狠拍了一下，擡頭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那個報警的家夥。
這一瞬間雷斯垂德覺得這個人的神情動作莫名跟另一個讨厭的家夥有幾分相像。
“警官，你不會沒見過這些吧？不過放心，這個案子跟你們這些警察沒有多大關系，一會兒教會的人就會來接手。”福爾摩斯用着那略帶口音的英語如此說道。
雷斯垂德立馬将那個離譜的念頭甩出腦海，福爾摩斯那家夥從來都是用科學破案的，雖然有時候也覺得有些過分離譜，但是起碼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對方可跟魔法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那你叫我上來就為了看着這位女士，她做了什麽事？”雷斯垂德覺得自己跟幾個兄弟上來就為了做保镖有些不滿。
“當然是因為她殺了人才叫你過來的。”
雷斯垂德有些難以想象這位美麗的女士居然殺了人，不過類似的案子他也見過，當即就問道：“屍體在哪？”
“你真的要看嗎？我怕你有些難以接受。”雷斯垂德覺得對方的語氣裏帶着些許嘲諷。
他有什麽不能接受的？當警察這幾年來他見過無數的屍體，什麽現場沒見過，怎麽可能害怕？
“當然，沒有什麽是我不能接受的。”雷斯垂德當即說道。
“那好吧，你可別被吓出去。”福爾摩斯轉身朝着卧室走去，雷斯垂德立馬跟上來。
客廳距離卧室并沒有多遠，雷斯垂德只不過幾步就來到了卧室門口，他直接向裏看去，卻整個人吓得一個趔趄。
連幾個跟着過去看的警察也都被吓得面色煞白，連連倒退。
這讓米斯特爾好奇極了，裏面到底是怎樣一副慘烈場景才能讓警察都吓成這樣？
可是他現在還要負責看住這個有些危險的格蕾絲，不可能過去查看情況。
雷斯垂德腳步有些匆忙的從卧室門口離開，再次看向格蕾絲的目光帶着些許恐懼。
有警察看着格蕾絲的臉龐哆嗦着開口：“我怎麽覺得，怎麽覺得她長得有幾分眼熟，我應該在哪見過她。”
福爾摩斯微笑：“戲劇演員格蕾絲·諾特，在倫敦也算有些名氣，或許你看過她的戲劇。”
福爾摩斯的話音剛落，幾個隐約聽到過這個演員名字的警察一哆嗦，完全不能将卧室裏那慘烈的景象跟眼前這位貌美的女演員聯系到一起。
這對比反差實在太過劇烈。
雷斯垂德臉色變化，這名字怎麽有幾份耳熟，居然跟那個他讨厭的格雷森的名字幾乎一模一樣！
米斯特爾沒想到來的會是傑伊神父，這大半夜的福爾摩斯也不知道找誰去給對方送的信。
神父這次來還帶了助手，輕松就将長出來的藤蔓砍掉，将這位魔法師小姐直接弄暈，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終于能去卧室看一看。
“做好心理準備。”福爾摩斯在米斯提爾耳邊說到。
腐爛成巨人觀的屍體到白骨化的屍體這些惡心的東西他都見過了，就算卧室裏的景象再慘烈又能怎麽樣？
心中這麽想着，向着卧室走進的米斯提爾終于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這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終于走到卧室門口，米斯特爾的目光落在卧室內，一具面色煞白的男人屍體正躺在地上，他大睜着眼睛面上甚至帶着微笑，脖子上有着深深的翻開的刀口，鮮血從他的脖頸處一滴滴流下，滴落在地上，在整個地板上暈開濃郁的血跡。
旁邊還有打翻的一個小桶，桶壁上沾染的都是血液，它倒地的地方也流出了一大片的鮮血。
整個卧室的地板都被鮮血籠罩，這些血全都是暗紅色的，暗到有些發黑，加上那個躺在血泊中微笑的男人，這一幕令人莫名覺得像是什麽可怕的獻祭儀式。
再定睛一看那個男人脖頸處的傷口，脖子上的傷口很長，而且明顯能看出并非一刀割成的，有好幾處痕跡，但傷口并沒有太翻卷，甚至還隐隐泛着黃白色。
見到米斯特爾鎮定中還記得觀察細節的樣子，福爾摩斯滿意極了：“這是死後割脖子放血，就跟殺死雞鴨一樣。”
傑伊神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說道：“就是那些黑魔法師經常幹的事情，要把血放幹淨才适合煉制屍油，屍體才更方便保存。不過看樣子她也不怎麽熟練。”
米斯提爾瞬間看向傑伊神父，這還要她怎麽熟練啊？熟練的話那肯定要死不少人的！
也不知道這是格蕾絲殺的第幾個人。
米斯提爾後之後覺得才有幾分毛骨悚然。
“剩下的事情你處理，我跟他就先走了。”福爾摩斯說着直接快步往外走去。
走出格蕾絲的住所，米斯提爾才忍不住問道：“夏洛克，你推測出裏面大概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看樣子那個人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屍僵已經形成，起碼死了有兩個小時以上了。我們得知消息的太晚，根本來不及救這個人。顯然格蕾絲是為了獲取屍油煉制邪惡的東西。我檢查了她應該是直接用毒藥毒死的，那個人沒有用魔法顯然是怕被教會的人察覺到。”福爾摩斯回答。
“她之前提到了什麽布羅肯集會，這顯然是魔法師的集會，很有可能就是黑魔法師的集會。這讓我想到了之前魔法書裏看到的女巫集會，我覺得是類似于這種的聚會。用屍油煉制的話，是不是那種能令女巫飛起來的女巫軟膏？雖然那本書裏沒有寫關于女巫軟膏具體是用什麽材料怎麽熬制的，但是也有些是需要屍油的。”米斯提爾回想起自己看的那些魔法書如此說道。
“果然那些書沒白看。”福爾摩斯看上米斯提爾，灰色的明亮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希冀，“親愛的米斯提爾，到時候這場集會你會帶我去的吧？”
米斯提爾愣住：“我們可沒有拿到那場集會的入場券，難道夏洛克你……”
米斯提爾的話還沒說完，福爾摩斯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了一張金色的片裝物。
福爾摩斯滿臉的得意洋洋：“我可是将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那麽早進去怎麽可能不帶走一些重要的東西？”
米斯提爾伸手将福爾摩斯手中的這張入場券接了過來仔細查看，這入場券做的還挺精致，上面做了镂空雕刻，印着繁複的花紋，右下角則刻着編號。不過上面并沒有寫名字。怪不得格蕾絲會覺得他們是來搶這個入場券的。
“但我們并不知道那場集會到底在哪，就算有入場券也不行的吧？”米斯提爾可沒見福爾摩斯有詢問格蕾絲這件事情。
福爾摩斯理所當然地指着這張金劵的編號上方那些奇怪的符號，米斯特爾根本看不懂這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些煉金符號就已經告訴了我們這場集會到底是在哪，米斯提爾，我記得那些魔法書裏可也有關于煉金的相關知識。”說着福爾摩斯看向米斯提爾的目光已經有些嚴厲起來。
米斯提爾感覺自己就跟見了老師一樣，渾身的皮都繃緊了，他連忙解釋：“我覺得那些符號一般用不上，所以就沒記。”
福爾摩斯搖搖頭：“你可是個魔法師，魔法師裏可不少都對煉金術有所研究，回去必須要将那些符號全都記上，你看這次就派上用場了。”
“這個三角形上面頂着兩個彎曲像是牛角一樣的東西指代的就是牛，這個倒三角的意思是水。兩個聯系起來你能想到什麽？”
米斯提爾有些困惑：“牛跟水？”
他感覺這有些耳熟，可是一時半會兒怎麽都想不起來這結合起來到底是什麽？這肯定是個地名啊，可是到底是什麽地名？
“牛津！牛津的意思不就是牛的渡口嗎，渡口不就是水？”福爾摩斯看向米斯提爾的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
米斯提爾：……他可真沒轉過這個彎兒來，原來這指代的是牛津！
“你再看這後面像是漏鬥形狀的符號，這一個符號的意思是一個小時；後面的這個長方形上面一個直角加上一個小圓圈的符號，這一個符號是指一天；再看後面這個長方形裏面有着對角線交叉的符號，這一個的意思是一個月，現在有六個，那就是6個月。所以這場聚會的時間是6月1日淩晨1點。”
米斯提爾指向“牛津”跟時間中間的那些符號，問福爾摩斯：“那這中間的這些符號到底是什麽意思？”
福爾摩斯滿臉的理所當然：“親愛的米斯提爾，我可沒将所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全都印到腦海裏，這幾個要回去翻書才能确認。”
米斯提爾：……就這福爾摩斯還敢說他！
福爾摩斯哈哈笑起來，看着氣鼓鼓的米斯提爾只覺得真是可愛。
尤其是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生氣的看着他的時候。
“現在我們知道了時間地點也有了入場券，要知道這可是我拿到的，也是我推測出來的時間地點。親愛的米斯提爾，你不可能把我一個人扔在倫敦吧，我一定要去參加這個集會！”福爾摩斯那雙灰色的眼睛看向米斯提爾，眼裏滿是可憐兮兮，完全沒有之前的嚴厲，就像是濕漉漉的小狗狗一樣。
不是，福爾摩斯這态度轉變也太過迅速了，不愧是演技一流的偵探。
雖然米斯提爾能肯定福爾摩斯眼前這個狀态絕對是演的，可是他怎麽能拒絕福爾摩斯這雙漂亮的灰色眼睛呢？
他根本拒絕不了啊！
米斯提爾只能咬牙切齒：“這個集會一看就很危險，你哥哥讓你去才行！”
他覺得麥考夫一定不會讓夏洛克去的，畢竟夏洛克根本就不是一個魔法師！
對于米斯提爾突然提起他的哥哥，福爾摩斯有些詫異，随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好的，親愛的米斯提爾，我一定會說服我哥哥的，這并沒有多難。”
米斯提爾：……
總覺得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當兩人從賓館拿走自己的衣服坐上出租馬車往回走，米斯提爾才忽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他本來也沒想去參加這個集會的，可是在福爾摩斯這一番折騰下來之後，他現在是必須要去了。福爾摩斯這絕對是故意的吧！
米斯提爾怒瞪向身邊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滿臉無辜地看了回來，好像剛剛刷手段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能怎麽辦，他只能原諒他。這可是福爾摩斯唉！
即使今晚看到了那麽血腥的場面，米斯提爾依舊睡得很熟。可能因為前世看過不少比較寫實的偵探電視劇，而且當初便宜爹舉行黑彌撒的地方也跟那個場景差不多。
第2天米斯提爾拿到了今天的泰晤士報，上面頭版頭條就是懸賞蠟燭兇手詹姆斯·懷恩。
蘇格蘭場終于不是那麽慢吞吞了，甚至還舍得掏錢抓捕這個兇手。
怕是因為昨天那間餐廳的事件被無數市民圍觀，怕消息傳的沸沸揚揚，所以幹脆直接來懸賞吧。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想起昨晚雖然将格蕾絲抓住了，可并沒有确定懷恩到底跟對方有沒有關系，是不是因為對方的影響才去殺人的。
福爾摩斯居然當時也沒有詢問，這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的樣子。難道福爾摩斯被魔法影響了？不對，他當時也沒想着詢問，難道是一起被影響了？
就在米斯提爾覺得哪裏都不對的時候，他聽到了咚咚咚的有人踩着樓梯上來的腳步聲，而且步伐速度很快。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他，米斯特爾覺得除了福爾摩斯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房門被一把打開，果然跑上來的是滿臉興奮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連頭發都沒有用發油固定，那頭柔順的褐色頭發因為他的跑動被吹的有些淩亂，甚至有一根調皮的翹了起來，因為福爾摩斯走動間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這讓米斯提爾看的嘴角不由勾起，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呆毛？
福爾摩斯也會有呆毛嗎？
原本想要張口說話的福爾摩斯敏銳的察覺到了米斯提爾看向他頭頂的視線，當即伸手一摸，那根翹起的頭發就被他捋順下了。
